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不是这样又能如何呢?难道钟岩能和杨晓明握手言欢说兄弟,我们是情同手足的兄弟,我们都爱上了同一个人,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缘份,我们都爱得那么真,就这样,我们一路同行吧?如果是这样才是真正的笑话。
“杨晓明,以前……是我看走了眼,把你当兄弟……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你请回吧?”果真,钟岩冷着脸下了逐客令,脸向着墙壁不再回头,他努力挺直了脊背,他钟岩就是一棵雷打不动的大树,任凭雨横风狂,他都傲然挺立的,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与怜悯,特别是不需要杨晓明的。他在杨晓明面前已没有了自尊,所有的自尊和自信都被他抽掉了,‘晓明啊晓明,你怎么就一点兄弟情份都没留下。’
“哥,今天不管你……怎样对我,你都是我杨晓明的大哥,原来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兄弟我来到警队,多亏了你的照顾和……”
“够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们是曾经同舟共济、同生共死一路走来的兄弟,那是以前的老皇历了,现在不是了,我们不再是兄弟,也不再是朋友。从此后你我情断义绝。”钟岩情绪很激动冲杨晓明摆着手,咆哮着打断了杨晓明的话,痛苦地喊道,“朋友,是什么?朋友就是从背后捅了你一刀,再拔出刀来看看你流血了没有的人,哈哈。你来做什么?看看我伤得重不重?看看我是不是血流五步?哈哈,告诉你杨晓明,我钟岩不需要你在这儿虚情假意地歌功颂德,你走吧,我累了要休息?”
杨晓明心情复杂地拉开了病房的门,门被重重的带上的时候,钟岩的身体踉跄一下,眼一闭,他摸到了一脸的泪。
正文 163难道他比我对你好吗?
杨晓明心事重重地站在病房外的车门边,抽了整整半包烟。杨晓明再年轻也是男人,男人嘛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除却把烈酒灌下喉咙,品尽辛辣的与苦涩的滋味,就是把所有的郁闷和烦忧弥散在烟雾缭绕里。杨晓明是个生活习惯很好的男人,平时偶尔喝点酒,抽支烟。最近却抽得频繁起来,
钟莹从门诊楼走来过时,看到背阳的楼角边杨晓明伫立的背影,都说初恋的情感虽然美丽但经不起推敲,她和杨晓明的感情也是如此吗?她走近杨晓明,停驻脚步,杨晓明蓦然低头的一瞥里,在门厅前的灯影里看到了钟莹的影子,钟莹欲开口说什么时,杨晓明漠然地扫了钟莹一眼,钻进车子,飞驰而去。
打发走钟莹,钟岩仰面躺在床上,插上耳机,一遍遍听着那首歌,对于他来说不知名的歌,从来都没有空闲悠闲地享受过音乐,而现在孤单地躺在病房里,让忧伤的乐曲来抚平心灵的伤痛。朋友和恋人的双重背叛的痛苦毒蛇一样吞噬着他的心。掏心掏肺相交的朋友,死心踏地去爱的女人,到头来拧一起在他不防备的时候把钢刀狠狠地插在他的心上。
我把我心都交给了你,而你在梦中却喊着他……是什么让你爱上了他,难道他比我对你好吗?……钟岩的手机在枕边响起,刹那间他脸色煞白,一把抓起手机,痛得麻木不仁,痛得啼笑皆非,钟岩有些疯狂地掐掉杨晓明的电话,哈哈,情同手足的兄弟,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所爱的女人和兄弟的背叛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说到底钟岩是在和自己过不去,和自己较着劲儿,原以为让丁雨薇滚了,他的心里就会彻底安宁了,却不曾料想,自从丁雨薇哭着奔出病房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为她寸断了。
播放器里的音乐出现短暂停顿的时候,钟岩摁了返回,看到了杨晓明的一条信息:哥,赶快好起来,就算为了她,她不好,那天早上她割腕儿了……
钟岩一把撕下耳机,颤抖着手摁开床头上小灯,再一次把信息看了一遍,他感觉自己的心快掉出来了,然后就是撕裂般的疼痛,那天是哪天,他憋在医院里都快一周捌弯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父母如果知道肯定不会和他说,钟莹更别说了。唯有杨晓明。他偏偏又几次三番把杨晓明赶出病房了。
在面对丁雨薇这个共有资源的独占与共享中,钟岩和杨晓明真的是不共戴天,可现实是他们并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被闷在高墙内四角的天空里,钟岩想知道点丁雨薇的消息又能去问何人?晓明是兄弟,他也爱上了她,在感觉自己渺小如蚁的同时,钟岩又是心生嫉妒,难道丁雨薇只是迷恋杨晓明比他年轻吗?
钟岩有些神经质地四处找烟,胡乱地翻乱了枕头,床单……象突犯毒瘾一般颤抖着手扔掉手机,一把把被子拉过头顶,“雨薇,我受不了,才执意决绝地了断这份感情,没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钟岩又一次哭了。无声或压抑的哭泣是因为痛到了极致,他压抑在胸腔里发泄不出来的疼痛,化成没有悲痛到心坎里不会有的哭声。那声音压抑又隐忍,听着让人动容。纵使爱已收回,还有一种期盼愿意她身体健康,快乐地生活。
下一秒钟岩掀掉被子,穿着睡衣就往病房外跑,被钟莹和前来探视的父母拦在电梯门口。钟莹撒娇着拽住母亲的胳膊说,“妈,你看我哥,不好好养病又要往外跑?”护士早跟我说了我哥除了天天去磨叽着要出院,就是想偷着跑掉”钟母一把拉住儿子,有些生气地说,“
有多么急的事跟自己的身体重要,你现在是病人,病人就是不能到处乱跑,外面天冷,一个病人出去做什么?”钟岩一边拥着母亲的肩把她推到墙角,窜进正落下来的电梯。
钟母坐病床边上抹眼泪,唠叨着儿子大了不由娘,钟莹还在嘟囔,“我哥真是中邪了,鬼迷心窃了,那狐狸精割腕儿了,他一定找她去了?”
钟父吃惊地瞪着钟莹,边从门口衣橱里找出钟岩的外套,扔下句,“岩儿的事,你们娘俩以后少掺和?”就跑出病房去了。
钟岩从电梯里跑出来,穿过门诊大厅直接奔到急诊室,挨个门口探头发现没有人。不管不顾地问过值班医生才知道丁雨薇的确是在这儿缝合的,现在回家去了。
钟岩有些怅然地倚在门诊大厅的石柱子上,闭上眼睛,心痛如绞。感觉背后有双温暖的手,他蓦然回头是父亲给他披上外套。钟父低叹一声拥着儿子的肩向病房走去,他只是和钟岩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了身体才有一切。真心爱一个人时不一定非要占有她,有时放手也是一种幸福。杨晓明是个好孩子,男人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有一天没有了女人,却还有兄弟。
钟岩曾狠狠地发下毒誓,自此后与那个花心又多情的女人老死不相往来,可一听到她自杀这样的消息钟岩还是没有了风度没有了矜持,没有了努力武装的面具。他闻言变色,他整个人又陷入错乱之中。遗忘一个人,遗忘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究竟需要多久?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情感,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有时想剪断一份情思,是抽刀断水水更流,是刀切莲藕丝不断。
钟岩临窗而站,手里握着手机,一遍遍翻出丁雨薇的名字,又颓然地挂掉。
水云阁,丁雨薇的家。
宽敞的客厅里,灯光通明,玻璃上有淡淡的雾气弥漫着,室内一片温暖如春,丁雨薇穿着小碎花的棉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依依亲热依偎在丁雨薇的膝前,边看动画片边歪着小脑袋在听丁雨薇给她念故事。
正文 164夫妻相处装傻最实在
丁雨薇手里捧着书,开始走神儿,一直没有钟岩的消息,不知道他出院了没有?不知道他好了没有?她打过他一次手机,他掐断了。‘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丁雨薇耳畔回响起钟岩伤心欲绝的怒吼,一缕伤痛从胸口慢慢地弥散开来,她胡思乱想着,就忘了念到哪儿,依依用小手敲敲丁雨薇手中的书,“妈妈?念啊,念啊?”丁雨薇一怔,胡乱地翻着手中的书,问依依“念哪一页了?”依依小嘴一噘,一把夺过丁雨薇中的手,小眼珠一转,“妈妈不认真,我找爸爸念去?”依依一蹦一跳地向厨房奔去。
亚飞收拾完碗筷,正在拖地,依依轻轻闪在门框边上,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亚飞,“爸爸,请你给我念个故事?好吗?”亚飞长年不在家,依依没有象别的孩子那样直接去抱着亚飞的腿或是撒娇地跳到他的怀里,而是用祈求的眼神望着正在忙碌的亚飞。
亚飞忙解下围裙,把拖把搁灶台边上,擦擦手,蹲下去看着依依,“好,爸爸念,爸爸给我女儿讲好多好我故事,好不好?”边问依依,“妈妈呢?”
依依有些委屈地看着亚飞小手轻轻抚上亚飞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