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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长生不老药还想卖给别人啊?”沈醉喷笑。
“万金一粒呢,你这种穷鬼当然买不起。”冬震子挪动脚步,离开沈醉远点儿,似乎怕沈醉来抢他的药似地。
“呸,送给我也不要,到时候没病给吃出病来。”
沈醉话音未落,忽然听屋外远远的有声音传来,“冬大师,晚辈前来拜谒,冬大师您可在府上?”
冬震子面露喜色,“我的主顾来了!不与你们多言,我要出去谈生意了。”
沈、习二人互望一眼,外面那声音听着竟如此耳熟,不是祈承晚是谁?祈承晚怎么会到川西屏山来?二人也想看个究竟,因此就没有拦着冬震子。
冬震子匆匆从药房赶到主屋。沈醉和习清则悄悄跟在他身后,藏身于暗处。冬震子也不介意两人跟随,步履轻快的到了主屋之后,忙不迭的喊到,wωw奇書网“我在我在。”
习清一看。他们果然没有听错,站在冬震子主屋前面地人,正是祈承晚,祈承晚一身便装打扮,身边带了两个随从。
“祈公子别来无恙,哈哈。”冬震子看来与祈承晚早就认识,拱了拱手。
“冬大师,你这屋子的门怎么破了。墙也破了,这……”祈承晚好奇的问。
“哦,是山里的熊闯进来了。”冬震子显然并不想让人知道沈醉和习清的存在。
“啊,冬大师受惊了,熊没伤到冬大师吧。”
“没有没有,就是这屋子……”冬震子叹气。
“冬大师,这屋子就不要了。”
“啊?”
祈承晚拍了拍袖子,郑重地拱手,“冬大师,王爷有请冬大师前往江南。已为冬大师准备好了良屋美酒,只待冬大师即日成行。”
“哦,王爷已经服用过无绝散了?感觉如何?”冬震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个——,王爷没跟在下说过。不过,王爷既然重金邀约冬大师,那想必对大师所奉之药极为赞赏。”
冬震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还得意的往后瞥了两眼,似乎在说看到没有?识货的人来了!
“不知冬大师可否跟在下即刻启程,”祈承晚显得很急,“王爷嘱咐在下,想尽早见到大师。”
冬震子忙不迭的点头。“祈公子稍等,我收拾一下就随你去。”
此时,暗处的习清和沈醉仍然潜伏未动,等冬震子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阵,翻身骑上祈承晚给他准备的骏马,马蹄飞扬驰离主屋门前之后。两人才转了出来。习清第一件想到地事是回到药房窗边查看那副画像。但是适才挂画像的墙上已是空空如也。
沈醉挠头,“看来你师伯把你师父的画像带走了。真不明白。他既憎恨你师父,又随身带着他的画像。”
习清怅然若失,“或许师伯他依然念着同门之情吧。”惆怅一阵后,习清正色道,“我们先在此地将山鹰之事解决,然后须得想办法去江南茂王府。”
“做什么?”沈醉不解,“你就让他去吧,离开了屏山,他也就不会再毒害采药人,轩辕诚聘他去了王府,也是好事一桩。”
“若他旧性不改,依然害人不止呢?”
沈醉笑了,“习清你可真是菩萨心肠,难不成你还怕他害死轩辕诚?刚才你也听到了,轩辕诚重金请他去的王府,看在钱财的份上,他也不会害人家吧。更何况轩辕诚何等人物,若惹恼了他,我看这老头儿自己的小命也就没了。”
习清摇头,“沈醉你不知道,师父以前也说过,钻研医术毒术之人,所思所想非常人能料。我看冬震子师伯如此痴迷那什么仙药,也不知是否祈将军所说的无绝散,你想世上哪有能令人长生不老之药,只怕都是些能提人一时之气的虎狼之物。我怕的是,轩辕诚吃了那药,觉得颇为有效,就把师伯叫了去,日日研服,岂非大害。”
“轩辕诚若是信他,吃他地药,吃死了活该。”沈醉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何不妥。
习清叹气,“此事若我不知道,轩辕王爷愿意相信何人,我是不用管的,但既给我看到了,又岂能袖手旁观。而且冬震子毕竟是我师伯,出了事也是我门中的耻辱。”
沈醉听他说的也有道理,他知道习清素来对于师门之事都特别看重,因此也就依着他,二人将山鹰之事处理完毕后,遂和周勇一家告辞,踏上了南下地旅途。
江南此时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可惜战火重启之后,往日那个悠闲繁华的江南就大受影响,好在战争一直蔓延在江边一带,腹地还算安宁。到达茂王府后,沈醉和习清都倒吸一口冷气,原来。眼前的茂王府规模之大实在是超乎二人的想象。沿着茂王府地外墙绕了一圈,几乎花去足足一个时辰。
“皇都的云央宫也不过如此了吧。”沈醉诧异之余,不由觉得好笑,“我看轩辕诚直是拿自己当皇帝了,轩辕昙这废帝都废了这么多年。倒还挂了个虚名。”
习清喃喃道,“这下要找到冬震子师伯可又难了。”
沈醉表示他们不心急,慢慢找总能找的到。“我看那冬震子也不见得就在王府之内,说不定轩辕诚给他在外面找了间屋子,我们初来乍到,先盘桓几天就能知道个大概了。”
几天之后,两人经过一番查探,并未在王府附近发现冬震子地踪影。于是两人决定夜闯王府,到里面看个究竟。
王府禁卫森严,而且实在是过大,沈醉和习清又不了解其中的布局,寻觅了两三天才知道了王府后面有几处幕僚地宅子,轩辕诚聘来的幕僚师爷等多在此处歇息,又打探了一天,才找到冬震子的栖息之所。
冬震子看起来过的还不错,至少这处厢房很大,能看到很多仆役使女来来往往。轩辕诚待他应是不错,但越是如此,习清就越担心。冬震子地厢房后面有一个很大地药房,沈醉和习清前往查探时。甚至看见药房里有十来个专门煎药的童子,这等排场,让两人很是诧异。
不过,有时冬震子会到药房里把所有人都赶出来,然后独自神神秘秘地不知到捣鼓些什么。观察几天之后,一天深夜,冬震子从药房打着哈欠出来,随手上了门锁。然后大摇大摆地回房去睡了。沈醉遂往院子里扔了几块碎石,引起了门口守卫的注意,又把一只事先捉在怀里的野猫放出去,那两个守卫跑出来一看,见猫影走过,便以为是野猫作祟。骂骂咧咧的又回去了。但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门口的当口,沈醉已经打开门锁。把习清放了进去。
药房内伸手不见五指,但习清并不在意,多年的目盲生活使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环境,稍加摸索之后,习清找到了倒药渣的大罐子,把药渣挑出来包好,然后悄无声息的推开后窗,离开了药房。
两人回到投宿的客栈,习清拿出药房里药渣,开始仔细嗅闻辨别,沈醉在旁边看地很感兴趣。
“这些药渣子这么琐碎,你凭气味就能分出哪个是哪个?”
习清笑道,“若无这点本领,当年我看不见的时候,要如何采药煎药,又如何掌握分量呢?”边辨别药渣,边把一味味药剂都写出来,习清接着道,“不过,仅凭药渣,我只能知道分别有哪些材料入药,但是各味药材如何搭配,具体又怎样服用,是嗅不出来的。”
“亏得你有这等耐心,”沈醉直晃脑袋,“嗅出什么来没有,那老头儿到底在给轩辕诚熬些什么?”
习清的神色显得很迷茫,“真是奇怪,这些药……有地是壮阳滋补之用,有的又是泻火滋阴之用,有些苦寒,有些又燥热,混在一起究竟是干什么的?”
“都混在一起了?”沈醉挠头,“或许只是药渣混在一起的不同种用药?”
“不,这是一味药,”习清肯定的道,“这些药渣互相都深深浸染了彼此的味道,显然是一起煎熬过的。我从未见过这等药方。主药也是一味大寒一味大燥,实在是有违常理。”
沈醉沉吟了一下,“呃——,或许冬震子是来骗钱的。”
“此话怎讲?”
“你不是说什么一味大寒一味大燥,放一起不就互相冲抵了?那不等于什么都没吃。我看啊,轩辕诚花了重金找他过来,必是被他给骗了。那老头儿就给弄些啥效果都没有地东西给轩辕诚服下,骗他说是长生不老的仙药,轩辕诚还真相信了。按说,王府里有自己的御医,这么个大骗子怎么没看出来?”
“冲抵之说,倒也未必。”习清想了想,“我想见一见轩辕诚,如果这药是给轩辕诚服用的,从他的气色上,或许能看出些端倪。”
“也好,”沈醉往床上一躺,把手枕到脑后,“皇榜上写着明日轩辕诚要带那个废帝出来搞个亲耕仪式什么的,那索性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第八部 十三 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