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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压?!一时间,我脑中无数个念头飞速划过,嗯,也许皡是对的,我也相信,这石头最大的可能就是用来镇压龙魔的。如果是这样,那也就正好暗合了梦中那个声音对我说的话:
带上石头,去昆仑,挽救一切!
“葻!”皡的手臂搭上我的肩,
“我和你一起上昆仑!”
“不行你不能去!”
我习惯性的开口便反对,谁知他马上问我
“为什么我不能去?”
“你那个……”
我倒语塞了,为什么他不能去,我还真的找不出一个理由来。论本事,皡已经大过我数倍了,即便动用魔功我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能超的过他。论头脑,他也早已不在我之下,千年来他的历练和见识恐怕比我还要多吧。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那个跟在我身后的小虎妖了,如今的我,凭什么再能左右他的意志呢?
“我跟你一起去昆仑。”
皡又说了一遍,这不是询问,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默然了。
短暂的沉默,他忽然说
“其实,我跟在你身后,前天便从那边回来了,我也知道昨天是聚会的日子,我是故意不来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嗯?”怎么一转又扯到聚会上去了,我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那是因为我明白你的心思!”
皡一字一字慢慢的说
“你把大家都叫来,是想让大家在毫不知情下为你送行。你就是这样的家伙,总是喜欢独自去承担事情。你组织聚会,就想在最后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我说的对不对?”
“……”我默然无言,心口募的疼了一下
“可是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不会和他们一起欢送你去冒险的,所以这个聚会我没有必要参加。”
皡的一字一句,铮铮的敲在我心上
“跟你一起走,到你想要去的任何地方!陪在你身边,保护你!这就是我该做的事,就这样!”
皡的话说完了,我抬起头,默默的看着他。一瞬间,涌出了很沧桑的感觉,一千年,在妖怪来说,这时间不算太长,可是,怎么变了这么多呢?
“你……”
我看着皡,这样的他,不正是我想要的么?可是为什么我却越来越不懂他了呢?我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长久以来压在心底的话
“皡,自从你回来之后,我感到你变了太多。去救枫儿,去南行,这一切都是你引我去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步步引我回到过去。我不愿意也不敢去想,你在这场游戏中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皡也看着我,眼睛里有闪亮的微芒,他说了一句我听不明白的话,他说
“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么?”
“记得什么?”
我茫然的摇摇头,然后皡又说了一句我能听明白的话,他说
“我爱你小葻。”
这句话皡不是第一遍说,我也不是第一遍听,不过,直到这一次听到他说,我忽然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我爱你小葻,请你记住,无论我做了什么,也都是因为我爱你。”
是啊,他是爱我的!原来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无论他做了什么,无论我懂不懂他,他都是爱我的!而我也是爱他的,无论他做过什么,无论他是妖还是魔。如果我们的日子还将继续,那也许我还应该顾忌,可是现在已经是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就着样,随他吧!
“那就……走吧!”我看着他,咧开嘴轻松的笑了
“嗯。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一刻,皡的神色庄重极了,没有半点嬉笑。
其实,两个妖怪一起上路,总比一个妖怪独个走的要好。何况,有皡在身边,不是一直很安心么!
后记:
这是临去昆仑前的最后一日,此去的成败不可知,生死不可知,未来的一切都不可知。至于如何打开通向昆仑的通道,皡告诉我,在我梦中出现的那两把剑会指引道路,我们只管向九凝进发便是。
我想,他应该知道那些我失去的记忆,但是我懒得追问,反正答案很快就会揭晓的,不是么?
今天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整理了书房,把厚厚的一沓稿纸整理装订成册,那些缺少的页数始终没有找到。没想到几经波折,留给大家的,终究还是个残缺不全的故事。无奈无奈,天地都尚且残缺不全,何况故事呢。
虽然这个故事结束了,但是妖怪们的生活还将会继续下去,我想我大概是第一个拿起笔来写自己的故事的妖怪,呵呵。希望读这个故事的人们能够得到快乐,这样小葻也就释怀了。
好了,就这样,再见吧。
乙酉年八月初六日夜青鬼葻拜上
(完)
第九集
外篇 爱,在皑皑冰峰上
相传,帕米尔是凡间界离天最近的地方,那里的冰雪,是天底下最圣洁无暇的东西。
帕米尔高原,波斯语中“平屋顶”的意思,因为盛产大葱,故而又被称为“葱岭”,地处中原与西域的交界点,像一位屹立在天地间的大神,脚踏莽莽大地,头顶茫茫苍穹,天山、喀喇昆仑、喜马拉雅、兴都库什,这些山脉都是他伸向人间的臂膀。
在帕米尔,有最高耸冷峻的雪峰,最宽广绵延的云岭,在那里,有最平静清明的雪水湖,最冰清玉洁的不冻泉;在那里,有数不清的奇花异草,珍禽猛兽;在那里,生活着一群不畏惧冰雪严寒,骠悍奔放的塔吉克和柯尔克孜族牧人儿女;在那里,有无数个让人听了流泪的美丽传说。
柯尔克孜人有这样一个传说:一个慈爱的父亲有两个女儿,美丽无比但体弱多病。父亲听说世上有一面魔镜,如果能找到,用它照一下女儿,女儿的病就会立即消失。老父让女儿照管着家,自己去寻找魔镜。两个女儿在家里等着父亲归来,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头发都白了。她们化成了公格尔姊妹峰,流下的眼泪化成了冰川,羊群化成了巨大的石群围绕在她们身边。老父拿着魔镜回到家里,看到化为雪山的两个女儿,自己顿时化成了一座雪山———那就是人称“冰山之父”的慕士塔格阿塔。(塔吉克语:「慕士塔格」即「冰山」,「阿塔」即「父亲」之意)
在慕士塔格脚下,有一个像宝镜一样清澈美丽的湖泊,叫做“卡拉库里”,这便是传说中老父亲找到的那面魔镜。当老父亲化作雪山的时候,魔镜便从他手中滑落,变做了卡拉库里。或许是为了慰籍痛失女儿的伤心老父,卡拉库里永远清若明镜,湖边水草丰茂,牛羊成群,是牧人们的天堂。
这个的故事,便从这宝镜似的湖畔讲起……
五月的春末,是帕米尔最美丽的时刻,“柯克腾格里”(古突厥语:苍天)好像一块蓝宝石,帕米尔的草原上,金盏草格桑花都开了,羊耳朵草正饱满的抽着嫩芽。成群的牛羊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悠闲的啃吃着,初春新生的小羊羔子撒着欢儿乱跑,像一朵朵最洁白的云彩。牧女们的脸上一天到晚都绽开着喜悦的花儿。
卡拉库里湖畔柯尔克孜人的帐篷里,来了一位美丽的中原姑娘。姑娘一身火红的装束,一对眉毛像弯月一样,一双眼睛像卡拉库里的湖水一样,娇媚的小嘴一笑起来,满地嫣红的格桑花都要被比得低下头去了。
柯尔克孜的牧人向来好客,在这个美丽的季节来到的客人,被他们认为是柯克腾格里送到人间的使者,姑娘受到了当地人的盛情款待。但是当人们知道姑娘到这里的来意时,都大吃了一惊,不禁纷纷摇头,原来,姑娘来到这里,是要上慕士塔格峰。
“不行啊美丽的姑娘!你不能独自一人去慕士塔格阿塔!像你这样美丽的姑娘,会被冰山之父留下做女儿的!”苍老的牧人大娘紧皱眉头,颤声劝道
“我一定要去!”
姑娘俊俏的脸上露出坚毅又高傲的笑容“这样的雪山还是难不倒我的!”
劝不住她的牧人们,只好为她准备了行装,用牦牛送她到了慕士塔格西北坡下,姑娘辞别了善良的牧民们,独自一人踏上攀越冰峰之路。
慕士塔格是世上最奇妙险峻的山峰,山下是花草遍地,清泉绿水,山上却是皑皑白雪,道道冰川。其中,两道最长的冰川把险峻的山峰分成了左右两半,东北面俱是刀削斧凿一般的悬崖,只有西面山体稍缓,勉强可以攀登。姑娘走在耀眼白亮的积雪上,红色的身影像一把燃烧在雪中的烈火,又像一朵怒放在雪里的格桑花。
姑娘走了一天又一天,越向上,越难走,断裂的冰缝和纵深的裂谷一次又一次阻挡着姑娘的脚步,仿佛是慕士塔格这位威严的老人在向她发出不可侵犯的警告。天气寒冷的越来越难以忍受,满眼望去,除了冰雪还是冰雪。阳升起的时候,雪光白亮的能刺瞎人的眼睛,夜晚来临的时候,雪狼的哀嚎声在耳边此起彼。伴着凛冽刺骨的寒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