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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儿了呢。想想当年贾家的那位二太太,还有薛家的大小几个主子……啧啧啧……怕是到死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全有自家主子爷的推手在里头……
“叫人去准备一些你十爷爱吃的菜,爷跟老十喝一杯去……”
吩咐完这些事情,九阿哥方才抬脚往书房那儿去了。
“……年家算个什么东西啊!敢指着博尔济吉特氏说什么好狗不挡道的话……这跟骂爷我是狗有什么区别啊?”十阿哥一口闷干杯中的酒,将小玉杯往桌上一摁,张口就抱怨上了。
抿了一口梨花白,九阿哥桃花眼一睇,“你这话,可是连着咱们祖宗也全都编排上了啊。”
“年家可不就那个意思!”十阿哥呼哧呼哧穿着粗气,气哼哼的说道。年家的那啥小格格已经被十阿哥忽略了。他直接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扣到了年家的头上。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年家的女孩儿敢以下犯上,对着皇子福晋不恭敬,可见整个年家怕是也没把皇家看在眼里。哼!
“行了行了。年家的年遐龄和年羹尧那对父子瞧着也不像是个糊涂的,这事儿定是会给你和八哥有所交代的。”九阿哥温声说道,“你且先等两日,看看他家的反应再说。”
“再者说了,”桃花眼眯起,九阿哥语气不善的说道,“正经要拆了年家的话,还轮不到你第一个出手呢。爷的玉儿还在床上躺着呢,爷能干看着不管不问的?便是林家那里,也是没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林如海那老狐狸怕是要钝刀子去割年遐龄的肉呢。林翰那小子一副君子如玉的样子,私底下却是很有几分匪气的,年羹尧在那小子手底下怕是也讨不了好去……别看林太太平日里瞧着挺和善的一个人,那双手也不是阳春白雪一样干净的……”
十阿哥心气儿不平的在那里又是哼哼唧唧的嘟囔了半天,这才叫九阿哥给好不容易劝得暂时压下了火气。
“……我只看九哥你的面子。暂时放过那年家一马。若是他家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哼哼……爷非拆了年家不可……”十阿哥瞪着眼睛扬着拳头在那里嚷嚷道。
“这你放心就是了。年家要是不拿出个像样的交代来,哥哥帮着你一道,等林家把年家拆了,咱们再去放把火,把年家里里外外给烧个干净……”
等着十阿哥酒足饭饱一顿回自己府里去之后,九阿哥这才沉下脸唤来李卫吩咐道:“去查查年家的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爷怎么总觉得她有些邪乎呢……”
居然能说出那什么以后能掌握住老八和老十生死的话来……难道说。这是敦肃皇贵妃重生了?只是,这人还没进老四府里呢,就这样子肆无忌惮的嚣张,却又不像前世敦肃皇贵妃的为人了……即便真的是敦肃皇贵妃重生了,她难道就没发现这个世界跟着历史是不一样的吗?至少老四这会子还只是个贝勒,不像前世这时候已经晋了郡王了的……真是奇了怪了……
等着林翰知道黛玉受伤的事情时。已经这天晚上了。他也不好去燕子坞看望黛玉,只好问婉容事情的究竟原因。
“……八福晋十福晋和九爷亲自给送回来的,说是叫年家的格格给撞倒了……”婉容一边帮林翰换衣裳,一边叹道,“玉儿的右脚脚踝那儿全肿了。跟馒头似的,瞧着怪吓人的……”
“……我原在家的时候,也听说过年家的那位格格,据说她姿容艳丽,品性温和……不承想竟是个骄纵跋扈的?真真是应了那句‘人言不可尽信’的老话儿了……”
“……敢指着八福晋说什么‘好狗不挡道’的话……还说了什么日后许能掌握了不知道是八福晋还是八爷的生死来着?……也太大逆不道了……”婉容拍了拍胸口后怕道:“爷不知道,当时我听着雪雁那丫头学这话的时候,真是给唬了一跳呢。这话也是她一个汉军旗的格格能说的?真不知道年家是怎么教养家里的女孩儿的,也忒不知道个天高地厚的了……”
“难道说,她是笃定了来日选秀一准儿能进宫做贵人的?便是如此,今上也不是个耳朵根子软,能叫后/宫给拿捏住的人……真是不知道年家的那位格格是哪里来的自信了……”婉容不屑的撇了撇嘴,如此说道。
林翰拧着眉默默的听着,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琢磨着年家那姑娘会不会是个跟自己一样的穿越者……要不然,她哪里能说出那样子的话?只是,未免太张扬了……
“妹妹那里,有劳夫人多费些心思照顾着了。”林翰说道,“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叫她告诉我,我去给她找来。”
“哪里还用得着爷特意交代的呢,我拿着玉儿当自己亲妹妹一样呢。”婉容眼波一横,嗔怪道,“疼她的心可是不比爷少一指甲盖儿的。”
“再者说了,爷也不是头一个说那话的人。左院判走了没多久,宫里头宜妃娘娘就使人送了不少的补药过来,九爷回去之后也是一车一车的送了好些东西来家里,八福晋和十福晋也打发了人给玉儿送药送吃食的……”婉容掰着手指头,一一笑道。
林翰笑了笑。
婉容又道:“我瞧着八福晋和十福晋的样子,像是不会轻易放过年家那位格格的……十福晋我不熟,不过八福晋的性子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最是个泼辣厉害不过的了。她素来就不是会会忍气吞声的,这一回……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林翰沉吟了片刻,方才说道:“年羹尧跟我虽然有几分交情,但是他妹子伤了我妹子,我也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就算了的。更何况,他妹子又是冲撞又是出口伤人的,呵呵……我倒是好奇了,年家父子都不像是个蠢的,怎的就养出了这么一个祸头子了呢?竟不像是一家子似的……”
婉容蹙着眉,犹豫了片刻说道:“听说爷那会子正艰难的时候,年羹尧倒是没在意外头的那些子传言,跟爷走得挺近的……如今,咱们去找年羹尧的麻烦,会不会……不太妥当?”
林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嗤笑了一声,说道:“你别把年羹尧想得太好了,他那会子未必就是真心亲近爷的……不过他却是个聪明人不假,只看富尔敦和张廷玉两人的举动,就能辨出外头传言的真假……可不就是个聪明的?”
洗了把脸,又打发了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们出去,林翰这才坐到桌边一边喝着茶一边跟着婉容继续说起年羹尧来。
“真若论待爷真心的,富尔敦和张廷玉那两位定是够得着的。史贻直也可以算一个,别看那人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敢在那个时候跟着满翰林院的人帮爷说话,几个人有那胆色了?更何况,爷原本跟着他压根儿没啥交情,话都没说过几句呢。不过因着那些传言,反倒就此亲近上了,呵呵……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再说年羹尧吧,他那会儿确实是来参加了几次聚会不假,只是一来那些聚会都是富尔敦出面张罗,打着他的名义办的;再来,年羹尧在聚会的时候,正经没怎么开口说过话的。”林翰不喜也不恼的仿佛在叙述一件毫不关己的事情一样,“他就只是坐在那里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一样,偷偷打量着爷,只道爷不知道呢……嘿嘿……也不知道他那会子在盘算什么?该不会真的是在琢磨爷价值几何吧……”
婉容只是噙着浅笑,安静的坐在那里听着林翰说话,时不时的瞅着时机给林翰续上茶水。
“年家那里,得找人去查查……年家的那个小丫头,只怕是个祸患呢……”林翰说道。
☆、267、身为兄长的责任
“……年遐龄年大人的夫人十年前得了一场风寒,没能熬过去,人便就去了……之后,年大人也一直没再续娶……年家的那个女孩儿是年大人跟年夫人的最后一个孩子,也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打小在家里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年大人还给那女孩子请了女先生来教她念书识字,琴棋书画……早些年外头就一直在传,说是年家养了个貌似天仙的姑娘,品性温良,知书达理,能诗善琴……今年年初的时候,年家的那个女孩儿在玩秋千的时候,不慎从秋千上摔了下来,磕破了头,昏迷了三天,请了不少的大夫来看,只一直没醒过来……后来,连太医院的王太医都摇着头说人没救了,只叫年家给准备后事……年家二少为此发了好大的一通火,家里的丫鬟婆子打的打,罚的罚……不想三天之后,这人竟然又醒了过来,连王太医都直称奇事的……后来,不知怎么的,便有年家女孩儿福泽深厚的说法传出来。只是,年家那会儿不显,所以理会这话的人却是不多……”李卫在下头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一回给九阿哥,道:“不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