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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华在家人面前踫了一鼻子的灰,登时黑了脸。
“生孩子的事怎能急啦?”我见势头不妙,马上出来打圆场:“……你们看,小怡把婉若当成妈妈了!”
要用来分散注意力,小怡的威力最大。原来她刚被转到祖儿怀里,竟然抓着祖儿的胸脯,张着小口在索食。
仲华哈哈笑起来:“祖儿,不如由妳做奶妈,来喂小怡吧!”(这真是最好的下台阶。)
祖儿啐了一口,嗔道:“我哪有奶喂她啊?”
仲华再接再厉的取笑她:“那倒是事实,小怡一定会发觉,怎么妈妈的奶变小了。”
“仲华!”大姐和我老婆齐声抗议:“不准乱说!”
小姨更气得杏眼圆瞪:“哥哥最讨厌了!”
情儿更是推波助澜的说道:“活该!”她仍在恼仲华在众人面前逼她生孩子。
又轮到我出场了,我笑着说:“妳们放过仲华吧!他只不过是在恭维我老婆的身材罢了……”
婉媚的胸脯一下子成了各人眼光的集中地,不禁羞得脸也红了。
“而且……他说的是事实嘛!”话未说完,我已飞快的向后一闪,刚好避过祖儿的拳头。
大家笑作一团,只是祖儿却涨红了小脸在生气。
“你们看,小怡睡着了。”大姨温柔的说:“或许她真的把祖儿当成妈咪了。”
小怡已经在小姨子怀中甜甜的睡了,不知多香甜。
“是嘛!你们看,祖儿不是很像二姐吗?”仲华说。
我再留意一下,那倒是事实。祖儿无论发型样貌,都和婉媚像是一个模子倒出来似的。
祖儿看着小天使一样的小怡,顿时忘记了恼怒,轻轻的把熟睡了的小怡递回婉媚手上,柔声的说:“她认得妈妈的气味,因为今天我用了二姐的沐浴露洗澡。”
“小孩子真是可爱。”大姨小声的说,流露出母性的羡慕神色。她和丈夫结婚有七、八年了,蛋也没生过半个。
“二妹,妳是不是打算让小怡报读圣XX幼儿园?那幼儿园最近刚换了的新校长,原来也是我们妇女会的干事。”大姨忽然记起。(圣XX幼儿园是香港著名的名校,设有直属的小学和中学,对学生要求非常严格。据说,即使有钱,也不能够入读。)
我皱着眉说:“是不是太早了点,小怡才刚六个月……”
婉媚打了我一下:“哪会太早?你们男人就是不紧张这些事情……大姐,下次聚会时记得通知我,一定要介绍那新校长给我认识。”
跟着的话题,便集中到小怡的“前途”上,情儿很快便闷得拉着仲华的手,猛在催他走:“夜了,我们也该走了,我今晚还要赶个计划书呢!”
仲华住在港岛,大姐却住在新界偏远的郊区,不顺路,因此决定由我送她回家。临走时,情儿还不忘提醒我替她打听公司的事。
我们就住在岳母家附近,因此我先把老婆和女儿送回家,再送大姐。
“老公,我和小怡先回家,你小心照顾大姐。”老婆下车时千叮万嘱的说。
“妳们也要小心,到家后拨个电话给我。”目送着婉媚进入我们屋苑的大门后,大姐走到前座来坐,说道:“我坐到前面吧!不然把你当成司机了。”
大姐平时是有司机接送的,但她觉得把司机和名贵的车子停在公共屋村的停车场,似乎不太方便(毕竟她也是个名人啊!),所以没有叫司机开车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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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漆黑的公路上飞驰着,我打开了天窗,让清爽的晚风渗进车内。大姐倚着车窗,在闭目养神。
我从后视镜里,偷看着大姐红扑扑的俏脸。她真是个美女,精致的五官配合得天衣无缝,又天生有股高贵气质。身材更是标准到不得了,看来比我老婆还好。
记得她参加选美那一年,我才刚从大学毕业。总决赛那一晚,我和一班“死党”挤在其中一个人的家里,在荧光幕前争着看泳装项目。
我还记得,那年大会指定的泳衣款式非常性感。下身是超低腰、超高叉的款式,上身更是仅能遮着小半个Ru房的超性感比基尼,喷血程度达到十级!我们当中有两个人还边看边抹鼻血。
那时,我们全班人都认为大姐一定会艳压群芳(虽然那时我还未认识她),因为她实在是最美丽、最有气质的一个。
当然她,最后还是输了。内幕消息说,冠军的女孩是评审的亲戚。
获选之后,大姐也踏入了娱乐圈。但她的银色生命很短,才不到两年,大姐便已经飞上枝头,嫁入了豪门。同时,洗尽铅华,安心做个少奶奶。
当时,我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职员,大姐对我来说,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当然没有吃天鹅肉的奢望。
但看到心目中的女神,竟然配上了个其貌不扬的大叔,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心中难免也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后来我认识了婉媚,才知道她姐姐原来曾是我从前的梦中情人。
我想着想着,恍惚回到了当年怀春少男的心情。我还记得大姐的泳装海报,曾经是我用来打手枪的热门道具呢!
“阿光,我好羡慕婉媚!”大姐突然张开眼,吐出了这一句,把我吓得几乎撞车。
“大姐?”
她感触的说:“她……好幸福啊!”
“大姐,妳没事吧?”我把车速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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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像在自言自语的说:“有时我真的会反问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看到二妹和你虽然不是很富有,但却活得那么幸福,那么充满着爱。”声音有点哽咽:“而我啊……不错,是生活奢华、穿金戴银的豪门贵冑,但其实却只是像个行尸走肉般,内里一片空虚的躯壳……”
泪水终于从她的眼眶中滚落:“可以把肩头借给我一会吗?”
我将车子在路边停下,让她伏在我肩膀上哭起来:“大范他光爱玩女人……”
刘大范,大姐的丈夫,是个著名的花花公子。不!是花花大叔,因为他已经四十多了,他的名字时常都和娱乐圈的美女连在一起。
她愈哭愈起劲:“我们今天才吵过架,他还埋怨我不为他生孩子,说身家快要给他弟弟的几个儿子分光了。”
我说:“姐夫也真是的……生孩子的事又怎能心急?况且那可能不是妳的问题呢……”
她没等我说完,就截住了我:“那根本就是他的问题!我找医生验过,我的身体完全正常,是他自己的精虫数量不够……”
“妳老公也肯去检验吗?他那么要面子……”我好奇的问。
“他……他肯才怪?是我偷偷留下他的避孕套拿去验的!”她的脸埋在我怀中,我看不到她有没有脸红。
“有时候恼起来,真想胡乱的出去找个男人,送他一顶绿帽!”
我不知应该说甚么,但脑中竟然出现了大姐身无寸缕的躺在床上,向着我招手的场面。救命!小弟弟竟然不知死活的竖了起来,刚好顶着大姐的手肘。
我竭力的想移开一点,但大姐却像连半点儿松开的意思都没有,手肘更向着我那跃跃欲动的家伙,轻轻的压过去,胸前那软软的一大团,更慢慢的压过来。我嗅着她清幽的体香和发香,双手自然的搂上她的纤腰。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从那盈握的细腰上传来的微微颤抖,却已经实现了我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少年幻想。
我们不由自主的搂紧了。大姐慢慢的抬起头,美丽的脸颊上一片绯红。带着泪痕的双眼一片迷茫,还好像有半分期待。
我不由自主的俯下去,我们的双唇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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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一阵强光把我们惊醒,原来是对面车道车子的灯光。
我们马上坐直身子,沉默了好一会。
“对不起!大姐……”我不敢看她,再次发动车子。
一路上,我们再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她掏出了镜子,把脸上的泪痕都抹干净了。
那十分钟的路,像走了一辈子似的。
终于到了,大姐打开车门下了车。我正想关上车门,她却突然退回车内,飞快的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
在我懂得反应之前,她已经下车走了,只留下了一句话。
“考虑一下。”
考虑一下?
车内还残留着一缕余香,我摸着仍然微温的嘴唇,今晚一定会睡不着。
注:“猪”在广东话中,与“Chu女”是同义词。“开苞”也被称为“吃了她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