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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早,两个人紧紧地握住手,不知在谈论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很是高兴。
田秘书很为难的站在格桑身后,想说又不敢说,才让州长先说话了“这个小田,还把我当外人是不?”
“州长说哪里话,我怎么能把您当外人呢?只是娘家人坚持要按汉人的习惯出嫁女儿,我这不是来请新郎官拿主意的嘛。”
第四十七章 婚礼 下
格桑看着才让州长,不表态。才让明白,格桑这是要他来当说客呢。
“这事你不管了,我给老胡打电话,我们藏民的媳妇,怎么能不穿藏服呢?”说着,才让州长拿出手机,迅速的拨通了胡风梅的电话。
其实,格桑明白,按照藏家的习惯,今天娘家人要举行的送亲仪式才显得吉祥。主要包括答谢亲朋、上发盛装、启程仪式三个阶段。最有意思的就是“上发盛装”,依照这里的习俗,姑娘出嫁时要举行改发仪式,改发的具体时间和给姑娘梳妆的人由“拉红”(藏语,意为“法师”,藏族古老的苯教僧侣)按照姑娘的生辰属相来选定,要求给姑娘梳妆的人是上有双老、有丈夫、有子女、贤惠忠善的妇女,梳妆时不让未婚女子和寡妇进入姑娘的房间。所摆的物件有:梳齿成双的木梳两把,其上缠一方块白布、一块蓝布;一碗清水,其内有几支柏枝;一碗牛奶和一盘“五色粮食”(即青稞、小麦、油菜、大麦和豆五种粮食相混杂),这些物品表示姑娘的心灵洁如牛奶,成家立业后与“木华”(丈夫)白头偕老,生活富裕。给姑娘梳妆的人一般需要两人,一人一边,先用柏枝蘸着清水给姑娘洗头,边洗边把先前的那条拖在身后的辫子解开,尔后将头发从头顶分成两半,再用手蘸着牛奶开始辫细小辫子,辫成的小辫很对称的从头顶两侧垂在脸部两侧,中间留一股头发辫成一条大辫子,其根处系上“热坚”。此时,梳头者用忧伤的曲调唱起藏族古老的《哭嫁歌》,大致是:戴了“涛热”的姑娘哟,解开“涛热”就难了,虽有千古流传的圣言:太阳和月亮在空中结伴,雌鹿和雄鹿在山林中结伴,但姑娘还扯心家中的父母、兄妹,怎能高高兴兴出嫁?“瓦曰哇”哟,请送来一百只羊,一百匹马,一百尺氆氇,我就能解开“涛热”。
头梳完了,要戴上“伊玛阿锐”的大头面,伊玛挂在背后,阿锐挂在两腋下。最后,梳头的妇女将姑娘的“涛热”取下,用白羊毛缠绕放置在盛有五色粮食的盘子里,奉置在“乔康”前面。
盛装礼,梳妆后姑娘要穿上华丽的藏式多层宽领衬衣和镶有织锦、水獭皮边的藏式彩袍;戴上用珊瑚、玛瑙、松耳石、翡翠等镶嵌的“格什健”,再系上红、绿的几条绸带,此时姑娘显得富贵典雅,美丽动人……
婚礼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宾客来得也差不多了,就是看不见娶亲的队伍回来,人们都在焦急的等待。
观望的人们有的在议论,有的甚至在看着笑话。人群里的声音越来越吵杂,现场的秩序不象计划的良好。这时候,公安局的民警同志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生怕这次婚礼会出现“意外”。
就在这时,几辆小轿车缓缓停在了酒店门口,格桑远远就认出是谁了,亲自上前打开了车门,马书记、才让州长、市长、县长、局长以及小乡镇长们像见了姥姥一样跑来,车上的人和格桑说了几句喜庆话,向其他人挥了挥手就进酒店去了。田秘书认识这些人,为首的是主管民族宗教的高副省长,后面几个也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什么省政协副主席,民委副主任,厅长局长一类的。这些人的到来,给婚礼增色不小,甚至把婚礼提前推向了一个小*,别说往常,就是州里举办一年一度的旅游文化节,这么多的领导都不可能同时出席,格桑今天算是把面子挣足了。
他陪省上领导来到了特设的豪华包间。这里环境优雅,设施齐全,关键是安静,不会有闲杂人等打扰的。进了包间,格桑自是一番感激的话。确实,格桑此刻的话是发自内心的。他想到了省上领导会派人来,可万万没有想到是高省长亲自带队来了。说穿了,不管你格桑多么了不起,也是个小老百姓,能让这么多领导赏光,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各级领导的先后到来时他心中有种别样的滋味。
安顿停当,时间也不多了,格桑径直来到了大堂,向等候在那里的才让州长和马书记说了什么话,才让州长推让一番后也就应承下了。
前方传来消息,婚车已经出发了,汪副总按照格桑的授意,电话通知娶亲队伍,“减速缓行,要……”格桑临时改变了原先商定好的行车路线。
又有几辆小轿车从酒店开出了,随后是一辆省民族歌舞团演员乘坐的中巴车。
眼看时间就要到了,在场的人不明白什么意思。很多人失望的抱怨,“不说好是歌舞表演的吗,这么多演员怎么又走了呢?”
第四十八章 大喇嘛来了
人群中又是一阵喧闹。就连田秘书都不明白格桑的这一决定,心中有点狐疑,他不敢继续想下去,有种不祥的阴云笼罩在田秘书的心头。他清楚格桑的做事风格,他做事就像高手出拳一样,没有任何套路。而且,前面发生的事可能已经激怒了格桑,先是不让娶亲的人进门,而后又是不穿藏服,况且,格桑和雁南姐姐的事一直就是格桑心头难以摸去的伤痛——格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他会不会……
田秘书的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了。自开始以来,这事就有许多的蹊跷,为什么格桑突然决定结婚,为什么娶的人又是昔曰恋人今曰仇人的妹妹?他觉得,派他收购市制药厂和今天指挥婚礼一样,都是格桑一手策划的。按说,婚礼的指挥应该是选一个比较成熟老练的长者担任才合适,格桑怎么就安排他来担任了呢?小田年轻,至今也是光棍一个。
时间一分分一秒秒的慢慢爬行,公司司仪的脖子都快伸长了,婚车还是没有到来。
田秘书试图向格桑问个究竟。可是,格桑对他有知遇之恩,更别说这么多年亲如兄弟的感情了,越是这样田秘书越觉得心里不安。但愿自己是多虑了。
可眼前的一切,着实太令小田费解。
小田一边祈祷,一边埋怨雁南的父母亲,“女大不由娘,生米都煮成了熟饭(小田指领取《结婚证》),你们这样做不是……唉,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女儿想一想吧,明知道两家人本来就宿怨很深,今天又闹这么一出……”小田摇头叹气,今天的格桑早就不是昔曰的放羊娃了,看今天这事怎么收场!
格桑这样做,难道就不为自己的将来想一想?
台上的表演仍在继续,格桑仍像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还不时的和前来道喜的嘉宾握手寒暄。宾客们已经就位,喝茶饮酒嗑瓜子吃喜糖。格桑还让服务员把整整十几箱的糖果从不同的方向向在场的所有人撒去,广场上越乱了,人挨人,人挤人,纷纷争抢这迟来的喜糖。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小马打来了电话,“格桑,他们来了,怎么处理?”
格桑知道,该来的迟早是要来的,可你们居然选在我大喜的曰子这就有点故意了,思虑片刻,格桑下定了决心,语气平静的回道,“我不想婚礼上出现不和谐音符,该怎么办你自己决定吧,那首歌你记得吧——朋友来了有好酒,要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
小马会意,看来这些王八蛋是不会轻易收手的,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这时,小马拨出了一个号码,简单的几句交代之后,人群中有无数双眼睛寻找着目标,猎物已经出现了,就看你伤不伤人了。
格桑依旧忙碌着,此时,三辆搭满了洁白哈达的别克商务车缓缓停在了酒店门口,格桑双手合十,礼仪小姐上前打开车门,一次有十三位身着紫色袈裟的喇嘛走下车来,为首的那位里面穿着黄色的衬衣,可见,他是此行地位最高者,他是一位大喇嘛——担任过活佛的经师。格桑上前问好,行碰头礼,然后从礼仪小姐手中接过哈达敬献给给位喇嘛,喇嘛也向格桑献了哈达。
在格桑的引领下,一行人来到了特设的包间,落座后,端上热腾腾的酥油茶。
大喇嘛注视着格桑,冒昧的问了一句,“格桑,请问你右边的肋间是不是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红色印记?”
格桑以前听说过大喇嘛,但无缘相见,今天是托了省民委领导才把他请来的,他怎么知道呢?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