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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痛得几乎落泪。
烈炎凝望她默默无语,一瞬间,他的脸变得憔悴苍老。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以为起码他还有一个女人可以爱,他错了,错的彻底!
漾儿想抬手抹去他脸上的悲伤,他却避开了。他的脸孔糊了,泪水害她看不见他的脸。
她真的没想到,她执意帮助艳荷,却伤害了他。
「我不希望艳荷再悲哀下去,我希望她……也和我一样幸福。」她做错了吗?不,她绝对没错,艳荷只是无辜的第三者,没必要为两个男人虚掷光阴。
如果说她有错,也是错在她背叛了烈炎,帮助了他的仇人。
她仰望他的脸,在泪水中,他的脸是扭曲不清的。她宁可这样,她不要看他生气、看他绝。
烈炎松开她的下巴,将她推开。「对你而言,什么是幸福!」
他不能和她靠太近,怕会一时失手杀了她。他无法控制自己现在的情绪,他的愤怒太深了。
漾儿跪在他面前,「待在你身边就是了。」
「真的吗?如果我就是你的幸福,为什么你又要破坏掉?」他怒吼挝后,声音又突然变得温柔。
「最近城里出现北聿的人,就是为她而来?」该死!他早该想到的。
「这……」不能说、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他会极尽所能杀了北宇和艳荷的,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你通敌?就和上回一样?你,是不是北宇养来蛊惑我的妖女?你说啊!」得不到她的回答,他倏地起身,高人的阴影将跪在地上的漾儿掩盖住了。
通敌?这应该也算吧!她能如何替自己辩解?她是做错了啊……罢了,他要在她身上加什么罪名,她全都接收了。
他垂眼望著她,不发声的沉默更让他心痛。
她默认了,甚至连辩解都没有。
他坚毅不摧的心,被她重重伤害了。
烈炎撇下她,朝门口步去。
漾儿惊呼著抱住他的脚,不许他离开。「烈炎,你去哪?」
「把人追回来,把那女人和胆敢在我脚下窜动的人杀了!」对北宇的恨让他怒火沸腾。
她拚命摇头,「不要!烈炎,求求你不要!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我求你放了艳荷一马,就看在……我们是夫妻的份上吧。」
烈炎垂眼望著她。「夫妻……这还算是夫妻吗?我突然不知道要怎么信你……我怀疑你的一切,我怎么信任你?」
「烈炎,如果我拿我的王后头衔来换艳荷离开,你会答应吗?」艳荷和北宇好不容易才团聚,可别又被烈炎毁了他们的幸福啊!她的烈炎也不是这样残忍的人,她知道的。
「你宁可让我心痛?」烈炎瞪著她,沉痛问道。
「我以为你的痛不会太久。」吃不住他的眼神,漾儿垂眸低语。
烈炎怒瞪她,无法置信一个女人有胆反抗他。
「从今天起,黑耀国没有王后,而你,将关人后宫闱牢!」
「谢王上。」漾儿了口气,伏身跪拜。
烈炎炽怒的脸出现一道道裂痕。「你……还是决定要把我当成王上吗?」
「你原本就是王上。」她划出了两人的界线。从此之后,这就是他们的距离。
第十八章
「王兄,你真的把漾儿关起来了?」
孟野不是不知道烈炎这几日对他十分的不满意,什么毛病都挑;没毛病挑时,就用杀气腾腾的眼神瞪著他。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该求的情更不能不求;万一触怒脾气暴躁的野兽,就是他自掘坟墓,怪不得别人了。
「嗯。」烈炎认真批奏折,平静无波的语气没有异常,只有他手中的朱砂笔摆动速度变快,显露了他的情绪波动。
不理他?孟野撇撇嘴角。「还废后了?」
「嗯。」笔杆动得更快了。
「别这样嘛王兄,漾儿也只是不忍心见她的好朋友夫妻分隔两地,她的心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若对悲惨之事不听不闻,你还会爱上她吗?」朱砂笔突然直射向他,他惊呼著弯腰闪过。
他瞪著深深钉在木门上的笔,抹抹额上的冷汗。啧啧,万一被力道强劲的笔射中,非死即伤。
烈炎瞪著他。「你替她说话?」
谁都可以来说情,就他不行!
「不应该吗?太后也来说过情的。」孟野精明的朝门口退了几步,以免一个不小心,在王兄刀下身首异处。
「你不一样!」烈炎站起来,暴躁的来回走动。
孟野和漾儿为什么都还要装著一副无辜的脸?孟野甚至人胆的敢跨进书房来替漾儿求情,那他们为什么没有胆子承认他们已有奸情?
「怎地不一样?」孟野已经退到门边了。
说他的王兄个性沉稳嘛……倒不如是阴沉;说他残暴嘛……他举双手赞成--当王兄被激怒时,根本就是没理智的野兽。
当然这只是他心里的话,可不敢说出来。
「你和漾儿,你们是不是……」烈炎冲到他面前,满脸憎恨,又无法说出他心中的痛。
「如何?」被压迫的孟野努力挤出微笑,这下他可来不及逃呢!
「孟野,我很认真地问你一个问题,不许骗我。你喜欢漾儿吗?」烈炎终于把多日来的怀疑问出口。
「呃,喜欢哪!」不喜欢的话,他干嘛还来捋虎须?
「她喜欢你吗?」烈炎身体一紧,接著又追问下去。
「应该不讨厌我吧。」孟野歪头看著他扭曲狰狞的脸,哎,这明明就是嫉妒啊。「王兄,你该不是认为我和漾儿……」
「是!我就是这么认为。」烈炎恨恨的回答。
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么来的!
孟野狂笑起来,直到他发现烈炎怒火奔腾的视线,已经磨刀霍霍要杀了他,才赶紧敛起笑容。
「我说啊……」他拖拖拉拉的,一会整袖子、一会拉衣领,但他才拉平的衣领马上被黝黑的大掌给扯乱。
「说!」烈炎逼急了,大吼一声。
哎,他耳朵快聋了。
「王兄,你大概是会错意了。漾儿从头到脚都是你一个人的,哪个不要命的男人敢跟你抢她?」这种事应该很简单,为什么王兄会想不透?八成早就乱了神。
烈炎一愣。「是吗?」孟野的话有道理。
「但是漾儿不一样了!」他才松开孟野,又烦躁的乱嚷。
「怎么个不一样法?」
「她……喊我王上,不喜欢唤我的名字了。」他苦恼的来回走动。都是漾儿惹的祸,害他满脑子都在想她!
「就因为这样?」孟野大喊一声。「王兄,误会一场啊!那可是太后不喜欢漾儿与你没轻没重,才这么教导她的;漾儿也希望自己像个王后,所以就……」
「就这样?」烈炎傻眼了。
孟野用力点头。「就是这样。」
烈炎瘫在椅子,陷在无尽的自责中。
他对她的愤怒是来自嫉妒,他只是个多疑的男人,因为自己的多虑,害她这些日子吃苦了。
他不在乎她放走那女人,他该死的一点都不在乎!他以为自己是在意的,结果这一仅因为他以为她变了心,他到现在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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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儿望著一对宫女进来,马上对她伸手,她赶紧退后。
「你们要做什么?」
她等了几天,刑罚终于要开始了吗?她有很多无聊的日子胡思乱想,她以为会有上回逃过的鞭笞、或是把她饿的不作人形、或是……
总之,她被自己吓坏了。
「把衣服脱了。」宫女面无表情的喊著。这位曾是王后的女人,现在身价不同了,她们不用费神巴结她。
「你们要对我用刑?哎……别拉了,我脱就是。「漾儿脱衣服时,用眼角望著一旁的两名宫女,她一愣。
那不是烈炎召陪寝的红绫吗?他今晚要她?
她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是紧张害怕,还是兴奋期待。她静静让宫女替她裹上红绫,让人抬走。
一会后她被放在床边,被蒙著脸被掀开了。她眨著眼适应烛光后,看清楚她的所在之处--果然是烈炎。
那他人呢?
她正怀疑著,通往另一室的遮帘被掀开,她与烈炎对望著,许久,两人都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
漾儿凝望数日未见的他,已经准备就寝的他,把束住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