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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这几日托辞身体不适,一直不愿出门。她自己也知道,长此以往的,逃避总不是个办法。翻了个身,斜眼睨道:“菱梦璃将你安在我身边,可有话要传的?”
小虾米也才十岁,观其面貌不像是那种精明狡猾之人,干净的水眸看上去还算纯真。罗浮不明白,狐奸如菱梦璃,为何派个这样的角色来监视自己。
“主子真聪明,奴婢不说您都猜得到。”小虾米痛快的一口承认了下来,眯弯了眼甜甜一笑,“小侯爷说了,小姐精灵古怪、聪慧异常,不是一般人可以哄骗过去的。如此倒不如派个简单的丫头来伺候,免得您心里生疑吃睡不好。只要……”
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似的!罗浮讥诮的撕唇,接下话头:“只要容你偶尔给他传个信通个风什么的,如此便好。可对?”
小虾米羞愧的点头,轻轻应和:“小侯爷是这么说的。”
罗浮从榻上翻身下来,朝房门外走去:“放心吧,我不会拿你怎样。下次鸿雁传书的时候替我转告那臭小子,即便是将我罗浮放在了眼皮底下,他也照样管我不住。别闲着没事跟人耍心眼,有那力气不如使在该用之处。”
推开房门,似乎闻到了初夏的气息。罗浮村可是四季如春哪,出了深山入了浊世,这渐热的气候,她可不一定受得住。
公主府面积颇大,分东南西北四个庭绣厢房,月铄住在北厢,弋翩鸿和罗浮被安排在了西厢,她那个蛮横傲气的妹妹月翊也是住在西厢。如此一来,与以往相比,可实在是热闹的多了。
回廊尽头便是庭院,树木氤氲茂盛,碧草青青,花繁似锦。偶见蜻蜓曼舞,舞蝶穿飞,如此美景只一眼便能令人心旷神怡。不知何来的兴味,罗浮突然想起诗经小雅里的一句诗词,于是脱口而出:“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
“小姐好文采!”小虾米跟着后面,水眸潋滟,羡慕的夸赞道。
罗浮不为所动反觉得有些惭愧,这哪是她自己作的啊,根本就是原原本本的抄袭。
花木深处,一点雪色襟白,罗浮用力的瞅了瞅,原来那是一个人。踱步走了过去,招呼似的问道:“翩鸿你在做甚?”
那人起身回眸,澈亮的一笑,腮边酒窝浅浅:“罗浮你看!”
怀中抱着一只苏门玉兔,雪毛似锦,双目酡红。弋翩鸿讨好似的盯着罗浮,问道:“知道它跟我说了什么吗?”
兔子还会人说话?罗浮僵硬的扯了扯粉腮,眸色清凉。
“刚才我见厨子要宰了它做兔子宴,一时不忍就让火炎去给它偷了出来。为答谢我的救命之恩,决定告诉我一个秘密。”谈到火炎,弋翩鸿尴尬的笑了,堂堂七尺带刀侍卫又上了这把年纪,竟还要帮着小主子做这等偷鸡摸狗的勾当。兔子一到手立马像扔刺猬一般丢给了弋翩鸿,满目惊恐,气到不行。
罗浮眯眼瞥去,一旁立着的火炎脸色黯然,呆立不语。想必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它说半个时辰之后有雨倾盆!”见罗浮没问的兴趣,弋翩鸿干脆的自个说将出来。
抬头看看天,白云依依,日头尚好,一点不似下雨的征兆。罗浮咸淡的回他:“自个玩吧,姑奶奶没心情。”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其实罗浮还有其它要关心的事,比如说熟悉公主府的地形环境以备将来落跑之用,又比如说了解月兮城街头巷尾的布局结构,就算要离家出走也还得想想如何挣钱养活自己。生计问题都不算大的话,还有什么问题更大?
“站住,你这个坏东西!”背后传来一声叱喝,态度极度恶劣,看来是有心挑衅。
罗浮懒得回头,月翊不懂礼耻,可她才不屑同流合污与毛孩子一般见识。
“也对。爹不疼娘不爱的,活在世上也够丢人的。还是快快走吧,最好别回来了。”挑衅不成,干脆出言侮辱。
小虾米见主子被人欺负,咬牙切齿的回敬月翊:“小姐莫要欺人太甚,尊卑长幼有序,我家主子是你姐姐!”
“扯淡!我爹承认了么,我娘承认了么?我承认了么?像她这种野孩子,根本不配呆在公主府!”月翊双手叉腰,盛气凌人。
罗浮回头漫笑,冷彻心骨。突然想到好像某人也曾这般叫过自己,好一个野孩子呢,原来到哪都是如此。
“你真可怜!”惹毛的狮子会咬人,罗浮自然不会例外。几步逼近于她,周身带着凌厉的杀气,气势骇人,“嫉妒我么,我的好妹妹。”
月翊被逼的一步步后退,上气不接下气的吼着:“放屁,你有什么好嫉妒的。别忘了,爹到现在都还懒得见你!”
“哦?”罗浮冷眼一射,冰壶秋月,“我可都打听清楚了,汀澜说你不是我爹娘的亲骨肉,你不过是前朝开国功将的遗孤,你爹娘是被皇帝赐死的,你不过是被捡来领养的,你也只是个弃儿,你怕我一来便会夺走你的一切。这些,可够让你嫉妒的?”
“你,你胡说!”被刺到埋藏最深的伤口,月翊痛哭出声,捂着鼻子愤恨的瞪着罗浮。
“我说过,不要不惹我!”非但不觉得同情,罗浮反倒冷声喝道,“这是你自找的。”
哭声戛然而止,月翊惊得说不出话来。梨花带雨的小脸挂着斗大的泪珠,身子一颤一颤,愣愣的盯着罗浮。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罗浮的厉害,气势一点不比月铄逊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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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少年怪才
“放肆!”月铄不知何时现了身,上前对着罗浮便是一声怒斥。黛眉深锁,目中含痛,对准罗浮一巴掌扇了过去,“如此没有教养,简直胆大包天!看来今天得好好管教管教,免得日后给本宫丢人!”
月铄转过身狠狠剜了汀澜几眼,气骂道:“这些个话是你能随便说的么?本宫平日里是不是太娇纵与你了,竟敢如此多嘴!”
汀澜扑通一声跪地,磕了两声响头,尔后自行掌嘴:“公主恕罪,奴婢该死,奴婢知错。”
罗浮摸着五指鲜亮的红颊,不禁哑然失笑,叼着抹不以为然的口气对月铄道:“公主大人,罗浮不是不想有个好的教养,只是罗浮月绝命苦,没月翊那般好命有个像您这么厉害的娘亲。”
你生我却不养我,今日竟还敢理直气壮的放言说我没家教,道我出去给你丢脸!真真荒谬的可以!
“混账!”月铄气极,令汀澜去取荆棍,说是要罚罗浮在墙角立站。
“夫人!”弋翩鸿再忍不住,焦心的想要劝阻。
“公子勿要多言,本宫心意已决。”一句话给他喝了回去,月铄对着罗浮怒道,“给本宫在此面壁思过,三个时辰内不得放下手中荆棍。否则杖刑!”
月翊随着月铄一同离去,临走前还笑嘻嘻的对罗浮道:“恬不知耻,真活该!”
“臭丫头,给我小心着点!”罗浮气不过,闷声哼了一句。
这一声听在月铄耳里,气得脖子都红了。
站就站,不就是罚站么,多大要紧的事。罗浮压根儿不屑,领着荆棘往墙角一靠,哼起了小曲儿。
“小姐。”汀澜仍未离开,直勾勾盯着她看,十分不好意思的道,“主子吩咐我盯梢,您看……”
私底下觉着汀澜不坏,罗浮也不想为难于她。笑眯眯的握紧了带刺的荆棘,面对粉墙端端正正的立好。
手破了皮,可见肉色,才过不久,血色盛开如玫瑰一丝一丝从破皮的伤口处往下流去。罗浮眼里的笑一直高高挂着,从未褪去。汀澜瞅着心疼,郡主才多大啊,公主怎么忍心如此重罚。
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应该估计大概不是很难熬吧。罗浮只能这样想着。想想觉得倒霉,没事何必招惹那月翊,干嘛非得与月铄叫劲,明摆着自讨苦吃嘛。
“真希望他们找错了人,我怎么会是她的女儿呢。”罗浮唉声叹气了起来。这月铄一定很强势,否则自己干嘛不随爹爹的姓氏,而是随她的呢?
话说回来,这亲老子估计也是不喜 欢'炫。书。网'她的,否则为何到现在还不肯现身相见。罢了罢了,这身世不闹清楚也罢,没有过去的人在这偌大的世上难道会活不成么。我罗浮偏不信那个邪。
“轰”的一声巨响,雷鸣震天。忽的狂风四起,花木被吹的东倒西歪摧眉折腰。紧接着乌云盖顶,遮挡了硕阳,滴滴答答真的下起了雨。
“呵~呵~”苦笑两声,居然还是暴雨!眨眼的功夫,罗浮变成了落水鸡,湿淋淋的冷的直发抖。
“罗浮。”消失了一小会的弋翩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