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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无论再怎麽浓情蜜意,无论之间到底萌芽了多少情愫,也只剩今晚了。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允许诺被人夺去。
於是,犹如物品,在诺被人完全掌控前,他扼杀了他。
他不让他有任何发芽萌生的机会。
在那场晚宴中的高潮,蓑田踏著轻盈的脚步,悄悄地离开了屋子。
他来到城堡外围的小森林地,回过头,在远处静静看著那幢华丽的盛会,以及略显孤寂的城堡。
就这麽沉寂著声音,静默了心脏,只是直勾勾地看著。
像要把这场面用刀刻划在心头肉上。
接著,过了些许时间,蓑田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黑盒,打开来,里面是一个红色的按钮。
在黑暗中的蓑田,面部失去了表情,好像没有任何情感的机器。
蓑田举起了手,朝著上头的按钮按了下去。
霎时,万物失声,连哭喊惊愕的时间都没有,一声轰然巨响,划破宁静的星空,犹如鬼神哭号,约理夫家经营了数代,壮丽庄严的城堡,顿时化为灰烬。
这是蓑田利用这没去找诺的三天,辛苦在城堡各个角落埋下的机关与弹药。
他是这家人的熟人,就算在城堡各处穿梭,下人们也不疑有他。
按下按钮後,蓑田便把小黑盒又收入口袋中,避免留下痕迹。
而後他一如既往地优雅提步,走回了城堡。
那里是一片火海蔓生,因为这里几乎是郊区,没有什麽住家,要等到消防员,也得花上一段时间,甚至得明天才会有人察觉吧。
蓑田冷冷看著那片豔丽熊火,心中了无涟漪。
好似就算方才看了这麽久,是如此熟悉的景色,一瞬间也再不能再脑中勾勒出。
他再也看不见那高耸庄严的建筑、再也听不见喧哗热闹的人声,
再也瞧不见一对对把爱带入阴间的情意。
蓑田机械搬地撇动了嘴角。
他很想问问现在的父亲,问他是否到了地狱,是否还是如此坚定,是否还是爱著约理夫。
父亲说过,就算地狱也会幸福。
当时蓑田回了句「相信你会很幸福」。
这是一种暗示。暗示著父亲将会永远幸福,就算自己把父亲送入地狱,父亲也会无悔的幸福。
既然父亲要抛弃公司了,那麽世间上也不需要这个人了。不如到地下好好享受还存在的幸福罢。
至於诺……他不能够确定诺对另一个男人的感情,是到了怎样的地步,於是也不晓得,诺是否到了黄泉之下,还会继续对另一个男人的情。
但是至少,现下他成功遏止了他。
他是该……庆幸的。
蓑田只身一人,直挺挺地伫立著,听著火海发出的劈啪声,分明该雀跃,但他却好像听见数百人的哭号,一下下敲击著心脏。
「你……」
这时後方传来一个略为吃惊的轻柔声音,蓑田回过头,丝毫不畏地看著後方的人。
那是一个长相极为清丽的少年,高挑纤细,眼角下还有一尾像蝶一样的印记,为他现在苍白的脸色多添一笔生气。
《腥黏的爱》(124)→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蓑田总觉得,眼前这个眼角带蝶的少年似曾相识。
而後凭著他过人的脑力,他依稀想起,这是诺难得的朋友之一。
这个人是中国人,父亲是贸易商,後来长居於英国,与诺的家里有经济上的往来,而且加上与诺的年纪相近,也成为了堪称朋友的人物。
蓑田想起来,自己跟诺在花园的时候,有几次这少年也在,不过往往看见自己後,没多久就离开了。
但大致说起来,自己与他是见过几次面,然而却对这个少年没有什麽印象,连名字都记不起来。
蓑田沉思,少年并不是不好看,也不是没有气质,只不过或许当时,自己眼中只有诺一个,心思全摆上了,再无其他。
於是任何事物,只要与诺意一相较,就显得逊色太多,他又怎会有兴致再看,自然忽略了这少年。
如今少年或许也是受晚宴的邀请而来,不过方才可能临时有事,离得城堡远了,才免於一死。
蓑田盯著他,不知怎地,突然觉得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翩然柔软,乍看之下,与诺极为相似。
於是当天晚上,月黑风高,身後是一片熊熊火焰,燃烧万物、燃烧一颗颗心,甚至就这麽跟著烧尽了幸存的俩人的理智。
蓑田扯过那清丽的少年,就在这片死气的火海中,把少年压在一旁未被波及的树干,狠狠来回侵犯。
少年一开始看见这副景象就已经被吓得抽离神智,而後被蓑田粗暴地抓去也一时间恢复不过来,直到衣服被暴力撕裂了,才惊愕地开始挣扎。
只是这样纤弱的少年怎抵挡得了蓑田的蛮力,一下子就被制服住压在身下。
最後少年也乾脆不反抗了,只是在期间不断无力的呻吟与哭喊。
只不过蓑田当然充耳不闻,只像拚命要发泄出什麽,狠劲地抽插著,惹得少年股间一片黏稠腥腻。
这个腥红的夜晚,蓑田口中不断喊著那被自己摧毁的,天使的名字。
隔天,消防队还未发现这起火灾,火就已经停止了。或许是约理夫有对城堡周围作过设置,因此火焰并没有波及到城堡石墙外的范围。
蓑田瞅了一眼因为整夜被侵犯而昏厥的少年,而後迈开脚步,悄悄走进那堆曾经繁华的黑无中。
花园的花朵已经烧为灰烬,甚至连温室都已经被摧毁殆尽,黄水仙自然无一幸存。
就跟诺一样。那份翩翩贵气毁在自己手下,毫无生机。
环顾四周,没有一处不是黑沙;然而蓑田却眼尖地看见,某堆黑灰中,似乎露出一角不一样的颜色。
蓑田将那东西扯出,发现是自己之前画的诺的人像,竟完好无缺。
画中的诺依旧栩栩如生,好像活在眼前一样鲜明。
他不晓得,这是奇迹,还是一种诺对自己的惩罚。
明白他不会丢弃这幅画,於是只得每每看见一次,就想及诺一次。永世不得忘记那份曾经。
过了些许时间,蓑田终於淡然一笑,把画捡了起来。
而後转过身,再回回头。永永远远地离开了这个已经被自己夷为平地的荒土郊区。
约理夫家里遭人纵火设弹药,一夜间化为灰烬的事情,一下子就被英国媒体大肆报导。蓑田在上飞机前,拿了份报纸,上面是一整版的头条。
毕竟约理夫经营的公司在英国也是个地位相当高的企业,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经融难免受到波及,人心惶惶。
但蓑田做事谨慎,加上自己的家世地位,要被查出来,还有很大的距离,甚至根本不会有人起疑,因此不必过於担忧。
不过另蓑田略感意外的是,在报纸上的死亡名单里,并没有看见诺所心仪的那个男人。
兴许是先离开了,也或许是没有列上,更或者名字是假的。
但无论如何都已经无所谓。蓑田已经没了对谁报复的心思,这个样子,就足矣。
他已经为了这件事情丧失了自己。
蓑田淡淡瞅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依旧因疲惫不堪而沉睡的青年--蓑田在英国带回的,仅仅只是这个生得翩然凤蝶一般的少年。凤卿。
飞机起飞了。将要离开英国。
蓑田失趣地收回视线,撇下报纸,阖上眼帘。
对於强要凤卿、还擅自把他带离英国一事,蓑田也不清楚该作如何解释。
或许只是一种投射罢。毕竟凤卿的气质,确实是有几分相似於诺的。
得到了凤卿,也会有一种得到了诺的微弱错觉。
於是後来,蓑田就这麽半强迫地将凤卿带回到日本。
期间凤卿并没有作太大的抵抗,为此蓑田感到奇异,却也觉得没有什麽不好,就这麽把一直沈静无声的凤卿给驯服收下了。
回到日本的几天後,蓑田带著凤卿搭上艘船航驶了些时间,把凤卿放在自己的先前买的一座环海的小岛屿上。
那是认识诺之後不久就买了的岛屿。蓑田甚至还把岛上的风光都设置得跟诺在英国所住的城堡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世上最为悲惨的事情,莫过於景物依旧,而人事全非。
聪颖如蓑田,显然也相当明白这个道理,於是无法溢出情感的胸口,空荡得让人悲哀。
当诺还在人世的时候,还未有特别的感觉;然而把诺扼杀後,再次回来岛屿上,当蓑田看见一样的景色,心中就难忍浮现无数相依的画面。
可是回到现实来,却是一头被自己一手摧毁的空梦。
难以忍受到了淋漓尽致。
於是蓑田现在仅仅能作的,就是要填补这样的空虚。
他开始寻觅著诺的身影,只为装满那座如他心一般空有其壳的岛屿。
《腥黏的爱》(125)→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而捉回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