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王的至情至性,在某只白眼狼看来,可能就是一文不值。”凌梦璃气急反笑,冷冷自嘲,“哼!若是不顺了她的意,本王岂不是连个女人都不如?”
这主仆俩人互打哑谜,倒让倾弦听的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啊,说的好像谁要为谁牺牲似的。主子何故又怒又笑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在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听见王爷冰寒料峭的冷喝:“去把青蕊唤来,本王有事要交代她。”
“是。这就去。”倾弦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就主子现在的心情,青蕊恐怕也要遭殃喽。
心中实在气闷的很,瞄到青凤腰间的佩剑,凌梦璃二话不说一甩手就夺了过来。“噌”的一声拔剑出鞘,就在园子里飞沙走石了起来。
青凤摇了摇头,这园子里的花花草草可都要倒霉了,就算不被拔毛也要掉一层皮吧。
一连五十几招,眼都没眨一个。剑气生风,翩若惊鸿,狂挥怒刺,力尤不绝。栗色长发迎风飘逸,身姿矫伐气若猛虎,侧面轮廓刚毅英挺,面如冠玉俊傲双绝。只可惜如此“英雄气短”的场面,罗浮没能正面见上一见。
蓦地一剑劈头盖脸朝青凤招呼过来,惊得对方一个侧身连退数步急急躲过。凌梦璃兴犹未尽,剑花宛如碎浪银银,疾风骤雨般扑跳而去。逼得青凤只能跳上跳下、左闪右避,斗大的汗从眉心一直流到脚底板。
“拿出真本事来!”凌梦璃大喝一声,剑气丝毫不减。
闻言,青凤只好壮着胆子接招,和他纠缠了小半个时辰。
“主上小心了。”青凤身子往后一仰,掌若玄风朝着对方的面门拍去。见势凌梦璃挥剑横扫,迫的他只能收掌后撤。瞄准咽喉,一剑刺了过去!青凤干脆闭了眼等死。
潜意识里的痛感迟迟未至,青凤缓缓睁开了眼。谁知主子一屁股坐倒在地面上轻喘粗气的看着他,一双贼亮的黑眸笑眯成了缝:“我说青凤,你也就这点胆子啊。别仗着自己功夫好,就欺负本王肚量小。下次过招你若再敢让着我,看本王不给你好看的!”
青凤笑道:“属下不敢。主上气消了没?”
凌梦璃剜了他一眼:“要是再不消气,你不就死在本王手里了么?”青凤要过去扶他起来,却被凌梦璃给瞪了回去,“本王再不济,也用不着你来扶吧?我歇歇不行吗!”
行,当然行!“属下多事了,主上恕罪。”狠命狠命的憋气,青凤强忍着不笑,一脸严肃的回他。
倾弦领着青蕊进园子的时候,正好撞见孩子气般耍赖皮的王爷主子,两人实在是忍俊不禁轻笑出来。
“咳咳~”凌梦璃甩了她们两记眼刀,“信不信本王打你们个老实!”别以为老子真不打女人。
“别,爷。倾弦和青凤都是有功夫底子的,青蕊我可不敢和他们一概而论。”青蕊小心翼翼的讨着饶,眸子里却是笑意四溅的狡黠。
凌梦璃拍拍屁股起身,这会儿神情肃然冷冽,语气也郑重的不得了:“以后英亲王府再没有青蕊这个人,你就是碐国的国相洛凫!记住了没?”
青蕊满脸诧异:“爷的意思是,让我假扮郡主?”
凌梦璃点点头,神色凝重:“你跟在罗浮身边服侍她那么多年,对她的样貌个性了解的一清二楚,再者你与她身形又颇为相似,纵观天下再没有人比你更合适做这个替身了。”
青蕊不太自信:“爷真的觉得奴婢能行吗?”
从怀中掏出一块紫纱,贴着身体那么久,早已汗涔涔的了。犹豫了片刻,叹气的递了过去:“这是郡主留下的,你带上吧。本王说你是洛凫,谁敢站出来说不!”
接了过去,青蕊抿了抿唇问:“那爷,我要做些什么?”
背过身去,凌梦璃淡淡的答:“你去准备准备,十日后大婚。”
“什么?”嘴巴张的老大,青蕊当场怔愣。
讥诮的扬眉,凌梦璃扯了扯嘴角:“青凤,你派人在月兮城散布消息,就说碐国国相找到了,本王决定与其择日完婚。还有,别忘了邀请皇兄以及诸位大臣来喝喜酒!”
“是,主上。”青凤对郡主大人的桃代李僵、偷梁换柱之计钦佩不已,“属下知道该怎么办了。”
用力掷出手中的剑,刺穿了不远处的树干,剑身明晃晃的颤动着。凌梦璃踏着步子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
23 无处不在
洪康六年,农历七月初七,又是一年七夕乞巧节。
据说,今天是个百年难得的“好日子”。
麓江的水清幽幽的,江面上漂着朵朵水莲灯。夜空繁星点点,明暗间如钻石闪烁,星罗棋布的铺满了整个天幕。听说今晚有名官家的贵公子在此处举办河灯会,于是招来许多打着花边灯笼的俊男美女,嬉笑徘徊在江水悠悠处。与往年不同的是,乞巧节已经成了这一带的习俗,除了点水灯、对对子、猜灯谜,还有丝竹管乐、琴棋书画比拼才艺的新节目。
百里“廊亭”的一角,一抹雪色清逸的玲珑俏影,趴在栏靠上静静观望,风一吹墨发如絮纷飞,绛绡罗裙波浪般轻轻摇曳。身后站着几个丫鬟,也都乖巧的立在一旁,仿佛木头雕成的人儿。
“怪不得朱自清先生说,‘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说的不就是现在的我么?”罗浮慵懒的眯了眯眼,心里不免有些窝火,“乞巧节明明是本郡主一手引进的,现在怎么连‘版权’都莫名其妙的转让了呢?”然后开始考虑要不要追讨版权费,向谁追讨,追讨多少才算合理。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耳边传来一句熟悉的诗句,那人似乎正朝这边走来。
罗浮皱了皱眉,好不感慨的想着,敢情现在连搭讪的小厮都知道我喜 欢'炫。书。网'梅花?管他哪家的斯文败类呢,本小姐今晚没兴趣招蜂引蝶。
丫鬟机灵的拦住了他:“我家小姐喜 欢'炫。书。网'清静,烦劳公子另觅知音。”见对方衣着华贵、长的又是棱角分明,语气不免多了些客气,“公子请不要为难我们。”
俊容上绽开的笑,好比清风吹皱一池春水。锦哩扯了扯眉梢,微微斜着脑袋说:“你家小姐在我的地盘上观赏河灯会,我都没找你们小姐要银子了,你们居然还敢反过来逐客。去,问问你家小姐,是不是太不懂道上的规矩了?”
你的地盘?丫鬟们听了面面相觑,好像都不太明白。莫非面前这位衣冠楚楚的公子哥,是这一带大有来头的地痞流氓的头儿?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其中一个走上前在他耳边低声劝着:“我们家小姐可不好惹,你还是别来招嫌了吧。”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公子识趣点比较好。”
“这是什么意思?当我是叫花子打发了?”锦哩哭笑不得的看着对方,伸手将她的银子推开老远,“公主府的饭菜可不就是会养奴才么?瞧瞧,都这么喜 欢'炫。书。网'看人不起。”
冷嘲热讽都听不出,再装下去就假了。罗浮撇过脑袋来见他,嘴角噙着不冷不热的笑:“还不快放兵部侍郎过来,得罪了权贵大臣的儿子,你们几个小心板子上身。”
“不知是侍郎大人驾到,奴婢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锦公子恕罪。”几个丫鬟惊得一身冷汗,慌忙客气的做福讨饶。
听听,一说是兵部侍郎,立马让人联想到当朝丞相锦沭,虽不是权倾朝野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片子能不闻风丧胆,能不吓得魂飞魄散吗?
“罗浮你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出口铁定没好话。”锦哩在心里面恼怒不已,可面子上却还是镇定自若的,“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什么,为何你总要说些让我火冒三丈的话来,如此激将我能使你心里痛快了?”
虽说他这兵部侍郎的职位,是凭自己的实力和本事坐上的,可还是免不了被那些“恶意中伤”的市侩之辈说成是沾了裙带关系。哎,谁让他有个位高权重的混账老爹在朝廷坐镇呢?这哑巴吃黄连的感受,也只能硬生生的吞着了。别人不理解也就算了,可罗浮你居然也拿来取笑我!
真真郁闷极了。
“你说这是你的地盘?”好像兔子被人掐疼了尾巴,罗浮挑起眼皮子鄙夷的藐视他,“所以说,这次的河灯会是你一手操办的?”
“不仅是这次,往年的也是。”锦哩还颇为自豪,忍不住王婆卖瓜,“是不是比你当年办的要热闹千百倍?”
好哇!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本郡主正愁找不着苦主呢,这会儿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小肥羊在面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