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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今后的地位以及朝廷的稳定,他断断然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正如你所担心的,他暗地里应该会有所行动。”
菱梦璃斜睨着她,笑道:“别兜圈子了,捡重点的讲。”
罗浮眯眼回道:“急什么,你主子我口干了。顺便问问靖远侯,那个奴才是做什么用的?”
瞪了她两眼,无奈的起身上前奉茶,菱梦璃嗔怒的抱怨着:“快喝快喝,喝完好讲正事。”
心里偷笑,慢慢饮完半盅茶水,罗浮才接着说话:“重点嘛,有三。其一,皇帝削了其他皇子的权,除太子以外,都只剩一块有名无实的干瘪藩地,其实质与豆腐渣无异。其二,中央与地方的兵权都掌握在皇帝的心腹大臣枢密使萧瑜手中,但其也只是有调兵的能力而无领兵的特权。其三,安仑王月榛悭是皇帝的一块心患,众多兄弟里面数他最有能力、也最具实力,月岘曾多次想撤其藩地缴其兵权,却都一筹莫展未果而终。如今月榛悭屯兵割据于江南一方,实力大增已呈骤涨之势。对此,月岘还特意将安仑王的独子月栵扣押在了京都,成为一枚牵制江南隅地的质子。”
心中骤的了然,菱梦璃微微叹道:“罗浮真精明。你的意思,是要我注意三点。第一,朝廷内部真正需要抗衡的,只有太子月穹;第二,枢密使萧瑜兵权在握,应该特别拉拢;第三,安仑王月榛悭既是天朝内乱的一员,也可能会是将来的正主之一。”前后徘徊了十来步,轻轻摇头,邪邪笑道,“罗浮不诚实啊,这许多人都提了,为何单单漏掉肖旭。在我看来,真正的暴乱,会从他开始。宫廷之内还隐藏着一股力量,随时都有迸发的可能。”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还来问我作甚?”眼角腾起一缕薄怒,罗浮对他嗤之以鼻。敢情你是在拿我寻开心呢!
眼底闪过一缕狡黠,他紧紧盯着罗浮,奸笑着问道:“为何我问你什么,你都肯对答?莫不是,真对我动了魂,有心想要帮我?”
“臭美!你就接着做你的白日梦吧。我玉罗浮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已然被惹恼了,罗浮死死的瞪着他看,气的脑门都开始冒烟。
菱梦璃哈哈一笑,弓着身子凑上前,紧贴着罗浮立住。两人不过咫尺之距,彼此呼气之声都能听的异常清楚。轻轻匐在她的耳边,细细的念道:“在罗浮眼里,我是哪种货色?四年前的那个吻,我还留着余温,四年之后,是不是该重新热上了?有些东西,凉了可不好吃呢。”
“啪!”的一声,罗浮跳起来给了他一巴掌。如今的她可是内功深厚之人,再加上气急攻心自然没留意掌心力度,就这么狠狠扇了过去。
“偶滴个天,你是要我死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了一掌,一张俊脸瞬间就红肿了起来,菱梦璃痛声疾呼,哀鸣不断。心里还不敢相信,一个女孩子家怎生的如此大力,若是不幸破了像以后可怎么去哄别的姑娘?
“这是你活该,好好受着吧你!”罗浮直直的立着,五指还在熊熊烧、滚红滚红的烫,心知这一记耳光确实打重了。气还没消,嘴当然也很硬,“之所以据实相告,是因为了解即使我不说,这些事情你早晚也都会知道。不过你别忘了我曾说过的话,‘若是哪天你落在我手里,就非得弄死你不可’。给我记住了,本小姐的侍卫绝不是好当的。”
菱梦璃哭笑不得的瞅着她,委屈十足:“有必要生那么大气么,现在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况且……”
“滚出去,快滚,滚!”罗浮指着门一阵狂吼,脸阴的像是乌云盖顶,周身掀起一股飓风,森森然有些可怕。
“啪”的一声,门重重的关上,菱梦璃呆呆的立在院子里,气极反笑。
漆墨般的夜里,从树上跳下来一个黑衣人,只见她俯首向菱梦璃作了个揖,憋足了气狠命忍住不笑,捏着嗓子轻声细语的问道:“主上的伤可打紧?”
好气的哼了回去,菱梦璃铁着一张脸,正色的道:“既然都听见了,还不赶快去办!”
“是,主上。”
……完……
06 暗藏危机
花灯会之后的第三天,月铄被秘密召进了宫,走的时候形色匆匆,似乎不是什么好的事情。罗浮暗自揣测,估摸着这是皇帝的旨意,恐怕一场空前绝后的宫廷政变在所难免的将要来临了。
一早,玄潇昀竟破天荒的差府内管家来淑籽芳传话,说是让罗浮往东苑一去,驸马有事要问。
仔细算来,月铄与玄潇昀成婚已整整十五载,据罗浮所知,他们一直做得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府里人人知晓,公主常年居北苑,驸马始终在东苑,你不来我也不往,彼此相隔甚远,一年之内几乎连照面也没有过几次。玄潇昀每隔数月才回府一趟,即便在府上住着也总是早出晚归、披星戴月的过着日子,因此光天白日里压根不可能见到其庐山真面目。罗浮在府中住了四年,也只是见过他几次背影而已。
说到这位驸马爹爹,罗浮心中还是存着不少好奇的,如此清冷孤立且又恃才自傲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东苑布置的简约大方,园子里不乏众多的花草树木,茂林修竹,是个清雅之所。平日里除了玄潇昀身边亲信,其他任何人皆不得踏入此地一步。因此,罗浮也只是第一次进来。
屋子里立着三个人,年迈慈祥的管家、精明干练的账房,以及腰系佩剑的侍从。玄潇昀面朝正南,挺身立背席案而坐,手里捏着一本书,上面的字却明明是头朝地倒着放的。
门敞开着,罗浮也不客气,大踏步走了进去。屋内悄然无声,静寂如夜,唯有书案边上的几盆“君影草”娓娓散发着些许若有似无的香气,仔细一闻,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自然的绷紧一根心弦,罗浮斜眼一瞥,见地上跪着一个人。定睛细看,竟是她的侍卫之一,青佩。
静滞了一刻钟,罗浮料定大家都在等她先开口。可越是如此,她越是沉默不语,就这般死死的耗着。
“挺有能耐的么,小小年纪!”话传自玄潇昀之口,像是一阵冷峭的严风,直钻人的心口。身子动了一动,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书本。
罗浮笑笑,福了福身子道:“驸马好心情,竟有空召月绝来此一叙。不知大人有何吩咐,月绝一定竭力而为。”
玄潇昀置若未闻,继续瞧他的账本,全神贯注开启了免干扰模式。以书遮掩,根本看不清他脸上任何表情。
打心里仗呢,罗浮讪讪的嘲弄着。也罢,即便已然猜到玄潇昀此举的意图,还是铁着头皮往圈套里钻吧。眯了眯眼睛,笑盈盈的对他道:“我听说‘福’字得在门上倒着挂,这样才会有吉祥的彩头。驸马的账本也是如此么?”
一直用的都是尊称,罗浮猜想玄潇昀也不会稀罕自己喊他一声爹爹。
书缓缓移开,露出一张傲若冰雪、风神玉貌的俊颜。玄潇昀咸咸的撕唇,拉开一道清寒的讥诮,竣着眉冷声斥道:“你也知道‘反’字怎么写么?这些年你暗地里干的那些个勾当,以为可以一直瞒天过海么?”
勾当?罗浮冷嗤一声,漫笑着回答说:“您赚您的银子,我做我的生意,大家互不干扰,有甚问题么?敢问驸马大人,都是一身的铜臭味,凭何我干的事,就成了不可见人的勾当,而您却是伟岸清高的君子?”
“放肆!”骤的拍案而起,玄潇昀怒目逼视罗浮。指着地上的青佩,轻蔑的勾唇,“他已将你的事情和盘托出,事已至此还敢作何狡辩?”
正眼都没朝青佩那边瞧,罗浮挺直腰板,义正词严的道:“明明是您自个人查出来的消息,为何非得推脱到我手下人的身上。如此小人行径,恐怕不该是大丈夫所为吧。”
早明白纸包不住火的道理,以玄潇昀在京都的势力与威望,怎可能长久隐瞒的下去?
“哦?你就这么相信他?”眸底闪过一丝戏谑,玄潇昀口气淡下去很多。
“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信不过他,便是信不过我自己。月绝自问,还没失败到如斯田地。”罗浮毫无畏 惧“炫”“书”“网”之色,眸色淡定自如,气魄凛直浩然,“您今天如此生气,难不成是怕我将来赚的银子会比你多?”
话说到这里,青佩红着一双眼,愣愣的锁住罗浮,心中感激之情越发烧的旺盛,以至于胸腔里溢满道不明的敬仰和依赖。
玄潇昀冷笑:“哼!乳臭未干的小儿,还敢口出狂言。”
罗浮回敬道:“怎么个口出狂言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