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或没有,区别何差?再者,即便是有,也是坏的。”罗浮咬唇反击,心底却在痛苦的呐喊,你是坏人、也是坏人。
绝对不会是,我的良人。
许久许久,彼此都没吱声,就这般静静的立在桥头,看星辰零落满天,看江水倒映残月。
琉璃河你追我逐欢笑声连成一片,藜洛桥明日话别你我相顾而无言。
罗浮啊,五年之约你可会守,五年之后你可会回?我二人还会否再有相见之日,到那时……
菱梦璃不敢再想,只好逼着自己就此打住。
“质子是何许人?为甚大家趋之若鹜、欲得之而后快。”回去的路上,罗浮找了个话题来侃。明日就要动身回皇朝去了,何苦再与他结下不解之梁。
眸一沉,菱梦璃凝声道:“他是我父生前收的义子,与我兄弟二人甚亲。姓弋,名翩鸿。三弟年不过十岁,却是天资聪颖、文武兼绝。能通百兽,懂各种文字,擅长兵法、通晓医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另外……”
瞥了眼罗浮,瞧她脸上写满不信,菱梦璃扯了下唇,简而言之:“你别不信,我只说了一部分,三弟的厉害天底下再无第二人。”
“如此厉害的人物,可有破绽?”人无完人,即使我罗浮信你,也绝不认可珍玉无瑕疵的说法。
鬼灵精。菱梦璃笑着点头,无奈的道:“是啊,人总是有缺陷的。三弟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善,好的都有些过分。千方单纯,干净的像是一张白纸,要欺负他,简直易如反掌。所以,我才这般的放心不下。”
这也算缺点?罗浮嗤之以鼻,还是不太敢信。
“日后,还要劳烦郡主大人多加照顾才行,否则我这舒卧软枕暖榻也会如坐针扎啊。这般低声下气托付与你,他日若闻说翩鸿在皇城受人欺凌,我可是会骑八百里快马直捣月兮城,前去与你算账。”菱梦璃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罗浮,神情甚是复杂。
吓唬谁呢!我就不信狡猾至斯的你会没留后招。罗浮心下算着,启地未见任何招兵买马迹象,启王毙后也未曾正大光明的练兵,唯有这楼船歌舫倒是与日俱增,上次湮萝苑一行,便觉有些可疑。烟巷之所,为何大如洪盖,船舱之巨,可乘千人。
另外,紫林园内踯躅盛放,琉璃河那些舟舫上的珠顶个个形似杜鹃小鸟,湮萝苑小小厢房盆栽的也是血花红鹃。这一现象,如何解释?
猛的一悸,罗浮身子颤了几颤,总算明白过来。原来兵马藏在这里。
入了王府,菱梦璃将罗浮送至“鰋鲤阁”,进屋之前罗浮拉住他的胳膊,示意有话要说。菱梦璃会意,与罗浮二人一同进了房。
所幸他们年纪还小,不必理会繁文缛节,没有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嫌隙。宫侍给沏了茶,一室余香,尔后退了出去。
一双碧眼清宁似镜,泛着幽幽月泽,澄澈如水,神秘而寂静。语气清淡,罗浮缓缓而谈:“你可是要去定鞍?听说那里去年大旱,百姓颗粒无收,现下已乱成一窝。”
这也知道?菱梦璃提杯不饮,笑道:“我就奇 怪{炫;书;网了,这天下的事,可有几多是罗浮不晓的。”
“好奇多问罢了,你不必生疑。”毕竟各为其主,且还是世仇,罗浮不敢奢求能与他半点不生嫌隙。心里却还是忍不住一叹,上一辈做的孽凭何得让他们这一辈来偿。菱梦璃,你可曾发现,我们之间隔着怎样一道距离!
“乱又如何,这不正合了大家的意么?况且,我菱梦璃最是擅长掀风起浪、以乱易整。”茶香似有还无,含在口中不知是何味道,惹得唇线一抿,有种钻心的讥讽。
几不可闻的笑了声,对他的言语不予理睬。罗浮用稚嫩的口气说道:“若我为定鞍城主,定要建几座寺庙,屯养那些无家可归之人。可别小看乞丐,四海之内哪里没有,若要成立起了帮派,那可是眼线遍布天下,要什么消息没有啊。再者,谁敢欺负与我,我就让这些乞丐聚众打他。纵使官兵来了,我们人多势众又是两袖清风,不过贱命一条,怕他个甚!”轻轻一笑,罗浮抛砖引玉旁敲侧击,“小乞丐多可怜哪,给他一顿饱饭,谁不对你感恩戴德、视你为再世父母,替你办事那是刀山火海义不容辞。如此一来,你可就成了一方霸主,八面威风哪。”
菱梦璃心中惊叹,脸色却沉静如水。罗浮此意是让他收买人心,变废为宝。妙啊!定鞍大旱,灾民无数,多少孤寡乞儿,这些人都是根基之本,不能不救。此外,若是成立丐帮,以此来招兵买马,既可掩人耳目,又可发展势力,乃暗度成仓之计。
好一个眼线遍布天下,好一个刀山火海义不容辞!罗浮小小年纪,心智如此深沉,真乃绝世罕见。
“我是说着玩儿的,你听听则罢,切莫当真哈。”恢复戏谑的神情,罗浮天真的笑脸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
“我可否信你?”自父母死后,他再不敢轻信他人。若是一子走错,便会满盘皆输。千万条臣民的性命,他赌不起。
“罗浮没理由害你。再说,我也没那能力。”目光如炬,定如铁石,没有半分的假。
一刻钟的死寂。乃后,菱梦璃破颜大笑,举杯痛饮:“待钦月王朝遍地开花之时,我定邀你共赏!”
“好,罗浮等着看你‘丐兵天下’!”
……完……
这几天码的字都不算少,亲们票票外加留言哈,么一个
15 冠玉少年
于启地逗留有十一日之余,时间不算长,但在某些人看来,却也着实发生了不少事情。
是日,天刚刚放明,晨雾尚未全褪,天边一轮红日冉冉而升,朝阳似血,气吞山河。
简单拜别弈王,罗浮便随肖旭、杜蔺等人踏上了入京的归程。共行者百来人,个个兵士装扮,精神抖擞的骑于马上。行前,罗浮拿眼扫了一下,原先消失的侍卫兵全部归队,非但没少反而有增。
听闻弈王不但赐了钱粮,还赏了不少上等马驹。可质子迎亲,却吝啬到只派了十位亲随一同前往。不知是对启王义子不够重视,还是太过相信朝廷。
罗浮觉得弈王此举,必是有其深意。若皇帝有心拿他开刀,任亲卫再多谁又能有保其周全的本事?兵行险招,倒不如趁此巴结一下朝廷,一来可表启之忠信,二来也可消天子之疑心。
车位较高,罗浮身材矮小,只好倚着车板借臂力蹭上去。心里还在咕哝着刚才所想,皇帝老儿可有胆子囚禁质子,他若万一有个闪失,弈王会否借此发兵东进。届时,谁输谁赢?
一个不留神,竟然闪了下腰,脚下一溜整个人便要从车板上摔下去。罗浮心里气骂自己,怎么老喜 欢'炫。书。网'跌跤,这双腿是否该死的缺钙。认命的等着人仰马翻落人笑柄,须不知突的后背劲风横扫,一股巨力直袭而来,自己像是盖棚被柱子支起,轻悄悄便立稳了脚跟。
回眸一望,后身立着一位十岁少年,一袭便装白衣胜雪,束冠婴发、气若修竹,薄薄微笑谦恭的对自己作揖:“郡主受惊了,我乃启王义子,弋翩鸿是也。因担心郡主旅途乏闷,在下已向肖将军禀明,愿与小姐同车共行,陪小姐聊天解闷,不知在下可否有幸?”
罗浮微感惊奇,面前这位仁兄就是传闻中的天才少年?怎搞的说话文邹邹的,一句一个小姐,一声一个在下。跟那不可一世的菱梦璃简直判若两人。
傻笑一声,罗浮差点想问他搞什么名堂?
“是你扶的我?”双蛾微蹙,她站在车上轻声问道。
“恩。小姐见笑了,呵呵~”眉间一展,竟露几分憨直之貌。弋翩鸿抬眸见她,脸微微有些发烫。
罗浮一呆,风华少年剑眉星目,如潇冠似悭玉,温润中藏着一缕英气,闲雅中隐着一种飒爽。道不明的清俊,说不尽的倜傥。惊得不只是这张天人之颜,还是那清朗如风的笑靥,如淘过的米汤,澄澈似水,却又甘醇似酒。
“郡主,我家公子在问你话呢。”说话之人是弋翩鸿的贴身护卫,岁已中年,名火炎。
经此一斥,罗浮方才回神。尴尬的掩唇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也犯花痴的毛病了。于是干脆的应道:“可以,自然可以。请~”
弈王思虑周到,为罗浮换了这辆宽敞舒适的马车,内有座椅也有卧榻,中置一小型圆桌,摆有水茶果脯以及特色糕点。
一方车厢,分两排座位,弋翩鸿和火炎坐在罗浮对面,大家各自饮茶,话题不多。
刚才弋翩鸿离她尚有半米之距,手都未曾伸出,便可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