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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她进屋后,席川这才开口:“她在帮人照顾小孩。双手沾有墨水的痕迹,刚才翻出纸巾的时候露出一张粉红色的纸,那是有的学校通知开家长会的时候发给学生带回来的东西;她很重视这个孩子,或者说很重视这个孩子的父亲,因为这位父亲死了,所以哭到花了妆;她今天接了两个客人,一个是杀猪匠,一个是附近擦皮鞋的。你来。”
“她有轻微的精神错乱,或许是个有自虐倾向的女人——手臂上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和割伤;也有可能是客人弄的,但从她刚才擦脸的动作来看,她对待自己的身体持着嫌弃的态度;即使如此,她思维清晰,知道反驳我们的话;嗜好抽烟,刚才被询问的时候也在抽。那个小孩儿,恐怕就是小宝,一年前我在这里见到的孩子。”乔崎接下他的话。
小宝……那个小脸脏兮兮,蹲在地上玩蚯蚓的小男孩,如今还在丰宝巷吗?
之后,两人便到了死者的家中。就在离海棠家前方二十米左右再左拐,不算远。但这一路走过去,席川不知道抱怨了多少次。他就是个洁癖重的,哪里忍受得了?
梁友就站在门口,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含笑看着乔崎:“乔小姐,好久不见。”
此刻,还在做着询问工作的贾桐抬眼扫了下这边的三人,手上握着的圆珠笔微微有些颤抖;关赫依旧对案件不闻不问,只是埋头在电脑中,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乔崎:“梁先生,你好。”
席川将眼神一直胶在她早已过肩的中长发上,丝毫没有和面前人打招呼的意思。这时,邢毅脱了手套走过来,“这么晚,辛苦你们了。”
“没关系,最近也闲得慌。”乔崎朝他笑笑。
“听郑恒远说,你们要结婚了?”他随口问。在场的人俱是一惊,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这两人早就在一起了,结婚是迟早的事,虽然是早了些,但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梁友眼神波澜不惊,靠在门框上,不知道在打着什么算盘;贾桐再次抬起头,这次表情稍稍缓和一些。
乔崎点头:“下个月初八,前不久才定下的日子,到时候会一一通知大家的。”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自然而然地浮起红晕,就像一个娇羞的小妻子,站在高大英俊的丈夫前面,面颊红润。
邢毅:“恭喜。”
张二也凑过来,愁眉苦脸地说:“又要给份子钱了……”
“你小子……”邢毅笑骂。
现场的紧张气氛不知不觉地消弭。乔崎看了眼里屋,这才正经起脸色:“去看看现场。”
“这次的死者,很显然不是在这间屋子被杀害的,现场除了他的尸体,无任何被动过的痕迹。我们排查了丰宝巷大部分住户家,也都没发现任何痕迹,而从当前的询问工作来看,基本无任何进展。”邢毅边走边告诉她现状。
而席川则没有跟过去,只是挺直身躯站在门口,眼神聚焦在墙上贴着的那副明显是小孩子画的水彩画上。
在里屋,一具全身上下只着了一条内裤的无头男尸正硬挺挺地躺在床上,而现场干干净净,颈部喉结处切口整齐。一位在场的法医说,死者已经死了大概有72个小时左右,全身上下共有五处瘀伤,分别分布在腿部、腹部、手臂、胸口以及颈部。
“头颅失踪?”乔崎从口袋里取出放大镜,走近尸体,从头查看到脚。
“他的有脚有疾,肌肉发达程度和左脚明显有差异。对了,死者叫什么名字?”她边看边问。
邢毅:“死者名叫左凯,三十岁,无业游民,单身……”
听到这里,乔崎直起身,环顾了一下屋内,问:“孩子呢?”
邢毅叹了口气,摇摇头:“据说已经走失三天了。”
走失?乔崎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沉默几秒后,她又问:“目击者是谁?”
“一个住在附近的醉汉。”邢毅说,“根据他的口供,当时他喝醉了,发现这家门虚掩着,又尿急,情急之下就冲了进去,结果发现了死者的尸体。”
之后他又告诉她,没有发现任何对案子有利的线索,唯一的线索便是这具尸体。这具无头男尸。
尸体的皮肤已经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白色,像是被某种东西漂过,连脚皮处都泛白。鉴定科的人在房间里收集了一些毛发,又在各处找着证据,最后在一个衣柜里发现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女人的照片,看得出来是在一个乡下照相馆里照的,很简陋的背景。女人穿着一件蕾丝衬衫,一条天蓝色牛仔裤,笑得眼睛弯弯。
“这就是失踪了一年多的那个海棠吧。”邢毅接过相关人员拿来的照片。
乔崎站在他身后,看向照片里的女人,忽觉熟悉。
“这就是那个冉佳。”熟悉低沉的嗓音从旁边传来。不知何时,席川已经进屋,面无表情地站在她左边。他从邢毅手里拿过照片,“身体结构永远不会让我认错人。即使她整容了,也无法掩盖她就是海棠的事实,宝贝儿,你的直觉果真准。”
乔崎尴尬地咳了一声。
邢毅问:“冉佳?谁是冉佳?”
乔崎便把今晚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看样子,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她若有所思地说。
“为什么她会整容,改头换面地住在另一个地方?如果想逃离,去另一个城市不是更方便?非得花这么大的功夫,又是催眠又是整容的。”张二疑惑地摸着下巴。
“如果说,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呢?”席川走到屋中央,指着那具男尸,“死亡时间不超过72小时,根据尸斑的情况来看,有被搬动的痕迹;这里肯定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没有哪个凶手蠢得会在这里作案。颈部切口很专业,他有一定的解剖能力……再加上对血迹的处理……”他忽然危险地眯起眼睛,“能把尸体翻个面吗?”
邢毅遂让人照做。
等到尸体被翻过来,席川缓步走近,目光牢牢锁定在背后那几串蓝色字母上,字母小得几乎不能看清,乔崎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放大镜递过去,“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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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张二盯着纸上那串奇怪组合的字母及最后那个数字发呆,“为什么是‘7’?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凯撒移位密码。”乔崎看了会儿,皱眉道,“第一行字母翻译过来就是:snake;第二行翻译过来是……i miss you。只要把字母向前或者向后移七位就行。”
“蛇?我想你?这是凶手留下的信息吗?”众人疑惑。
7?为什么是偏偏是这个数字?
而一旁的席川浑身僵硬在原地,片刻后匆匆离开现场,走出了房间,跑到小巷尽头,一个人孤身面对着墙壁。
他的怪异行为引来了乔崎的疑惑。很快,她也快步离开,跟着他走了过去。
“怎么了?那串密码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因为追出来花费了不少力气,她说话的时候微喘。
席川只是凝神看着墙面,犹如一个面壁思过的学生。
半分钟后,“那串密码设计得如此简单,是为了让你亲口说出来。”他哑声开口,“他在暗处看着我们,在嘲笑我们。”
听到这话,乔崎微愣,“难道是joker?”
“不不不……那只是一个小角色,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杂碎。”
作者有话要说:主持人依旧是我:高冷的二货
11 您怎么称呼对方?
乔崎:直接叫名字。
席川:直接叫名字,或者阿崎、小七、老婆、宝贝儿……
二货提问:最喜欢哪个称呼?
席川(若有所思):老婆,这是合法的。
12 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乔崎:还是直接叫名字,其他的太肉麻了。
席川:老公
乔崎:……偶尔会叫。
席川:嗯,一般在床上会叫。她太害羞了,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13 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乔崎:狗
席川:猫
二货:咳咳……猫狗大战。
席川:对,我们喜欢在晚上大战。
14 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乔崎:领带。
席川:我自己。
15 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乔崎:一把精致的手枪。
席川:穿着情趣内衣的老婆。
16 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乔崎:他太粘人了,总是在我做饭的时候巴上来,还一直舔。
席川:没有不满。
17 您的毛病是?
乔崎:可能对人比较冷淡,不喜欢表达自己的情感。
席川:完美是一种毛病吗?
18 对方的毛病是?
乔崎:变态。
席川:没有。
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乔崎:替我做完所有的事情。
席川:和别的男人过分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