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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凌未仰头轻吟,男人的声音并不清亮,可是那低哑的暧昧中却带了难以企及的情感,这一声声,带着诱惑,带着让贺朝阳克制不住的冲动。
衣衫扔了一地,这是贺朝阳的私有空间,除了凌未,他谁都没有放进来过,贺朝阳甚至有种偏执,这间屋子,除了自己,只有凌未能是第一个进入的。就好像,结婚的新房,第一夜,总希望夫妻二人共同度过才好。
“朝阳。”
“凌未。”
低哑的呢喃,凶猛的动作,凌未在他激烈的冲撞中仍然不舍地勾着他的脖子,再快一点,再猛一点,让我爽,让我痛!
是了,那里一定是肿了,凌未一边叫着一边低低地吸气,可是就是这种自虐般的快感才能他感觉到两个人是真的在一起了,他真的来到了贺朝阳的身边。
极致的感觉刚刚消散,两个人趴在床上大口的喘气。
“未未……”贺朝阳趴在凌未身上,舍不得压着他,更舍不得离开他,只能半趴在他身上,低低地亲吻他。
凌未的眼睛迷蒙,仰头承接他的吻。
两个人细细地吻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贺朝阳又起了反应,拉着凌未投入到新的欢爱里。
这一天,两个人做了又做,直到凌未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才渐渐偃旗息鼓。
“你瘦了。”贺朝阳手掐着凌未的腰,给他洗澡。
“你也没胖。”凌未摸了摸他的胸膛,伸舌舔了舔。
“别动!”贺朝阳受不了的叫道:“别挑拨我,你身体受不了了。”
凌未脸红了,背转过身去。
贺朝阳拿过沐浴露,挤到棉球上,给凌未上擦洗身体。一丝丝,一寸寸,说不出的耐心细致,离别太久,相聚太短,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凌未揉进自己的骨血,再不分开。
只是……他看着凌未清俊的眉眼,到底是男人,事业,爱情,哪一点都不愿舍弃,只能硬生生地忍受分离。
想连体婴一样抱着洗完了澡,贺朝阳的下面又有了反应,不过知道凌未受不住,他强压□体的欲、望,给凌未擦干身体,抱出了浴室。
凌未全身上下都被他清理干净了,此刻头发微湿,清俊的面容上像是浮了层水汽,怎么看怎么秀色可餐。
贺朝阳亲昵地抱着他,怎么也舍不得放下。
“放我下来。”
“让我抱会儿呗。”
凌市长一瞪眼,贺处长马上就服软了。凌未被他抱上沙发,身后垫了松软的垫子,侧躺在沙发上。浴袍不短,但是还是没能遮住凌未修长的小腿。
贺朝阳舔了舔嘴唇,最后,还是拉过条薄毯给凌未盖上。
保温壶里早就预备好了奶茶,贺朝阳倒出一杯,递给凌未。
“先喝些垫垫,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做。”说着,蹲身半跪在凌未身前,那眼巴巴求表扬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像讨主人喜欢的大狗。
凌未啜了口奶茶,香滑的滋味从口腔一直蔓延到了胃里。眼前这人,简直就是自己的劫数。
不过,一想到楚云舒发给自己的,让自己差点脑溢血的邮件。
凌市长柔软的心脏瞬间冷硬起来。
“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啊?”贺处长傻了。
112
112、凌市长探亲记 中 。。。
“谁跟你说照片的事的?”贺朝阳仰头看着凌未;神情不悦。
他倒不是因为这事跟凌未生气;而是生那个告密者的气。明明是两口子之间的事;他也做好了向凌未坦白的准备;可没成想,还没等到老子自首呢;就有人先告了密!
“楚云舒给我发了个邮件。”
“我操!”贺朝阳扒了扒头发,怒道:“这娘们心眼是有多坏!”
“我没觉得她坏;”凌未淡声道:“要不是她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呢。”
贺朝阳在鲁中的动作他是知道的,但是知道的并不太详细;主要是因为鲁中是贺家的地盘,上面又有梁副总理镇着,贺朝阳总不会吃太多亏去,可谁能想到幕后还有这等龌龊事呢?
“我跟你说什么了?那种照片能留着吗?”
“我,我……”纵有一千个理由,面对薄怒的媳妇贺朝阳也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凌未伸腿踹他一脚,“早前请知夏消除痕迹就很不好意思了,你还……”
“媳妇,我错了。”贺朝阳早就后悔了,他也是寂寞呗,就想留下一张看不到脸的照片聊以慰藉。结果谁能想到会出这么大乱子。
凌未撇过头去,不理他。
其实凌未早就不怪他了,不然不可能一上来就跟他滚床单。不过教训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这人无法无天惯了,弄不好要出大事情。
只是在这件事上,他实在是小看贺朝阳了。贺朝阳对他是没有底线的,为了凌未做任何事他都愿意,但是涉及到凌未的隐私和人身安全,再难熬,贺朝阳也不敢放肆。
“别打了,打坏了你老公谁给你暖床啊?”见凌未毫不客气地又踹了他一脚,贺朝阳赶忙嬉皮笑脸的讨饶。
“你还说!”凌未玉色的面容上浮起一抹绯红,鲜亮的让贺朝阳猛吞口水,就差把人压到沙发上再来一发了。
“那个,别打了。”贺朝阳捉住凌未的小腿,在圆润的小腿肚上暧昧地舔了舔,“媳妇,你老公我定力有限,可禁不住你勾引。”
勾引个屁!这是严肃的家庭教育时间有木有?可看到贺朝阳抓住他小腿的色色模样,凌未只能讪讪地把腿缩回了毛毯底下。贺朝阳都快狼化了,再看不出他想干嘛,凌未这市长就别当了。
凌市长的怒气被贺朝阳好声好气地梳拢了过去。
不过事虽然过去了,但是教训还是很深刻的,因为凌市长说今晚不准贺朝阳上他的床。
喂!这是什么道理!贺处长悲愤了,咱家可就一张床,这么久没见,难道你让老子睡沙发不成?
“媳妇,不能够啊!”贺朝阳围着凌未团团转,一边转还一边偷偷揩油。
凌未睨了他一眼,抓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你真生气了?”贺大狗可怜巴巴道。
“生什么气?我饿了,去做饭。”
“得令!”见凌未面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贺朝阳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扒着凌未的脑袋狠狠地亲了一口,欢快道:“我去给你做饭!”
两个人一天没有出门。
酒足饭饱,贺朝阳又抱着凌未在沙发上腻歪。
只是没眼色的人总是很多,就在贺朝阳找了部大片要放给凌未看时,手机响了。
“干吗?”贺处长非常的口气不善。
“哥,你吃炮药了?”
“炮药个屁,啥事?”
贺朝阳一边打电话,还一边把凌未的小腿拉到自己腿上,轻轻按着。
“我和沈蔚在金顶吃饭,哥你来呗?”陶宁小心翼翼道。
“不去。”
“是这样的,二哥你不是早就想在宁北拉条线吗?正好今天有人来找我办事,请我吃饭呢,你来吧。”
“几个人?”贺朝阳皱起了眉头。
“两个,宁北省安南市建设局局长刘从建和他的跟班。”
“可靠吗?”
“还成吧,跟我们家是老关系。”
贺朝阳沉吟道:“好吧,不过我要带个人去。”
“那是自然,别说一个了,你就是带一百个也没问题啊!”陶宁笑道。
“少贫嘴了你!”
挂掉电话,贺朝阳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有事?”凌未抬眼问道。
“咱去蹭饭吃吧?”贺朝阳回过神来,揉了揉凌未的腰,调笑道:“还走得动路吗?要不要我背你去?”
回应他的,是凌市长的冷冷一哼。
金顶是最近兴起的一个高档酒楼,听说背景雄厚,很得世家子弟们青睐。
听陶宁说有个贵客要来,刘从建就跟被天上的馅饼砸到一样。一个地级市的局长在当地可能算个人物,但是到了京里,用最粗俗的话讲,连个屁都不是!能搭上陶宁这条线也是托了家里老爷子的福,家里的老爷子和陶宁的父亲以前是战友,这么多年虽然没敢利用陶家做什么事,但是不可讳言,有京里的关系镇着,刘家在安南还是有些地位的。
这次进京办事,能约到陶宁吃饭,在刘从建心里可是第一等的大事。
陶家虽然是纪检那条线的,和普通的干部升迁貌似搭不上边,但是刘从建心里却清楚,有时候你拼了命去争取的位置,在高层大佬那里,也不过是嘴皮一碰的事。
“小陶哥,今天来的是哪位公子呀?”刘从建陪着陶宁在金顶大厅里等着,小声问道。
陶宁笑着睨了他一眼,他的年龄比刘从建要小,但是家里老一辈的关系在那里,他也不想被人X少X少的叫,所以刘从建自作主张弄了个什么小陶哥出来,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虽然称呼不伦不类,但是刘从建这人心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