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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两个菜不能给他们留,这是我的。”
“你能都吃完吗?”
“这我不管,反正你特地给我做的菜只能我们两个人吃。”
倩妮睁大了秀眸瞅着我,好像不认识一般,但我就没事人一样,埋着头一边扒拉着饭一边说:“倩妮,吃过饭我们俩出去散散步好吗?”
“不耽误你的学习吗?”倩妮的思维转换的有些慢,听我这么说,马上就把刚才的事情忘了。
“没事,这还不是你说的要劳逸结合吗?”为了打消倩妮的顾虑,我故作轻松的说。但是在高考前的日子里,任何非学习的行为都会让我的心理沉重一些,包括和倩妮的这种我也说不清的关系。
倩妮的饭做得很可口,我记得她原来跟我说过她出去打工的时候在酒店里当过服务员,吃饭的时候,倩妮就一直望着我狼吞虎咽吃得很想,倩妮的眼角溢出幸福又欢乐的细纹,让我心里一阵温暖。
吃完饭后,屋里的大挂钟已敲过了八响,我先帮倩妮收拾了碗筷,顺便在倩妮的反对声中将剩下的那两个菜倒掉了,我的就是我的,吃不完也不能让给别人。
回到屋后我把自己书桌上成堆的书、试卷收拾了一下,然后把门带上,在大路口等着倩妮,今夜夜色很好,月光皎洁,洒下一地银辉,且不时有凉风吹过,院里有很多人都三五成群的出去散步了。
十多分钟后,打扮好的倩妮随着一阵凉鞋的鞋跟接触青石板的清脆声音走了过来,我远远望着,伊人好似从缥缈的雾中带着恬静神秘的微笑走近,在夜色里,薄施脂粉的倩妮分外的妩媚,身上还是那套碎花裙子,长长的头发挽成一个大髻,露出白皙的脖颈,我忍不住伸手握住倩妮的手,但她却像被电打着了似的立即甩开了,有些愠怒又很严肃地望着一脸不爽的我说道:“那么多人,别被人看到了。。。。。。”
“看见就看见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打断了倩妮的话,越想越不爽,脖子一梗,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也不理会倩妮在后面的轻呼。
走出院子时,听见后面没脚步音了,我偷偷回头望了望,看见倩妮走进她哥的店,估计是把钥匙给林峰吧,我怕被倩妮看见了太没面子,就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不过是走三步退两步罢了。
没过多会,我听见倩妮从店里出来了,就加快了脚步,倩妮小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气还没喘匀,“喂,你。。。。你怎么不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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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样甩掉了倩妮的手,淡淡地说道:“为了避嫌,那么多人,看见咱们在一起可不好?”
蓦地倩妮愣了一下,站在那里,秀眸直直的瞪着我,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陆寒,你怎么就如此任性呢,是不是什么都得依着你的性子,刚才在大院里都是自己的邻居,要是看到了,还不说你什么吗?但现在是在外面……你就这么对我?”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把我吓了一跳,我刚只不过是在赌气,哪想到有如此严重的后果,我连忙抓着倩妮的手,任她使劲甩我就是不松,“倩妮老佛爷,刚才是小陆子错了,别生气了,来笑一个,人家说爱哭的女人会变老的。”
倩妮见我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忍不住展颜笑了:“什么呀,人家本来就老了,你烦死了,但真拿你没办法,想生气都不行。”
晚上我和倩妮在一起到美食一条街吃小吃,然后到颖河桥上散步吹风,我抱她的时候,正巧被她下晚班的同时看见,她又生气,仿佛忘了刚才是她让我抱她的,不过也好,讲道理的女孩一般都不怎么可爱,所以我在赔礼道歉之余还搜肠刮肚地把以前听满满他们讲的笑话,也不管是不是黄|色的,都拿出来献宝了,把倩妮逗得笑个不停,刚才的不快早已云消雨散,而我也好久没有如此的轻松与快乐了。
“陆寒,说一说你原来的故事吧。”
回来的路上,倩妮说累了,我们就坐在国贸商城旁边的一家工行外的台阶上休息,倩妮双手抱膝把下巴放在膝盖上。
“我能有什么故事,太平凡了,扔在大街上响都不会响一下。”
“虚伪。”倩妮微微抬起身,一脸的不信,“你自己会信吗?你胆子那么大,你会甘于平庸?而且你身上和头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狗咬得,我就是爱啃骨头,所以是狗见了我都不爽。”
“烦人”
我抬起头望向夜空,眼睛有些模糊,月悬挂在漆黑的夜幕上,渲染着幽幽的色调,仿佛在弹奏一曲悠扬哀伤的悲歌。
“其实我有时一直在想,如果我可以把以前所有的事都忘掉该有多好?如果我是一个空心的稻草人又该有多好?那样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我看着倩妮,她的眼眸在黑夜里特别明亮,好像一盏温暖的橘灯,我躺在她腿上闭上眼睛,倩妮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像情人的爱像姐姐的疼。
“倩妮,以后我会给你讲一个故事,是关于我和一个我叫她姐姐的女孩的故事,但是现在我不想说话,对不起。”
“那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倩妮微微的叹了口气,在犹豫了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只是像下午那样转过身紧紧地搂住她的腰把脸紧紧地贴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并没有说话。
“你知道前两年我在外面是做什么的吗?你知道为什么我嫂子她妈和大哥他们为什么看不起我吗?我原来告诉你我在酒店里当厨师,其实我是骗你的……”
“行了,别说了,我不想听。”倩妮的声音很平静沉稳,但是我却感到那是至深的悲哀。我的心也隐隐作痛,因为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倩妮虽然比我大七岁,但也不过二十四岁,然而我并没有忽略她在床上的动作的确是太过于熟练了,诚然每次都是我主动,但是占据统治地位的永远是她,她有着高超的床上技巧,在她面前我就如一匹散发着青涩的野性却懵懂无知的野马,欢快的甩着鬃毛撒欢,而她则像一个漩涡,将我深深的吸卷进去。
我隐隐约约猜到她在酒店里是干什么的,但是我不让她说,如此我就不会多想,就不会再难过,即使是掩耳盗铃也罢。在今后,这个禁忌的话题都如一团阴影悬挂在我们的心空中。
“那好吧,就说说我哥的故事吧。”
“随便。”
“我们家在大别山那里,我哥初中毕业后就出去打工了,一个人在外面好多年,后来在深圳遇到我嫂子,他俩就合计要合伙开个店,所以就一起来到梦阳了,其实那时我嫂子和我哥都有各自的对象了,而且我嫂子她妈会看不起我哥,说他是外地的蛮子,没有人相信他们能走在一起,其实我认为感情无论有多难,只要两个人都付出了总会有回报的。。。。。。”
“好了,故事讲完了,小懒虫也该醒了吧,走吧。”倩妮擦去泪水。不知为什么,今晚倩妮特别爱讲故事,明知道我快睡着了,还在很入神地说着,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得一样。
回去的路上,就快到水利局了,我和倩妮正碰着她大堂哥,听倩妮说他儿子都好几岁了,但他此时却正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
在突然之间相遇,都感到很尴尬,倩妮瞪着他直到他讪讪离开。
“怎么了,这会你不怕你家里人知道我和你的事了?”我侧着脸笑着调侃道。
“哼,他敢乱说,别忘了他有把柄在我手里,小心我告诉大嫂,他平时说我的时候还一脸的仁义道德呢,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倩妮显得很生气。
“我除外。”
“你除外?就数你最坏,小流氓”
我回到屋里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因为大姨一直在客厅里,所以我强忍着没敢过去,不过现在精神仍很好,于是就做了半夜的试卷,一定要把晚上玩的时间补回来,要不睡觉都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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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三点的时候,我才在录音机里英语听力声中昏昏睡去,在一个神秘的大河旁体验生命的另一种存在。
“五。 非典”的突然降临,让一贯安稳惯了的中国人慌了神。放眼世界,哪个国家有中国这么平和,但安稳就如世界上的一切事物一样也有其“反”的一面,它能逐渐侵蚀整个社会的抵抗力。古人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无论是对于一个社会还是个人,都必须要有忧患意识,否则一旦发生意外,就会陷入混乱乃至崩溃。别的不说,就说梦阳这座小城市,“非典”已闹得人心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