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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温度高起来。
克里斯整个过程就掀了一下眼皮,人清醒了,但是睫毛都懒得动一动,就哼了一声,“嗯?”
亚瑟搂着他长舒了一口气,累的浑身酸痛的筋骨都舒服了许多,“搞定了。”
“哦?这么快?”克里斯起了一点兴趣,本来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在蜕变期特意回来。
亚瑟絮絮讲了过程,“现在想个办法帮他们保护好清空巨兽的城市,然后尽可能地搬回物资就好。”
睡了一下午,克里斯打个哈欠,在被窝里拱来拱去伸懒腰,一面懒洋洋出个主意,“天气冷,那、用冰块把城墙豁口冻起来好了,冰比冷风里冻酥的砖石墙结实多了。”
亚瑟眼睛一亮,“好主意,明天把我们断天涯往下的路上也堆上冰墙。”
“要一整块,”克里斯拱的舒服了,不舒服地坐起来,“你走的这几天,我想到了要怎么保证隼目血系的地位。”
亚瑟用热乎乎的掌心给他按揉翅根附近的肩胛,“什么办法?”
“那些血系的人,能获得和我们同样地位的唯一办法是提高战斗力对吧?”克里斯一步步把细节分析给他,“先天是没救了,那么只能靠后天,比如我设计的那支枪。”
“我趁人少的时候用它杀伤了许多巨兽,”亚瑟叹气,“你要是练习的强壮点儿,也能开个两三枪的。”
“所以,不能给他们,但是有好东西不用,偏偏藏起来亲自去搏命,也是傻子才干的事儿,”克里斯比划一个叉,“怎么解决呢?叫他们永远不能制造使用这些东西就好了。”
纵观人类历史,冷兵器时代,许多政府都是禁止民间的人佩刀剑的,到了热兵器时代,也有许多国家是禁枪的,再进入星际时代,战斗机甲等武器制造一直都掌握在集权政府手里。
不像这个羽人世界,所有城市都有能力制造钢箭之类的武器,每个城市都有相关的制造军械的工坊。
这样的权利和能力,该到此为止了。
热兵器一旦被制造出来,有了一个想法,就能一通百通,发展速度一日千里。
这些日子在断天涯工坊里见到的那些老师傅,许多手工操作甚至比自己的水平都不差什么。
“在断天涯和北部城市之间建立工坊,把各城市的军械师傅全部集中过来,然后,最重要的一点,拿走所有城市的各种金属矿山。”
如果没有这一次大规模巨兽越境,想这么做困难的很。而现在是天上掉馅儿饼了,不破不立,正好可以建立新的世界规则。
亚瑟已经跳起来去拿纸笔记录了,隼目血系的人好战但是不蠢,只是他们受了千万年来各族分工的固定思维影响,没有谁想到权利可以这样分配。
“是的,如果他们连钢铁都没有,也不会制造这些武器,只需要受我们保护就好了,我们随便怎么更新武器都没问题。”
当然具体执行细节需要仔细讨论,执行过程也不会一帆风顺,但是有这个方向就够了。
亚瑟记录完了,跳起来狠狠亲了克里斯一口,“宝贝儿你一定是羽神亲自送给我的。”
克里斯哼,“不,你只是运气好,瞎猫撞了死耗子!”
亚瑟大笑,“就算我运气好,羽神在上,运气也是人生很重要的一部分。”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吃了晚饭,亚瑟出去送信给查理,让他斟酌什么时候召集隼目各部族的人一起讨论。
克里斯又困了,倒回去,迷迷糊糊感觉好些事儿都没做,但是已经没精神了。
睡前朦胧想,自己这算不算促成了这个大陆从部族划分到诸侯割据的变化呢?
金雕家没办法建立统一的中央集权政府,所有隼目近万人,金雕家的雄性老少都加起来不足一千,战斗力虽然有优势,但是没有明显到碾压,一个打五个可以,打十个可就难了。
想让其他家族乖乖俯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大陆各个城市收到消息,开始用冰墙把城市围起来的时候,鸿森还处在水深火热中。
伊诺克的情绪近乎崩溃,每天手底下的士兵,周围的邻居,自己家的亲人,轮番来问。
你的长官什么时候来救援?你不是说他们会来救援的吗?怎么还不来?听说其他城市的人都能回城了?不能发个信去问问吗?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诸如此类,大家陷在被大陆最强者抛弃的恐慌情绪里,为了转移这个情绪,互相询问肯定,逼疯自己的同时也逼疯别人。
开始有人去鸿森城主的树屋前扔石头。
都怪你这个老家伙,如果不是你做了错误的决定,隼目血系会这么绝情吗?
什么?你说其他城市虽然也试图做点儿什么了,不是你一个人!但是人家聪明啊,留点儿后路也好啊,你看哪个撕破脸了?谁像你这么蠢,做事这么绝!
这是要把全城二十来万人送上绝路,做了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你怎么还不去死!
我家里的人要是这一次抗不过去,我就发誓带着你全家一起死!!
……
鸿森城主发烧烧的昏昏沉沉,树屋的墙壁上时不时就嘭一声响,他家里的雌性也病倒,已经被儿子接到附近的树屋,家人根本不敢在白天的时候进出这个房子照顾他。
或许是回光返照,这天早晨他忽然就清醒过来,竟然自己扒着墙到门口跟砸石头的人吼了一声,“想让我救你们,叫长老们都来,咳、咳咳……”
砸石头发泄的小年轻一愣,“你说什么?”
鸿森城主额头锃亮,脸色诡异地泛着红光,“我说我知道怎么救你们,保你们都没事儿,去给我把长老们都叫来。”
小年轻虽然来泄愤,脑子还是清楚的,不敢耽搁,飞快地把消息报到安德烈和伊诺克那里。
安德烈因为犯了错误,最近都不怎么吭声,伊诺克年纪还轻,焦虑的不行,一听这话,管他真假,先做了再说。
何况鸿森城主说的,错了也不在自己。
诸位雁目血系的长老,也没有几个比鸿森城朱年纪轻,有的比他病的还严重。
但是消息瞬间传遍周围一圈营地,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这些长老们不得不晃悠着在家人的搀扶下赶到城主的木屋。
鸿森城主端坐在木屋一角的草垫子上,披着厚厚的被褥,数着长老们一个一个进来,在他周围坐了一圈,耷拉着的嘴角扬起一个笑,“大家都到齐了,很好。”
众长老被他发着光的眼睛盯的心里一激灵,齐齐缩了缩脖子,有几个咳咳的马上喘不过来气儿了。
就有一个梗起脖子,“有话快说,再不进城扒点儿物资出来,就要饿死人了,到时候都是你……”
鸿森城主脸上的脂肪都没有了,厚厚的眼皮儿垂的他此刻眼睛只剩一条缝隙,“啧啧,都是我,全是我一个人干的,说的好像你们都特别无辜。”
他用一根长长的树枝拨动屋子中间火塘里烧的劈啪作响的木柴,往里头丢了一小块儿什么,一股淡淡的木柴香味儿散出来。
见众人没吱声,他细眯缝的眼睛里恶狠狠的光一闪,“当初,举手表决停止给北部送军需的人,我看看,在座一个不少,呵呵~”
众位长老说不清是不是人之将死,总觉得他浑身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竟没人敢再催促他赶紧说出办法来了。
有人又被屋子里的烟气熏的咳咳咳。
屋外守着的各家小辈儿和城防兵的人,有人喊了一嗓子,“各位大人,时间紧迫!”
鸿森城主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手里的木棍子狠狠在木墙上一抽,“都安静!”
有个老头咳的撕心裂肺被骤然这么一吼,直接背过气儿去了。
他旁边的人扶着他,虽然手忙脚乱地顺着气儿,但是大家照旧互相看着没人出头。
有城主这个靶子竖在这里,才没人想起他们。这些天民众积攒的怒气,已经吓住了他们所有人,这时候,他们其实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更希望城主死了一了百了,还是继续活着当目标。
“嘿嘿嘿~这样就好,都安安静静的,多好……”城主眯起眼睛,深呼吸一口微凉空气里涩涩的烟气,把手里的棍子戳到离他最近的一个长老的肩膀上,“一起做的决定,就得一起扛着,别想让老子一个人背黑锅。”
那长老涨红了脸,他比城主年纪还大十多岁,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但是面对神情明显不正常的秃头瘦子,他憋了半天,就出来一句,“你讲点儿道理,事已至此……”
“事已至此,我就活该吗?”鸿森城主又嘿嘿低笑起来,“没事儿没事儿,你说的对,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