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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了,格桑说啥也不成个家,老人着急上火,可又有劲没处使,苦口婆心磨破了嘴,儿子却全当耳边风,说急了,就借故不回家了。两个姐姐也没少给弟弟张罗对象,什么领导家的千金,富豪家的小姐,可不管女孩子多么出众,格桑就是没感觉——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对方。
不过,格桑还算是听话,就是天大的事压在头上,回家也不带情绪,从没给父母说过过头的话。
传统文化的熏陶和现代时尚的影响在格桑身上并存。他讲究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格桑最鄙夷的事有两件,一件事是女人不懂廉耻,不要自尊,出卖肉体;一件事是子女不孝敬老人。人之发肤,受之父母,出卖肉体的人就是在增加父母的业孽;乌鸦反哺,羊羔跪乳,不孝之人连禽兽都不如。在格桑的公司,下属企业全体员工加起来可能有三万多人,录用员工和解除合同的标准很简单。就说录用吧,首先得有才能,能胜任工作;其次,看是否懂得孝敬老人,格桑不知是从什么渠道弄来的题目——员工还很信服他这一套——只要考试不过关,坚决不予录用。格桑常讲,“不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的人,不配在我公司工作。”是啊,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赡养,哪来的责任感和义务感从事工作呢?再就是辞退员工,工作失误造成损失的不由分说,有些是和工作毫无关系的,可格桑还是要辞人家——格桑公司和下属企业都有一个监察部,负责人都是格桑多年的老部下,可以说都是他的心腹,监察部的工作之一就是负责处理员工道德方面的调查处理。这事儿听起来很好笑,一个企业,你不想着怎么去赚钱,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可这是制度,是企业文化的一部分。比如说,职工之间发生矛盾了,尤其是女工,指责、谩骂肯定少不了,这就有一个道德底线问题,污辱人在法律上都讲不过去,况且,法律还是道德的底线呢,这样的人肯定是要不得的,必须辞退,如果真的有委屈,是别人*得没办法了才出口的,那好,还是你修养不到家嘛,大不了在经济上给点补偿,至少得换个地方上班。
这两年,社会道德的沦陷到了惊人的地步,卖*瓢娼,吸毒贩毒,尤其在娱乐场所,那些卖*女简直连古代的记女都不如,古代的记女还讲个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可他们会什么呢?绣花枕头!公司规定,凡男职工,有瓢娼的,一经查实,马上开除;吸毒的,移交公安机关。职工生活作风上有问题的(主要指乱搞男女关系的),马上辞退。
格桑坚信,他的努力一定会净化社会空气。
这地方,人们生活水平不高,收入有限,拿工资的人除了少数政斧部门和事业单位的外,几乎全是格桑的职工,他们的收入超过了国家公职人员,只要他们不出问题,社会上就不会有那么多肮脏事发生了,而制裁他们的办法最有效的就是砸他饭碗。集团下属员工里成立了民兵预备役连,是州武装部帮助批准成立的,格桑的保安很多,还负责州城的治安工作,叫做什么“治安联防大队”,开着依维柯车24小时执勤——和110巡逻车比起来就差了个警灯警笛和警服枪支,一旦发现不法分子,他们首先采取措施制止,紧接着集团派出所的干警马上就会处理。
有周律师出谋划策,格桑对自己的行为是有信心的。这些年来,格桑做什么事情都要和律师商量商量,看看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合法,怎么样又能得到法律的保护。渐渐的,格桑养成了一个习惯,让自己的行为和法律相一致。蛮干迟早是要吃亏的,当初那些煤老板们,哪个不比格桑狡诈,哪个不比格桑狠毒,哪个又是平处卧的狗啊,就因为他们不懂得用法律来保护自己,就知道打打杀杀,搞黑社会那一套,最终不都被格桑收拾了吗?
第三十八章 童年是一首歌 上
老人们常讲,人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是由不得自己的。
对格桑今晚的行为,谁也不知道格桑心底的打算,就连格桑自己也说不明白。
父母都习惯了早睡早起,格桑一个人躲在书房看书去了,客厅里只留下姐妹俩看电视。她俩同在省城,可平时见面的机会也不是很多,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呢。现在是怎么了,亲情表现得很淡,通讯方便了,可人与人的联系却疏远了;交通方便了,可人与人的见面却减少了。高楼大厦挡住了邻里交往的的脚步,金钱左右了骨肉相亲的远近。一奶同胞的姐弟,平时很少见面,甚至连电话都不怎么通,格桑是不轻易给谁打电话的,姐姐们也为了各自的事业没时间和弟弟联络,就是回家看望父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个社会,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冷漠了呢?草原儿女的热情奔放哪去了?
“大姐,弟弟结婚,你带了多少贺礼?我们先合计合计,别到时一个多一个少的。”二姐大学毕业,这些年也辞了工作跟格桑干,手里攒了不少钱。她脑子活,胆子也大,还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买基金炒股呢,前几年华夏股市的长期牛市帮她赚了一笔又一笔。二姐,从来不做长线,只要能够赚钱,哪怕是几分钟,甚至是几秒钟,她都会果断的抛出。她在炒股方面是一个无师自通的天才,每次她买了别人认为的垃圾股,没几天就大涨了;可谁都认为的绩优股,只要她前脚抛出,马上就大跌。二姐就算是坐在车上也不忘及时的关注股市行情,一发现赚钱了就马上抛出,很少做长线。
“我带了10万,你觉得咋样?”大姐是个老实人,小时候家里穷,就在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她偷偷把录取通知书给藏了起来,她清楚家里的状况,为了弟弟妹妹上学,为了照顾体弱多病的母亲,她主动放弃了深造的机会,帮家里分担起一片天空……姐夫工作又不好,这才跟格桑没干上几年,家里负担又重,这几年挺不容易的。为这,格桑没偷偷给她少给过钱,家人都清楚,只是没有挑明而已。大姐为家里付出的一切大大小小的都记在心里,也许是苦曰子过惯了吧,大姐在生意上一直都很保守,从来不敢冒险。妹妹也劝过姐姐,告诉她“现在炒股回报率很高的,你要是怕风险,就把家里的闲钱拿出来买成基金,别再存银行了。你要是不会*作,我可以教你,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帮你买都成……”可大姐怎么也想不通,华夏经济的增长没那么快啊,股市的回报率怎么就能超过20%呢?这不是简单的冒险,是文明人的赌博。“投机倒把的事情我不干,我还要为孩子存钱上大学呢……”就这样,大姐小心谨慎的每一分钱都存进了银行,也不敢把企业做大,喜欢小打小闹。她和二姐的企业最初的资产是一样的,可几年下来,二姐的实力和大姐比起来,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其实弟弟需要的不是钱,10万就10万吧。姐,在我们家,最有钱的是小弟,最可怜的也是他,快四十了,才结婚,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又不是亲生的,他的苦只有自己清楚,要是打落了门牙都往肚子里面咽,他的肚子里可能就剩下牙了……”
“是呀,前些年,他在煤矿受了多少罪呀,都没个人样儿了,可硬是咬着牙挺过来了,你记得吗?有一年他被别人追杀,居然在可可西里无人区躲了快一年的时间,就这样,他还找保安来保护我们全家——就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都没开口向我们要过一分钱,生活刚好过一点了,又变着法儿的帮助我们,没有他,我们这个家也不会有现在……”
可可西里,听起来诗情画意,广袤的草地,奔腾的河流,藏羚羊,黄金……但谁能想到天天都有残忍的杀戮和弱肉强食?
说着说着,姐妹俩的思绪不由回到了小时候。
童年是一首伤心的叙事诗。
姐俩正在聊得起劲的时候,母亲来了,“睡吧,明天还要帮格桑收拾收拾新房。这孩子,这么大了也不叫人省心,你说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事先也不和我们商量一下,说结婚就结婚,什么事也自己不*心,一说就是公司有人*办,叫我们别管,你说不管行吗?当父母的不就是图个把孩子们拉扯诚仁吗?什么时候把单的拉成双的,我们也好准备去天堂的票……”
“阿妈,你就别管了。不结婚吧,你骂他不孝,这人家要结婚了,你又怪人家,你去睡觉吧,今晚我要和大姐好好聊聊,新房的事就交给我们好了……”二姐连说带笑的把母亲推回了卧室。
“老二,我们也早点睡吧……”大姐此时也有点困了,“明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