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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荣问:“谁?”
“甘氏三煞!”
“什么!?甘氏三煞?”赵子荣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肖小琳也吃惊起来:“那位姑娘是甘氏三煞?”
董子宁本想将自己遇上那位诡秘少女的事情说出来,但一想到那位少女警告自己千万别将她的事跟任何人说,自己也曾答应过的。他并不害怕那位行事乖张的少女会杀了自己,而是感到自己说了,便变成了不守信约的小人了。于是说:“我也是听人说罢了。”
“宁弟,你一定弄错了,甘氏三煞从不与武林人士来往,更极少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可是黑道上的人物,却对甘氏三然极为害怕,愚兄虽然没见过甘氏三煞,却与黑道人物交过手。听他们说,甘点三煞是位英俊男子,绝不可能是位少女。至于甘氏三煞是一个人,还是三个人,就没人清楚了。”
董子宁心里说:“说不定这位诡秘的少女,就是甘氏三煞的一个。”他不便驳赵子荣,只好说:“那么说,是我想当然了!”
赵子荣说:“宁弟,你打算去哪里?不如跟我们在一块,路上也有个照应。”他不敢说回武夷,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驱除董子宁,这是玄武派三大掌门人议定的,并非师父一个人作主。
董子宁一揖:“多谢荣哥、琳妹的好意,我是玄武派的弃徒,与你们在一起,恐有诸多不便,万一传到了武陵、武当二大掌门人耳中,更连累你们了!”
肖小琳说:“那怕什么?我不信他们吃了我!”
董子宁说:“琳妹,话不是这样说,但愿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至于师母、师妹和各位师兄的恩情,我虽然浪迹天涯,也不敢相忘。”
董子宁临别时,想起了在枫叶林和在祁阳县城遇到那人的事,便—一告诉他们,要小心应付才是。
肖小琳仍希望董子宁与自己在一起,问:“宁哥,你真愿与我在一块?”
“不是不愿,我怕因此而使你招人非议,我就更对不住师母了!”
赵子荣知道董子宁是位外柔内刚的人,他既然决定,便再也劝不回来的。只好说,“宁弟,你今后在江湖上行走,千万莫与人相争,能忍则忍,不能忍也要忍,有什么事,你托人捎信给我,让愚兄来为你出气,吐冤伸仇好了。”
董子宁说:“小弟今后怎敢惹事生非?我已不是武林中人,料想武林人士也不会找我的麻烦,倒是师兄、师妹,要格外小心才是。”
最后,他们分手了,董子宁望着他们远去,黯然长叹,看来今后,恐怕再难以与他们相见了!他从死骡身上解下行囊,正想离开,蓦然白光一闪,那位白衣少女婷婷地立在自己面前,面纱早已除下,果然是那位诡秘异常,在金家大厅上扮鬼坏自己的姑娘。她盈盈一笑:“糊涂蛋,没想到我会出现吧!”
董子宁一怔,跟着深深一拜:“多谢姑娘三次救了在下。在下也的确没想到姑娘再次会出现。”
“糊涂蛋,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险些走进了鬼门关?”
“要不是姑娘及时出手相救,在下恐怕早已死在那蒙面妇人的刀下。”
“嗨!我说的不是那蒙面妇人,而是刚才,你懂吗?”
董子宁愕然:“刚才!?刚才我有什么危险了?”
“糊涂蛋,幸而你没将我的事告诉了你师兄、师妹,不然,我的无影剑早就取了你的性命,连你那师兄、师妹也不会放过。”
董子宁不由惊出一身冷汗,问:“姑娘刚才在林子里?”
“你以为我会走远吗?糊涂蛋,你人虽然糊涂,却蛮守信用的,果然没将我的事告诉任何人,一路上我一直不放心,现在我可以放心了!”
“姑娘今后请放心好了,那怕我就是死,也不敢背约,将姑娘之事说出来。”
白衣少女点点头:“看你不出,武功全失,却侠义过人,竟不顾自己生死去救人,怪不得凤女侠认你为兄弟。”
董子宁不由惊喜:“姑娘认识凤女侠?”
“要不是她相托,我才懒得理你的生死哩!也不会从衡山跟踪你到这里了!”
董子宁又惊又喜,原来是我那结义姐姐凤女侠相托她来暗中保护自己,于是又是深深一揖:“多谢姑娘的高义,在这里,我为凤姐姐多谢姑娘了!”
少女嫣然一笑:“好了!糊涂蛋,我再叮嘱你,千万别去过问姓金的事。今后,你不论在任何地方、任何场所见到我,就当我们素不相识,知道吗?”
董子宁感到这位少女诡秘异常,行为叫人不可理解,但心里还是感激她三次救了自己,便说:“既然如此,在下遵命就是。”
少女嫣然一笑:“好,糊涂蛋,你走吧,到了前面,自然会有人再送一匹脚力给你,要不然,你怎能去得了云南,见你那小魔女?”
董子宁愕然,这诡秘奇异的少女怎知道自己去云南找小魔女的?正想再问,只听得少女嘻嘻一笑,人早已消失在林子里了。又听到少女在林子里说:“糊涂蛋,你见了小魔女,顺告一声,终有一天,我要与她比试比试,领教她的梅花针。”说罢,声消人杳,四周又回复了原有的宁静。
董子宁又呆了半晌,心想:要是她真的与小魔女比试,小魔女又怎是她的对手?但愿她别碰上小魔女才好。他看了看四周一眼,地上仍躺着四个蒙面人的尸首。暗想:“这四个蒙面人是什么人?这里离县城并不远,倘若给官府发现了,恐怕会连累这附近的乡民呢。不如我赶快将尸首埋葬了吧!”他看了看附近,只见不远处有个小小的泥坑,他将四具尸体—一拖到坑中,正想掩上土,只见一具尸体的蒙面布滑落下来,大概是他拖动的过程中将布弄松了。董子宁一看,更是惊愕,这蒙面人不就是金鞭侠家中的大管家吗?他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再仔细一看,不是他又是谁?因为这大管家最容易认了,左腮下有一颗拇指大的肉瘤,董子宁一下如坠五里云雾:金鞭侠的大管家怎么会与这些蒙面人在一起来暗算师兄师妹的?他一下想起了那诡异少女的一句话:“金鞭侠与马大侠是一路上的人。”他的好奇心顿起,又一一除下另外三个蒙面人面上的黑布,却是一个也不认识。
董子宁又怔了半晌。金鞭侠的大管家既然是这伙蒙面人的同党,那么金鞭侠一门之惨死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这肉瘤管家是来金鞭侠家卧底做内应的?董子宁一想到诡秘少女的话,又摇摇头,自语地说:“不对,既然金鞭侠与马大侠是一路上的人,这肉瘤管家去金家卧什么底?既然他勾结其他蒙面人杀害了金鞭侠一门,为什么又向武夷、武陵派的人下毒手?”他更是百思不解。可惜这肉瘤管家已死去了,无从问明白。
董子宁草草地埋葬了四具尸体,虽然这样,已弄得精疲力竭。他歇了一会,便背上行囊,走出林子。果然没走多久,在一处竹林转弯处,一位蒙了半边面孔的姑娘,牵着一匹骏马从竹林走出来,一双晶莹似黑宝石的眼睛打量着董子宁,眼解含笑问:“先生,你是不是糊涂蛋?”
董子宁一听,便知道是那位诡秘少女打发来的人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一揖说:“在下是董子宁。”
那蒙面姑娘“噗嗤”一笑:“你不是糊涂蛋么?”
“在下虽然糊涂,却,却……”
“好啦!先生,这是我家小姐送与你的脚力,你收下吧!记住,要是有人问你马的来历,你千万不能直说,只说你买的好了。”
董子宁慌忙答谢:“在下记住了,多蒙你家小姐关心,在下实在感谢不尽。”当他抬起头来时,那位蒙面姑娘早已不见了。董子宁苦笑一下。只好将行囊解下,挂在马上,然后翻身上马赶路了。
一天,董子宁来到了湘桂交界的五岭山中。五岭南北,气候截然不同,五岭北面,秋风袭人,而五岭之南,虽已时近中秋,天气仍似初夏一般怡人,草木葱绿,山花处处,哪有半点秋意?
董子宁不知是由于赶路,还是观赏岭南的秋景山色,竟错过了投宿之处。这时已是夕阳西下,晚霞似锦,归巢晚鸦,纷纷投林。董子宁前后左右一看,只见一片重山峻岭,连接天边,看不到半户人家,也见不到半缕炊烟飘起,心中不由慌了。眼见夕阳已落,远处山峦,渐渐朦胧起来。董子宁心想:要是在以往,自己武功未失时,随便找一处山崖,树叉,便可住下,可是现在不行了,别说碰上强人,就是碰到一头豺狼,也无法自卫呀!何况在这荒无人烟的田野上,光是这匹骏马,也容易招来虎豹豺狼的袭击呢!没办法,董子宁只有策马赶路,希望在前面找到一处人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