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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修斯问道,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秦旨尧慢慢反应过来,心跳突然加快了,急急站起来往洞外跑。一定是大家来救他们了!阿泽也来了吧。
两头狮虎兽都没有回话,石雕般堵在洞口,夜里发绿的兽眸闪现出危险的光芒,不让修斯和秦旨尧踏出半步。
秦旨尧听着声音有些不对,如果人多的话不可能只发出这么点声音。
走不出去秦旨尧就大喊起来,“我们在这里!阿泽!”
“吼!”洞口的兽人突然凶狠地把秦旨尧推到在地,用头把秦旨尧往洞里推,秦旨尧一边躲避一边乘机往外爬,口中不断大喊:“我们在这里,秦旨尧和修斯在这里!”
修斯也大喊着,他没秦旨尧那么狼狈,用手抵着狮虎兽的脑袋,只是怎么也不能冲出去。
“吼!”
夜色中响起了一声雄厚的兽啸,然后是发了狂般的嘶吼,声音中杀气毕现。
秦旨尧顿时睁大了眼,是阿泽,阿泽终于找来了。不知他们来了多少人,阿泽那么厉害,一定能救他回去的吧。
秦旨尧被狮虎兽推到了洞壁边,没有再作死地爬上去,而是缩起了身体,两手悄悄摸到了衣摆下的麻醉针。
只要放倒这两头兽人他们就更容易获救了吧,秦旨尧正要偷袭离他不到一米的兽人,修斯突然安静了下来,走到了秦旨尧身边。
秦旨尧不解地看着修斯,修斯的脸隐藏在黑暗中,秦旨尧感觉到他的沉重。
修斯说:“只来了阿泽一人。”
秦旨尧沉默,握住衣摆中的硬物的手也垂了下来。
嘈闹的声音中秦旨尧异常冷静,沉默地分析现状。
就算阿泽能冲到这里来,在几百兽人的包围下也不可能驮着他和修斯两个人下重重包围下离开,能带走一个人就算幸运,搞不好阿泽还会被他们咬死。
与其放手一搏,阿泽受伤却不一定能救走一人,不如保留着他仅有的底牌,若这次失败他们也不至于完全被动。
听着外面严泽的嘶吼声,其间掺杂着声声惨叫。突然,又一声惨叫,秦旨尧的心猛漏了一拍,大喊道:“阿泽别来了!回去!”
就算是在这里秦旨尧也顾忌着玄霖这边的人的心理,没有说出可能会惹到对方的话。
回去,自然是得带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铁牛妹送的手榴弹么么哒~
第106章
第一百二十九回
严泽猛地甩身;乘机往秦旨尧声音的方向看去,大睁着的眼睛呲目欲裂;恨不得瞬间转移到秦旨尧身边。
一只翅膀不知被谁咬了一口,影响了严泽的速度;他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嘶吼一声逃开了。
严泽逃的有些狼狈;左翼根部有些不自然的扭曲着;挥动时显得非常吃力;不断的有血水淌出;暗淡了翅膀上金色的羽毛。
玄霖见严泽有退意立即缠了上去,可还是被他逃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能让这个兽人逃走;玄霖亲自带领大队族人紧追上去。
身后的敌人穷追不舍;放在以前严泽能轻易逃脱,可翅膀受的伤让他速度慢了很多。幸好对方不擅长在森林飞行,严泽凭着丰富的丛林飞行经验终于慢慢甩掉了身后的尾巴。
秦旨尧听见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远,过了好一会儿,又听见了一道粗喘声,还有毫不掩饰的脚步声,似乎把怒气都发泄在了脚下的土地上。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秦旨尧紧张起来,和修斯肩并肩的靠在一起,大睁着眼看着墨色的洞口。
柏流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黑夜中一双兽眸显现出森森的幽绿,如同鬼魅般,带着浓浓的杀气,死死盯着洞内。
秦旨尧呼吸停滞了一瞬,这个兽人在看他,他想杀了他。
“柏流!”
修斯一眼认出了来人,起身走了过去,语气急促道:“你要干什么?”
“吼!”柏流低吼一声,眼睛依旧盯着秦旨尧,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修斯张开手臂拦住柏流,柏流被挡住视线,这才看向了修斯。
“放心,我不会杀他的。”柏流沉声道,声音有轻微的含糊。
“那你来做什么?”修斯问。
秦旨尧狐疑地看着柏流,这么生气,那阿泽一定成功逃走了吧,太好了。
柏流喷了声鼻息,推开修斯蛮横地走到秦旨尧面前,把嘴里的一株草药吐在了秦旨尧面前。
“吃!”
“这是什么?”秦旨尧看了眼,没有动。
修斯捡起来闻了闻,问:“这什么药?为什么给他吃?”
柏流冷冷地道:“雄菘草。”
“你滚!”修斯突然尖声嘶吼,用力把药甩了出去,把柏流往外推。
秦旨尧被修斯的反应吓到,心里顿时一个咯噔,什么东西?毒药吗?
修斯力气不小,柏流被推得往后退了几步,回头对洞口的兽人吼了一声,守洞的两兽立即走开了。
修斯见状更加失控,歇斯底里地把柏流往外推。
“修斯……”秦旨尧不知如何是好,小声叫了声修斯的名字。
柏流突然变成了人形,顺势搂住了修斯。修斯使劲揍柏流,柏流就用一手捏住了修斯的手,拉着他走到洞口捡起药草,又走回了洞内。
秦旨尧往后退了几步,防备地看着柏流。
“不要,不要给他吃。”修斯挣脱不掉,只好祈求地道。
柏流赤。裸的身体被黑夜包裹,脸色也看不真切,只一双眼睛异常明亮,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让人不禁后背发寒。
柏流冷冷地说:“你知道他咬死了我们多少人吗?”
柏流不等秦旨尧回答兀自道:“他刚才冲进了洞穴,伤到了我们的雌性。”
秦旨尧一开始是没机会插话,现在是真无语了,“伤到了雌性?死了吗?”
“什么?”柏流没反应过来,修斯着急得快哭了,一边挣扎一边哀求:“我求你不要这么做,他是无辜的。”
“修斯。”秦旨尧感激地看了眼修斯,继续道:“你也说他只是伤了雌性,但你们呢?你们一来就让我们死了十九个人,难道在你眼里只有你们部落的人才是有生命的吗?”
柏流:“……”
修斯:“……”
柏流和修斯皆是一怔,修斯心里道:秦旨尧果然还是这么缺乏常识啊,雄性怎么能和雌性相比,一个部落就算雄性死掉大半,只要还有足够配种的雄性,部落就不会受到根本影响,但如果雌性没了,有再多雄性也恢复不了啊。
柏流眼里的怒气更胜,就算是雄性,那个人也让他们损去了二十三头了。柏流一手扼住秦旨尧的脖子,沉声道:“你确实是无辜的,不过他的目的是你,我不会让他得逞的,就算是毁了你!”
秦旨尧心里一惊,后背紧紧贴上了洞壁。柏流松开了对修斯的钳制,把药草直往秦旨尧嘴里塞。
“你滚开!”修斯发疯地推打柏流,却也不能阻止他的暴行。
柏流紧捏着秦旨尧的嘴巴,把药草一点点往里塞。
“唔!”秦旨尧呜咽一声,腮帮子被捏得生疼,嘴里的青草味道青涩,有些甜腻。
直到把一整株草喂给秦旨尧吃了,柏流才松开秦旨尧的嘴巴,拉着秦旨尧往外走。
修斯连忙跟上,“你要带他去哪儿?”
“洞穴。”柏流冷冷地道,声音不含一丝情绪。
秦旨尧舔舔嘴里的青草残渣,反正都吃完了,便没有把嘴里带着青草味道的口水吐出。
“你!太过分了!”修斯怒吼着,“我不会原谅你的!”
柏流微微一顿,继而变成了兽形。
修斯见柏流收到影响心里顿时涌起了报复成功的快。感,一字一顿道:“柏流,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是没开花的雄菘草。”柏流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便再也不开口,沉默地带着两人进了洞穴。
修斯脸色稍缓,懒得再跟柏流说话。
秦旨尧和修斯的到来让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秦旨尧在洞穴里什么都看不见,和闭着眼睛一样。但闭着眼让人感觉不安,秦旨尧还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感觉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非常不自在。
秦旨尧和修斯依旧被安置在了洞穴最深的角落,地上没有铺草,坐在地上凉冰冰的。
柏流送两人来这里后默默地离开了,身影略显落寞。
柏流疲倦地叹了口气,明明做了想做的事,为什么一点痛快的感觉都没有呢?修斯他……真的不会再理我了吧。
柏流最后在心里自问了一句:值得吗?
值得吗?
柏流瘫在了洞穴外的的草地上,呆滞地看着晴朗的星空。
秦旨尧觉得肚子不疼不痒,暖烘烘的。秦旨尧紧张地拉了拉修斯的衣服,凑近了他小声问:“他给我吃的是什么?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雄菘草。”修斯道。
修斯话音刚落,秦旨尧敏锐地看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