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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翔的脸已憋得通红,高昂的欲望被符陵掌握,又不敢用手去阻止他,微微扭动一下,颤声求道:“陛下,放开我吧!”
符陵不为所动,重复问道:“翔,朕有没有让你快乐?”
“有……”楚翔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房顶突然塌下来,将自己埋在地下从此消失,但除了这个答案,此时已没有别的选择。
符陵手上加了点力,痛楚夹杂着快感如一股强烈的电流直冲进楚翔的大脑,他竭力忍耐,双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僵持了一会,符陵低低地叹了口气,道:“翔,朕要你说实话。你有没有骗朕?”
“没有……”楚翔答道,语气没有迟疑,眼光却不知不觉飘向了他处。
“看着朕。”符陵沉声道,声音里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又似竭力压抑着什么。楚翔只好转过头与他对视,四目相投,楚翔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不禁又低下了头,
符陵一只手托起他下巴,不许他移开眼光。凝视了一会,忽然笑了,温柔地道:“翔,你这双眼睛太动人。”符陵一面说一面吻了吻他长长的睫毛,楚翔忙把眼睛闭上,只感到那双唇间灼热的气息流动。符陵又亲过他的嘴唇,唇上被楚翔咬出了血,薄薄的唇上染了血色,微微地开合起伏,便如玫瑰花瓣在风中绽放,鲜艳中透着妖冶之气,蛊惑人心。符陵轻轻地吻上那点殷红,用舌头一点点地舔去微咸的血迹,这才放开他,接着松开了手,楚翔的欲望终于得到释放,眼前白光闪过,一股粘液喷涌而出,一泄如注。
楚翔长舒一口气,浑身汗流如雨,瘫软在床。符陵拿过汗巾,帮他擦了擦下体,却仍在床边正襟危坐,等了一阵也不见上来。楚翔以为他要自己帮他宽衣,刚要去解他腰带,符陵撇开了他的手。“翔,朕曾说过,朕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可惜你不相信朕的话……但你忘了,你的眼睛不会说谎。翔,你永远不要忘记朕曾说过的话!”符陵说完,最后在楚翔唇上点了点,不待他回答,迅速起身披了外衣,竟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第二卷 十六 此中有真意(下)
符陵出了门,楚翔也惊得翻身坐起,手忙脚乱披了件衣服,闪身躲到窗户后面,听到符陵在外面吩咐摆驾回宫,接着便是一阵喧哗。楚翔把窗子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看出去,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大门,符陵骑马离去,再没回头看这边一眼。
楚翔知道符陵今晚不会再回来,他思绪纷杂,全然没了睡意,和衣抱膝坐在床上,听外面已打了初更,火盆不知什么时候已灭了,幽幽的烛火映得屋里愈加空旷寒冷。楚翔从头到尾一点点仔细回顾这些日子来自己的举止言行,特别是今日从密室出来后的情形,却想不出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他刚才的举动和说的那些话有是什么意思?又想符陵生性多疑,未必就有了确实的证据,说不定只是试探自己,千万不能自乱阵脚,且待明日看他有何行动,再作打算。
楚翔倒头躺下,但翻来覆去,一夜无眠。第二日离苑内竟然一切如常,从早到晚,符陵没来,但也没传下任何圣旨命令,太监侍从对楚翔依旧恭恭敬敬,进出仍随他自由。这样过了两三日,楚翔渐渐放下心来,越发认为符陵只是故弄玄虚,如果他已发现了什么,断不会这样相安无事。
长乐宫中,觥筹交错,丝竹悦耳,符陵正在宴请西凉的使臣。酒至半酣,使臣起身道:“陛下,鄙国国王这次令臣来带了一件宝贝,要献于陛下!”
“哦?是何宝贝?”符陵问道,语气淡然。
使臣笑而不答,双掌一拍,屏风后娉娉婷婷转出一位绝色美女,肌肤胜雪,一双蓝色的眼眸如蓝色的宝石,顾盼生辉。头上并无珠冠,齐腰的长发梳成无数细细的小辫,酥胸半裸,项戴璎珞,腕佩环镯,行动中叮当作响。腰系长裙,肩绕彩带,服饰极为华丽,尽显西域风情。
接着欢快的乐声响起,女子略一施礼,便轻舒玉臂,伴着乐曲翩翩起舞,裙带飞旋,曼妙舞姿化作绚丽彩霞,令人眼花缭乱,那灵动妩媚的眼眸不时含情脉脉地望向正中高坐的符陵。一曲既罢,女子退到一边,西凉的使臣上前禀道:“陛下,这一曲胡旋舞陛下以为如何?这即是鄙国此次进献的宝物,西域的第一美女!汉语名便叫作‘雪莲’。”
符陵笑了笑:“好!”对那少女道,“过来让朕仔细瞧瞧!”
少女款步上前,盈盈拜倒,嫣然一笑:“奴婢拜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符陵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哈哈大笑,“最美不过天山雪莲,人如其名,果然不俗。好!这礼物朕笑纳了!册你为莲妃如何?”
楚翔料到离苑内必多符陵的眼线,因此饮食起居都一如既往,不敢稍有大意。那回下雪后,又接连降了几回大雪,离苑外的雪堆了有一两尺厚,积雪不融,天寒地冻,平日里不便出门。楚翔本就不敢再去找静山居士,这下正好呆在离苑内静观其变,每日里看看书、摆摆棋谱,有时也和下人们聊聊天。
不知不觉大半个月过去了,这日楚翔坐在里屋看了会书,觉得有些闷了,起身开门出去,走到檐下透透气,见正有一老一少两名太监站在数丈外的走廊下说话,和他隔着几丛花树。两人背对着他,楚翔脚步又轻,都未察觉。
楚翔听到那少年太监问:“主子好久不来这边了,公公你常到那边去,可知道是什么缘故么?”
年老的太监压低了声音,道:“昨天我到宫里去拿东西,才听说了一个消息。原来前些日子,西凉国派使臣给咱们皇上进贡了一名绝色的女子,皇上将她接入宫中,这些天皆是夜夜专宠那娘娘,把别的嫔妃娘娘都冷落了呢!自然也不会到这边来了。”
“哦?小的虽然进宫没两年,但听说皇上从不专宠哪位娘娘,就是楚将军这样的少年英雄,皇上从前也是几天才来一次。这次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大本事能迷住皇上?”小太监略带惊奇地问道。
“我听人说,这位娘娘年方二八,不但容貌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又能歌善舞,而且还会骑马舞剑,吟诗作赋,端的是多才多艺,可不是常人能比的。咱们皇上一见就惊为天人,立即册封为‘莲妃’,取的是‘我见犹怜’的意思,当晚就召她侍寝,现在不过半个月,昨儿又下旨封了贵妃,宫里的地位仅次于正宫娘娘了。别说宫里其他的娘娘,就算是皇后娘娘,见了莲贵妃都要礼让三分,可见皇上对她的宠爱了。”老太监讲得绘声绘色。
“唉,原来是这样啊!但咱们楚将军这样的人才武功又输了谁去?皇上宠着的时候也恨不能捧在手心里,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呢?”小太监叹了口气,颇有些不平。
老太监忙掩住他的嘴:“这主上的事情,咱们做奴才可不敢多议论,这话要被旁人听见,传出去你我都没命了!”说着拉起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走了。
那两人走了,只留下楚翔呆立当地,心中象是打翻了五味瓶,百味杂陈。听到符陵不是发现了自己的计谋,只是另有了新欢,楚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却又发起愁来,符陵对自己失了兴趣,这反间之计要怎样才能继续?帝王薄幸,本在意料之中,但这一局赌的就是他的迷恋,哪怕是暂时的沉溺。他说他决不放手,言犹在耳,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喜新厌旧。精心的筹备就要半途而废!复想起上一回不堪的记忆,他衣冠楚楚地坐在一旁,自己却赤身裸体被他肆意玩弄,等到被挑逗得欲罢不能,他却一走了之。楚翔不由生出满腔怒气。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个玩物,费尽心计弄到手,玩腻了就扔在一边,好在自己也没动真心。事到如今,只能尽人事安天命。他既然有了新欢,若不打算再来离苑,会怎样处置自己呢?
第二卷 十七 长歌怀采薇(上)
楚翔又想到刚才太监们竟把自己和宫中的那些失宠的嫔妃相提并论,还颇有同情怜悯之意,不禁哑然失笑,更感到难言的深深耻辱,看来他们都把自己当成了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了。可我楚翔本为堂堂七尺男儿,以色事人被压在身下已是奇耻大辱,更怎会对羞辱自己的敌国皇帝动心?
楚翔估计以自己尴尬的身份,若不肯为符陵效力,他又对自己的身体失了兴趣,要么是赐死,要么会顺水推舟地送给符明,若是那样,受辱已没有意义,自己也决不会多活一天。他本没打算要苟活于世,但死之前总还得想法做点事情。
楚翔自上次见了符明后,已私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