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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北大留级生-自学成才之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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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跟踪追迹,我查了德、英等大百科全书,知道林耐(C.Linnaeus,1707—1778)是瑞典植物学家。其中他有两本书的题目引起了我的兴趣:《植物学的哲学》、《自然体系》。 
  光是“植物学”,对我的触动不会很大。一旦同哲学合在一起,便会引起我的深深共鸣——这是我当年的一大特点,直到今天,依然如此。这就像一个既抽烟又贪杯的人一看到“万宝路”和“茅台”,大脑有关神经系统便会作出相应的强烈反应或条件反射。 
  那句格言便是出自林耐的《自然体系》,1737年。英文是:“The Stony Rocks are not Primeval, but the Daughters of Time.” (坚硬的岩石不是原封不动的,而是时间的女儿) 
  英文说得全面,是林耐的原意。所以从学生时代起,我对中译本就持怀疑态度。做学问不能靠译文。它只能作参考。有些经典著作,最好拿两个版本来参照着读,特别是一些重要概念和句子,否则会误人子弟。 
  这种习惯是我在北大养成的——这也是普朗克这个命题的体现:“从相对到绝对”。我想方设法尽量接近“绝对”。 
  林耐这句充满自然哲学智慧的格言引导我推开了地质学的大门。严格来说,仅仅是把大门推开了一条缝,透过缝,我瞥见到了一些叫我惊叹不已的东西。 
  我看了好几本地质学方面的书,是挑选着看,仅仅是为了接受些“地质哲理诗”的熏陶和洗礼,帮助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走向“世界哲学”,不能没有这“气”。其中有这样两本:《Charles Lyell and Modern Geology》(莱伊尔和近代地质学);《The Birth and Development of the Geological Sciences》(地质科学的诞生和发展)。 
  我又一次强烈地感受到:北大的确是读书的好地方!我愿在这里待上10年,读10年书,每月只领取14元5角的助学金,物质生活只要求维持在温饱水平! 
  从阅读中,我知道,不仅岩石圈,就是大气圈、水圈、生物圈……乃至于整个地球、太阳系、银河系和宇宙,统统都是时间的女儿。 
  悟出这一点,我的内心有种亮光,并嘲笑、鄙视当时的政治运动。我意识到:坏政治是暂时的,自然法则是永恒的。 
  我的内心是一片宁静,不再受外界愚蠢、荒诞和邪恶的干扰。显然,外界是非理性的、病态的,而我的内界是符合理性的、正常的。 
  从地质学的一线门缝里望去,我看到:河流和岩石,海洋和大陆,都经历过各种变化;但指导那些变化的规律以及它们所服从的法则,始终是相同的。(The rivers and the rocks, the seas and the continents, have been changed in all their parts; but the laws which direct those changes, and the rules to which they are subject, have remaincd invarially the same.) 
  按我的理解,这正是大自然的“至诚”。 
  这正是“至诚者,天之道也”。(唐朝,李翱) 
  苏轼有言:“天不容伪。” 
  “世界哲学”安放在地质学原理上是可靠的。这才是懂得“天高地厚”。 
  按这条思路跟踪追迹下去,我必然会对古生物学(古动物学、古植物学)发生浓厚兴趣。当然仅仅是把大门推开一条狭窄的缝,往里面的王国投以一瞥。心理动机只有一个:孩子般的好奇心。 
  二、 拉马克的《动物学哲学》和圣希兰的《解剖学哲学》 
  植物学还有哲学?!动物学还有哲学?!解剖学还有哲学?! 
  对于像我这样一个富有童心(我一无所有,只有童心)的人来说,我的大脑神经系统作出三个特大惊叹号是符合逻辑的。 
  我喜欢18、 19世纪的欧洲学者,他们偏爱把自己的学问同哲学挂钩,这样整个认识层次便上了一个台阶。(大学三年级下学期我开始注意到了这种现象) 
  估计这是牛顿深远影响的缘故。牛顿把自己的代表作称之为《自然哲学数学原理和他的世界体系》。我对这个书名有种敬畏和肃然起敬感。尤其是站在该书的英文名字面前(每个开头字母大写),我的敬畏心情便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境界:The Mathematical Principles of Natural Philosophy and His System of the World.   
  “坚硬的岩石是时间的女儿”(2)   
  我这种大脑有关神经系统的反应既来自我的天性,也来自我在北大接受到的教育。这种反应和我对莫扎特钢琴协奏曲中“钢琴同整个乐队对话”的反应是属于一个性质。没有这种反应,我便不可能走向觉醒。没有这种反应,我的脑壳便不开壳。 
  牛顿还有一个习惯:他把物理实验称之为“实验哲学”,也给了我美好的、崇高印象。不要小看了这一个术语,它在当年对我洗礼、启蒙和正面的冲击足抵得上北大任何一位名教 
  授。 
  《动物学哲学》据我所知,这部经典我国至今没有中译本,而日本早在20世纪初便有了日文译本。一百多年来,日本这个国家和民族主要是靠翻译起家的。这样说,一点也不过分。 
  日本是西方文明最好的学生,是高材生。明治维新以前日本是中国文明的学生,后来是西方的学生。光这个书名给予我的就是一种神圣、高贵的冲击。 
  我不懂法文。当时我读的是英译本:《Zoological Philosophy》。北大图书馆又有收藏!记得盖了“燕京大学图书馆藏书”的印章。在书中,拉马克在扉页中谈起他的研究动机,引起了我的共鸣(同书中伟人产生共鸣是我6年求学时期最主要的经历): 
  “观察自然,研究她所生的万物;追求万物,探究其普遍的或特殊的关系;再去捕捉自然界中的秩序,把握她进行的方向,握住她运作的法则……这等工作……还能给我们找到许多最温暖、最纯洁的快乐,以补偿生命场中种种不能避免的苦恼。” 
  这后一句,尤其给了我安慰。逃向大自然是我当年倔傲抗世的方式。我只能走这条路。历代中国知识分子有这个传统:“天下有道则仕,无道则隐。”我也不例外。 
  拉马克(1744—1829)是法国人,进化论先驱。他有句格言给了我深刻印象:“大自然就是时间。” 
  意思是:大自然创造万事万物都需要漫长的时间。 
  他说,大自然的动作很慢,她非得用悠缓的时间去完成她的大业不可。生物进化便经历了漫长时间。 
  毕业前夕,我还给上帝下了一个定义: 
  上帝—大自然=时间+空间 
  “上帝—大自然”是个德文术语:GottNatur。拿掉时间和空间,上帝便消失了。上帝用时空搭建大舞台。在台上,他一边创造一边毁灭。 
  圣希兰(E.G.SaintHilaire,1772—1844)的《解剖学哲学》同样给了我智慧。他的专业是脊椎动物学。他和拉马克都是这类思想家:一方面注意观察,看重事实;另一方面又善于从大量事实中抽出普遍法则,追求哲理。从我的学生时代,直到40多年后的今天,我偏爱17、 18和19世纪的自然科学家追求自然界的普遍法则。记得1806年有位法国生物学家说过:真正的植物学家理应去追求普遍存在于自然界的永恒真理。 
  今天自然科学家的哲学倾向、气质和色彩比以前少了,淡了,我认为是退步。我建议把古生物学叫“古生物哲学”;把实验物理叫做“实验物理哲学”;把解剖学恢复到“解剖学哲学”,为的是在人心中激起一种神圣、崇高和庄严的感情。 
  圣希兰仔细解剖了各种脊椎动物,并作了比较。他发觉大自然是根据同一法则去创造一切生物的。主要、基本原理不变,只是在一些次要地方作了些改变。若是圣希兰活到今天,知道了DNA结构,他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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