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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婢谢过夫人。”翠红在婢子的搀扶下起身。
“说吧,钱途为何要如此对你?”这翠红既然是绮丽阁的头牌,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而那钱途似乎对她也是情有独钟,却不知此次为何下此毒手。
翠红低头不语,身子微微颤抖着。
“说吧,你不说没人帮得了你。”苏槿若道。
“贱婢不敢说。”翠红带着哭腔说道。
“我已经让人去请钱知府了,如若你不说,那我就只能将你交给钱知府带回去一并处理了,否则我如此打了他儿子也是难以交代的。”苏槿若冷冷地说道。
翠红顾不得礼,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槿若,连嘴唇也在哆嗦。
“贱婢、贱婢在伺候钱公子的时候放肆了,弄疼了他、他的命根。”翠红断断续续地说着。
“仅此而已?”绮丽阁的头牌怎会做出如此不合宜的事情,若真是如此,那绮丽阁就可以关门了。
翠红把头低得更低了。
“既然如此,那倒是我怪错了钱途,真该带着你给钱知府去负荆请罪了。”苏槿若叹息着说,接过芸儿递上来的茶杯。
“钱知府已经赶来了。”芸儿道。
翠红摇着头瘫倒在地,口中喃喃道:“不要,不要把我交给钱知府,不要……”
苏槿若低头喝茶,并没有应答她。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翠红喊道。
第六章 催了开时催谢时(6)
苏槿若递了一个眼色给辛妈妈,辛妈妈上前扶起翠红,让她在软墩上坐了下来。
“说吧。”苏槿若放软了声音,让原本清冷的声音听起来有了些温度。
“这些日子,钱途夜夜宿在我这里,我发现他身上有个不离身的坠子,做工甚是精巧。趁着耳鬓厮磨之际贱婢也向他讨要过,他都不曾给,连看一下都不肯,这让贱婢起了兴趣。今夜,趁他多喝了些酒,都偷偷去取了看,竟发现有个有个机关,没等贱婢打开,他便发觉了,就说要罚贱婢,后来就是夫人看到的样子了。”翠红说道。
苏槿若看着她脸上的淤痕,洗去了厚厚的妆容,这张脸还稍显青涩,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女子罢了,即便如自己在那样的年纪还有很多的好奇,这也怪不得他了。
苏槿若给了芸儿一个眼神,芸儿转身离去。
“钱、钱大人到了。”一个龟公急忙忙地跑进来,显得颇为紧张。
芸儿拨开他,将一个物件交到苏槿若的手中后道:“慌张什么,把架势摆好,我去见他。”说着便抬步往前走去。
辛妈妈看了苏槿若一眼,竟发现她唇角微翘似是在笑,但顾不得细细探究便跟了芸儿出去。
“暮老板。”
“钱大人。”
一句称呼间已经是剑拔弩张了。
“犬子呢?怎么不见他人?”钱越贵板着脸道。
暮云浅浅一笑:“令公子正在楼上,很安全,钱大人尽管放心。”
“暮老板半夜请本官过来,莫不是就为了告诉本官犬子很安全吧?”钱越贵端着架子冷冷地说着。
暮云笑道:“既然钱大人不放心,那就楼上请。”
钱越贵狐疑地看了芸儿一眼,尽管心里有百般疑问,但儿子在别人手里也不敢太拿着架子,跟着芸儿上了楼。
芸儿递了一个眼色给辛妈妈,辛妈妈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芸儿作了个“请”的手势,钱越贵看了她一眼,推门进去。只见钱途裸露着上身,下身也只穿了一条孽裤,一动不动地站着,看见钱越贵来,也只动了动眼珠子。
“这是怎么回事?”钱越贵大声道。
芸儿找了椅子坐下,示意钱越贵也坐下:“钱大人稍安勿躁,令公子将我们绮丽阁的头牌弄伤了,还砸坏了这屋子里的贵重东西。钱大人知道,我们做些小本生意不容易,哪经得起公子这么折腾啊,只能让令公子暂时安静一下了。”
芸儿说得是千娇百媚,钱越贵却是怒火中烧:“大胆,你不知道本官现在就可以封了你的绮丽阁吗?
“知道。”芸儿笑容依旧、脸色不改,“可您不会。”
目光相接,钱越贵一个激灵,他想到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雍州城里的普通妇人,而是“天下第一楼”七巧楼的老板,她可是认识不少达官贵人,其中和宰相府的长史交好。
钱越贵稍稍缓和了神色:“若是犬子有何不当之处,那本官定让犬子认错赔罪,但暮老板如此对待犬子似乎也很是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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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催了开时催谢时(7)
“确有不妥,既然钱大人来了,理该替令公子解了穴。”说着,芸儿起身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几针下去,钱途便能动了。
“爹。”钱途叫喊着跪倒在钱越贵跟前,“您要给孩儿做主啊。”
“没用的东西。”钱越贵狠狠踹了他一脚,“你还有脸哭诉,让你不要到这不三不四的地方来,你还偏来,现在出事了吧?”
钱越贵面上实在骂钱途,捎带着却把芸儿和绮丽阁都骂了。
芸儿冷冷一笑:“钱大人和钱公子确实不该和我这不三不四的地方有瓜葛,钱公子日后也不该再来这里。送客!”
钱越贵冷哼一声:“我们走。”
随从拿起衣服披在钱途的身上,拉着钱途出了门。
钱途下意识地摸了摸衣服:“糟了爹,他们将您送给孩儿的坠子偷了!”
钱越贵脸色惊变,回转身来:“你说什么?”
“坠子被这帮婊子偷了!”钱途大喊道。
芸儿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别忘了,你是婊子生的。”
钱越贵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暮云不但当着他的面打他儿子,更说出了他的不堪过往。
“给本官拿下。”回过神来的钱越贵喊道,打儿子在其次,此时他最关心的是哪个遗失了的坠子,那可是他的命根子。
外面呼啦啦冲进来一群官兵将绮丽阁里的人围了起来,其中一个领头的上来拉芸儿,被何俊衍拦下。
“绮丽阁可不是你们放肆的地方,我何某的夫人也不是你们能动得了的。”何俊衍冷声道。
芸儿娇滴滴地喊了声“俊衍”,刚刚还是强硬的女强人,一瞬间就成了受了千般委屈的小妇人了。
“统统拿下。”怒火中烧的钱越贵可顾不了许多,他想到的就是要控制住在场的每一个人,“不准一个人离开这里。”
“钱大人,请问我们犯了什么法,你竟可以动用官兵来捉拿我们呢?”何俊衍冷声问道。
“你们殴打犬子难道不是罪名吗?”钱越贵道。
“令公子身上不曾有一点伤痕,很来殴打之说。倒是我们的翠红姑娘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全拜令公子所赐呢。”芸儿说道,她知道何俊衍平日鲜少开口,今天能和钱越贵说这么多已是很难得了。
钱越贵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但今日你再巧舌如簧也无用,休想为自己开脱罪名了。带回去关入地牢。”
一众官兵动手,何俊衍二话不说拔剑相向,几个漂亮的剑花便将十几个官兵打倒在地。如此本事,让钱越贵看傻了眼。新兴的何家他也有听说,这个何家家主也是个神秘的人,但从没有想到竟会有这般好功夫。
官兵见到这种情况再也不敢擅动。
“一起上。”为首的那个喊道。
这里除了何俊衍一人武功了得其他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任凭何俊衍功夫如何了得也顾不了这么多,一时之间绮丽阁里鸡飞狗跳。
“住手。”清冷的声音凝固了杂乱的现场。
第六章 催了开时催谢时(8)
一身白衣的苏槿若款款而出。
钱越贵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张并不十分出挑的脸,但因脸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度而平添了许多光华。
“钱大人,他们得罪你,确实是不妥,今日我用一千两黄金买他们平安,如何?”朱唇轻启,如冰似玉的声音叩击着每个人的心扉,明明还是温暖的秋日,却让人觉得感受到了冬日的冷冽。
钱越贵冷笑:“这位姑娘说笑了吧,本官替朝廷当差,岂是能让你们收买的。”
苏槿若似乎没有听到他这大义凛然的话,继续道:“二千两黄金。”
钱越贵一愣,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他的脑子快速转动,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远比暮云有趣得多。
苏槿若见他没有说话,继续:“三千两黄金。”
钱越贵的心抖了一下,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会把价码加到这个程度,何况韦世年也未必有如此的魄力。
“姑娘,本官说了,本官替朝廷办事,替皇上尽忠,绝不会为了你的一点蝇头小利而屈服。”钱越贵道,只是底气似乎不是那么足。
“为朝廷办事?为皇上尽忠?”苏槿若的唇边挂着讥讽,“我看怎么像是给你钱家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