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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如果当年不是自己有错在先,他们又怎么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哈哈……”邵宏大笑着,“小鬼!?是啊,小鬼!当时你就很老吗?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那当然是小鬼了,怎么说我也比你年纪大呀!你在我面前不是小鬼又是什么?”
气氛如此融洽,实在是藤悦没有想到的,更想不到父亲竟然毫不隐瞒当年的身份与事情。那些都是他曾经深埋在心底的秘密,是自己一直都不敢揭开的陈旧伤疤。
“当然不是小鬼了!”邵宏笑着指了指自己因为操劳而早早苍白的头发,“你看,这头发都白了,哪还能是小鬼啊?”说着,话题一转,伸手拍着邵勋的肩膀深意地笑道:“这才是小鬼啊!我当年只会用那么愚蠢的办法来对付你,可是他呢?他可是连你的心肝儿都不放过呀!”
说到此处,邵宏将目光一转藤悦,只见她正羞红着脸颊,正想起身离开。邵勋却一把拽住了她,霸道地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旁。藤悦挣扎着想要摆脱他,脸已然红得像熟透的番茄。邵勋却是一脸无良地环笑,“老婆,别走嘛!大哥又没说你什么,你害个什么羞啊!”
“放手啊!”越是挣扎他却越不放手,脸上坏笑依旧:“我就不放手,你又能拿我怎么着?我就不相信你敢打我!”
“……”黑线顺着额头悄然落下,这单细胞真是够无良的。说到打,自己还真不敢动手,他那打人的狠劲儿岂是自己能够随便就能学会的?上次把林子奇打成那副模样,也不看看人家钱琳那么心疼,真是够无良的!可是……还没能等她在心底抱怨完,邵勋却忽然面露狡黠,手上陡然发力。藤悦只觉瞬间失去了重心,再一次悲催摔进了他的怀里。
“小勋!”然而身旁却传来了大哥的责备声,“以后不许再这么弄了,你不知道这样会伤到人吗?如果小悦受伤了,你难道不心疼吗?”
“呃……”第一次被大哥当着别人如此教训,邵勋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有点委屈难受,又有点儿莫名的甘甜。大哥竟然在教训自己欺负藤悦?这么说,他是妥协了吗?之前心里那最后的担心,此刻也不由得随之放下。然而事情就真的这么容易吗?当然不是!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那事儿已然过去,邵宏脸色却忽然一变,笑容虽依旧,但感觉却不同了。
“小勋啊!有时候你做事情实在是太欠考虑了。”
“是的,大哥,我知道错了。”邵勋心里甜滋滋的,就算是批评也高兴。
“既然知道错了,那你为什么不道歉?”此言出口,邵宏却将目光移向了西园寺翼,眼神与刚才已然判若两人,瞬间空气之中弥散着异常的气息。感觉到他目光中的敌意,西园寺翼出奇的镇定。兀自端起了茶杯,轻轻咂了一口。邵宏等待着他的回答,微笑散去了,房间中寂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为什么?”邵宏并没有耐心等得太久,“我想知道你的理由。”
西园寺翼依然没有回答。邵勋紧紧将藤悦拥在怀中,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为什么大哥会忽然变卦呢?明明刚才都谈得好好的,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直到今日他们都无法释怀?
藤悦望着父亲,心阵阵地抽痛,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父亲根本就没有必要再见邵家的人,也没有必要再承认那个已然逝去的身份。都是自己不好,连累了父亲,可是若真要让自己在这之间做出选择,那又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选择的,毕竟生养自己的是父母,深爱自己和自己深爱的人却是他。
“不为什么,我没有必要再解释。”西园寺翼放下了茶杯,淡然地回答。
然而这个答案却明显不是邵宏想要的,只见他眉头一锁,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瞥了一眼身旁的邵勋,目光无比深邃。
“那么……”
“大哥!”邵勋急了,“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大家何必再拿出来伤神呢?反正我不管,你们爱怎么斗是你们的事情,我只知道小悦是我的人,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好令人感动的一句表白,藤悦欣慰却又难受,紧抿着嘴唇任由着他将自己紧紧地拥抱。
“没人要把你们分开!”邵宏淡然地说道:“你如今还是父亲的儿子吗?为了她,你连父亲的死活都不管!那天会场上,你的表演真是出色啊!林议员的公子成了你的新欢?”
新欢?藤悦彻底愣住了,收回目光惊愕地望着邵勋,脸色已然十分难看。邵勋低下头来凝视着她,四目相对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小悦……你……你听我说啊……”声音如此颤抖,生怕她会再次从自己的生命之消失。
“不必再说了!”藤悦苦涩一笑,心里明白这一定又是臭无良的金蝉脱壳,要不然钱琳怎么办呢?“林议员家的公子”,那不就是林子奇吗?如果他们之间真有什么,那钱琳怎么办?自己又怎么办?可是即便如此,心里却依然堵得慌,深吸了凉气,却将目光投向了远方。
第十七章:是谁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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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从房间里赶出来已经整整两个小时了,藤悦与邵勋却一直徘徊在走廊不曾离开。
客厅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持续着,邵勋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会如此固执。自己手中的那把柄,竟然没能让大哥妥协,事情被自己想得太简单了,难怪就连她都会嘲笑自己是“单细胞的家伙”。
“怎么样,你决定好了吗?”邵宏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了,杯中的茶水早已经凉了,可是他却依然没有作出决定。“签证的事情不用担心,只要你决定,是否跟小勋他们一起回去,这边儿的事情全权由我来处理。不知你意下如何?”“有这个必要吗?”西园寺翼虽然也很想将这二十年来的恩怨一笔勾销,可是说到要真正面对那固执的老家伙,这事儿还真是有些强人所难。
“有这个必要。”邵宏的回答十分肯定,微弯着嘴角,欠身接着又说道:“既然你说当年你曾经给我父亲写过一封道歉函,可是那信我们都没有见过。父亲既然不想让我们知道,说明他没有原谅你。如今冤家路窄,小勋竟然爱上了你的女儿,而且看那样子,我那傻弟弟爱得那么深,是不可能再把他们分开的。至于你的女儿,我承认那是个很纯洁,很优秀的女孩子。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也希望他们将来能够幸福。至于你我两家的恩怨,如果能因为这场婚姻而化解,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话到此处,他稍微一顿,“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那父亲为什么那么疼爱小勋,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优秀,也不仅因为他是幺儿,而是因为他生来就最像父亲的脾气,一样的固执。如今他离家出走,美其名曰‘为爱走天涯’,父亲伤心过度,在家整整病了一个月。”
门外的邵勋听到这话,只觉心脏一阵抽痛,都是自己不肖,让父亲为自己伤心。然而对于出走的事情,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后悔,紧握着心爱宝贝儿的手,如果没有这一场“为爱走天涯”的壮举,或许她终将成为别人的妻子,可是自己却只能抱憾终生。
“不过现在好了,两天前让我遇到了皇太女琳子殿下,噢,就是你女儿的好朋友钱琳。那也是个苦命的娃儿呀!别看她表面风光,其实一点儿自由都没有。为了心爱的人,差点儿连小命都给搭上了,还是你女儿好呀!只要你肯出面亲自向我父亲赔个礼儿,相信他也不会得礼不饶人的,毕竟那些事儿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年,让他们两个小辈来承担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这件事情一天不解决,任是对谁都没有好处,你说对不?”
话已至此,西园寺翼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心里最放不下行动不便的妻子。自打那一场车祸之后,她的生活起居一直都是自己亲自照顾的,如今自己若是真要出国,那谁来照顾她的起居饮食?而且他也明白自己的对手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便这一次自己亲自前往中国与他重新道歉,也未必就真的能够用改变的他的初衷。女儿的婚事实在让他感觉到头疼。
如果当初没有送她到中国去留学,兴许事情就不会有现在这么麻烦吧?至少她不会遇到那小子,不会与其爱,更不会让自己尘封了二十年的伤口再次被撕开。一切都是命哪!如果不是对女儿的极度宠爱,和那小子与执著痴情,是根本不会允许那小子接近她,毕竟两家的恩怨结得太久,冰冻三尺已非一日之寒。
“有用吗?”许久,西园寺翼才缓缓抬起头来,沉思了许久,终于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