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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二十分钟,翻来覆去没有答案,这让我很是郁闷。
当我和牟子一起回到他的住处见到小柬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十分了,距离我和牟子离开大约有十六个小时零四十分钟。当我们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门时发现小柬居然还保持着相同的姿势缩在沙发里,微阖双目,仿佛十分钟前的样子,从来没有移动过。
看着昏暗中的小柬单薄的身影,我心里突然一阵酸楚,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我忍住了。
牟子好像已经习惯了小柬这样。他蹑手蹑脚走过去,用嘴吻住他的嘴,一手捏住他的鼻子,然后另一只手去掏他的胳肢窝。
小柬晃着身子躲闪:“牟疯子,要死了你!”
那天以后,应软软的秘密邀约,我又见过她几次。
只不过这几次见面我的心情略有不同。
在第一次,软软在我的心目中是个艺术家,在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刹那,我像个圣教徒第一次走进教堂,虔诚而且尽力。第二次,我依然保持相同的心情进入,但出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可能先前进错了门,这里不是神圣的教堂,而是一个装饰考究的画廊。第三次我就开始怀着鉴赏和消遣的目的了。
对了,每次从软软的闺房里出来,我都会得到或多或少的一摞人民币。
近乎爱情(1)
1
和牟子小柬泡了一会儿,下午两点的时候我赶回单位。
一进公司大门,最先遇到的是蔡志峰的一张苦瓜脸。他总是这样作苦大仇深状,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威严和权威起来。然而事实上单位同事中除了刘君之外没有一个人正视过他,至少我这么认为。
蔡志峰来自一个偏远山村,长相和处事能力都不敢恭维,又没有一个耀眼的学历可以撑腰,所以在本公司只能忙前忙后做些杂务,不属于编辑技术人员之列,最多算一编务。其实这些都不是我看不起他的原因,最主要的是讨厌他这人。原来做小杂务时,表面上跟你挺掏心似的,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但一转身就像老板汇报,把你所有的不忠表现全部揭发,毫不手软,这让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人感到咬牙切齿和不屑不齿。然而这小子就靠着与全单位弟兄姐妹为敌且勤勤恳恳在老板面前打小报告不断,不久前荣升为名正言顺的“监工”——内勤主管,位列所有编辑技术人员之上,成了老板的铁杆儿走狗了。不仅如此,而且人一阔脸就变,在我面前居然也摆起谱来,连说话的腔调都变了。
“你缺勤六个小时!”他威严地看着我。
“我不是请了假吗?”
“请假是要提前的,可你都十一点了才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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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算旷工好了。”我扔下这句话转身进了编辑室。
希言正在焦辛的办公桌前虚心求教,做“敏而好学”状,看到我进来,冲我挤了一下右眼。
我拍拍他的肩膀:“今天是第三天哦!”
“Sure!”他打一个响指。
“你们说什么?”焦辛惶惑地看着我。
“Just secret。”
“说嘛。”焦辛又转头对着希言。
“没什么,开玩笑的。”希言向我挥一挥手,像轰苍蝇似的,意思是警告我就此打住。
“反正没什么好事!”是林珊的声音。
“谁说没好事?这还就是好事,只是主角不是你!”我发觉自己口气有点过火,但想打住已经来不及了。
林珊脸红了一下,居然没和我急,只低低地嘟囔了一句:“才不稀罕呢。”
我不依不饶:“你知道是什么事吗你不稀罕?”
“反正是你的事我都不稀罕。”
“那要是希言的呢?”
“更不稀罕!”
“我招你惹你了?”希言嚷。
“那,谁……是主角?”是箫美,欲言又止,嗫嚅地声音。
“可能是你吧!”我很夸张地大笑。
“你,无聊……”箫美的脸像一杯清水里倒入了红墨水,一圈一圈的泛红,并很快地蔓延开来,直至通体一色。她低下头,迅速将脸埋在一大堆资料里,但从她的红润的脖子上还是能够猜想到她脸蛋儿的颜色。
蔡志峰推门进来:“嚷什么,这是上班时间知不知道?”
我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在讨论工作!有问题吗?”
“讨论什么……”看得出来他问完就后悔了。
“喏,就是这一篇。”我把一份来稿递给他。那是一个假洋鬼子写来的入编稿件,通篇疙疙瘩瘩的英文。我知道蔡志峰的英文不好,就故意现他。
“我有些句子看不太懂,请多指教。”
他伸手来接,但随即明白了我的用意,手在中途停止,僵在那里。他的脸仿佛人工催熟的西红柿,青里透着红,又像一块卤过的猪头肉,透着热腾腾的酱色……想着这两个比喻,我心里划过一阵幸灾乐祸地畅快,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
“行不行啊?”我又逼了一句。
希言也跟着吃吃咕咕地笑。
“你们继续讨论,但注意别影响别人……”蔡志峰逃也似地扭身走了。
工作间隙去厕所的路上被从厕所出来的希言逮着了:“喂老大,今天跟谁啊,火气那么大……”
“本来挺高兴的,那个死菜(蔡),他要记我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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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爱情(2)
“跟他你至于吗。对了,昨晚干吗去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跟你打什么招呼啊你又不是我老婆。”
“你别恶心啊,跟牟子不学好。”
“大艺术家,你听说过一个叫软软的女人吗?”我突然很想炫耀一下。
“是个行为艺术家吧。听说过,据说very very beautiful……”
“Shit!脑大无胸,浑身上下全是排骨,硌死我了!”
“谁呀?”
“就那个行为艺术家啊!”
“别告诉我昨天你上了她的床了啊!”
“是她上了我的床……”
希言毫无反应:“想象力够丰富的。”
“我说真的。”
“得得得,改天再说你的艳遇。跟你说,这次你输定了!”
“什么?”
“我今天上午探了一下虚实,焦辛在北京没有男朋友。而且从她看我时的充满爱意的眼神我就可以断定:你输定了!”
“你丫就自恋狂吧你。”
“不信啊,今天中午你不在,我们在一起吃的饭,就我们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我把她审了个底儿掉……当然,我也全招了。”
“我看你招是真的,她全招供不见得。”
“嫉妒不是?等着请客吧。”希言一阵风走了。
我蹲在厕所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心事,足足有半个小时,直到双腿麻木,半身瘫痪,还不想站起来。
这时刘君猫着腰进来:“哟兆亦,这儿蹲着呢。”
“我拉肚子。”
“是肾虚吧。”
“你少跟我扯蛋!”
刘君被我骂惯了,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跟我贫。
话题不知怎么就扯到焦辛了,刘君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希言是不是在追焦辛啊?”
“当面问希言去,别背后嘀嘀咕咕的!”
“其实不用问我就能看出来。今天中午希言那叫一个殷勤,买饭打汤全包了,甚至连口香糖都准备好了,真看不出来希言还这么心细啊……”
“泡妞嘛,就得做出点样子,讲点敬业精神嘛,对不对?”
“不过箫美可就惨了。”
“箫美?”
“她喜欢希言你看不出来?你不知道今天中午她的那张脸有多难看,又摔筷子又摔碗的,饭也没吃好。”
“那么现行现色?”
“是啊,这下有热闹看喽。”
“希言啊希言,你个大王八蛋……”我艰难地站起身,小腿有点不听使唤,身体打晃,险些跌进坑里去。我冲刘君大叫:“喂王八蛋扶我一把。”
刘君一手提着裤子,一只手搀着我,把我送到门口,让我靠墙站着。
“哇,拉死我了。”我靠着墙喘息。
刘君一边提裤子一边抱怨:“喂这两天都吃什么了你拉屎这么臭。”
“艺术家的肉……”
2
艺术家的肉吃多了会影响食欲。
——这一点我是在二十九个小时以后才认识到的。
男人的欲望有时候会比较奇怪一点。譬如我,当我对一个女人一无所知换句话说是有一点神秘感时,我的欲望会比较强烈一点。如果在一起待得太久了,随着彼此之间的了解逐步加深,你在爆发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许多此时此刻不甚适宜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往往又都是些欲望的杀手,一旦闪现,激|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