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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号资料解锁完毕。”
“c3燎原火行动结束。”
“c4断尾行动正在展开，预计三小时内结束。”
首都星圈黑石驻军区某个地下指挥分室内，一名副官在有条不絮的汇报着各部门工作进展。
突然指挥室的合金闸门开启，一名身着黑色呢子军衣的中年军官走了进来，沉声道：
“幸苦了，诸君。”
“一切为了黑石！一切为了军神大人！”原本正在光脑前工作的军官齐齐站起身来，脚下重重一踏，敬了个黑石军礼。
“很好，势头不错，不过目标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是！紧遵姜校教诲。”
“好了，都坐下吧。”姜吕明摆了摆手，在大屏幕旁那名头顶微秃的指挥官对面坐下，揉了揉因为过滤引发头疼的太阳穴，向对面刚放下通讯器的指挥官沉声道：“如此完美的计划居然会失败！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名中年军官闻言，额头溢出一丝冷汗，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坦诚道：“计划出现了一个小的意外，导致任务执行时间拖长了整整五分钟，最终被苏耶上校赶到，将037号击杀。”
“大小姐。。。吗？”姜吕明揉太阳穴的手指微微一顿，咀嚼着这个似乎令他脑袋更加疼的名字，砸了咂嘴，沉默了片刻，问了他更加关心的问题：“什么意外？”
这名军官见对方没有在苏耶上校的事情上深究，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笔直的腰脊挺了挺，将桌上的文件整理了一番，推到姜吕明面前，垂首道：“这个年轻人名叫石辰，行动开展时，他驾驶着一台原始型号的突击者，打断了036号的狙杀。之后又在追击行动中偷袭将036号杀死，并带着狙杀目标逃出了电子区域静默范围，逃亡5分08秒后，苏耶上校赶到了。。。”
姜吕明闻言眉头蹙的越来越深，沉默了几秒钟，突然笑了起来，“真是有意思，没想到时过境迁，还能听到这么有意思的戏剧。”
桌子对面的军官闻言面色大变，急忙解释道：“姜校，属下先前所言，绝对没有任何虚假成分啊！姜校！”
姜吕明抬了抬手，阻止了那名军官的解释，面上的笑容敛起，感慨道：“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有所纰漏，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非战之罪。只是忽然觉得，我们都有些老了，真的老了啊。”
面对姜吕明的感慨，那名军官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就在此时，姜吕明的眉头再次蹙起，轻嘶了一声：“石辰。。。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啊，上次小姐在泰坦执行计划时，似乎也是被这个叫石辰的破坏的？”
中年军官头颅微垂，道：“回禀姜校，泰坦行动上的那个年轻人的确也叫石辰，但根据这两份履历上来看，的的确确是两个人，也许，只是他们的名字有些巧合。”
“只是巧合吗？”姜吕明对比材料中的两张履历，陷入沉思之中。按理来说，他绝不会对这么一个小人物上心。但黑石接连两次重大任务出现差错，这就不得不让他提高警惕了。
中年军官踌躇了半响，才沉声请示道：“那姜校，这个叫石辰的，要不要找人。。。”说着他右手抬起，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姜吕明抬头看了这名军官半响，最终却是摇了摇头否决道：“没必要，这次计划虽然没有击杀掉目标，但我们的目的已经基本达成，薪火也已经种下，相信今夜过后，一切，就会向我们所期望的方向发展。而这段时间，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蛰伏。日后工作的重心，也还是会回到黑石星区上，所以没必要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目标，再大动干戈。”
“姜校教训的是，是属下唐突了。”中年军官垂首认错。
“就这样吧，剩下的工作还要继续辛苦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姜吕明拍了拍这名军官的肩膀，起身正打算向指挥室外走去。
就在这时，地下基地的警报声忽然响起，让姜吕明的脚步为之一顿。至于身后的中年军官已然面色惨白，还以为第一军区真的不顾所有来找他们黑石麻烦了。
砰！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合金闸门忽然变形，整个地下指挥室都发生轻微的颤动，淅淅零零的落下不少灰土。
所有工作人员面色肃穆的一面端起枪指向合金闸门，一边开始销毁自己工作台上残存的数据。
又是一声巨响，已经严重变形的合金闸门出现一个大洞，然后两只充满金属光泽的机械手从中探出，抓住合金门的两沿。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变形声，合金闸门被这两只金属手臂强行撕开，露出门后狰狞的黑色机甲。
然而就在那名军官正要下令开枪时，却是被姜吕明抬手止住了。
预料中激烈的枪战并没有打响，伴随着驾驶舱的开启响声，一名带着黑色眼罩的女人从机甲肩上跃下。
看清这个女人面容的军官们面色顿时一变，深吸口气，挺直了身躯，伴随着整齐的踏步声，齐齐敬礼：“苏耶上校！”
开着机甲强行将指挥室大门撕开的正是刚从伦萨大街事发地点赶回的苏耶苍娜。
苏耶苍娜没有回礼，也没有理会那些敬礼的军官们，而是带着冰冷的目光走到姜吕明面前，淡淡开口问道：“你指使的？”
姜吕明没有回避她锋利的目光，颔首道：“是。”
只有简单的一个肯定词，连半句解释都没有。
“很好，你承认就好。”
砰！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音，姜吕明的脑袋忽然重重向右偏转九十度，几颗白色的碎牙自裂开的右脸腮飞出，钉入大屏幕旁的墙体内。
指挥室中看到这一幕的军官们齐齐倒吸口冷气。
“姜校！苏耶上校你怎么能！”一旁的中年军官惶恐且愤怒的抬起手，似要指责对方，却是被姜吕明拽住了，那名中年军官只能将剩下的话语咽回肚子中。
“这一拳，打得好，也的确是我姜某人应得的。”姜吕明转过脑袋，忽然笑起来道。配上那血肉模糊还露着白色牙床的腮帮子，看上去有些渗人：“但我相信你心中还有许多疑问。”
苏耶苍娜盯着面前的男人，沉默片刻后，道：“不错，你是什么时候联系上邱志军他们的？”
“一年前。”
“这次行动是你们早有预谋的？并且从一开始就打算将我蒙在鼓里？”苏耶苍娜英挺的眉头微微蹙起。
“不错。”
“那你究竟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这次行动，有多少同僚要因此遭受牵连，又有多少无辜之人因此白白死去！”苏耶苍娜的眉头蹙的更深的一层。
“无辜之人？”听到这个问题亦或是这个词，姜吕明脸上的笑容忽然一僵，渐渐敛起，原本柔和而复杂的目光忽然变得锋利起来，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人，似乎重新认识了一番。
第一五六章 新年流血夜
“我原本以为你心中最大的愤怒来源于属下的背叛。”
姜吕明沉声道：“可现在看来，并不是，我没想到，身为苏耶氏长女的你，天资卓越如你，能够在短短八年内不借助任何背景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的你，会以更加刻薄更加冷血更加自私的缘由来质问我！却没有想到，你愤怒的来源，却仅仅只是因为无辜二字。”
“对了！”姜吕明似乎想起了什么，冷笑道：“听说你去泰坦追杀阿尔萨莉雅时也是选择先疏散了十三城区的民众才开始行动，否则又怎么会被那个女人有所察觉而提前溜掉。”
“无辜。。。呵呵。”姜吕明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在黑石苏耶氏教育下长大的你，居然会信奉‘无辜’这种苍白而又无力的词汇，真是让人愤怒之余又感到深沉的悲哀啊。”
因为腮帮子漏风，让姜吕明的话语有些像是寒风中的呜咽，令人在场军官们的头皮有些发麻。
“无辜？”姜吕明压低声音问：“无辜的人究竟是谁？又有哪些人是无辜的？是邱志军他们吗？还是那些即将饮弹自杀的同僚们？亦或是。。。那些今夜死去的联邦人？”
“三者皆有。”苏耶苍娜没有回避对方变得冰冷的目光，怡然不惧的答道。
苏耶苍娜的答案似乎击碎了姜吕明的最后一丝希冀，深吸口气，忽然对着苏耶苍娜咆哮起来：“你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你又究竟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今天的行动，让这种现状继续维持下去，不出半年，我们的黑石星区就会在帝国的进攻下彻底沦陷！到那个时候，又会有多少无辜的黑石军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