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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来?”罗浮问了一句废话,不过也是有目的而为之。
菱梦璃呵呵傻笑,一身贵傲之气却从未消逝:“不瞒你说,我还真没那福气。王兄看的我紧,越了规矩也定是要给我颜色瞧的。”
“那你岂不是明知不可为而有意为之?不怕触了眉头,惹祸上身?”虽是打扮成少年公子哥,但眉目清秀,肤色白皙如雪,一双妙目晶莹闪烁,亮若星辰。
菱梦璃愣了神,痴痴地瞅着她,完全忽略了她眼中闪过的一缕狡诈。只当罗浮天性使然,在替他担心来着,于是温和的笑道:“人生再世若能得一红粉,知己知心,死且不怕尚有何惧哉。”
这话看上去是称赞湮萝苑的姑娘,但此时此刻,菱梦璃的眼球内倒映的却是罗浮那娇俏明丽的身影。
绣楼之外别有洞天,庭院开有后门,曲径回绕,沿着小渠直至客船。烟雨江上,水流潺潺不兴波澜,时至正午,江上微风徐徐,船内温暖如春。
“请到歌舫等候,姑娘们马上到。”引至厢房,流鹃便拟身告退。
坐定之后,罗浮四下张望。歌楼颇具规模不说,这船舫也甚是恢弘。仅一包厢竟也大如厅堂,屏扇如画,人物栩栩如生。摆有琵琶、竖琴、箫笛,周边盆栽杜鹃,花开成簇,艳比丹唇红似骄阳。
“这待遇,你可满意?”菱梦璃懒懒的看着丫鬟侍茶,斜眼瞄向罗浮。
“只怕是,好戏还在后头吧。”罗浮不以为意的回他一眼,嘴角讥讽的扯起。
既是风雅之所,又如何容得下你这般放肆之徒,拿一锭钱就随便打发了?天下间哪有这种便宜的事。
要说那老鸨,年纪轻轻姿色不凡除外,眉宇间有股若隐若现的清雅之气,绝非一般嗜财贪婪之辈,这等女子会给你这种浪荡浮夸的小儿好眼色瞧?
菱梦璃,你小看我罗浮了。想至此处,她泰然一笑,丝毫没有露出可疑之色。
趁还没入戏,罗浮娇憨的耸眉,问道:“今日一行,小弟眼界大开啊。大哥为何如此厚爱于我,可否给个理由先?”
没料到罗浮会有此一问,还以兄弟相称,心想这丫头转的可真快。菱梦璃饮了一口茶,回道:“我对美人都很上心,你没发现吗?”
见他贼眉鼠眼的笑,罗浮冷哼一声:还真会故作姿态。你不说我也明了,不就是想借我的嘴和眼替你说说话撒撒谎么。肖旭你拿不下,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这招也够辛辣的。
“大哥风流倜傥,一直都以美色为先,既不关心国事也不在乎得失,一点不似肖大将军,威严又厉害。”这番言论一语双关,既道明了自己对菱梦璃的看法,也暗示自己愿意替他遮掩。如此一来,不仅展现了自己的纯真,更是能够保全自己不受加害。
“潇洒一生,又何尝不是痛快之事。”闻言,菱梦璃心中大喜,脸上却不表现。不论罗浮是否有心机,但其面上是倒向自己的,这正是他所要的。
罗浮不做声的笑了。你装腔作势那么久,不就是为了在不引起别人怀疑的前提下,做自己想做的事么,这点我罗浮怎会看它不出。不过我也不全是为了你,更重要的,我怕不从了你会被你给宰了去。
“肖旭杀了我养父,此仇不共戴天,死也不会忘的。”罗浮想让他放心,又加上了一句。
他定定的看着她,素眉深蹙,笼起缕缕愁索,眸底的伤痛真实而浓彻,不似装出来的。
眸线柔软,菱梦璃淡淡的道:“善与恶,总有报的。”
……完……
大家五一节快乐!
08 惹事生非(下
“滚开~”
“放肆!”
“大胆……”
罗浮急的大声嚷嚷,一字一句痛斥着说。
数十位浓妆艳抹的女子将她重重圈绕,捏完脸蛋又扯耳朵,还时不时感叹:“多水灵的小公子啊。”
气不打一处来,罗浮愤恨的睥着这群疯癫女子,竟将自己当成一件物品随意把玩。
这就是所谓的风雅之所?简直就是土匪窝嘛!
拿眼去瞪菱梦璃,却见他悠闲的尝着点心,眉间隐藏笑意。
罗浮哼了一声,兀的拍案而起,大喝一声:“竟敢对靖远侯无礼,活腻了吗?”
“嗤~”一口水差点没呛死他,瞪圆了眼气急败坏的低声斥责道,“喂,怎可自报家门,疯了你。”
眉梢狡猾的上挑,着上不快,罗浮对着已然木讷的歌女们石破天惊的道:“小爷喜 欢'炫。书。网'男人。”转而凝视菱梦璃,深情款款的添上一句,“像靖远侯这样的男人。”
菱梦璃目瞪口呆,歌女们木愣当场,只有罗浮大大方方的在笑,诡异的笑。
“去给你们老鸨唤来,爷要最好的姑娘。”半响,菱梦璃缓缓开口,浅浅的笑着。
姑娘们退下后,二人静身而坐,谁也不理会谁。
“小爷唤奴家来,不知有何吩咐?”流鹃又一福身,态度恭谨,脸上堆满笑容。
“你当爷是乞丐么,拿这些个胭脂俗粉来打发我?”菱梦璃一脸阴霾,俊眸似剑,射出寒光朵朵,甚为慑人。
流鹃不急不燥,娓娓的道:“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两位小爷还是请回吧。”语气虽委婉,却拒绝的理直气壮。
“回?笑话!”罗浮站起身子,挪步于前,冲着流鹃威严的说,“自史以来,但凡京城数一数二的名流歌舫,皆有硬座后台。虽不知你后面有谁撑腰,但这位贵客可不是你们能随意怠慢的。”说这话时,罗浮时不时拿眼去瞟菱梦璃,眼底冰冰凉凉,似讽似嘲。
“哦?这么说,你们来头不小了?”流鹃讽笑几声,神情不屑。
菱梦璃见罗浮又在瞧他,慌忙低头饮茶,生怕她故伎重演。
果不其然,大方的罗浮一脸骄傲的道出了他的名讳:“在座的这位,乃天朝钦点的靖远侯,菱公子是也。”
认命的抬头,再一次,他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改明儿估计整个临风城都传疯了,他靖远侯跑到烟花之地耀武扬威。嫌他不够光宗耀祖可是?
“既是如此,还真怠慢不得。”流鹃笑了笑,暗地里却在摇头。这丫头,嘴真厉害。
“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去办。”罗浮将菱梦璃腰间玉牌夺来,仍在了桌子上,似乎这样才够面子。
“听闻湮萝苑四大名妓,倾弦擅歌舞,倾颜通音律,杺啼、杺雪诗词歌赋技冠群芳。何不借此机会让本侯见上一见,也好饱饱眼福啊。”菱梦璃双手抱于胸前,不紧不慢的道。反正身份已被捅破,不如干脆的摆点架子以示威严。
“四大名妓确有其事,但不是任谁都见的。小爷切莫为难奴家。”客套话说了一箩筐,流鹃仍是婉言相阻。
“爷翻脸可是不认人的。”眉间聚蹙成峰,脸色越见阴沉,仿似暴风雨前的宁静。菱梦璃已忍让到了极点,驳了面子的老虎可是会吃人的。
罗浮倒是来了劲,耐心坐在一旁看戏。径自斟茶来喝,味感微甜,清爽宜人。
流鹃耐心极好,仍以笑脸相对,淡淡回嘴:“侯爷恕罪。”
“砰!”一声巨响,桌椅被掀,在空中转了两转,落地时已砸成碎片。菱梦璃阴着脸吼道:“好一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一群护院自前门涌进,个个体型彪壮,他们都是妓院里养的打手。其中一人上前,冲着闹事的人威吓道:“连妈妈都敢惹,简直不知死活。”
“哼,爷本意来玩的,却给你们扫了兴致,这笔账不算还真不痛快。”道完,一个翻身掠地而起,赤手空拳便与那群人拼起命来。
趁着混乱,罗浮趴在地上偷偷溜了出去,将打斗声隔在了门内,自个脱了身。被掺和进去已是不幸,更何况菱梦璃又不是她什么人,神经病才会陪着他打架。
摸索了一阵,莫说出口,就连回廊都是九转七回找不着边,楼上楼下似有好几十层。这船舫真是出奇的大,都可藏下一个军队了。
第十个阶梯口,脚下踩空,身子倾斜,歪歪倒倒眼看就要摔将下去。罗浮倒吸一口凉气,这一跌非得破相不可。
腰间清风劲扫,身子一轻,已稳稳立住,罗浮惊讶不已,顺势看了过去。
云髻峨峨柳眉如烟,肌如凝脂气若幽兰,一对剪水双瞳顾盼神飞,女子嫣然一笑,放开揽住罗浮的手,柔声问道:“没伤着吧?”
“多谢美女姐姐相救。”罗浮摇摇头,用稚嫩的嗓音回道。
刮了刮她的鼻梁,唇线一抿,笑道:“小家伙嘴可真甜。”
“你是倾弦、倾颜,还是杺啼,杺雪?”眨巴着一对小眼,罗浮好奇的问她。
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