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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来想象一下——作为根深叶茂,且有协助武威军平寇之责的山东士族们来说,得知狄桂华的作战计划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而勾结流寇——尤其是已经被逼入死地的流寇——似乎更没有什么困难。士族所要的是杀死狄桂华泄愤并将流寇赶出山东,而流寇所要的是突出包围保住性命,那么只要流寇允诺不再为祸齐鲁士族,士族与流寇也就可以毫无障碍地勾结在一起了。
从祈、沭河谷之战的情况看,应该是士族以计策调开了合围的一路人马,再将这一消息和狄桂华的详细方略传给匪寇,使匪寇可以轻易突围。并且他们一定事先在青口布下了决堤之人,待匪寇刚一突围,便行决堤,既令武威军惨败,又可将责任推到流寇身上。接下来就是朝堂上的争斗了,详细情形如何,外人不得而知。看起来仿佛是皇帝最终也保不住狄桂华的性命罢了。
“这些事情,就算旁人不清楚,身在局中的林天笑也一定不久就想通了,所以他才愤而作了流寇,专门去和害死狄桂华的山东贵族和极没有担当的朝廷作对!”陆子周以一句微微地叹息结束了他长篇大论的推断臆想,将趴在几案上直打瞌睡的赵瑟拎了过来(我估摸着大家也正打瞌睡),捧着她一顿一顿的头说道:“我说完了,现在该你讲了。”
赵瑟晃动着昏昏欲睡的臻首,勉强睁开眼睛,嘟着嘴巴说了一句“你把我要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便顺势把头靠在陆子周的肩上,接着打她的盹儿。
也难怪赵瑟犯困。赶了一天的路,又抓了半夜的贼,她早就累了。只不过想着以前都是陆子周指点她,这回终于她也能指点陆子周了,心中大是得意,故而才精神百倍。可后来陆子周林林总总地说了一气,虽然纷乱繁杂,绕得人头晕,但赵瑟却知道他实际都猜对了,心中顿时大是无趣,连唯一桩陆子周不知晓的事她也懒得说了。她眼看着自己满腔的“聪明才智”遇见了陆子周,就好似烈火遇见了大水,总也没有施展的余地,便什么精神头儿也没有了。如此,赵瑟不打瞌睡还能干什么,难道厚着脸皮高呼“既生瑜,何生亮”吗?
陆子周却是不能让赵瑟就这样言而无信地睡了,拉起赵瑟靠在他肩上的头,轻轻摇了几摇,说道:“乖瑟儿,你说完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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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瑟被陆子周摇得大不乐意,一时脾气上来,使劲隔开了陆子周的手,自己倒头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念道:“我要睡了。”
于是;陆子周也就只好来个“非常之时,非常之事”了。
他抱了赵瑟在怀里,毫不犹豫地将手探进赵瑟的寝袍,上下摸索起来。赵瑟迷迷糊糊地感觉到陆子周伸了不知道是食指还是中指进去,心中不由一紧,便清醒了几分。手指在里面游动起来,间或在内壁上轻敲几下,赵瑟方才渐渐放松了心情,伸手抱住陆子周的腰。片刻之后,赵瑟有了点感觉,便扣着陆子周的腰要求换姿势,不想身下一空便没了动静。赵瑟大是不满,改扣为掐,心里还念叨着“笨蛋!”陆子周竟是丝毫不甘落后,闪电般地将本来扣在赵瑟丹田之下的手移动到她的胸|乳之上,与温柔一点儿也不搭边儿地拧了一把。
赵瑟真是被陆子周拧疼了,“啊”的一声直窜起来,指着陆子周怒道:“陆子周!你要干嘛!”声音之大,令原本侯在外间伺候的青玉都忍不住要向里探头探脑。
陆子周笑得温柔无比,仿佛刚才抽冷子下重手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不紧不慢地说:“现在醒了吧,咱们坐下你慢慢讲。”说完便去拉赵瑟的寝袍的下摆。
赵瑟是站在榻上,猛然间发现自己比盘膝而坐的陆子周高了一大截儿。这种说话的角度她很是不适应,而此刻刚刚吼完了上句还没来得及接下句,气势便不免有些不连贯,于是一时不察被陆子周拉得又坐了下去,等到她愣完了神儿,早就大势已去。赵瑟虽然不服气,却也不好重新再跳起来,不得以在心里把“笨蛋”二字从陆子周的头上挪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陆子周见赵瑟扔在赌气,便伸手拿起青玉先前放在一旁的寝服,说道:“是我不好,别生气了,乖,过来我给你换上寝衣你再讲。”
赵瑟夺过寝衣拍在自己腿上,气哼哼地道:“陆子周你这个卑鄙的家伙!就知道欺负我!”
然而,后来赵瑟还是重新递了寝衣过去,要陆子周帮自己换。只是换来换去,不但赵瑟身上被墨污了的寝衣被换了下来,连陆子周身上的衣服也尽数被换到了榻下。
天地良心!赵瑟可以对天发誓,她绝没有趁机引诱陆子周以完成刚才未竟之大业的意思——她只是没有老老实实地配合陆子周,让人家给她好好地换衣服而已。说起来也不是赵瑟的错,夫妻间换衣服,只要不是刚刚经过了一场酣战又或是体力不支,便难免要换到提枪跃马继而大战一场的地步。陆子周年纪虽然长些,但和女子相处终究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儿,有些地方确实也有经验不足,故而才会自投罗网,提出给赵瑟换寝服的主意。当然了,赵瑟是绝不会提醒他的。
于是,用不了多久,陆子周便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骑虎难下。
想草草了事从虎背上下来?那是肯定是不行的!明明是他自己要跳到虎背上的,老虎又不曾扬起爪子来强迫他,这会儿他要是说不干了,老虎那是必定要回头咬人的——便是现在骑的这只老虎目前还只是只小猫咪,不曾学会怎么咬人,便是咬起来也不疼,他陆子周也还是不能丢这个人的!所以,陆子周还得继续干活,最多也就是可以在心中暗叹一句“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便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吧!”。
那么,当陆子周骑在虎背之上很有诚意地敷衍塞责的时候,也就难免要表现出一点儿神游于九天之上的样子来。赵瑟虽说不是很有经验,但作为一个女子,就算没有任何迹象,床上的人干活经不经心她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更何况她也不是总闭着眼睛,偶尔也是要偷偷瞧上几眼。于是,赵瑟也就没趣起来,本待说“我又不是什么成了精的荡妇淫娃,不玩便不玩了,你又何必如此!”想想却又觉得此话太过伤人,实在张不了嘴。
这也算是赵瑟在她与陆子周的吉期里落下的毛病。那时她与陆子周屡屡合寝不成,便不免要为此深深自责,觉得自己大大地对不起陆子周。于是不仅平日里待陆子周格外地不同,于闺房也要无形中矮去几分。虽然以后赵瑟和陆子周之间豁然开朗,但赵瑟这惧内的毛病也改不掉了,闺房之中仍是常常被陆子周“欺负”。由于赵瑟占下风占惯了,如今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发作一番,翻身一振妻纲,她却踌躇着怎么也振不起来。
要不然说赵瑟是个聪明的好姑娘呢!虽然一时半刻抹不开面子,翻个身,形式上占个上风她还是办得到的。只见她一钻,一推、一翻便翻到了陆子周的身上。陆子周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赵瑟按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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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瑟俯在陆子周耳边道:“别动,我先给你讲个故事,讲完咱们再玩。”
陆子周心道:正合我意。忙说:“起来说吧,不要冻着。”
“我不!”赵瑟蛮横地摇头:“讲完我还要玩呢!”她往上移了移身体,压住陆子周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讲完天就亮了,还玩什么!
虽然这个时候谁也有理不过赵瑟去,但陆子周也不能就这么任由赵瑟给自己作被子。遂发力抱了赵瑟起来,取了寝袍给他披上,方才说道:“现在讲吧。”
于是赵瑟也就很贴心地不闹了,她窝在陆子周怀中,稍理理了思绪,说道:“我大伯姓秦名合素,就是当年传旨召狄桂华回上都的那位右龙武大将军。我要给你说的,都是从他那里听来的……”
陆子周疑道:“你才多大年纪,这种事情怎么会说给你听呢?”
赵瑟摇头道:“自然不是说给我听的,是和父亲说的,我凑巧在一旁罢了。那年我才五岁,在外祖父的花园玩,看见父亲和二伯站在园中说话,便跑过去让他们抱。二伯没有女儿,小时候很疼我,就抱着我和父亲说话。大概他们以为我年纪小吧,后来说紧要之处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