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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这样的际遇,无论是在家族、旁人,更或者是蓑田本人眼中,都像是天经地义。他有这样绝顶的身段,似乎从诞生那刻就是注定,并不足为奇。
而显然地,蓑田并不是纨裤子弟。他拥有比那些醉生梦死的人高明数倍的脑袋,周遭的人甚至认为,已经不能用「聪明」这样低俗的字眼来形容他。
於是如同其他世家子弟,蓑田生下时含著金汤匙。
不过蓑田的路与他们是分岔的。蓑田所含著的金汤匙,绝没有掉落的一天。想扳开他嘴的的人,只恐口破血流。
也正因为如此,造就了蓑田从小就是个不同於正常小孩的性格。
并非冷酷无情,而是能因场合而多变,甚至连亲人都能作戏,转个身,又像是经历沧海、谁也懒得搭理的懒散面貌。
这样的蓑田,看似完美无所缺瑕,从小就是绝顶过人,掌心握权,呼天唤雨,无一不到手。
但是就在众人崇敬他傲视万物的时刻,却有一个人,是这样的蓑田在初中时就一直惦记著的。
在蓑田十五岁的时候,父亲因为要与英国公司联手研发产品,因而带著儿子到英国住上了几来月。
那时来到英国的季节刚好是初春。微凉,还有点淡淡的暖阳,让蓑田难得喜欢了。
第一天下了飞机,蓑田就跟著父亲上了计程车,一路来到郊区的建筑。
那外观就俨然是个欧式的城堡,占地颇大,华丽庄严,略带点森然的孤寂感,看得出其主人的权势与威严。
这里就是父亲将要合盟公司的总经理的家。
总经理热情地迎来了蓑田与蓑田的父亲。那城堡太大,或许也是待客礼仪,便请蓑田的父亲就在这儿住下来。
基於谈公事的便捷,蓑田的父亲也答应了。
於是蓑田与父亲在英国的期间,就留在那清幽又华美的城堡里饱受礼遇。
只是当时的蓑田不知道,此时短短几月,这处地方却竟撩起他的心漪,成了他一辈子的牵挂。
头两三个礼拜,是紧密洽谈合约的时间,父亲与蓑田每天都往总经理的私人办公室跑,没有停歇、没有玩乐。
总经理名为约理夫,长得相当和蔼,却不失英气,隐约透漏著一股能干的气息。
约理夫的妻子在产下头胎後去世,除了下人,现在仅与独子住在一起。
原本听到丧妻这种事情,是该为对方叹息;只是蓑田却觉得约理夫一脸落得轻松的模样。大概也是个绑不住的花花公子,私生儿女都不知道有几个。
虽对约理夫没有偏见,不过这种人的独生子,虽集万爱於一身,但大概也不会是多麽正常的罢。
蓑田冷冷地想。
《腥黏的爱》(118)→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一开始,约理夫看见蓑田随同父亲一起出现在办公室中,略表惊讶,似乎觉得孩童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也怕蓑田会把公事机密泄漏。
不过蓑田的父亲并没有加以解释,只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淡淡地说了句「没事」,继续办公。
而约理夫也在半信半疑的状态下工作了几个礼拜後,才发现蓑田的能力全非正常孩子,心智成熟的不像话,也才知道十二岁的蓑田早已经开始参与公司的事务了。
似乎是来到英国将近一个月的时候,某天办公时,蓑田轻松地解决了繁复的程式,让约理夫再一次为他聪颖的头脑惊叹:「这麽小就这麽聪明啊!蓑田先生,您可真是生了个宝呢。」
蓑田的父亲闻言,从公文堆中抬起头来,对於约理夫的赞赏只是笑了一笑,似乎听习惯了,并不打算接话。
而蓑田更是自幼就被这样捧哄著长大,对於这种赞美早就不足为奇;更何况自从来到这里,约理夫不晓得夸了自己多少次聪明。
於是蓑田也是麻痹地冷著脸继续工作,没有回应。
约理夫见那父子俩一个模样,总是不冷不热的,也没有生气。
约理夫一开始给人的印象是威严而不可侵犯的,但相处下来,就会发现其实是个热情的中年人。
再加上因为外国人天性的不拘小节,约理夫又笑著对蓑田说:「如果我儿子也有你一半能干就好了呢。我那儿子啊,对什麽事都没有兴趣的模样,看了真让人担忧。」
这是蓑田第一次听到约理夫提起儿子的事情,但并不感兴趣,只不过,话毕竟是对著自己说的,於是蓑田便礼貌地回了个「这样啊」。
没想到约理夫一开了口,大概就是兴致来了。於是也顾不得旁人,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家儿子,从小讲到大。
到了现在说儿子十岁了,没有上过学校,只在家里请了家教在家中自学。
很多国外小孩都是这样学习的,加上约里夫的儿子虽懒散,但天资聪慧,还算跟得上进度,不足担心。
约里夫说,儿子虽然对什麽事好像都挺有天份,但总没有对什麽真正认真对待过,让想起就觉得头疼。
「啊,不过,他还满会拉小提琴的呢。虽然也是我因为要面子,才让他去学的。不过他挺争气,八岁的时候得了小学组首奖,还办了个个人的小演奏会呢。」
约理夫讲到这里,表情有些得意与焕发,不过很快地又挂上不好意思的笑:「但得奖後他就没有继续学了,说是没有兴趣。唉,所以我说,他都是很有天份的,只不过找不到可以努力的目标。」
约理夫稍微顿了一顿,搔搔头,说:「嗳,不好意思,光说著儿子的事。」
听见约理夫打断了话,蓑田抬起头,刚好对上父亲的视线。
父亲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看著蓑田。
就这麽对望了些时间,蓑田抬了抬眉,转过头,淡淡地对约理夫说:「我很想见见约理夫先生的儿子。希望能跟他聊聊天呢。」
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蓑田语调里的平板,哪里有露出一丝「想要」的意思,约理夫光是听见蓑田想要与儿子作朋友,就认为儿子能跟著被拉上来,高兴地答应了他们的会面。
蓑田明白父亲眼中的意思,是要让自己去打好人际关系,以後商场上才会有多一点的帮助。於是也只是照著父亲的意思作罢了,并不是真的对约理夫的儿子有兴趣。
将工作告一段落後,约理夫领著蓑田来到外边的花园,一边笑道:「我那儿子平日最喜欢自己待在花园里了,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麽……没有去学校,果然还是要交点差不多年纪的朋友才行吧?」
蓑田点了点头,与约理夫在偌大的花园的石碎路上走了一段路,果然在芬芳的大花园里看见一抹细瘦的影子。
背著阳光的身影显得金光闪闪,甚至还薄了一层晕。那人手上似乎拿著几朵刚剪下来的鲜红,身旁除了万绿与花丛外,没有其他。
乍看之下确实是孤寂一身,蓑田却隐约觉得那人身上透著点雅不可近的感觉。或许忙於工作於其他的约里夫,根本没有真正了解儿子有这样的气质,才会说儿子是孤僻。
「诺,」约里夫远远地就朝那身影喊了声,身影转过头来,蓑田一时看得不是清楚,但顺著风吹来的味道相当迷眩人心。
约里夫朝著儿子诺招了招手:「过来这边。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诺并没有说话,手里就这麽拿著几朵花,提步缓缓从远方走过来。
明明只是几个平常的步调,在蓑田眼里看来却是高雅无比,或许是天生的气质使然。
直到诺走到了约里夫跟前,蓑田才真正第一次仔细地打量了诺这个人。
第一次见到诺时,诺背阳见他,周围的金粉让诺身影都显得模糊,不似凡间,如同从天际乘云而来。
霎时间,万籁俱寂。
惟有蓑田心中响起了莫名音律。
好看的人蓑田并不是没有见过。
只是单看一眼就让他心底起了兴趣的,这还是头一次。
虽然将来的蓑田,是经历无数情爱场面的魅态;但对少年的蓑田来说,这是第一次对周遭的事物起了兴致。
也或许从那一刻开始种下了因,悄悄地在无形中造就了日後的无尽渊源。
《腥黏的爱》(119)→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诺当时不过十来岁,却生得令人痴醉般的相貌。
尤其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幽超脱,更是会在不知不觉间沁入他人的骨髓间,让人为之迷惑神智。
蓑田尤其喜欢诺的那对眸子。
那里面流转的采漾与光波,好像连天上星辰都及不上,蕴含著千万种情愫,多情而美丽的一双眼。
当时的蓑田虽也不过比诺大上个五岁,但体格上已然远远超越了纤细瘦弱的诺。
诺仰起了头,用那对溢满晶彩的瞳仁直勾勾地看著蓑田,吐出的声音就向天上仙洒落的珍珠落在玉盘上。
「你好。我是诺。」
这是诺第一句与蓑田说上的话,不冷不热,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