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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一天天的长大,已经过了十个周岁,今天刚好是她的诞辰。说起生辰,其实罗浮并不清楚准确的时间,因为她的年龄是从被玉大武夫妇领养的那一天开始计的数。
是日,罗浮故意起了个大早,拎着一筐子的衣物到溪边清洗。这些事平时都是君谦在干,今天罗浮心情大好,趁着君谦还在会周公,蹑手蹑脚的偷跑出来,借此证明她玉罗浮也不是吃白饭的窝囊废。被人宠爱故是好事,但若过分溺爱了,她可保不准自己不会成为那种好吃懒做的败家子。
罗浮来时,晨雾还未褪去,待到衣物全数清洗干净了,约摸两个时辰的光景。阳光透过纱质的薄雾,一点一点的洒落下来,罩在罗浮身上,如着了一层金缕衣般闪亮耀眼。
罗浮一边收拾着棒槌筐盆,一边想着君谦怎么没来找自己。按理说,他再怎么贪睡,这个时候也该起来了啊,更何况他向来都是异常勤快的……
莫不是真的睡过头了?
站起身,打算走人。远处一道闪电似的身影快速向这边袭来,那人一脸的焦急之色,满目惊恐尚未退去,像是遇见了鬼那般。
距离上次见到锦哩,已有十余日了。罗浮以为这小子又犯事了,要不然就是被锦沭打烂了屁股,下不了床了,故此一直处于销声匿迹状态。没想到,今儿个居然自动送上门来了。
罗浮笑了笑,正想说话。却闻锦哩老远就冲她喊道:“不好了,出大事了!好多官兵,罗浮不好了……”
罗浮听了一头雾水。都已经十几岁的人了,这家伙怎么总还这般沸腾啊,跟得了疯牛病似的,不是喜 欢'炫。书。网'抱头鼠窜就是到处咋咋呼呼。
“别急别急,慢慢说,瞧你那龟样。”等到与锦哩只有咫尺之距时,罗浮掩唇轻笑,几分讥诮。
“官兵,好多官兵,在,在你家……”锦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滴倒挂鼻翼。
“什么官兵啊?”罗浮不太明白,只好复述了一遍。
“就是,就是……”锦哩站直身子,深呼吸之后方才镇定了几成,“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今天本来打算上你家提亲的,省的夜长梦多老是对你挂心。可谁知一到那里,便发现你家被一大帮官爷给围的个水泄不通。他们正在审问玉大叔和花大婶,好像要找罗浮你。”
“什么?提亲,官兵,审问?”像是被人重重击了一棍子,罗浮脸色铁青。手中箩筐自由落体直坠于地,她咬唇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清楚啊。”
“那些人好像是冲着你来的。君谦让我暗地里给你通个信,总之无论如何,你都不可以回去。”锦哩慌慌张张的道完,也不管罗浮是否听明白了,一把捞起她的胳膊就要走,“快走,我带你离开这里。只要我活着,就不能让你有危险。”
罗浮抖落了他那只温厚的大手,毫不犹豫的转身往回跑去。胳膊上似乎还残存着锦哩的体温,身体却早已冰凉如水。从来,她什么都不怕,也什么都不想管,但若有人想要伤害她的家人,她决不允许!
锦哩呆呆的立在原地,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心慢慢沉了下去,如巨石压顶般越来越重。手心里空无一物,只有刚才那一抹余温。那一刻,他狼狈的以为自己握住了,可现在这里冰冰凉凉除了空气还是空气。
原来,不是他不可以,而是她不想要。
讽刺的扯唇,笑容溢满苦涩,像是连灵魂都被瞬间掏空了般。这辈子,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竟,如此落魄!
……完……
鉴于前几天休了假,今日两更,希望亲们满意,呵呵
14 谁是郡主
罗浮村似乎沉睡太久,住在此处的人们差不多都快忘记热闹二字了。或许是由于客人不请自来且数目庞大,也或许是因为他们更多的像是狰狞的侵入者,与罗浮村宁静与不争的气质格格不入,因此总也给人一股莫名的胁迫感。
正如锦哩所言,玉大武所居的那所小茅屋外,拥挤着近百人潮,像是一群留着口水的蜜蜂早早的便来采粉,而被噬者则是一朵尚未待放的苞蕾。
在罗浮看来,用“劳民伤财”四个字来形容的话,似乎更恰当些。
“说,本将要的人呢?”一柄长剑的厉尖抵在了玉君谦的喉咙口,男子立身骑坐于马上,居高临下的傲慢和放肆。望其面目,估计年岁也有三十之余。
君谦默不言语,只坦坦荡荡的抬头看他,目光直视并无半点惧色,唯有眼角隐约浮现着一丝蔑视和讥讽。
男子略微一怔,惊愕于眼前这个一脸英气且胆识过人的翩翩少年郎。嘴角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男子掀腿落骑,一步步的朝少年逼近。
周围一片安宁,像是一个沉睡的夜,久久回荡在空气里的,只有数百人的呼气声,有进没出,如此的不平稳。
君谦依然未动,神情安稳而镇定,仔细审视着面前的汉子。此人瞳色殷红,眼神凶狠如同嗜杀的兽。面貌粗犷轮廓深陷,身着玉衣铠甲,头顶铁制盔帽,体形彪悍魁梧,动则起风静则落衫,像是个身经百战的人。
“别费口舌了,再问也是不知道。”喉咙口被割出一道裂缝式的伤口,淡淡的血腥味很快便弥漫到了君谦的鼻孔,令他眉头一皱,十分嫌恶。
“官爷,我们这真的没有您要找的人,您行行好,千万别伤了孩子啊。他还小,不懂事的,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放过我儿子吧。”玉大武爱子心切,眼见着君谦的喉咙活生生被划了一刀,血色残阳,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扯着男子的衣衫嘶吼着哭了出来。
花牵牛立时跑来响应,也噗通一声在丈夫身旁跪下,连连磕头:“官爷,我们二老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啊,求求你们不要伤着孩子,我给你们磕头了。”
铠衣男子丝毫没有被打动的征兆,粗眉一挤顿感厌恶,索性一脚踹去,将地上二人踢翻了去。
“爹,娘!”君谦一步上前,脖子上的剑刃刺进肉里,一股从未有过的疼痛感涌上心头,将他逼退在原地,不能动弹。
“你究竟想要怎样?”终是忍无可忍,君谦怒目以对,眸色不善。
“很简单,把人交出来便放了你们。”铠衣男子撕唇哂笑,透着抹得逞后的快感。
“说了没有,你不信我也没辙。”君谦口气坚决,态度倔强。
果不其然,铠衣男子没了耐心,举起手来直接扇了过去,力度不下三成。“啪”的一声,惊得树上稚鸟嗷嗷的叫。
一阵脑鸣似的晕眩,口中血糊越积越多,不由自主的已渐渐溢了出来,从君谦紫青的嘴角缓缓下落。
“对付你们这帮无知的蛮夷,看来只能用鞭子才行了。”面色极其狰狞,那神情像是回到了战场,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鞭子入体抽出肉浆时那种甜丝丝的鲜血的味道。于是用手轻轻一招,唤来十个兵士,恶狠狠的笑道,“给我打!”
接下来,除了鞭子抽打在皮肉上发出的“噼噼”声,玉大武夫妇痛苦的嗷叫声外,还有铠衣男子时不时的赞叹声。这一切,听在君谦耳里,异常陌生,陌生到心生恐惧。
“给我停手!”一声怒喝气极攻心,以至于震撼力大到让人心生畏意。
铠衣男子咧唇轻笑,如此熟悉的感觉,这与生俱来的威严。
罗浮还在小口小口的喘气,跑的太急却又不想被这帮人看出自己的狼狈,于是努力平复胸腔里那几股乱糟糟的气怒和忐忑。
小小一间茅屋,四周竟然围着五十多名侍卫兵,十几个骑兵。这些人身穿木衣盔甲,目光如月、清冷异常,神情严肃且排列有致,显然是些训练有素的官兵。
未等铠衣男子回眸,罗浮已移步走入人堆,离自己的家人越发的近了。
灼烫的俊眸死死的定在罗浮微微泛白的脸上,君谦心底一抽,恨意猛生,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手指扣进肉里,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此刻的他哪里还顾及的到自己身上的伤,一颗心全不自觉的投到了罗浮这里,生怕她有什么不测,叫自己抱憾终生。
“你们是何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犯我家人!”罗浮心中有气,哪管他来者是谁、多大架势,情急之下张口便想训斥。
铠衣男子缓缓转身,动作悠然,却似乎略带颤抖。四目相对,他紧紧盯着罗浮来看。嘴角的笑意忽明忽暗,目光深沉而凌厉,道不明的危险。
好一张峭立绝妍的脸,那如星子镶嵌的眸荧光闪烁,剔透且森寒,透着股逼人的威慑力。这是他对罗浮的第一印象。
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