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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这样的对我!我说不要打针就不要打针!”,乔宋掰开他的手,想从床上跳下去。
苏寅政见状,掀开被子往她身上一裹,把乔宋裹成一个蚕蛹状。
“宋宋,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他逼近她的脸,眉头紧皱。
“我没……”,乔宋心里一紧,她的精神处于紧绷的状态,唯恐他发现了什么。
“真的没有?”,苏寅政再次问道,目光深深的望进她的眼睛里,似乎把一切都已经看穿。
“没有!”,乔宋蓦地提高了音量,“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苏寅政,你非逼疯我才开心吗?”。
苏寅政捏着她的下巴,声音微微的喑哑,嘴角滑过一抹苦涩,“宋宋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不敢看着人,被人看穿了,喜欢提高音量来反驳,这样你还说没事隐瞒着我吗?”。
乔宋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伸出一只手用尽全力去掰开苏寅政扼在她下巴的手指。
苏寅政的手很冷也很僵硬,任由她抓开自己的手。
乔宋也不管房间里的人是怎么想的,穿上鞋就要往外走。
“宋宋,你是不是准备杀了我们的孩子?”,苏寅政开口问,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酸涩的厉害,“就因为白念杀了姜明月,害了姜家全家,你觉得这事情全在你,你就准备把我们的孩子也扼杀。”。
他不是傻子,她不好好吃饭,嗜睡,脾气暴躁,所有的症状综合起来,就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说,只是想等着她开口告诉自己,可他等了那么久才发现自己错了,乔宋根本没打算要这个孩子,她去办理复学手续,不告诉她怀孕的事情,不敢让医生给她看,种种迹象表明。
这个孩子,她是准备舍弃的。
乔宋的手搭在门上,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落下。
病房里陷入沉默之中,一呼一吸之间痛苦难以忍受。
“宋宋,孩子是我们的,他没有犯罪,你真的想找人承担这件事情,就把怨气洒在我身上。”,苏寅政低掩着眼眸,眼瞳里情绪翻滚。
“如果能怪你,我早就怪你了。”。
乔宋背对着他,语气越发的无力。
她爱苏寅政比爱她自己更甚,所以在明月出事后,她选择隐瞒下白念的事情,不是害怕穆家的势力,而是因为他,她害怕他夹在中间为难,那是她第一次违背自己的良心。明月出事后,她第一个想责怪的是她自己,而不是苏寅政,她觉得是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才会导致明月死去,责怪苏寅政的念头,她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苏寅政有错,她却舍不得去怪责她。
让乔宋心里的内疚越发的深重。
“宋宋……”,苏寅政上前,抓住她的手,指腹摩挲在她的脸上,“对不起,宋宋。”,若是他一开始没有包庇白念,或许一切都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他不止一次的想过,但迟了就是迟了。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我会赎罪的,白念做的孽,我来偿还,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背在自己的身上。”,他的亲人犯下的过错,不应该由她承担。
乔宋面色惨败。
“宝宝没有过错,明月和小姨在那边也会希望孩子平安的降生的,宋宋……”。
他的话呢喃在耳边,乔宋严重的焦躁如同破碎的冰面骤然裂开。
“好,寅政,我再给我们最后一个机会。”。
和他在一起,如果再伤害到自己的家人,她宁愿自己去死,也不会再留在他的身边。
*
医生给乔宋检查了身体,她上次生佑佑的时候早产,身子还没养好,就又怀了一胎,怀孕前期又有轻微的忧郁症,所以医生安排她住院一个星期,先调整好心态和身体,才允许出院。
苏寅政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陆青云和李清,自己整天待在医院里陪着乔宋。
早上,乔宋要被迫出去散步,还要听安胎的音乐,中午做检查,晚上和十几个孕妈妈一切去听课。刚开始的几天,乔宋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说一句,就开始暴躁起来,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可脾气一上来她自己都无法控制住自己。
医生要给她打镇定剂,苏寅政不允许,忧郁症要治疗好,靠的不是药物,而是解开她的心结。乔宋需要的不是镇定剂,每次她发脾气,他就好生的陪在她跟前,哪怕她砸了杯子在她身上,他也不在乎,照样笑嘻嘻的凑上来。
第五天的时候,他让保姆把佑佑带了过来,佑佑刚学会爬,流着口水在乔宋的床上爬来爬去,乔宋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少。
一周后,柳如云和乔国到医院里接她回家,看到女儿憔悴的样子,柳如云心里的埋怨就像气球一样被戳破了。
母女哪有隔夜的仇,更何况苏寅政坚持不懈的在乔家门口等了那么久,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被软化了。
晚上,苏寅政被她小声的哭泣声吵醒,抱着她无奈的叹息。
乔宋会回抱着他,“苏寅政,太辛苦了,放手吧。”。
“和你在一起,怎么会辛苦,你放心,以后的路我来努力。”,那么多的风风雨雨都过去了,他怎会把到手的幸福轻易地放手。
不就是忧郁症,他苏寅政有什么做不到的。
*
十月十一号这一天,吴楚和欧洋结婚,苏寅政一直拖到了婚礼开始的前一刻,才拖家带口的到场。
乔宋心情恢复的差不多,发脾气的次数也由一天几次到一个星期一次。
欧洋是苏寅政最好的哥们,乔宋一直催着苏寅政赶快出发。
苏寅政却说,“我们都没举办婚礼呢,这么着急去赶着别人的婚礼做什么,现在去观礼,你摸清了婚礼的流程,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就没新鲜劲了。还是慢点去,再者佑佑她到那里也会闹腾,还不如在家里待着,省的添乱。”。
彼时的佑佑九个月,长了上下两颗门牙,龇着牙抗议她老爹拿她来说事。
乔宋穿戴好,坐在沙发上等着她,苏寅政拿着奶瓶熟练的往自家女儿嘴里投食,佑佑也极为配合抱着他的手腕,仰着头咕咚咕咚的喝奶。
苏寅政看着他一副‘贤夫’样,顿时有些酸涩。
如果不是他陪着她度过那一段难熬的样子,她或许永远都走不出来。
喂完了女儿,苏寅政才慢吞吞的开着车。
他刚换的车,据说是世界上安全性能最好的SUV。车库里其他车被欧洋和吴楚搜刮的赶紧,苏寅政也没表现出特别的留恋,很大方的送给他们做新婚的贺礼。
终于到了婚礼的现场,乔宋惊讶于吴楚和欧洋婚礼的奢华,她原以为自己原来设想的场面已经是比较花费钱的了。看到吴楚和欧洋的排场,才知道什么叫烧金子。
从海滩一直绵延到整个度假村,一眼望去几乎全是参加婚礼的小车。而据说,今天的迎亲的排场也不小,一顺溜的名车围绕了整整半个A市,引得媒体界都轰动了,争相报道。她和苏寅政拖家带口的赶来,站在一群光鲜亮丽的人跟前,倒有些不相称。
车子下来就是红地毯,有金发碧眼的外国友人拉开车门,乔宋看着前面款款而走的丽人,有看了看苏寅政,觉得自己是不是给他丢脸了。
苏寅政对上她的目光,低声问,“是不是太热了?会不会晒到孩子?”。
乔宋哑然,苏寅政和她思考问题的水平不在同一个世界。
“不会,你别生事,不然吴楚又要没完没了了。”,乔宋轻声说道。
吴楚不乐意结婚,因为欧洋前科累累,她担心欧洋结婚后会不老实,即使欧洋再三保证,周晓芬说吴楚是得了婚前恐惧症。若不是因为怀着孕,吴家和周家都逼迫着,吴楚真的会逃婚的。
苏寅政冷哼了一声,他从来不怕吴楚,真烦了他,就把她直接人扔出去,不许她进自家的门。
九月的天气秋高气爽,乔送拽着佑佑,一边低声安慰苏寅政。
两人的关系有些奇怪,在家里,他要安慰她,害怕她一时想不开忧郁症就发作了。到了外面,她就要哄着他,免得他总绷着脸,吓坏了别人。
“这是婚礼,你真闹出不高兴了,等我们办婚礼的时候,他们肯定要报复回来的。”,见他面色越来越不好,乔宋小声的嘀咕。
苏寅政轻笑了一声,拉着她的手附在她耳边说,“你是小复读机啊,翻来覆去的就这一句话,我有分寸。”。他说着,俯首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眼前忽的闪过一阵白光,一个扎着干净利落马尾的记者笑眯眯的对她们说,“苏先生,苏太太再来一个,刚才的画面效果真是意外的好。”。
苏寅政面色一冷,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里根本就不允许记者进入,婚礼现场的安保人员和工作人员只要看到记者都会直接扔出去。面前这个女孩子,大大咧咧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