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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毋庸在四阿哥的冷眼下,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出了小书房,高毋庸正遇着负责翻修院子的一个小管事来请示移植花草的事情。
“还移植什么?这人还没进府呢,眼看着就已经失宠了……”高毋庸也没啥好生气的斥了一句,“那院子修了一半了,就这么搁置下来也不好……回头我去请示一下福晋,看福晋有什么说法吧。”
别说那小管事给高毋庸呲的一头雾水的,便是得了消息的乌拉那拉氏也愣住了。
“先头爷不是还说年氏年纪小身体弱,叫我派人好生照顾着,规矩上也别太严苛了……这会子是怎么了?”莫不是自家四爷这是脑子终于清楚了?看清了那个狐媚子的真面目了不成?
见高毋庸支支吾吾左顾右盼的,乌拉那拉氏顿时心下狐疑,便又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里头可是有什么说法?高总管也别藏着掖着的了,快说清楚是正经的。要不然,你这话传的没头没脑的,本福晋也不好安排人手的。”
高毋庸无法,只好挑挑拣拣的把四阿哥认错人的事情给说了。
听完了高毋庸的叙述,乌拉那拉氏可是坐不住了。她拍着桌子怒道:“这事儿办得……叫人说什么好呢?好不好的,怎的偏偏就错认成了那个年氏了呢?负责打听消息的那些人呢?到底是谁给的消息呢?……”
“爷说了,叫咱们不要再查再问了……”
“糊涂!”乌拉那拉氏恼得不可遏制的,咬牙切齿的说道:“这种事儿,要说只是一时误会,我却是不信的!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呢?那头年氏刚得罪了老八家的和老十家的,还弄伤了林家的那位格格……这头咱们的人就查出爷看中的人是年氏……呵呵……这种巧宗儿,也就是外头戏本子里才有的!!”
高毋庸想了想,也咂摸出一些味道来了,只是到底还是觉得不放心,只问道:“那福晋的意思是——”
“哼!”乌拉那拉氏眼带凌厉的说道,“这事儿只要查下去,一准儿能查到年家的身上。那一家子倒是会现学现卖的,只是,这天底下的聪明人那么多,他们偏要去学佟家……佟家用的是家里的女孩子,年家用的却是自己的两个儿子……”
“一个儿子说是要投到咱们爷的门下,另一个儿子却偏要投到纳喇家的门下,居然还演了一出兄弟阋墙的戏码来……外头爷们儿的事儿,本福晋不好管也不能管,但是那个年氏……”乌拉那拉氏深吸一口气,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淡淡道:“年家要是以为可以用一个狐媚子来给爷当家作主,在这府里头兴风作浪的,呵呵……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能在四阿哥府的后院儿当家作主的,只有她乌拉那拉氏!
再说乾清宫里,康熙正跟宜妃说起浮碧亭里的事情:“……玉儿那边,爱妃且多多看护着些……要不然,老九非撒疯不可……”
又道:“凌柱的那个女儿,瞧着是个脑子清楚的,也懂得手足友爱……等着选阅的时候,爱妃再看看……若她真是个好的,便指给老四吧。老四府里头,除了一个嫡福晋是正经的满人,其余的全是汉军旗……老四如今真是愈发的糊涂了,凌柱家的那个女孩子,若是能帮着乌拉那拉氏一道劝着些老四也是好的……省的日后老四闹得太难看,叫太子不得不处理了他……”
☆、281、未雨绸缪
九阿哥刚到毓庆宫;迎面就跟小太监如意撞了一个满怀。
“什么事儿啊?瞧你这急惊风的样子,合着连路都不看了。仔细着些罢,就你那副小身板儿,可经不得摔上一回的……”九阿哥一把拽住摇摇晃晃眼见着要摔地上去的如意,嘴里不饶人的调侃道。
如意拍了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哎哟,九爷,奴才这儿正要去找您哪!出事儿了!真有出大事儿了啊!可了不得了……”
九阿哥眉梢一挑,见如意急头白脸的样子,心里不免跟着一沉。
如意缓了一口气,引着九阿哥往里头找太子,“太子爷正在竹筠榭那儿呢。凌普大人刚刚过来了,说是内务府里有人被秀女给买通了,要对付玉格格呢……”
话音未落,九阿哥已经嗖的一声越过了如意,眨眼间便看不到身影了。
如意给九阿哥这迅疾的动作惊得怔在了当场,哎哟喂!九爷这脚底下的功夫可真是愈发神乎奇乎的了……半晌儿之后他方才醒过神儿来,一拍自己的脑袋暗啐了自己一口,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跺了跺脚,如意连忙拔腿朝着竹筠榭的方向追出去了。
竹筠榭的四周,其实没有半颗竹子,只临着一潭碧波小池罢了。
竹筠榭里,太子锁着眉,端起茶盏放到嘴边正要喝呢,就见九阿哥面沉如水的一步跨了进来。
凌普也见着了,忙从凳子上站起来,给九阿哥行礼问安。
九阿哥虽说心里着急,却也不会在有旁人在场的时候,忘记了自己应受的礼数,更是不会叫凌普全礼拜下去。
“如意这奴才跑的倒是快,这么快就找到你了……”太子笑道,顺势也就放下了茶盏,反正这会子因着凌普带来的消息。闹得他也没啥心思去品茶了。
“弟弟在宫门口那儿遇到的如意,”九阿哥一撩袍子坐了下来,桃花眼里早没了往日里的玩世不恭,“如意那小子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玉儿这会子可是有什么危险?”
太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扭头吩咐凌普把事情说给九阿哥知道。
凌普也不敢有什么含糊,利索的把事情给说了。“……这些都是上驷院卿侯德保报上来的。奴才只奇怪,要说那些秀女,能搭上的人原不过是内务府三院七司里排不上号的小卒子。她们这一回闹的动作不小,那些小崽子们平日里也不是有多谨慎的,三院七司的掌事院卿难道就没一个能察觉到的?……最后竟然只有侯德保一个人把事情报到了奴才这里,别的人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凌普虽恼那些人,却也不好把话说全了。说到底,还是自己压不住那些包衣世家出身的。
九阿哥手里原攥着一只薄胎白瓷玲珑杯。瞧着像是轻轻松松的把玩着的样子,可是等着他一松手,那杯子竟然四分五裂的散架在了桌子上,看的凌普情不自禁的瞪起双眼,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总觉得自己的脖子那里叫人给掐住了似的。
“你刚刚提到的那些人呢?”九阿哥低垂着眼,面无表情的问道,“在你手上?还是……”
“老九,你先别急着上火。那些人孤已经叫小李子带着人全都控制起来,送到慎刑司去了。”说话的是太子爷,他眼看着那一套今天刚拿出来使的茶具叫九阿哥这么轻轻松松捏把捏吧就毁了一个,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只是眼下。他也知道安抚住这小子才是正经的。要不然等着这小子炸毛了,毓庆宫里多少的东西都不够他砸的……
“那些奴才,咱们不好自己动手处置的。慎刑司里素来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除了老爷子,忍谁也不能买通了去。黄敬又是老头子的人,这事儿他一准儿不会瞒着。定是要捅给老头子知道。”太子爷拧着眉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咱们如何保证小玉儿的安全,这离着两黄旗选秀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呢……再者,那些个买通了内务府奴才要对小玉儿使坏的秀女要怎么处理呢?听说连统泰的孙女都给牵连进去了……统泰那老小子在直隶做的还是不错的。老头子前儿个还夸过他……还有,那些被买通的奴才,是不是只有侯德保知道的那几个?还有没有什么人是侯德保不知道的?翊坤宫里有没有人被收买了去?……这些事情,咱们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法子弄明白,得等着看慎刑司的手段如何了。有慎刑司的那帮子人在,咱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那些人都是一根筋儿的,再不会糊里糊涂的敷衍了事,定是会一查到底的。”
太子爷一边说着一边走下主位,来到九阿哥身边坐下,“老九,稳着点儿,这时候小玉儿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那起子奴才,什么时候处置了不行?……你这会儿要真的实在是气不顺了,给,孤这儿的东西,你尽管砸,直砸到你消气儿了为止……”
说着,太子爷把桌上一整套的宋窑白瓷茶具连着托盘一道挪到了九阿哥的手边儿上。
凌普在一旁看的眉眼直抽抽。在心里默默的扒拉了一下这套茶具的银钱,凌普顿时觉得自己心疼的都快要吐出一口老血来了。这可是宋朝的东西啊!宋朝的!!!货真价实的古董啊!太子爷啊,您不能由着九爷这么的败家啊!这会儿您是纵着九爷砸您的毓庆宫,等着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