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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俺们几个肯定把你斥候得舒舒服服。”
王雨顺用力摆脱她们，蔑笑着走进找光明：“老弟，你给紫环出多少钱？”
“200。”
赵光明说。
“俺出500，你看她跟谁？”
王雨顺不屑地说。
赵光明还想往上加，但他口袋里确实没有钱了。他每月的工资，交交房租，吃吃饭，就所剩无几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俺先来的，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你说是吧？”
“俺给你说，在这地方，不讲究那个。谁出的钱多，人家跟谁。”
王雨顺白了赵光明一眼，搂着紫环去了。
紫环回头瞥了赵光明一眼，发现他一脸的无奈。其实紫环也想和前夫好好谈谈，问问他为什么沦落到送水工？他的娇滴滴的南国娘子呢？但她心里很清楚，王雨顺才是她最大的恩人，没有王雨顺，或许她早被姚雨晨陷害了。
王雨顺在歌厅和那几个弟兄欢唱一番，便把包间的门锁住，在里面大干了起来。以前他们是去楼上包间的，但这样老板挣抽成，在包间里做事，老板不知道，这些风尘女子也可以多拿钱。
但这种方式，紫环也极不愿意接受的。不大的房间里，仅一个长沙发，五六个人在沙发上混战。她总觉得难堪，因此王总和她亲密的时候，她总是闭上眼睛。玉洁她们为了刺激对方，敢叫出来，紫环就没有那么开放了。沙发上躺不下，他们就来后入式的，站着玩。这种方式也是男人最喜欢的，不过这种方式来得快，男人都不想早早缴械投降，所以他们变换各种姿势以拖延时间。
玉洁和那几个女孩不是固定的主，她们可以交换着玩。大部分女子不愿意这样，但时间久了，为了讨男人的欢心，她们只能把苦水咽进肚子里，把委屈埋在心底。这种方式的最大坏处就是容易得病，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一个有病，参与其中的都有可能传染上。紫环断然是不做这种事的，再者，王雨顺也不让别的兄弟挨她，紫环只是他一个人的。这一点，紫环还是挺欣赏王雨顺的做法的。
王雨顺那几个弟兄见紫环肌肤如此晶莹透亮，虽然趴在别的女人身上，但他们对紫环还是蠢蠢欲动。
“王总，让俺们也挨挨阿紫吧？”
“不行！”
王雨顺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几个家伙也就不敢再言语，他们知道王雨顺的脾气，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这几人折腾到晚上十点才出来，期间，紫环也出来过，她见赵光明呆呆地坐在大厅沙发上，看上去那么可怜。赵光明叫她，她装作听不见，又躲了进去。
王总在吧台结账，看到找紫环的男人还在，调笑着说：“老弟，你可真够痴情的，非要阿紫姑娘吗？”
“嗯，俺专门是为她而来的。”
“那你们就好好谈谈吧。”
王雨顺走进赵光明，小声说，“这个时代没有票子是不行的。”
王雨顺当着众人的面又亲了亲紫环，紫环带着伪笑，送走了他。
紫环刚回大厅，赵光明便拉住了她的手：“紫环，你就给俺一个机会，听俺解释吧。”
“俺不听你解释，咱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快走，别耽误俺工作！”
“你不听俺解释，俺就不走！”
“你不走是吧？好啊，俺叫保安轰你出去！”紫环给楼上两个沉睡的保安打了电话，他们马上下楼了。
“把这个疯子给俺轰出去！”
俩保安带着朦胧的睡意，拽住赵光明的胳膊，就往外推搡。赵光明说他又没有捣乱，凭什么赶他。他就是不走，俩保安火了，强行把他踢出门外。
“紫环，俺今天就不回了，俺就在外面等你下班。”
今天和紫环谈不成，赵光明准备露宿在外。
紫环没有理他，正常地接待客人，这一熬就到了第二天凌晨2点多钟。
众姐妹已经散了，唯独留下她和玉洁。
“姐，赵光明还在外面等着，你看他靠在墙上睡着了，怪可怜的。你就把他叫进来吧。”
玉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别管他，咱们回家。”
紫环虽然心里酸酸的，但嘴上还是“硬的”“现在都两点多了，外面那么冷，你看他就穿那两件衣服，别冻坏了。姐，你们毕竟夫妻一场，你就原谅他一次吧。”
玉洁还是希望他们两人和好。
“俺原谅他，当日他提出跟俺离婚，是多么的坚决。俺跪下来求他，让他别走，可他狠心地把俺推开，头也不回地走了。玉洁，如果换作你，你能原谅他吗？”
紫环永远不会忘记那悲情的一幕。
第13章 外面过夜
赵光明靠在墙上睡得很香，因他确实累了。白天他拼命地跑车送水，多送一桶算一桶，中午都顾不上去饭店吃碗炒面，只买两个饼子啃了。送水是一项十分辛苦的活，企业工厂用水都是大批量，放下便可走人，但往个人家里送就麻烦了。有的居民住六七层，也得一桶桶地扛上去。别看一个小小的送水工，可以体验到社会冷暖，人间百态。
赵光明做了个梦，梦见他和紫环和好了，两人不久就复婚了，他全身心洋溢着无比的幸福和骄傲。然而冷风还是把他侵袭醒了，他全身麻木，发冷，腿也开始抽筋。已是深夜了，对面马路偶尔穿过一两辆出租车，城市里的霓虹灯多已谢幕。赵光明站起来，揉了揉干涩的睡眼，瞅了下海马歌厅，已经关门了。他失落地走到歌厅跟前，无奈地摸着卷闸门，心想：紫环，你怎么就不能再给俺一次机会呢？俺明天还要来，直到你肯见俺为止。
第二天赵光明送水直到晚上八点，他顾不得吃饭，匆匆忙忙换了衣服，拿上一块干饼子就奔向海马歌厅。他住的地方离海马歌厅挺远，跑步也得半个多小时。赵光明气喘吁吁地来到海马歌厅，见紫环和玉洁正坐在大厅沙发上闲聊。
赵光明把最后一口饼子咽了下去，嘴开始打咯，没有水喝，啃干饼子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瞧，昨天那男人又来了！”
“他和阿紫到底什么关系啊？”
“看阿紫挺讨厌他的，这男人是不是他老公呢？”
“应该是，他老说什么再给他一次机会。俺看阿紫是被这男人甩过，阿紫没办法，才干这个。”
众姐妹又议论纷纷。
紫环径直走向赵光明，低着头把他拉了出去。
“俺都说过，咱俩没有关系了，你怎么又来了？”
紫环冷眼相看。
赵光明“嘿嘿”一笑，黝黑的脸舒展开来：“紫环，你就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再给俺一次机会吧，俺一定好好待你，一生一世守候你。”
“赵光明，你跟以前一样，就会甜言蜜语，但俺对你早不感兴趣了。你快走吧，否则俺还会叫保安把你驱走！”
赵光明可怜巴巴地拉住紫环的手，紫环狠狠地甩开，跑进歌厅。赵光明刚进去，就把俩保安推了出来。
赵光明不想就此作罢，他不时地在门外徘徊，他不相信他的真心打动不了紫环。他对紫环还是非常了解的。
就这么一分一妙地熬过去，不知不觉又到了深夜，这次赵光明没有靠在墙头睡觉，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厅里面。
“姐，他还没回去？这都第二天了，你难道还让他在外面过夜？”
玉洁于心不忍。
“没办法，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俺跟他已经一刀两断。”
“姐，俺觉得你太绝情了。你老实告诉俺，你就不心疼吗？你真的不爱他了吗？”
玉洁知道紫环是个很专一的人。
这个问题一时让紫环答不上来，说不爱吧，她心里确实还想着他。和别的男人行乐的时候，她经常把这些男人当作赵光明。她经常回忆起她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想起她们在庄稼地里亲密的情景。说爱吧，对赵光明，更多是恨。人都说，爱越深，恨越深，这话一点不假。
“你不说话，俺已经明白你心思了，俺去叫他进来。”
玉洁窃笑。
紫环忙拽住玉洁：“你别理他，俺是想试试他，看他是不是真心对俺。俺看他能坚持几天。”
玉洁转转眼珠子，诡秘地说：“原来如此，你早有想法了。”
可怜的赵光明依然在外面徘徊，紫环和玉洁已经决定，今晚不回去了。赵光明又在外面徘徊了一阵，见歌厅里的大灯关了。他心生疑惑，难道紫环已经走了？还是她不回家，准备在歌厅过夜呢？
二楼有个包间的灯亮了，赵光明猜想肯定是紫环和玉洁。他大声叫喊，嗓子都快喊哑了，紫环和玉洁也没有理睬。很快，灯关了。
赵光明知道今晚已经没有希望，只好丢魂落魄地回了出租屋。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周，赵光明每天晚上七八点总会出现在海马歌厅门前，但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