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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时间两年过去,刘苒筠不但没能要回自家的承包地,丈夫的病也没有丝毫的起色,家里的积蓄眼看着全部扔进了无底洞,刘苒筠欲哭无泪,求告无门。
其实在刘苒筠回陈家坪的时候,不是没人提点过让她找陈子华,毕竟都是陈家坪的人,何况还有师生之宜,只是刘苒筠一来跟陈子华没有任何联系,也不知道陈子华是不是还记得自己这个小学老师,二来,她也不愿意去麻烦陈子华,毕竟,老师还有老师的那么一点面子。
不过,刘苒筠的遭遇在陈家坪并非什么秘密,几乎认识她的人都知道,陈老爸与陈老妈自然也不例外,只是陈子华这几年在安东工作,回到关西的机会实在太少,每次都是匆匆而过,几乎没有多少停留时间,上次大伯去世的时候,还遇到那么一件麻烦事儿,所以压根儿就没听说过刘苒筠的遭遇,而陈家两位老人更不愿意给儿子添麻烦,这事儿就瞒下了。
现在陈子华忽然打电话问起刘苒筠,陈老爸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可能继续隐瞒,只是刘苒筠跟村里的矛盾细节,他并不了解,所以,打算亲自去九凤坡探听一番,只是陈老爸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事儿在九凤坡村本来就是个忌讳,他这一去,登时惹了一身麻烦。
第四卷 龙溪攻略 第五百四十五章 挨打了
陈子华在家乡非常出名不假。但只局限于相当的层次,普通人即便知道有这么个人,也仅仅是传闻而已,最多知道陈家坪出了个当大官的,并不会认识他的家人,而认识陈老爸并且知道他就是陈子华父亲的人,除了经常去陈家的那些官员之外,就是陈家坪本地的人了。
出了陈家坪,就没有几个人认识陈老爸了,偶尔有认识的,也不会知道陈老爸有个当市委书记的儿子,比如九凤坡,虽然与陈家坪毗邻而居,但毕竟隔着大山,而且分属两个不同的乡镇,相互之间的交往可就少得可怜,整个村子里面,几乎都没有认识陈老爸的人。
不过,陈老爸的运气还算是不错的,在村口遇到了九凤坡的一位老人,年纪大点儿的人眼皮子自然就杂一点。那时候的人可是漫山遍野地寻吃食的,足迹也有到陈家坪一带,恰好就与陈老爸相识,稍微一打听,就把刘苒筠的现状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老人并没有跟陈老爸说刘苒筠家的详细遭遇,就说刘苒筠如今在县城医院里照看丈夫,这家里啊,已经没人了,俩孩子也都带到县城去了,如今很少回村子。
陈老爸知道这些信息就足够了,他可以去县城找刘苒筠,让她跟陈子华亲自去说。
合该陈老爸倒霉,他前脚离开九凤坡,在村口遇到的那位老人后脚就进了村子,迎面正好遇到村长侯闻喜家的小儿子侯云安,侯云安笑嘻嘻的打招呼道:“六爷,这么早就上山下套儿去了?”
下套儿,就是在山上给山鸡野兔什么的做的活扣,往往就能有不错的收获,这位老人是九凤坡比较有名的猎人,几乎每天都要上山,收回前一天套住的猎物,然后换个地方继续下套,倒是少有空手的时候,打来的猎物除了自己吃,大多数都卖给县城的酒楼。
老人瞪了侯云安一眼,道:“少拍马屁。没看六爷空着手么,你小子是想咒我昨儿个没套到东西是不是?你个兔崽子……”
侯云安连忙笑嘻嘻奉承:“哎哟,我哪敢笑话您呐,”边说边四下里胡踅摸,想找个由头岔开话题,眼前这老人是他本家爷爷辈儿的老人,收拾他还真是顺茬,本来是想去六爷家顺上一只野鸡或者野兔什么的,只是没留意老人今天是空手进来的,开口就触了霉头。
四下里一踅摸,正好让他瞅到刚刚离开的陈老爸的背影,便“啊”的一声道:“六爷,那人是谁啊,咋到村口了,连村子都没进有转头走了?”
六爷扭头瞥了一眼,道:“哦,那是陈家坪的陈老实,来找……”老人突然又收住了话头,瞪了侯云安一眼,骂道:“少给我打马虎眼,欺负六爷老了。脑子不好使是不是?”老人倒是脑子反应快,及时刹住了嘴,明白刘苒筠家的事儿不能乱说。
陈老爸虽然也是一个捕猎的能手,但从前一直都比较木讷,所以落下个“老实”的美名,但凡相识不相识的,都管他叫陈老实,真名反而没人记得了,只是现在没几个敢那么叫罢了。
侯云安却是个猴儿精,一听是陈家坪过来的,六爷又及时刹住了嘴,他脑筋转了转就猜了个七七八八,眼睛内闪过一抹精芒,道:“是找刘苒筠的吧?”
六爷哼了一声,道:“你小子少造孽,陈家坪的人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侯云安嘻嘻一笑,道:“瞧您老说的,好像我要把人家怎么地似的。”
六爷扭头就走,嘴里哼哼道:“你个兔崽子,尾巴一摇,六爷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劝你还是少给你爹惹祸的好。”毕竟是见多识广的老人,不过他也没指望能劝说得了侯云安这些小辈,所以,打算亲自跟着去看看。
回到家,六爷吃了点东西,一大早的就上山转了一圈,早就饿得不行了,放下碗之后。从院子里推了辆老式加重自行车,把攒了两天的几只野兔野鸡用绳索穿了腿,挂在车头上,然后又用蛇皮袋子装了半扇黄羊,放到车后座,准备送到县城的酒店去。
黄羊是山里的保护动物,所以套到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弄出去卖,只能自己偷偷的宰杀了,然后分成几片,用袋子装起来,送到县城的酒店,往往半只黄羊能顶十多只野兔的价。
六爷骑着车子刚出村,就与侯云安领着的六七个呼啸而来的小伙子撞了个对面,六爷脸色一沉,从车子上跳下来,瞪着侯云安道:“小兔崽子,是不是去找人家陈老实麻烦了?”
侯云安脸上还留着几处青红相间的肿块,一看就是打了架回来的,其他六七个小伙子也都大同小异,明显是吃了亏的,这让六爷很是诧异,这帮小子啥时候在自家门口吃过亏?不过老人脑筋转得也不慢,眨眼功夫就猜到侯云安是找陈家坪那个人麻烦去了的。
不等侯云安开口。他背后已经有人叫嚣道:“六爷,这回可是咱们吃了亏的,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找回这个场子,你总不能帮着外村人吧?”
六爷目光依旧瞪着侯云安,别看他人老了一些,但一辈子做得都是杀生的手艺,这一瞪眼睛,浑身上下的气势破体而出,竟然让面前站着的这一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有些战战兢兢的,侯云安平时最喜欢去六爷家偷鸡摸狗,但也最怕老人发威。
所以。一看老人真的瞪起眼睛,却也不敢隐瞒,迟疑了一下将经过大致说了。
原来,侯云安听到六爷说起陈老爸是陈家坪人,而且还是来找刘苒筠的,他心里便是一跳,这两年靠着抢来的果园,他们家可没少发财,甚至比刘苒筠家自己的经营的时候还要胜过几倍,毕竟刘苒筠家经营的时候才开始有收获,而现在正是果园产量的上升期。
收入越来越大,候家对于掠夺刘苒筠家果园的事便越是留心,他们也不是傻瓜,明白这事儿真要追究起来的后果,只是刘苒筠家始终没有什么靠山,所以他们也只是在有限的范围内始终暗中关注着刘苒筠一家的动静,只要不闹得太厉害,他们也不管。
但今天的事却不同,要知道刘苒筠在当地,若是真能找到帮忙的人,肯定是陈家坪那边的,毕竟陈家坪那里算得上是刘苒筠的娘家了,虽然那边并没有她什么血亲,可这种事也不得不防,侯云安就是想去问问六爷嘴里的陈老实,到底来找刘苒筠干什么。
他也是抱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心思去的,还叫上了几个平日在一起鬼混的相好,追到村外的公路边,陈老爸正在公路边等候公交车,打算乘车去县城,而这条环山公路,恰好这一段与西芝公路平行,来往两个县城的公交车都会绕道这里。
就在侯云安带着一帮人与陈老爸推搡之际,陈祥的车从芝兰回来,这一趟是返往蓝山县城,遇到这种事儿,陈祥差点儿就拿公交车去撞侯云安等人。车上陈家坪的人有三四个,还有陈祥的不少熟人,见陈祥发疯一样提着个大扳手冲向侯云安等人,那些人也凑起热闹来。
车上的几个陈家坪人当中,赶巧了就有一个是镇派出所的临时工,上次陈子华大伯家的那场冲突他就有幸参与,所以一眼就认出陈老爸,这家伙眼珠一转,登时就意会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从车上下来之后,直接在路边的地里拔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
这里的公路两边如今全是葡萄园,地边手腕粗的木棍比比皆是,都是用来搭架用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