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今儿倒是只跟了一个嬷嬷,换了两个小太监。”平日里,小四出门是要带上两个嬷嬷,两个大宫女,以及两个小太监的。
皇后点点头,伸手端了一边的茶杯抿了两口:“小四是个聪明孩子,又对弘文十分仰慕尊敬。本宫冷眼看了几年,陈贵妃也一直是个老实的,日后,小四说不定就是弘文的助力了。”
“娘娘说的是,只是这会儿大皇子应该是在学习……”雾遥迟疑了一下说道,皇后笑着斜了她一眼:“弘文若是连这点儿自制力都没有,也就趁早歇了那心思,将机会留给别人得了。”
雾遥脸色一白,赶紧行礼:“是奴婢说错话了,娘娘恕罪。”
“行了,本宫知道你看着弘文长大,对他也十分上心,只是,小四也是皇子,是弘文的兄弟。”皇后说了这句,又低头去看棋谱,过了一会儿叹气说道:“承乾宫那个,是有了身子吧?她倒是个聪明的,一沉就是这么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对“娘”和“母妃”的解释,大家难道不觉得,喊母妃很疏离吗?你看,小四喊杨贵妃喊杨母妃,喊淑妃淑母妃,喊德妃德母妃,喊曼曼了,就去掉一个封号姓氏,有点儿太见外了吧?
所以我就觉得,没外人的时候,喊娘,有外人的时候,喊母妃……
128、烫伤
常妃一手拎着一个小巧精致的水壶,一手轻笼着宽大的袖子,水壶嘴轻点,在两个茶杯上晃过,然后就见茶杯里的茶叶,一个个舒展开来,绽放出漂亮的形状。水杯中的水,也慢慢的晕染上一层明洌的色彩。
惠妃坐在对面,看着茶杯上的袅袅水汽,十分夸张的吸吸鼻子,一脸赞叹的说道:“常姐姐,我喝了这么多的茶水,还是你的最好喝了。其实,就是不喝茶,只看着常姐姐你冲茶,那也是一道赏心悦目的美景。”
常妃抬眼笑睨了一眼惠妃,嫩白的手指凭空点了点:“就你这一张小嘴最会说话了。”说着,略带这些惆怅:“只是,好喝又有什么用呢?”
惠妃伸手拍拍她的手背:“你啊,就是心思太重,好喝怎么没用?你看,我就天天来蹭你的茶水喝,要不是怕你嫌弃,我都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住在你这里了。”
常妃露出个浅浅的笑容,并未说话,只伸手端了茶托,拿杯盖将茶叶拨开,然后沾了沾唇。惠妃左右看看,转头看着常妃说道:“其实,在我看来,这满后宫的人,没一个能比得上你。杨贵妃年老,陈贵妃长的也就一般般,我就不用说了,天生就是个直肠子,德妃又是个眼皮子浅的,前段时间家里又被夺了爵位,眼看着没几天时间能蹦跶了,这后宫第一人,可不就轮到你了?皇上一个月,至少要来你这里十天吧?这都三分之一的时间了,连皇后那里,都没这个数。”
随着惠妃的话,常妃脸上略微带来一些薄红:“崔妹妹,日后这话可不要乱说,皇后那天数虽然少,但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那雍容华贵,不愧是花中牡丹,只让别的花儿自惭形秽。”
惠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姐姐,我也只在你这里说说,这满皇宫啊,我也就只相信你一个。”说着,略带八卦的凑到惠妃身边问道:“常姐姐听说了吧?承乾宫的那个,可是有了身子了。你说,皇上这次会不会重新将她册封为贤妃?”
常妃垂下眼帘,看着水中的茶杯静默了一会儿,才抬头笑道:“这事情,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说了算的,咱们姐妹说的再多,也不过是私下里的闲聊。”
“去年因为黄河水涝,选秀停了一次,这宫外的人是进不来了,但是宫里的人,可还是要提升位分的。”惠妃嘟囔了一句,宫里的惯例,选秀前后会册封妃子,选秀一年半后,还有一次册封。
去年没选秀,却不妨碍今年年底的册封。
惠妃嘟囔了一句,脸上有些不满:“让我看来,付妃完全比不上常姐姐你,她凭什么一进宫就是贤妃啊?”
见常妃脸上没什么表情,惠妃也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捏着茶托转了两圈,上面的茶杯放的不是很稳,一下子就翻倒了,茶杯里的茶水倾泻出来,全洒在惠妃的身上了。
惠妃尖叫一声,赶紧跳开,那茶杯里的水虽然是放了一段时间了,温度却也不低,这会儿天气炎热,本身穿的就单薄,隔着两层布,这热水烫在身上,也是很有可能会起泡的。
常妃也慌了神,一边起身扶了惠妃,一边一叠声的喊人,常妃身边的大宫女立马去请了御医,惠妃身边的大宫女则是赶紧将惠妃扶进了房间。
很快,御医就过来了。就算是烫伤,御医也是不能看伤口的,只把了脉,然后留下一盒烫伤药,就被送了出去。
“崔妹妹,你觉得如何?可是疼的厉害?”常妃一脸自责,说着,眼圈酒红了,拿帕子在眼角揉了揉:“都是我,若不是我非要冲茶,妹妹也就不会……”
惠妃一边忍着疼,一边安慰常妃:“常姐姐可千万别自责,这茶水,是妹妹要姐姐冲的,本来也是妹妹不小心,非得要去转转那茶托,和姐姐没半分关系,姐姐不用放在心上。”
常妃看了一眼惠妃的伤处,又开始哭了:“这可怎么是好?万一留了伤疤……”
“常妃娘娘,李御医留下的可是上好的药膏,我们娘娘身上肯定不会留疤。”惠妃的大宫女插了一句话,将药膏仔仔细细的给惠妃涂上。
常妃怔了怔,这才擦擦眼泪说道:“是我一时糊涂了,说起药膏,我这里还有皇上上次赐下的玉露膏,对伤疤最是有效了,妹妹且等等,姐姐这就给你拿去。”
说着,转头就吩咐了一边的宫女,那宫女有些迟疑:“娘娘,那还是您弹琴的时候手指受伤了,皇上这才赏赐下来的,咱们也只有一小盒,万一您日后……”
惠妃赶紧摆手:“不用那个了,李御医给的药膏也是顶好的,既然那玉露膏是皇上的赏赐,姐姐还是自己留着吧。”
“没眼色的,惠妃妹妹能是别人吗?今儿惠妃妹妹是在本宫折哦里受伤的,不过些许玉露膏,本宫难不成就是那眼皮子浅的?”常妃转头斥道,那宫女脸色一白,赶紧转身去拿了玉露膏。
常妃直接塞到惠妃手里:“你这会儿上过药了,这个就暂且留着,等水泡都下去了,你让李御医给你瞧瞧,他说能用,你再用这个。这烫伤可大可小,女人身上留了疤痕,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了,妹妹可千万要放在心上。若是有什么要用的东西,你只管来找我要。”
惠妃只犹豫了一会儿,就笑着接了药膏:“那妹妹就多谢姐姐了,姐姐的一番心意,妹妹记在心里。”
眼看快要到了中午,惠妃也就提出要告辞了,虽然是身上有伤,她却是有轿子坐的,倒也不用担心走不了路。常妃也没多挽留,只送了惠妃到宫门口,就回转了。
“娘娘,惠妃娘娘明明是自己烫伤的,您何必将那个玉露膏给她?”常妃身边的大宫女略带不满的说道:“那可是皇上赏赐下来的,您往日里也都不舍得用,她倒好,一下子全拿走了。”
常妃伸手拿了桌子上的茶杯,摸了摸外面,笑着说道:“可惜了我这茶水,清雪,你去将这茶水倒掉吧,这茶杯也收起来,下次惠妃过来的时候,还用这一套茶具。”
清雪虽然脸带不忿,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上前来收拾了桌子上的茶具。
常妃倚在靠栏上,看着院子里盛开的牡丹花,心里将惠妃的话又回想了一遍,然后低声说了一句:“怀孕了吗?也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
又坐了一会儿,常妃就起身回了房间。
延禧宫发生的事情,陈曼柔是不知道的,她看着端坐在下面的齐美人,实在是无语了。你说这人蠢吧,她在外面从不惹事儿,也不多说话。
你说她聪明吧,她在钟粹宫的时候总是要犯犯傻,说一些不着调的话。
有时候陈曼柔就怀疑,这是齐美人装出来的一副面具。在外面,她是忠厚老实的,不多言不多行。在钟粹宫,她是憨傻忠心的,什么话也都只对自己说。
可是,十年如一日的这么装,还连一点儿破绽都没有露过,也着实是太聪明了点儿。
“你说的是真的?”陈曼柔研究不透齐美人的性格,索性不去研究了,只皱眉问了一句,齐美人赶紧点头:“妾说的都是真的,妾今天确实是看见了魏妃在御花园里和一个小太监嘀嘀咕咕的说话了。”
“那又怎么样?”陈曼柔耐着性子问道,她今儿这么急慌慌的过来,就是为了说这种废话的吗?
“娘娘,魏妃娘娘肯定是要出什么幺蛾子,御花园那么大,她若是想要吩咐事情,光明正大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