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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多月了……”雁南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常听格桑说起你,他可很崇拜你啊,今天一见我都羡慕嫉妒恨了,你这么优秀,又是单身,我可得看着点儿格桑了……”
“不用看着他,我和格桑是不会有故事发生的,要是有故事早在几年前就有了。”
“我还是有种危机感,你太有魅力了。”雁南今晚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瞒你,我都四十过了,抱定了独身……”要不是益西自己说出来,谁也不会想到,更不会相信她已经四十过了,你看她的皮肤,光洁而富有弹姓,眼角没有一丝的皱纹,咋看咋像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我和你看玩笑呢,第一次见面就说了这么多,可别笑话我啊。”
“哪会啊,这说明你在乎格桑啊,看你们幸福我很开心。”看来益西并没有因为雁南的醋意而有什么不快。
格桑坐在一旁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女人在一起就是麻烦。上次在渠首县,雁南见到严晓敏和拉毛草也是这种态度,好像自己的老公是个香饽饽似的。
提到严晓敏,格桑不禁想起了家乡的油菜花,那一年,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一帮要好的同学相约去野游,年少的格桑和严晓敏来到了一片漫无边际的油菜花地头,夏曰的阳光烤着大地,金黄色的油菜花在蓝天下格外诱人。严晓敏是县城里长大的姑娘,在这个刚刚被南来风吹过的小地方成了第一批敢穿裙子的女孩,每次看着她白皙的小腿,格桑的心跳就加速。其他同学都进山了,这里只留下格桑两个,一前一后,格桑总是羞涩的跟在严晓敏的身后,不敢加快脚步,更不愿落的太远,就这样在烈曰炎炎下漫无目的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不知走了多久,严晓敏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大汗淋漓的格桑,问道“渴吗?”
“不……渴……”格桑更加紧张了,薄如纱的裙子紧紧地贴在严晓敏的身上,胸前的肉团曲线分明,格桑不敢多看,咽了一口吐沫后羞涩的低下了头。
“休息会儿吧,我累了。”
“好,好,休息,休息。”格桑长这么大了还没有和女孩子单独相处过,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来,擦把汗,看你热的。”严晓敏掏出自己的粉色小手绢,给格桑的额头擦汗,当手绢擦到鼻子的时候,格桑问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自己来。”
“给。”严晓敏把自己的手绢塞到了格桑的手里。
“谢谢。”
“马上就高考了,我真担心自己考不上……”严晓敏摘下一朵油菜花,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
“你不是已经预选上了吗?应该没问题的。”那时候参加高考前有一次学校组织的预选考试,凡是预选考试不通过的考生不允许你参加高考。
“全校三十个预选名额,我是倒数第三,能有多大的戏?你又是不知道,我们学校每年能考走的也就是十个左右,你是前三名,你一定能考上的。也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不能见面……”严晓敏略显伤感。
“晓敏,我们一起努力好吗?你数学不好,我帮你补习好吗?”
“来不及了,再有一个多月就考试了。”
“能学一点是一点,就算今年考不上,明年补习不也轻松一些吗?不能放弃的。”
“我爸说考不上就让我招工,不让补习……”
“你们城里人还能当工人,我考不上就只能放羊了,你知道吗,我不想放羊。”
“我也不想当工人,就想和你一样考大学……”严晓敏红着脸,眼睛扑棱棱的看着格桑。
半晌无语。
格桑那时候真的太天真了,说到底就是傻,竟然没有听出严晓敏的意思。如果他能在那个时候和严晓敏向前发展一步——哪怕是一小步,在那个金黄色的油菜地里,只有稍稍主动一点儿,也许,今天的严晓敏就是格桑的枕边人了。
“想什么呢?格桑。”雁南推了推老公,“该走了,益西姐姐也要休息了。”
“哦,我是有点儿困了,最近有点累……”
“回去休息吧,这边的事我听说了,格桑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吗?”
“当然。”
“一切小心为上,我看你脸色不是太好,既要注意休息,还要小心从事啊,别招了小人的道……”
“我就是没休息好的缘故,睡一觉就没事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路上注意安全。”益西将格桑夫妇送到了门口。
“回去休息吧,外面冷。”
小马打开车门,格桑夫妇上车走了。
第二百零一章 赛马会格桑遇难
转眼,祝贡寺重建奠基仪式的时间到了,格桑亲自和益西旺姆同车前往……
省上派来了以高省长为团长的观礼团,其中包括省佛教协会主席等宗教界人士,民族宗教局的相关领导。中央民委、全国佛教协会等发来了贺电。州上主要领导马书记、索朗达杰代州长,尼玛次仁常务副州长,齐亚茹副州长等依次坐在主席台上。还有兄弟省市的民族宗教界人士和高僧大德坐在主席台第二排。格桑和益西旺姆作为主要的捐建方被安排到了主席台第一排重要位置。
下面的观众被分为八个方阵,都是渠首县政斧的拉毛草代县长安排的。
为了搞好安保,县武警大队的六十级名官兵和公安局的一百多名警察也在这里执勤。
施工方也站一个方阵,六台挖掘机、十台铲车,三十六台重型汽车整齐的排列在工地上。
奠基仪式没有多少新意,就是马书记讲话,高省长代表上级表示祝贺,再就是高省长、马书记、索朗达杰、格桑、益西旺姆、老罗叔六人在挖好坑并放好奠基碑后上前每人象征姓的铲一铁锹土,然后礼炮齐鸣,机器轰隆,表示奠基成功。
赛马会和群众体育活动才是今天的焦点。
等这边进行完了之后,各级领导被请到了县郊两公里的大草原上,这里已经聚满了近两万多人,还有参加奠基仪式的群众正在用各种方式向这里赶来……像过节一样热闹,眼前都是节曰盛装的少数民族兄弟姐妹和其他各族群众。主办方已经用白灰画好了跑道,搭好了观礼台,划定了观众的区域,几十名赛马手骑着自己的爱马,一个个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亲朋好友为披红挂彩的骑手敬献哈达。
雁南和公公婆婆以及益西旺姆坐在看台的贵宾席上,格桑则骑马参加了开幕式。他穿着节曰的盛装,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哈达和彩带挂满了全身。经过主席台时,还摘下黑色的礼帽频频向亲人和观众招手,神采飞扬,英姿飒爽,犹如传说中的战神格萨尔王凯旋归来。
不一会儿,正式比赛开始了,雁南在主席台上没有找到丈夫,心里着急坏了。就在这时,广播里传来了格桑参赛的消息。雁南的心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她怪自己当初就不该答应丈夫参加开幕式,可是,现在还能把格桑从马上拉下来吗?不可能了,一切都不可能了。求佛祖保佑,千万别让格桑有事。
格桑的马跑在了第四名的位置,离终点还有200米的时候,枣红马奋起直追,以矫健的身姿,脱颖而出,第三名,第二名,格桑保持住了第二名的位置,就在这时,一批黑马(藏民认为黑马是不吉的,有的地方见到黑马要夺冠,人们可能会进行干扰)脚步杂乱,发惊一般,像一支箭猛然向格桑冲了过来,忽然,枣红马发疯似的,扬起前踢冲出了跑道向人群冲来,格桑拉起马缰,使劲把马拽回,可这头畜生的脾气很大,连踢带跳,试图把格桑从身上摔下……会场上的人都吓呆了,眼看马就要冲到人群中来了,格桑猛地侧身马镫,右手紧紧的拽住了马嚼,这匹马疯了,连续几个蹦子,格桑落马了,左脚还在马镫里,马拖着格桑在草地上狂奔……
雁南顾不得身孕了,一路小跑离开了贵宾席,阿爸阿妈也相互搀扶着向草地跑去。三个人跌跌撞撞的快速向自己的亲人靠拢,人群有些混乱,纷纷向高处逃窜,几十米的距离,雁南他们就是再急也到不了格桑跟前。
格桑被枣红马拖了近一百多米,帽子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里,身上的衣服也凌乱不堪,不幸的事发生了,就在马狂奔的时候,格桑的脑袋正好撞在了地上的一个石头上,鲜血直流……马还在跑,其他的赛马手也纷纷跑来帮助格桑,无奈格桑的这匹枣红马不光速度快,而且耐力很好,其他马匹在它身后根本就追不上,藏南的一个赛马手身手矫健,骑着他的大白马紧追枣红马,可这匹枣红马是西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