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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浑浑噩噩中醒来,漾儿呆坐在床上许久,不断回想梦中烈炎转身离开她的那一瞬间。
梦里的烈炎说:他不要她了。
恶梦会不会是一种征兆?烈炎真的不要她了吗?
她抹去额上的冷汗,在宫女的服侍下起身,才发现她今早睡过头了,错过晨间烈炎给皇太后请安的时间。
她因为没看见烈炎更加忧郁。这样她就得再等一天,才见得到烈炎,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了?
「公主,这些是王上今早差人送来,还吩咐下来,叫公主一定要吃完。」宫女将八盘精致的餐点排上桌,对这位受尽王上以及皇太后宠爱的异国公主羡慕极了。
「他有没有说要来?」快一天没见到他了,他一定是因为很忙,才没有来……不,她不要再安慰自己了,明明就是烈炎生她的气,才拿这些东西打发她,他就不用见到她了。
她再也不受宠了吗?
「没有。」
「噢……」她默默吃著烈炎给她的食物,心头却满是酸楚。
她为什么非想他不可?
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她就应该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啊!
他的确是她认识的第一个黑耀国人,但是现在皇,太后也待她很好、身边的宫女也很照顾她,她应该满足了不是吗?
从前在家乡,她也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可是从来不觉得寂寞,但现在只不过是一天没看见他,就开始郁郁寡欢,胡思乱想。难道她短暂的得到他之后,就再也没办法放手了?
这样很不好,他可是一国之君,有著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何时才轮得到她一回?她还是早些习惯没有烈炎的日子吧!
可是现在的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烈炎,渴望扑进他的怀里,听他说话、等著他的吻落下……
当宫女进来唤她沐浴,她才回过神。她傻傻看向窗外,才发现太阳已经西下。她居然呆坐了一整天!
「公主,来吧!」宫女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把她推到池边,替她卸了衣服。
池中浓馥的香味让她叹息,她躲在池水中,渐渐又睡去了……
「公主……」两位宫女哭笑不得的把她唤醒,「您该起来了,再泡下去,人都要肿了。」
「噢。」她跨出浴池,却等不到人替她著衣,她皱眉望著宫女,她这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宫女们应该看得到才是。
「我的衣服呢?」
「请公主稍等片刻。」宫女们相视一笑,飞快退了出去。
「怎么回事?」漾儿傻傻站在原地,回想昨晚宫女们替她清洗时,好像没这么麻烦啊!
最后一线阳光消失在山岭之后,也带走了温度,阵阵凉意沁著她,在她想要唤人进来时,两名宫女又跨了进来,这回她们手中捧著大块红绫。
「这是做什么的?」难道是黑耀国的服饰吗?可是就只有一条红绫?她瞪著那块大红绫,一脸不解。
「这是公主今晚唯一可以穿著的衣料。」两位宫女笑得非常暧昧。
她们怪异的笑容让漾儿看了心头直发寒。
「你们……不要过来!」她频频退后,可是她一人抵不过两个强壮的宫女,马上就被制住了。
「公主请冷静,我们马上就好了。」宫女们努力安抚吓坏的漾儿,她拼命的挣扎,显然是不懂得宫里的规矩。
宫女俩一个负责抓人、一个负责滚布条,迅速的把她包裹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
漾儿真的被吓坏了,但是双手也被缚在红绫里,而她又被宫女们抓著,刚才的寒意全被吓光了。
「好了,请唤人来送她走吧!」完成后,宫女满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
吁,她们从来没这么累过。平时要被王上宠幸的嫔妃们,都是带著喜悦,乖乖受缚,只有这位公主会这么激烈的反抗。
「救……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发现自己被抬起来,整个人被裹进红绫的漾儿惊慌的大叫。
「啊!皇太后救命呀--」她的尖叫声不算非常响亮,却也够在她经过每一处时,都让人探头出来,看看发生什么大事了。
接著她又被放平在软软的地方上,感觉是张床,她死劲的挣扎,可是裹住自己的红绫纹风不动,挣扎过度,她觉得自己快无法呼吸了。
是烈炎要赐死她吗?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看她一眼?他真的这么生气吗?但起码他也该当面告诉她为什么吧……可是,如果他要她死,想当然是很讨厌她,当然担就不想看见她了。
只是,她不太了解自己是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非死不可?
恐惧在无声中蔓延,泪水淌湿了红绫,黑暗中,漾儿只等到无尽的心酸……
一会后,脚步声响起,她听见门被推开身子因为紧张而绷紧。
是谁?
一双手缓慢轻柔的解开红绫,她眨著眼想适应烛光,但刚开始只看到一个人影,渐渐的,她才觉得这个人好熟悉……
烈炎懒懒的眼神,从她的脸向下扫看她赤裸的身躯,暧昧的挑挑眉,「嗯,这就是我要的人。」
「烈炎?我不懂……」漾儿傻了,才历经大悲,怎么现在又看到他就在眼前?她该高兴吧!可是,她笑不出来。
「你怎么哭了?」烈炎抹去她的泪珠,实在为她离开金滇国后的忧愁担心。她好像一直都很不开心。
「我以为你……你要派人杀了我……」看样子,是她自己多心了。
「杀了你?傻瓜,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我哪舍得。」烈炎脸上带笑,但心里飞快的思索著。
她这么怕他吗?还是她根本没有人可以相信,所以什么都怕?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知道,她在这里会很安全、很快乐?
或许……他太疏于照顾她了,才会害她担心受怕。可是他们才刚回来,她得给他一点时间嘛!
「因为你生气了啊……」
「生气?何时?」他一脸无辜。
「就……昨天在皇太后那儿,你不是不理我就转头走了吗?我以为……」越说越心虚,好像又是她自己胡思乱想了。
「我没生气。」烈炎认真的澄清。
「可是你明明臭著脸离开,连话都不跟我说一句的……」害她哭了一整天,好累。
唉,一个纯真到无可救药的姑娘,他还真有点不忍心下手了呢!
「对不起,可是那时我欲求不满嘛!」
欲求不满?漾儿双颊涨红了。
「还有,你这样吓我做什么?」她故意不去理会他不正经的话语。
「没人吓你。」他顿了一顿,才又问:「你真的不懂?」
见她摇头,他才叹息著搂著她靠在床头。
「这是后宫规矩,嫔妃进宫,都不许穿衣,为了防行刺。」他低头用鼻尖轻蹭她的裸肩,嗅著她混著香料的体香。
想要她很久了。
或许从第一回把她从马房里抓起来开始,他就在想她了,只是没想到她的身分会从一个小宫女,转成受委屈的公主;他不在乎她的身分,就算她真的只是个小宫女,他还是会带她回来。
他并不是十分温柔的男人,但她脆弱无辜的眼神,总是扯动他的心,让他总是担心她会受惊害怕。
就是这种情绪,让他更想把她锁在身边,才会自私的把她带回这里。
刺杀?那烈炎会不会也……
「有发生过这种事吗?」漾儿又开始忧心了。
「大概有过吧!」他其实没听过,「你别担心,父王驾崩后,我还没建立我的后宫呢!」
后宫?他暗暗皱眉,一想到要和一群女人周旋,就觉得很累。
能不能只有一个女人?像他怀里这个女人,就够让他担心害怕和微笑了。
漾儿偷偷松了口气。那就是说,她现在还可以霸占他,但到后来,她可能会成了那些嫔妃的其中一人,只能眼巴巴等著他临幸了?
「你在担心什么?」烈炎感觉到她的哀伤,手指勾起她的脸,小声问她。
她是个闷葫芦,若是不逼问,很难从她嘴里挖出话来。
「我怕……」她的喉咙缩紧,想对他说什么,却又明白自己不能求他独宠她一人,所以选择了沈默。
「你怕什么?」烈炎搂紧她。她害怕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他不知道她现在在想的,会是哪件事。
她摇摇头,甩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