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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忘了就不用这么疼……
可是……要她忘了什么……
周围除了暗黑色,再无其他,偶尔经过几个人,也是快速的从她身边走过,夕阳如血,她的身影缩在角落,看起来可怜到了极点。
夜色渐渐的暗沉下来,在这个寂寥的夜里,一切都变得危险起来。
白行知的担心是正确的,每当夜晚降临,白天的平静的外表就会被撕破,肮脏、糜烂在黑色的包庇下猖獗行驶。抢劫、强jian、杀人……一切罪恶的行动,都在夜色下蠢蠢欲动。
几个跌跌撞撞的男人用极快的语速交谈着什么,言辞之间,表情凶悍而猥琐,看的出来并不是什么好人,空气中飘散着烟味和酒味。
乔宋把自己更深的埋入膝盖里,身体本能的保护自己。
路过她时,几个人的脚步忽然顿了下来,目光落在那抹纤瘦的身体上,猥琐而下流,操着烂到极点的英语开口——妞,哪来的?
乔宋沉默着不说话。
其中一个骂了一声,走到她跟前,伸手想要碰她,乔宋却浑然之间打了一个哆嗦,蓦地抬起头,那人的手僵硬在了半空。
看清那张脸,醉酒的人咯咯的笑了起来,古怪到了极点。
“没想到是这么漂亮的妞,今天哥们值了!”。
“妈的,你没看到是怀孕的吗?”。
“就是怀孕的,干起来才爽!”。
污秽的声音络绎不绝,男人笑着,指缝里带着黑色的脏东西的手摸了摸乔宋的脸颊。
乔宋瞬间,抖动的更加剧烈起来,耳边是男人粗喘的呼吸声,还有恶心的目光。
她意识里告诉自己,现在处境很危险,要赶快逃走,可身体却没办法动作。
“一个晚上,二十美元怎么样?”,男人粗嘎的声音像破了的风鼓,目光贪恋的留恋在那白皙的脖颈上。
“妈的!你和她废话什么!直接干了不久得了!”,身后的人怒骂,一口痰吐在地上,急不可耐。
“敬酒不吃吃罚酒,小贱人,看老子不好好的弄死你。”,男人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
乔宋尖叫一声,拼命的伸出双手朝那人打过去。
可她越是反抗,那人眼里就越是兴奋,抓着她的头发,粗鲁的往墙上一撞。
乔宋脑子嗡的一声,有东西在脑海里炸开,记忆中一片空白,一直折磨她的疼痛也似乎消失不见,只是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疼痛。
乔宋下意识的喊出白行知三个字,嘴就被捂上了,男人肮脏的手覆盖在她的唇上,目中凶光乍现,“妈的!给老子老实点!”,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乔宋鼻子一阵的温热,有猩红的液体涌出,滴在那人的手上。
男人又是一阵叫骂。
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汽车亮着的大灯扫过来,“都不许动,举起手来!”。
纷杂的脚步声响起,那人匆忙的甩开乔宋,支起身体想要逃脱,可下一刻,嘭的一声倒在地上,脑门上一个黑色的洞鲜血汩汩的流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乔宋,直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死了。
白行知从车上走下来,眼睛有些刺痛。
乔宋缩在角落里,头发杂乱,蜷缩着身子,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身边还再到着一个男人。
走进了,她缓缓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白的,黑的,分明而灵动,闪烁着看着他,脸上的血和泪混杂起来,像是一只被人欺负的大花猫。
他只是不见了她几个小时,怎么就搞成了这样。
白行知微微的笑了笑,眼睛酸涩。
“行、行知……”,她的手轻轻的抓住他伸出来的右手,食指,中指……尾指,一点点的契合,而后交错了位置,紧紧地扣在一起。
她想起来了,是他。
她的行知……
她一直爱着的人,为什么会忘记。
白行知维持着姿势,任由她抱上来,双臂紧紧地抱着,泪水肆意的流出。
“行知,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柔软的头发蹭着他的脖颈,声音里说不出的脆弱和依恋,白行知敏感的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可此刻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
他中了一种毒,这种毒的名字叫乔宋。
他不该答应白浅,照顾她。不该那么靠近她,以至于等自己发现的时候,早已超过了当初的警戒线。
他想推开她,告诉自己,她怀着身孕,那是别人的孩子,甚至在来到他身边以前,有自己深爱的未婚夫或是丈夫。可她全身心的依赖,让他有些痴迷,怎么忍心推开,他一个人在世界上孤单的太久了,所以当有人靠近自己,不带半分心机,他动心了。
“好,我们回家。”。
手指收拢,他抱着她的肩头,将她圈拢在自己的怀里。
“告诉你们家先生,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他,请他务必将我和乔宋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白行知路过一个男人的前面,望着怀里的人说道。
他不管她之前和别人有什么接触,既然和他在一起了,那就都要斩断。
☆、004 苏寅政来了
风尘仆仆的赶到医院,邹风雅几乎是疾跑着赶到病房里,空空如也的病房,再没了儿子的身影。
“今天中午的时候,二少爷让人推着他出去散心,下午才发现没了人。”,身边的人刻板的回复着内同。
邹风雅猝然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着问:“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不是让你们照顾好寅政吗?你们怎么会让他不见得?!”。
“妈,别怪他们了,寅政应该已经猜到了我们在骗他。”,乔宋就算是出去,也不会那么久不打电话,之前寅政假装相信,是他们蠢会被他蒙骗。恐怕,在他们说出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谎言时,他就开始谋划怎么从医院里逃脱。
“他怎么那么傻,现在出去,不是要命吗!”,邹风雅身体踉跄了一下,抵在了墙上,脸色越发的难看,紧咬着嘴角,温热的泪水脱眶而出。
苏寅乾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跟前,拍了拍母亲的肩膀,“他已经长大成人了,我们也竭尽所能,再出事,就和我们无关,妈,你要多想,再这么下去,寅政还没出事,你都要出事了。”。
天空飘起了蒙蒙的雨丝,春天的雨是温暖而缠绵的,但心冷的人,感觉不到它的温度。
一辆车停在了家门口,李清身着黑色的西装,脚步迈的有些急,看到来人不由得怪责,“你这么跑出来真的没事吗?我的大少爷,你万一有个好歹,你妈非活剥我不成!”。
“消息查到了吗?”,苏寅政淡淡的开口,瘦长的身体裹挟在厚厚的衣服里,脸色白的雪一般,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查到了,是白家那边的人干的,据说是……那个人的手下,名字叫李民。”,李清边走边说道,“跟踪他的行迹到了一半就断了,我们在那发现了几具尸体,除此之外再无线索。人就是从那里消失的,可以肯定的是,你家那位暂时没事,因为在现场没找到关于她的任何东西。”。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李清笑了笑,“你现在怎么办?难不成全球范围内挨个去找?她不想让你找到那位,你除非等着她回来,否则无异于大海捞针。”。
苏寅政的双眸更加的暗寂,“一天找不到,就一年,一年找不到,就十年……”。
他还有漫长的几十年,只要她还在,就总有找到她的时候。
“你不是玩真的吧,这需要多少人力物力,你疯了吗?你要是真喜欢那张脸,我让人去给你找个人整形成那样的,绝对和她一丝不差。”,李清刻意避开乔宋和白浅的名字,嘀咕着说道。
“不是她,我谁都不要。”,就算整形成一样的又怎样呢?
都不是她。
他苏寅政爱的那个人,就只有乔宋。
即使她换了面容,改变了性子,他依旧能一眼就认出她。
苏寅政低声的喃喃,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可他丝毫不在乎,钻进了手心里的戒指,目光寂寥而坚定的看向远方。
“都疯了,真是疯了。”,李清重复了几句,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好。
——
半个月后的京都机场,飞机呼啸着划破蔚蓝的天空,将城市的喧嚣和繁华抛在脚下,直冲向云霄。
头等舱内,男人紧抿着唇,锐利而冰冷的眼神落在平板上传来的信息,手指滑过那三个字不由得叹息,西雅图吗……?
宋宋,你在那里吗?
心里一遍一遍的叹息,眼帘轻瞌,疲倦到了极点。
“你要是真的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才动过手术,就没日没夜的操劳,不想要命了吗?还是你找到她以后,想让人再为你哭的半死?”,李清喋喋不休的说了半晌,见他没反应,话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他原本就是冷清的人,不喜欢说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