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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罗浮抬首见他,笑的讥诮:“若罗浮没有记错,将军这可是第二次提起我的那个娘了。莫不是您与她大熟,亦或是早年钦慕于她?”她早觉着奇 怪{炫;书;网,这肖旭回回看她,都有几分入迷,观其神色却又不似是在看她,而像是透过罗浮在看另一个人。
“放肆!”肖旭大吼一声,似是受了惊般,瞳孔骤扩,十分气恼,“你一黄口小儿乳臭未干,知道些什么!竟敢妄自猜测,下此定断,就不怕我砍了你?”
罗浮本想压压他那嚣张的气焰,省得以后受气。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妥。瞧这肖旭,人高马大孔武有力,身边又跟着这么多小卒子们,若与之来个硬碰硬,那便是鸡蛋撞石头自取灭亡。怎么说人家也是将军,可自己呢,十岁小屁孩一个,哪里是他对手。更何况这郡主身份都不被他搁在眼里,保不准哪天心情不好还真给他宰了去也说不定。
罗浮灵机一转,既然硬的斗不过那就只好使阴的了。
“将军息怒,罗浮知错了。您别,别砍我行么。我听话还不成么?”天真无邪的双眼噙满珍贝似的泪花,阳光下熠熠闪烁。衬着那张苍白的脸,尤为的令人心生怜惜。身子缩成一团,罗浮乖乖的坐在轿中,颤巍巍的讨饶。
“哼!算你识相。”肖旭大概是气糊涂了,对罗浮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竟一点都没怀疑。话说回来,毕竟几十年来,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不怕他的,更何况罗浮只是十岁大的小屁孩,被他这一喝给吓着了也正常不过。只是心里藏着一股子怒气,不发作一下也实在难受,于是下令道,“继续前进,就算轿子里的人死翘辫子了,也不准给老子停步。”
肖旭下完这道死令,气才消了一成,正打算上前领队时,却被罗浮拽住了一只袖子。
“那个……”罗浮探了个脑袋出来,表情还是怯生生的,眼角的泪痕未干,一副楚楚可怜之态,小声的问道,“我一个人怪无聊的,可不可以派个人来陪我说话解解闷?”
顿了一顿,干干脆脆的甩开罗浮,肖旭面无表情的回道:“到了渝州再说!若是你没惹毛本将军的话。”
肖旭走后,罗浮吐了口气,幸好这家伙残障的脑袋没他那健壮的四肢好使,要是换个聪明的主,估计就没这么好应付了。
眼角扫向窗外,冷意顿生,如夏日清晨冰结的霜冻,散发着袅袅寒烟。
窗外不远处,立着一位少年,面如冠玉眉若远山,眸似暖日神采飞扬,周身涌动着一股贵族之气,长衣皓雪淡雅闲逸。
罗浮大吃一惊,却见少年冲她颔首一笑,蜻蜓点水天人之颜,犹如一朵怒放的雪莲,潇洒不可方物,害她几乎忘了呼吸。
……完……
(最近电脑出了点故障,不好意思啊各位。沫沫想看留言,大家多多撒花,谢啦嘻嘻)
20 打听风声
眼瞧着轿子和一行人渐渐远去,少年淡淡吐了口气,方才搁浅在嘴边的笑缕缕褪去,俊眸里灌了几点伤情之色。
眉间一蹙,他举步朝前走去,眸光定定的安在对面之人的脸上。
那男子身披白裘,颜似初雪,只是静静立着,一言不发。一对乳白色的瞳仁精致剔透,像是一面反光的镜子,里面印着迎面而来的俊俏少年。
一步之遥,少年驻足,颇为气恼的瞅着白裘男子,质责似的问了句:“是你干的么?是你让罗浮伤心的,对吧。”
男子面目如是,不愠不怒,不悲不喜,仿似从来没有表情。一个转身,尔后迈步走开。仿佛少年是个幻像,一个影子般无关紧要的人物。
“子逸,不准你伤害罗浮。否则……”少年咬唇,愠色微浓,对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男子低低的道了一半的话。
男子顿了一顿,仍是一言不发。如无声的来临一样,就这般静悄悄的离去了。
绝俊的少年垂下眼睫,叹气的道了句:“连他也掺和进来了呢。”
罗浮吐了一路,早累得精疲力竭,浑浑噩噩的就这么睡了几个时辰。直到一名侍卫拉开轿帘,将她唤醒后禀道:“郡主,将军请您下轿。”
请?您?
罗浮听了觉着好笑,干裂的唇瓣虚弱的颤了几颤,问道:“到渝州了么?”
侍卫点点头,同情的瞅了眼一脸憔悴的罗浮,柔和的回道:“是的,郡主可在这里歇息片刻,进点膳食,稍后再作打算。”
罗浮被搀扶着走出轿子,被折腾了一天一夜,差点要她小命。这该死的臭屁将军!罗浮忍不住的恼火。
天朗气清,可谓是风和日丽。四周野草蔓蔓,青藤绕树,鸟鸣名虫唱,一派郊外之景。
罗浮村自然早被远远抛在了身后,若这里是所谓的渝州,那他们现在一定停在境口处。腹中空空,早唱起了花鼓,罗浮病歪歪的走到树脚下,倚身而靠,用力的呼着新鲜空气。
渝州是这一行人踏入钦月王朝的第一方土。这里二十一年前曾是启国的领地,现如今几国并为一国,名义上已不再存有边界之说了。自向谷月国俯首称臣乃后,启国沦为西南藩地,中央强行颁令,将启一分为三,割裂的几片疆土各自命名为平宣城、定鞍城以及启地。越过启地,便是原先的谷月国所在,最是繁华的政治中心,月兮城,也定在那里。
侧眼瞟了过去,罗浮扯出一丝冷笑。肖大将军一屁股落地,悠闲的坐在铺好的软毯之上,翘起二郎腿,左拥右护被一帮罗罗们小心伺候着,整个一地方恶霸模样。绿茸茸的草地上摆满珍馐美食,琳琅餐盏,如此小憩却大摆宴席。
这就是钦月王朝辅国大将军的架势?怪不得国之不兴,危在旦夕。嘴角的笑拉的更开,罗浮的脸色冷到冻结。
肚子不争气的鬼叫,几近疯狂,罗浮又气又恼。瞅着满地可口的食物,心里念叨着最好噎死这个臭屁将军。
此时,人群中一兵士出列,怪腔怪调的念着菜名,像是宣读圣旨那般,声音洪亮到不行。什么羊皮花丝、缠花云梦肉、御黄王母饭、通花软牛汤、暧寒花酿驴蒸……
瞥到肖旭眼角的那抹狡黠,嘴角的那抹挑衅,罗浮闷哼了声。根本就是有意为之,这肖旭也未免太过小肚鸡肠,竟然和小孩子较劲!
不给饭吃,还敢玩诱惑,TMD简直一人渣!我可也不是好惹的主,眼珠子一转,计从心来。
下一秒,罗浮便开始装死。晕了一天一夜的轿子,脸色本就难看,再加上气血攻心,一时间面目煞白,唇色全无,眼瞧着气息微弱奄奄一息。
见罗浮体力不支渐已昏迷,肖旭果真吓了一跳。毕竟是圣上下令要找的人,若真有个什么闪失,自己也着实不好交代。心下一软,收了那份戏谑羞辱的心,冲着身边的人吼道:“没见到人快断气了吗,快给老子救活。少一根汗毛,我要你们的命!”
话一出口,众将士禁不住捏了把汗,忙不迭的端茶送水,将罗浮当祖宗一般的供着,生怕违了将军的意。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一点不假,或死或活都是主子说了算,总之被折腾的都是这帮下士们。罗浮可不摆谱,反正被伺候的舒服,干脆的也就继续这么假死。时不时还哼哼唧唧的痛吟几声,才不管急的呱呱叫的这帮大老爷们。
她猜得没错,虽然郡主身份很是卑微,但多少肖旭还是有点顾及的。只要确定了这一点,以后她也就好拿捏分寸了,脾气再好,但也不能总被这家伙压在蹄子底下欺负。适当的反击,必不可少。
茶足饭饱之后,精力总算恢复了七八成。罗浮寻机与人搭讪,孩童的年纪,既是劣势也是她的优势。
“不知郡主身体可好些了,先前见你一脸忧伤精神萎靡,属下着实担心了一阵。”侍卫兵年岁不大,下巴削尖,眸线柔和,腮边铺满暖暖的笑容。
罗浮认得他,问肖旭是否停马歇息的人是他,扶她下轿的人也是他。见那笑容里溢满纯善,似乎不是心肠狠硬之人,罗浮对他谈不上好感,却也不算讨厌。
“侍卫大哥好像对我有特别关照,先前见我晕的厉害,眉头都起了皱呢。罗浮是有看到的,心里很是感动,一直想谢你来着。”罗浮喊的亲切,毕竟是有目的的接近,客气点总是好的。
身子一震,几分惶恐,侍卫尴尬的笑道:“哪里的话,郡主是主子,不必对属下这般客气的。”
咧开嘴笑的天真,罗浮拍拍身边的空地,青草幽幽,翠色欲滴,对着他柔和的道:“坐吧。”
他感激的笑了笑,摇摇头道:“不了,尊卑总是要分清的。而且我对郡主好,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