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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了一个女子啊。只是他瞬间想到了那日的告白,纵然自己有意,她爱的却是苏彦幽吧。不然又怎会冒死替他来战,可这苏彦幽在做什么,怎么能让一个弱女子替自己纵横沙场。
“皇子,皇子!”相国连唤两声才算叫回了火丹历的游魂。相国冷了眉眼看他,现在是王位的关键时刻,身为皇子的他怎还有时间发呆。不由的紧步附上他的耳。
“陛下危在旦夕,皇子必须马上回国。”
“什么!”火丹历晴天霹雳,虽说父皇身子欠安,自己远逃在外有违孝道,可骨子里他是认定了父皇是在装病测探重臣和皇子们的心意,所以他想逃跑以示自己无心朝政的决心。那些尔虞我诈,他见得太多,没有来便生了畏惧,且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去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
但现在病危这样动荡国势的消息都传了出来,这,这!他当即下令带少数人起身回国,众将得令立即准备。忽然想到什么,火丹历望着愕然的芜宴。
“把她带上!”众人大惊。
“皇子此等危急时刻,你竟然要带这么个敌军回朝,这,这奕格的江山你还要不要!”相国几乎气的跳脚,火丹历却铁了心,没有商量余地的拉起芜宴,就这一拉,芜宴冷汗陡然滚落,火丹历这才发现那受伤的肩膀,一股无名的心痛瞬间游走了全身。
“带上军医!即刻启程!”
?
青云随水,梅红枝头,偶尔有飘落的花瓣随了那即将冻结的流水而去,徒增了心间的寒意。比这寒意更深的怕就是相思了吧。
芜宴望着身上繁复的湘群缨纱,仿若看到了那年的自己,陡然间看到了额娘的脸,让她哀恸的树不出话语。就在此时,一袭狐裘包裹住了她柔弱的身子。她不用回头便知道是火丹历。自从火丹历不顾众人反对带她在身边,她就已经隐隐揣测到了什么,只是她心中是何等肆意的痴笑着他啊,若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说来也是炎凉,当日那相国将奕格王的病说的那般忧心,可待火丹历回国,那奕格王的病却又转危为安。想想火丹历平日总是想要逃离般,躲着那满朝权贵,身为皇权的继承者却没有那份独当一面的气魄,心中就更是瞧不起他。
第53节:“美男”也愁嫁(53)
“天冷了,在外面莫要太久,会着凉的。”火丹历说的温和,可芜宴却没有丝毫反映。火丹历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反映,只是他想,若留的他更久些,她是不是就会回心转意呢,只要全心的付出,她会否就会回心转意呢。
他有时也觉得混沌,当初那个有担当有报复的自己哪里去了,为甚就变成了现在这般软弱无力,好像在祈求爱情一般。无奈的轻声叹息,准备命汕给她弄个暖帐过来,却不想芜宴突然开口。
“喂,你为什么要拒婚啊?和大彦和亲,你们奕格不是最受益的一个吗?别跟我说你有什么报复,据我目前为止的观察,我不觉得你有什么能力反抗大彦,扩张领土。”芜宴撇了嘴,说的不屑。好吧,她承认她这是变相发泄,她要火丹历清楚的知道他的无能和自不量力,她在刺激他!纵是口舌之战,她也要好好奚落他一番,已解心中郁结。然后趁其不备,一刀结果了他……
“国都的繁荣要自己建立,我不求有什么扩张的领土,我想要的是一个真正两情相悦的王妃。和亲这样的事,不是我不屑,只是想到大彦的公主就那样嫁给了素未谋面的人,若她心中已有爱人,我这不是成了逼婚么。”
芜宴不屑的嘴角慢慢收住,愕然的望着火丹历。
“你和那公主素未谋面,为何要为她着想,而且你这拒婚引发的战争,会枉死多少人命,你可曾想过!你就为一己之私而连累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吗?”芜宴声音凄厉,刺穿了火丹历毫无防备的心。
“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不愿再看历史重演。”
“历史?”
“当年大彦也曾派过一个女子来和亲,那女子本是大彦有名的琴师被父皇相中,大彦王便做了顺水人情,合了亲。父王爱极了那个女子,可就因这份宠爱,得罪了我的母后。母后和舅舅造谣说那女子是大彦的奸细,还说那女子在中原有奸夫。父皇自是不信,可他忙于朝政且后宫之事,他也不便干涉。就在那女子分娩之际,母后暗下杀令,毒杀了那女子和她刚出生的孩子。若身为王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不能保护,那这样的王我宁可不做!”
第54节:“美男”也愁嫁(54)
冷风呼啸,挂乱了芜宴的发。那,那是彦幽的母亲吧,芜宴缓缓后退,眼前尽是苏彦幽冷若冰霜的眉眼,那样孤绝的男子啊,像心头最敏感的刺,让她忍不住全身心的投入,只因得他稍有差池痛彻心肺的便是自己。为此她宁可只身带他报仇,可火丹历就在眼前啊,她为什么突然觉得下不了手呢?难道只因他几句理所应当的言语,就颠覆了自己一年来认定的一切吗?她不甘心!为自己也为彦幽。
“请你着重于事情的本质,我没有功夫听你为王之道。你口口声声说你父皇不对,那你暗中诛杀那女子的遗孤又怎么说,杀人灭口时你怎不念你的治国之道!不管怎么说它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芜宴咄咄逼人的看向火丹历。火丹历的心陡然升腾起雀跃之意,慌忙的扳过她的双肩。
“遗孤?难道他没死,你见过他是不是,他在哪里,在哪里?”火丹历忽然摇晃着芜宴的肩膀,这激烈的反映让芜宴错认为他要赶尽杀绝,不由大怒的挥掌而上,冷了言语。
“怎么,还要再下一次药,可惜啊他已经没有外公再让你嫁祸了!”
“你说什么?他没死就好,他没死就好。“无视于被打的痛苦,火丹历的眼中有真诚的笑意。看着火丹历欣喜的面容,芜宴竟开始有些疑惑,这样的表情不像是赶尽杀绝的表情啊,而且细想起来,这火丹历在奕格国的声望很是不错,而宫中的侍从也皆叹他没架子善心,这样的人当真那般毒辣?正自疑惑,旁边的丘汕却是看不过去了,冲上来一把推来芜宴。芜宴未防备,险些跌倒。
“丘汕,你疯了!”火丹历慌忙去扶芜宴,丘汕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开来。
“奴才没疯,奴才只是替主子您抱不平。您这般对她,她却不信您。整个皇宫都知道您一直不知道这件事,还是扫地的丫头闲谈时,您才听了这事,自此您心中就有了郁结,还刻意的疏远了皇后和相国,可这女人不信您就算了,竟然还诬陷您杀人灭口,还打您,奴才就是拼了这条贱命,也要把这一切说清楚……”
第55节:“美男”也愁嫁(55)
芜宴只觉一阵眩晕,这丘汕说的可都是真的?若当真如此,自己和苏彦幽是否一直都错怪了他,犹豫不定间,她决定将矛头继续转向火丹历,只是气势明显不若刚才犀利。好吧,她承认自己底气不足。
“你说不是你,那是谁要赶尽杀绝,还设计陷害他,让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外公陷他不易,成为江湖公敌。”
“真有此事!”火丹历大惊,但目中的沉痛却未逃过芜宴的眼,他真的是一无所知吧。那自己先前一切都是错误,那所谓的被抛弃难道也是自己的无端猜测,他不是嫌弃她而拒婚,而是怕自己走上和彦幽母亲相同的道路。就在她回忆整件事情的始末间,火丹历目光陡然一寒。
“难道是母后和舅舅!”芜宴抬头,火丹历已是气氛的身体发颤,一个转身,大步而去,但望着那气势汹汹的架势,便知是兴师问罪了,丘汕也惶惶的跟了过去。望着远去的主仆,芜宴开始陷入困乏,这一切怎么这般缭乱,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自以为是的揣测,真相这般难以预见,让她忍不住想要沉沉睡去。
云雾飘渺,午夜梦回。梦境中的自己还是个孩子,仗着额娘得宠,肆意的捉弄着那些失宠的妃嫔。但后宫阴暗,谁不知小心谨慎,却偏偏她自认为是孩子,而肆意妄为。终于这让早就看她额娘不顺眼的皇后抓住了把柄。在她戏弄了某个妃嫔之后被皇后逮了个正着,要杖责过百,一个孩童哪里经受得起,她哇哇大哭引来了慌张的额娘。
额娘跪地求饶半日,那皇后终于松口,但却以养不教母之过的荒谬理论要将责罚强加于额娘。额娘望着惊恐痛苦的自己,沉默的接受了杖责。
过百的杖责啊,一下下沉重的打在额娘细嫩的的皮肉上,氤氲成了刺目的红。待到父皇赶来时,空荡的刑场只有自己抱着昏死过去的额娘失声痛哭,不久额娘就因杖责不治而死。父皇大怒,将皇后打入冷宫,也再也没有看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