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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清白,他便逃下山了。而风晴雪本想去天墉城寻她,可却落了个空,最后在琴川找着了他。
“也太欺人太甚了!可是……你这一逃,怎还说得清,陵越师兄和师尊呢,他们去哪里了!”秦镜拍案而起,若是她在,定会……其实她在也造成不了甚影响的,说不定还会将此事闹得更加不可收拾。
“师兄和师尊他们都不在,那师姐可信我?”屠苏道。
秦镜瞧着被拍红的手,心疼得揉了揉,往后可不能这般冲动,她又重新坐下,发觉有些饿了,从小袋子中拿出一个纸包,吃了块糕,边咀嚼边道:“信,自然信你,肈临虽坏,可却没什么心眼,愣是被陵端带坏了,你要杀的话也杀陵端啊。”
“师姐……”百里屠苏已然说不出话来了。
秦镜以为他要吃她手中的糕点,于是将纸包丢给他:“别淘气,要吃的话都给你好了。”
百里屠苏捏着纸包,扯了扯嘴角,他这摊上的是什么师姐。
秦镜走向宋知了,在她脑门上一戳:“你呢,作甚下山,难不成你想告诉我你是跟屠苏私奔一块儿下来的。”
宋知了羞红了脸,扯了下秦镜的袖子,低声道:“不是……我是来寻你的,还有就是想和云溪哥哥查明当日乌蒙灵谷之事。”
秦镜挑眉,虽然不清楚乌蒙灵谷之事,但大致上还是知晓些事情的。
叙完旧,方兰生提议去附近酒楼给秦镜接风,这等好事,她自然会同意。
待酒足饭饱后,欧阳少恭丢给她一张小纸团,秦镜狐疑的打开,低头一看:今晚子时,方家后院见,与你有要事相谈。
秦镜有些傻眼了,待抬起头来,人已然不见。
他们还能谈甚?大晚上的被人瞧见这影响多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要找个给我发文的小伙伴 一到晚上网速就醉了
☆、第四十六章
秦镜对欧阳少恭本就不熟,可为何会半夜相邀,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不论在天墉城还是在琴川,每次见着他时,好像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她扯了一把旁处的方兰生,低头轻问:“这人是你家什么人,怎的就住在方家?”
方兰生扭头不悦道:“你向我打听少恭作甚,难不成你喜欢他,我跟你说那是未来二姐夫,你不准觊觎他。”
“边去,姐姐怎的我也该喜欢你这般可爱的弟弟。”秦镜一笑,抬手捏了捏方兰生的软乎乎的小脸。
周围一群人皆望向他们,秦镜笑脸一僵,松了手,瞧向自个儿的手,叹气道:“我的手怎的不受控制了,真是愁了。”
说罢,堂而皇之的走远了。
方兰生嘴角微抽,一脸怨气的杵在原地,指着手怒道:“就你还想当我姐姐!”
众人一副你好自为之的模样,宋知了已在一边捧腹大笑,现在终于有其他人明白她长此以往所遭受的苦难了。
“这事不能改变了,那就坦然接受吧,这就是做她弟弟妹妹必须所要接受的。”宋知了好心劝解道。
夜间,百里屠苏来寻宋知了,知了顺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屠苏饮了一口茶,叹气道:“我好像惹师姐不高兴了?”
知了诧异道:“那你怎的惹她了。”想来她表姐阴晴不定,惹怒她并非难事,她忽然的有点同情百里屠苏了。
屠苏把茶杯搁在桌子上,一脸正经道:“我问她为甚挂着师尊的剑穗?”
知了本想再给他添上一杯,可谁知听了他的话后,手一抖将茶水弄洒了,她赶紧掏出帕子擦拭着,却又忍不住问道:“那她怎的回答的?”
屠苏帮他一起擦拭着桌子,淡道:“她说大概是跟着师尊时间长了,承了他把自个儿当剑的怪癖。”
“然后呢?”知了擦拭着桌子的手一滞,的确这话像是她说出来的。
屠苏依旧正经道:“我跟她说其实我比较想唤她一声师娘。”
这时宋知了已然憋不住,开始大笑了,她笑得一颤一颤的,心道:他这平日里的深沉一副冷脸定是装出来的。
“再然后呢?”
“然后她就说她饿了,将把我打发走了。”
为甚她表姐每次打发人走的理由都是这个,改明儿定要和她促膝长谈这个问题。
“云溪哥哥,我发觉你真是太上道了,怪不得执剑长老对你这般好。”宋知了伸手拍了拍屠苏的肩膀。
“这有关系?”屠苏不解。
知了一愣,发觉他真是跟个木头言语,他明明小时候还是很机警聪慧的,怎的现在就成了这般,她摊了摊手,无奈道:“没有,跟你说话真累!”
屠苏走后,风晴雪跨入屋内,她们在方家是同住一屋的,几日相处下来俨然姐妹一般了。
“苏苏跟你说话的时候才会这般无拘束。”风晴雪若有所思道。
宋知了愣怔了一会,总觉得她误会了些甚事,便笑道:“晴雪,你也可以的,往后多逗逗他。”
从医馆到现在,卿沅的声音倒是从未响起,秦镜对着九兮镜发愣了许久,总觉得惴惴不安,可她到底出了何事?
回想起三年前在天墉城的那次,那声长琴的呼唤正是见着了欧阳少恭听得的,难不成这欧阳少恭便是太子长琴!
这一假设其实也不存在太多歧义,她是听过欧阳少恭弹琴的,那琴音如行云流水一般,听之神清气爽,犹如亘古往昔流传而下的音律,低沉婉转,如泣如诉,如琢如磨。
不过她也从未听过太子长琴的琴音,如今也只能揣测而已。
可这子时之约,到底是也不去。若是去,他们本就无甚过多交情,这半夜赴约实在太过荒唐,但若是不去,也显得她太小家子气。
“他便是长琴。”子时将近,卿沅的声音响起,但好似比以往弱了不少。
秦镜忙把开着的门给掩了,若是被旁人听到她自言自语可是要闹大笑话的,待掩了门后,担忧道:“沅沅,你怎的忽然就不见了?”
一缕白光从镜中折射而出,白光在她面前幻化成人形,可这次的幻化而出虚影却是这般的孱弱,好似风一吹便会烟消云散,她对着秦镜道:“我一直未能告知你,我的残魂会在这月十五枯竭,也就是说我会彻底消失。”
“消失?”秦镜疑惑,她虽跟卿沅认识的时间不长,一般都是梦境中相见,但却是告知了她许多前尘往事,有她自个儿的还有她和长琴的,两人的性子虽不同,但有些地方却是惺惺相惜,她就像自个儿的一面镜子,让她明白诸多事由,若是她忽然消失了,她也不知会怎样。
“那时你……”卿沅欲言又止,那是她不可抗拒的天命,就像她无论撑多久终究会有散去的一日。
“怎样?”秦镜问道。
卿沅淡然一笑:“一切看天命吧,望你安好。”
“我们都会安好,你还没和你的长琴说过话。走,我带你去见他。”秦镜心绪凄然,本欲抓住卿沅的手带她去见欧阳少恭,但她伸手触及幻影却抓了个空,于此心头空落落的。
“他看不到我的。”卿沅面上依旧挂着笑,她总是这般恬淡,任何事情上头都这般从容。
秦镜道:“那你上我身来。”说实在的,她以往很是抗拒这事,可今日她去是释然了,总不能让卿沅至魂魄消散那日都未能和长琴言明一切。
“你现在心脉不稳,定然是不行的。”卿沅摇头道。
“这事我本就应承了你的,我虽是个小女子,平日做事也不怎的靠谱,但也知晓君子一诺千金重。”秦镜拍着胸脯豪爽道。
最后卿沅被秦镜说动,一缕白光入得秦镜眉心之中。
这时秦镜的命魂已然离体,她小心翼翼跟在卿沅身后,虽说不能探听人家的私事,可她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说不定还有感天动地之事发生,定是要去瞧瞧的,她腆着脸点点头,紧跟而上。
方家后院有一个小亭子,白日里就冷清,这晚上更是没了人。
卿沅坐在石凳上,抬眼望着满天星辰。这是她几千年的第一次在人世间看日月星河。
这时欧阳少恭走来,站在卿沅身后,寒音乍起,不似平日里的那般温润:“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干脆今日就都说出来便是。”
卿沅慢慢回过头,拂袖一挥,白影流光之下一把琴呈之石桌上,眸色柔和,淡然一笑道:“倒也不急,你可听过这曲子?”
欧阳少恭见此,心中疑惑万分,但这人绝不可能秦镜!
悠扬清澈之声传来,轻柔绮丽却带点哀婉缠绵,可这声音也只有欧阳少恭和一旁的秦镜听得,不然可要迎来一群人了。
“长琴,可还记得这曲榣山赋。”卿沅抬眼瞧向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你是……卿沅。”激动之下双手握住卿沅弹琴的皓腕,琴音瞬间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