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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从他的办公桌上拿起一张纸,看了看,然后甩到桌子上,“啪”的一声,吓得我等心里一哆嗦。
“今天上午,院里对新生队进行了一次内务突击检查,结果呢,我们队很差,不是一般的差,尤其是某些个班,比如五班和十班……”
队长说这话的时候,我没敢抬头,但是我感觉教导员的眼光跟根针似地扎过来,前天才信誓旦旦的说要把工作做好,今天就捅篓子了,这让领导该怎么看我。
最后,队长说:“今天是突击抽查,明天是正规的检查,所以今天下午训练后,你们要在副队长和班长的带领下把内务好好整一下,迎接明天的检查。”
走之前,我小心翼翼的问队长要那张纸,看我们班出了哪些问题。
队长没好气地把纸塞给我,我匆匆的扫了一眼,心里的愤怒突然之间被激起了:马龙,这个狗日的。
从吃过晚饭开始,为了迎接明天全校对新生队内务的检查,在班长的带领下我们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大扫除。这次是彻底的清扫,重点是各个死角,比如窗户凹槽里的灰,比如桌子腿上的毛,比如墙上洞里的虫,比如那些疑似的蜘蛛网。队长嫌我们的墙不干净,于是我们二话没说拎着水桶拿着抹布就干上了,活生生地把墙上的石灰都擦掉了一层。
一直干到十一点多,队长才算基本满意,我们也松了口气,就打算洗漱睡觉了,但是因为水房刚打扫好,地上光洁如玉,打扫水房的班级愣是守在门口,扬言谁敢到水房玷污他们六个小时的劳动成果就跟谁玩命。那就不洗漱了,但上厕所总可以吧,然而厕所却被锁上了,这他妈谁那么缺德。
楼上是老生队,我们平时挺怵他们的,但是现在实在是被憋得没办法了,一个个拎着裤腰带欠着脚挨到楼上。
“你们干吗呢这是?”楼上的夜岗问道。
“班长,上个厕所行吗?我们的厕所被锁上了,唉呦。”
“行了行了,快进去吧。”班长乐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提前了二十分钟起床,先出操,出过早操后,队长说今天为什么提前起床了,好早点回去整内务。
回到中队,两分钟刷牙洗脸擦擦身,天太闷热了,一身都粘糊糊的。早上时间很急,我一溜小跑跑回寝室,准备叠被子打扫卫生,郑明他们都在忙活着,但唯独马龙跟大爷似的躺在床上,两脚翘在我床架上。
“龙哥,早上出操是不是累了?”我媚笑着,低声细语地说道。
他没理我。这时我感觉到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放过来了。
我清了清嗓子,又耐着性子说:“马龙,别躺着了,抓紧时间呐,上午学校要检查。”
但马龙吊都不吊我,猛子靠在对面的床上,好像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昨天我说了他,他听了,今天我说马龙,如果不管用,我以后还怎么管其他人。
我又说了一遍,但马龙还是纹丝不动,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深吸了口气,望着马龙,他的衣服估计是很长一点时间没洗了,都黑了,人也是应该没怎么洗过澡,全身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马龙,你起来。”我冲他吼道。
他睁开眼看看我,又闭上眼,嘴里哼着小调。
我走上前一脚踹在他床上,操你妈的,聋了。
马龙这下爬起来了,耸着肩恶狠狠的问我:“你干吗踹我的床。”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起来,整理内务,听见没?”
这时李军走过来劝道“算了算了,别伤了和气。”郑明就站在我旁边,他也很不爽马龙,巴不得我揍他。
但马龙却悻悻地说:“我凭什么听你的,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不算什么东西,但我是负责人,我有权利命令你,快点整内务。”
“我不干。”
“你再说一遍。”我往前走了一步,李军慌忙拉住我。
“我不干。”
马龙的话才完,我就一把甩开李军的手冲了过去,一拳重重的砸在他眼眶上。
“陆寒,陆寒,别这样。”李军又从后面保住我的腰,猛子和小杰都过来了。
“马龙,我告诉你,别那么吊,记着这是军校,不是你们家。”
马龙蹲在地上,右手捂着眼。我望了望他,对李军说,没事了,大家继续干活吧。
说完,我转身走向自己的小柜。
“陆寒,小心。”
后面小杰一声惊呼,我本能的把身体一侧,一个马扎正砸在我肩上,疼得我一激灵。
“我操你妈的。”我甩开李军和郑明,一脚踹过去。
马龙又操了一个马扎在手里,班里其他人可能怕出大事,把我们俩拉开了。
“马龙,你要是男人,咱俩单挑,你要真有种,往这砸。”我指指自己的脑袋。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准备集合的哨音突然在走廊里响起,马上就要开饭了,我瞪了马龙一眼,抓紧时间把没干好的活干好。刚才各个班都在紧锣密鼓的打扫卫生,所以也没几个人知道我们班打架了,但纸毕竟包不住火,楼下集合的时候,几个班长就发现了,因为马龙眼圈青紫淤肿了一大片,跟大熊猫似的,谁看不出来。
康班长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是我打的。
好,你小子有种,你等着挨处分吧。
那他还拿马扎砸我呢。我气鼓鼓地说。
伤口呢。
内伤。
陆寒,我告诉你,这不是件小事,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埂着脖子说我这都是为了工作,大不了把我开除。
早餐之后和上午训练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看见康班长找马龙聊了很久,上午训练他让马龙在宿舍休息没让他下去,我知道康班长是为我好,怕马龙脸上的上被干部发现,他试图把这件事掩盖住。但是凭我对马龙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狗日的心里阴暗着呢,反正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果然中午回来,马扎还没坐热乎,队值就来敲我们班门:陆寒,区队长找你。
我站起来,郑明马上也起来,老大,我跟你一起去。
你他妈傻,我一个人的事,有你啥事。
不过说实话,冲动过后,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到了区队长房间外,我敲门,喊报告。
进来。
我推门进去,看见马龙正蹲在区队长办公桌前。
区队长望着我,眼神里尽是责备。我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头一低没敢说话。
“陆寒,蹲下。”区队长威严的说,我也老老实实得蹲在马龙身边,他身上的味道可真刺鼻。
区队长一个劲瞅我们俩,也不说话,只把玩着手中的笔,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末了,区队长才开口道:“我该怎么说你们,前段日子队长才强调这个军校的几条不能碰的高压线,今天你们就干起来了,你们说说事情的经过,马龙,你先说。”
“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是他打我了。”
我侧过脸瞪了他一眼,才想对他说你为什么不敢说实话呢,区队长就冲我发火了:陆寒,老实蹲着。你说说怎么回事。
我就一五一十地把早上的经过告诉了区队长。
“马龙,陆寒说得对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打我了,你要处分他。”马龙勾着眼说道。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都是自己兄弟,而且一个巴掌也拍不响,你们两个人都有责任,当然陆寒打人了,责任更大,但是就为了这件事,你们以后就不交往了吗?你们是战友,不是敌人,这样,陆寒,你跟马龙道个歉,都是男子汉。”
我向他道歉?我听错了吗?这是我的责任吗?我都是为了工作呀。我一脸不服的望着区队长,但区队长却给我使个眼色,行了,就听区队长的了。
但正当我准备屈辱的进行道歉时,马龙却自己站了起来,他冷漠的瞅着区队长:区队长,你这样就算完了。
说完,扭头就走,把区队长房间的门摔得“砰砰”响。
我心里隐隐约约感到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了,果然,下午训练结束回到中队后,听值班员说,队长和教导员已经等我多时了。
我走到会议室,看到区队长也在,看来是我连累了区队长,本来他是想把这件事压下来,就没上报给队长和教导员,但谁知马龙这孙子又找队长,又找教导员的,恨不得把这事捅到联合国,让安理会一致决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