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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的福了福身子,半蹲下去,罗浮涩涩的道:“请太子妃的安,太子妃心宽如海,定不会与我这不懂事的小丫头计较。”
“月绝不但嘴甜,连心思也很不凡啊。还知道叫本宫宽罪呢。”太子妃掩唇冷笑,余光瞄向贾美人高高凸起的肚子,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姐姐,月绝年纪小,还是别吓着她了。”贾美人低低的劝着。
随后,弋翩鸿和锦哩同声请求:“请太子妃恕罪,饶过月绝吧。”
“罢了罢了。免得你们背后说本宫量狭气短。下去吧,世子和小王爷在书房等着你们呢。”搞的好像本宫欺负你们似的,真是有伤颜面。不都说长公主月铄异常厉害是位巾帼英雄么,生下的女儿好像也不过如此嘛。
听罢,锦哩和弋翩鸿赶紧拽着罗浮离开了。月翊自始至终没说话,只是好奇的观察着这群怪异的人。转而,气恼的望向以弋翩鸿,竟然如此向着罗浮!
30 惹恼夫子
书院设在集英殿与升平楼之间的一座新苑里,那里修竹林立,清幽僻静,是个读书写字的好场所。月岘皇帝在此建了座蒙馆,取其名为“定魄”,“定”是指定神安心,“魄”是指三魂七魄,意思也就是劝慰皇子们要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谓是煞费苦心。
夫子是皇帝钦点的中书舍人,一生为天子起草了不知多少诏书。李襄今年六十又八,听闻是才富五车满肚子的经纶,之所以没有告老还乡是因为月岘皇帝苦口婆心的劝留,将其任为太师大人在宫内教皇子们读书。其人古板守旧且颇为严厉,很得封建社会的欣赏,但在罗浮眼中,他只能算是一名老古董级别的人物。
罗浮一行人到场时,李襄已经守在门口等候多时了。待见到各位小弟子们,他俯首微微作了个揖,肃着脸道:“礼不可废,老夫先行给诸位小爷小姐们请安。陛下说过,天子犯罪尚且与庶民同当,因此对待你们也不必客气。老夫丑化先说在前头,大家记住最好。请诸位入位就座,咱们上课。”
竟然一见面就给大家来个下马威,真够迂腐!罗浮心里这么想,脸上却笑眯眯的,头滴滴的点着,如同小鸡吃米,模样特别乖巧。
书斋内已有三人泰然端坐于桌前,挺身立腰,一板一眼,很有贵族气质、大家风范。坐在右首正位的,是世子月翎。在他左边的那位是安仑王月榛悭之子月栵,安仑王是月岘的弟弟、月铄的哥哥,如今的月栵已满十七岁,是几人中最为年长的。再后一排坐的是枢密使萧瑜的女儿萧紫苏,其年岁与罗浮相差不远。
世子今年七岁,乃本朝太子的长子却并非嫡子,不仅是庶出的儿子,而且生母在他出生后不久便病逝而去,现今交由却东宫太子妃董鸢调教。董鸢肚子不怎么争气,嫁给太子整整五年,只得一女。说到这里,罗浮脑海中即刻浮现了那个冷傲跋扈的女子,她可是当朝右相董卿之女,也是肖旭肖将军正妻的亲妹妹,父亲主内,姐夫主外,这董鸢的身份怎能不随着矜贵起来。虽是如此,可据说贾美人现在十分得太子的宠,且其肚子里怀着的也不知是龙还是凤。如此思来,也确实够董鸢眼红的。
后宫之争自古以来便有,早已见怪不怪了,罗浮也懒得进去掺和,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保命要紧。
反正没想要出风头,还是将自己躲起来藏着的好。于是捡了个靠墙的位子席地而坐,桌上已有翻开的书卷摆着,罗浮随手拿起来看了几眼,半点提不起兴味,没一样是她感兴趣的呢。
李襄开始了他的漫漫长谈,本本经经的说天说地说书本,内容无非是关于那些诗书礼乐、仁义礼智方面的东西。之乎者也讲了一大箩筐,听在某人的耳朵里,越来越像婴儿催眠曲。眼皮子越来越重,索性也就不为难自己了。老规矩,拿书挡着脸,某人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过了不久,后项被人用手捅了几下,酥酥痒痒的,罗浮用力抖了抖身子,还是没有醒的征兆。锦哩闷叹一口气,这丫头,死猪也没她睡的熟。
“先生,有人在睡觉。”月翎见罗浮正在酣睡,竟向李襄打起了小报告。罗浮虽然坐在后面,但其位置却仍属左方,月翎只需一回头便可将她的一切行动尽收眼底。
“先生,学生有问题不解。”弋翩鸿骤的立起,身子挡在了罗浮前面,半弓着作揖一脸的谦恭。
“何题不解?”李襄平生最喜爱勤学好问的徒弟,早闻启地三公子弋翩鸿聪明绝顶,他早想见识见识了。这种好奇劲儿一上来,竟将月翎的话从耳边扇了回去,闻若未闻。
“先生说我们要学六艺四书,六艺包括礼、乐、射、御、书、数。四书就是兵策、礼记、星卜、岐黄。学生想问,这‘御’可是驾车的意思?”随口邹了一个问题,弋翩鸿只想替某人挡挡灾而已。
“正是,答的甚好。我还没解释,你就预先知晓了,聪明,聪明啊。”李襄喜 欢'炫。书。网'好学生那是全京师里出了名的,对弋翩鸿这样不点都透的学生,更是爱不释手。眸子里噙满笑,转而问他,“老夫也有一问。小侯爷可知道这‘书’与‘数’又分别指的是什么?”
弋翩鸿谦虚的点头,回答:“‘书’是指书法,而‘数’是说数算。说到‘数’,学生还知道割圆之法。规画圆,矩画方,准取平,绳取直。此乃勾股弦定律,据此可以算出人与太阳的斜线距离。”
李襄怔愣当场,许久才回过神来,惊赞的望着弋翩鸿,眼底心里那个喜 欢'炫。书。网'的劲如同喷薄而出的天井甘泉,简直妙不可言。大笑出声,连连夸着:“好,好啊!这勾股弦定律老夫知道的尚且不多,你小小年纪便已是满腹经纬,真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并没觉得多大欢喜,弋翩鸿只是安静的坐回座位,偶尔偷空瞄几眼熟睡的罗浮,眼中宠溺之色甚浓。与锦哩目光对撞时,两人静声不语,只微微感觉到了几点不同寻常。
月翎惊讶于弋翩鸿的才学,又见李襄笑的合不拢嘴,不禁埋下了头,说不清的自卑。如此一来,早把告密一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月栵凤目斜视,嘴角轻轻一扯,风不惊鸟不动,继续看他手中的书。一旁的萧紫苏也没多大反应,大家闺秀的她一直是个乖乖女的形象。
“罗浮,罗浮……”锦哩听课听的实在无聊,先生讲话枯燥又乏味,他忍了很久也憋了很久,终是受不了。于是决定拿罗浮戏耍,探出一只手指,狠狠的戳着罗浮的后背,嘴里还轻声轻气的唤着。
“恩?”罗浮眯着一对惺忪的睡眼,懒懒的伸了个腰。抹了把嘴角处那一撮黏黏的液体,打着哈欠自言自语道,“下课啦?”
将桌上的书一收,随便往腋窝处一夹,起身便往门外走。简单,快捷。
书房内静悄悄的,连呼气声似乎都没有了。罗浮走到门口,奇 怪{炫;书;网的回头朝屋里看去,对着某人莫名其妙的眨眼问道:“翩鸿,你愣着干嘛,不回家吃饭么?”
某人傻眼呆瞧着她,明明张大了嘴却又不说话。见他纹丝不动毫无反应,罗浮嫌弃的收回双眼,无趣的耸肩道:“那你慢慢玩,我先回家吃饭了。”
罗浮走后,李襄怒发当场,手中书本狠狠砸在木案上,惊的座上那杯茶水溅起三层雪浪。老夫子仰天长啸,捶胸顿足的道:“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啊。”
锦哩心喊不妙,一个鹤起大声劝着:“先生,罗浮三年前生过一场大病,整个人都烧傻了,半点脑子都没。还望先生原谅,我这就去骂骂她。”一边讨着饶,一边大踏步向门外百米冲刺。嘴里还呶呶的斥着罗浮,生怕先生听不见,“臭丫头,怎么疯成这般了呢?”
锦哩跑出书斋后,笑眯眯的放缓了步子。心道,亏的罗浮啊,总算是解脱了我。这丫头溜得贼快,看来也追不上了。想想也没再作无用之功了,他轻轻一叹,慢悠悠朝宫门走去。
31 红梅凝笑
“小姐,今天的课上的如何?”青蕊替罗浮宽了衣,又递过来一杯清水,薄薄笑着问道。
走到绣楼的天阁,往美人靠上一倚,罗浮臭臭的挤眉:“不怎么样。老古董说的乏味,学生们听的无味。我呀,干干脆脆给它睡了半个时辰。”
先是一惊,后是一叹,青蕊睁圆了眼睛问道:“小姐胆子好大,没被先生逮着么?”
“有是有,但也没拿我怎样。”想起弋翩鸿她就来气,谁让他没事广发善心来着,若不是他自作多情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