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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王上,怎么有这兴致,大半夜的驾临老臣寒舍?」
罗翼在门口唤下人取酒来,回头仍不知死活的嬉笑。
「是啊!大半夜的,没在宫里跟漾儿卿卿我我,跑到这里生什么气?漾儿没把你服侍好?」他能想到的,只有漾儿了。
这小子,消息真灵通。烈炎瞥他一眼。
「她放走艳荷,接走那女人的,就是北宇。她今天才告诉我。」他的脑子一片混乱,这场混乱,全因北宇而起!
「北宇来过?」孟野和罗翼难得吃惊。
他又瞄了他们一眼。「而漾儿帮助他,又放他走!」
「乖乖,这下咱们王上的气可真的大啰……」罗翼啧一有声的道。
谁都知道北宇杀了烈炎唯一敬爱的兄长,这仇得解,最简单的方法是杀了北宇,但北宇又是唯一能让北聿国不动乱的人,杀与不杀之间,很难取舍,烈炎的恨意也就一直存在著。
「漾儿呢?被你赶回闱牢了?」孟野这么猜测。
烈炎失魂落魄地摇头。「在我床上。」
「那就没事了,不是吗?」孟野放松的缩回椅子里。
「我一怒之下把她的双肩都扯的脱臼了……」烈炎沙哑的声音停了一会,他抹了把脸,才提起精神继续说:「我不知道她受伤了,还对她……她居然还一声不吭,她怎办到的?」
还对她……对她怎样啦?罗翼想问,却孟野一脚踢掉。
他望见门口的下人,赶接过酒送给烈炎,「这样啊……啊,酒来了。」他瞪大眼看著烈炎一口一口灌著烈酒,悄悄和孟野对望一眼。
难得看到他这样酒,看样子今晚他是很激动了。
「王兄啊,那漾儿现在呢?」
「御医看过了,她早就痛得昏过去了。我没办法在那里看著她,然后不断自责,就……」来这里了。
他是孤独的,一直如此,幸好身边还有这两个不怕他的人,否则他真的太寂寞了。原本他还有漾儿,可是现在事情全变了样。
「全都变了!」他怒吼著把喝干的酒瓶甩开,接著又灌下另一瓶。
孟野一见瓶子向他的方向飞来,赶紧起身逃开,才避开了被碎片洒满头的噩运。
「唉呀……」他才要开口发表高见,马上被有力的食指指著鼻尖。
「不许你开口!」
烈炎的制止并未让孟野住嘴。
「可是漾儿没事啊!体养一阵子就好了。」还以为王兄真的火气一来,杀了漾儿,那事情才真是严重。
烈炎摇头。「我是害她受伤的凶手!而她全都承受了。她以为她必须要忍受我的粗暴,可是她不懂,我没有要这样做啊……」烈酒让他的思索变慢,但他想的却依旧是漾儿。她痛苦的脸太清晰了。
「都是女人惹的祸!」罗翼开了瓶酒,也开始浇愁。
他今天也太座赶出房外,躲在书房自怨自叹,孟野来了,他还没开始诉苦,王上也接著来了,同样是被女人所困。
「对,女人太麻烦了!」烈炎喃喃自语。
「那简单,该休的休、该杀的杀,就没事了。」孟野无情的话语得到两支酒瓶砸向他。
「如果那么简单,何必为人?」烈炎倒进椅子里,眼神恍惚了。
漾儿恨他吗?他想不会。她以为忍耐就是在赎罪,但她忘了,根本不是那样!
她不知道她那样会让他心很痛吗?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漾儿!」他边灌酒边咒骂。
「对,该死的女人!」罗翼也大声附和。
「还有两个被该死的女人摆平的可怜男人。」孟野撇撇嘴角,捡了张椅子重新坐下,他今天可要好好欣赏,两个男人为女人落寞的丑态。
第十九章
漾儿不喜欢这样,太暧昧,也越矩过了头。
她转动双眼,偷觑一旁的宫女,她刚才有抓到注视著他们的眼神。
也难怪会这样了。
她瞪著坐在她对面的高贵王上,他正夹著菜,往她嘴边递来。
「来,张口。」烈炎命令。
「我可以自己来。」她嘟嚷著,拒绝让他把菜送进她嘴里,但烈炎十分坚持,她只得张口了。
「你的手能动了吗?」烈炎关心的视线落在她依旧包裹著的肩头,同时眼底又窜过一丝歉意。
一个月了,应该快痊愈了吧?可是她的气色怎么还是那么差?
她垂下眼,摇摇头。「可以让宫女做啊!」
烈炎沉默片刻,又把筷子举到她面前,「我想做不行吗?」她还是在排拒他,虽然她尽量不露形色,但他感觉到了。
她是怪他、怕他,还是收回她的心了?
无论哪样,他都不愿意接受。
「当然行了。」漾儿苦著脸再让他送上一口,她努力把咀嚼放慢,减缓他送菜的次数,这样应该有用吧?
若事情传出去--噢,她想应该整个王宫都已经传遍了--恐怕大家又说闲话了。
也难怪,就连她也不懂在烈炎身边,自己到底是什么身分,流言自然多了。
被废的王后再度被王上宠幸,她该庆幸自己的好运吗?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
烈炎凝望她,「漾儿,你不需要对我百依百顺,你知道我并不在意你反抗,我只要你开心。」
只要她开心?
「当真?」她懒懒挑眉。他总是说话又不算话,不过她可不敢抱怨。
烈炎难掩狼狈的移开视线。「那是……我粗心没发现。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嗯。那我不想让你喂,你可不可以别……」她张开的嘴又让烈炎塞满了。她白他一眼,嚼著应该属于他的晚膳。
她吃了他的晚膳,那他吃什么?
烈炎摇头,「这件工作只有我一个人能做。」漾儿的每餐都由他负责,这一个月里都是如此。
「还是一样霸道。」她抱怨道。
烈炎在她没空时,自己夹了口菜吃,两眼没离开她脸上。
「我不喜欢你惨白的模样,再补补。」
「不要了……」她快被药材淹没了。
「可是……」烈炎想了想,才又开口,「到底你需要什么?」他能给她的,一定会给,只要她开口。
漾儿歪头,「我不懂。」
「要如何才能让你重展笑颜?」他苦思整整一个月,就是想不透。
他给了她最好的享受,宠爱不曾少过,但她始终笑颜不展,脸色苍白的吓人,她得给御医瞧瞧才行了。
这阵子,他很少发脾气,只有一回他回寝宫时,发现漾儿躲回她的寝宫,气得冲去把她抱回来,不过也弄疼了她,他对她的眼泪一筹莫展,几天不敢碰她,他被她的眼泪吓坏了。
「如果肩膀不再疼痛的话。」漾儿的脸变得空白。
烈炎叹息。他知道当她不想回答他的话时,就拿这件事堵他的嘴。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信,在她面前摇了摇。
「有从金滇国来的消息,你想要看吗?」他想,这件事起码会给她一点惊喜。
「嗯。快给我!」漾儿伸手抢他手中的信,看信时乖乖的让他往嘴里送食物。「晓织要嫁人了!」
她露出微笑,回想著金滇国的一景一物,她才发觉,离开金滇国已经整整一年了。
真奇怪,她怎么觉得在烈炎身边已经很久很久了?
烈炎凝望她闪神的模样,眼里划过一丝黯然。他,在她心里还是不够重要吗?
「想家了?你的家人待你不好,为什么你还怀念那里?」他还记得她在宴会上,还得为姊姊们倒酒的事,他也听说过漾儿曾经被送出宫一年。
他知道漾儿心肠好,但他可不是。他不喜欢金滇国的贵族们,因为他们过去不懂得宠爱漾儿,害她吃苦头。
漾儿对他皱眉。「那里是我的故乡。」想念家乡是应该的,不是吗?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能想的,只有黑耀国。」他递上菜。
她拍开他的手,「谁像你这么霸道!你就住在自己的家里,当然不会想家了,自私鬼!」
噢,她又开始骂人了,这算好事。
「别忘了,我也在外头打了好几年仗呢!」他提醒她。
她下巴一扬。「那叫杀戮!」
她认为他是残暴的杀手?或许这有一部分是事实,但他不要她这么想。
「你认为我是个暴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