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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左胸那里也特别疼,紧到窒息。
佐藤想了想,乾脆就打消了抚的念头。
这麽多疼的地方,现在自己又只剩一只手,摸不了这麽多地方的。
况且,也没其他人可以可怜自己,替自己耐心去揉那些痛的地方,让他减轻点突如其来的痛楚。
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这些痛,都太过唐突。一切都措手不及到了连自己都无法同情,何况是别人。
佐藤想,那麽,就只好放任著痛,等到哪天结疤吧。
虽然时间可能会太长,到自己死了的那天,都不知道等不等得到复原。
《腥黏的爱》(86)→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佐藤裂嘴笑了笑,而後感到倦了,再加上方才的失败,让他也没有力气再回到床上,於是他不再去想些什麽,就这麽坐著。
他坐在地上休息了好一阵子,偶尔对窗外的天海投注视线,呆呆看著这片被框住的天地,看久了,也真是满合宜的。
自己当初,到底在挑什麽呢。
其实被框起来的,也不错啊。何必执著外面辽阔的那片,然後摔得遍体鳞伤。
佐藤就这麽想著,看著,酸著,痛著,苦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恍惚中,好像是看了几个日出日落。现在又是到了一个夜晚,外头的风光不再,看下去也没什麽意思,索然无味。
这段期间,没有任何人来过。不论是打扫送饭的下人,还是蓑田。
那扇门一直紧闭,空气静谧到一点小声响,都让佐藤恍神以为,有谁来了。
只是回过神来,他总是悲哀发现,谁都没来。
他想,男人不来,是应当的。
只是连伙食都不给人送,也不找人清洗照看,真是有些过份呢。
不想玩了,就给人活生饿死臭死,也没关系麽。
佐藤想到这边,终於忍不住笑了几声。只是嗓音沙哑破碎,著实难听,於是又乾脆闭上嘴巴。
这几天来,佐藤总觉得很倦很倦,像个老人一样,动不动就觉得生命到尽头了,累得不像话。
也是。身体跟心灵都已经到了极限了,疲惫到没有任何器官运作,不往难堪一点的方面想,也挺奇怪的。
可就这麽跌坐在床旁边也不是办法。虽然不晓得现在的自己,形同废人,还能做些什麽,但至少得先从地板上起来吧。
别那麽难堪。佐藤想。虽然已经够悲惨,没有什麽他不能承受,只是总觉得自己好像找不到理由这麽颓废,便觉得有些不甘。
於是待自己的双脚没这麽麻疼了,佐藤用左手扶著床沿,慢慢施力,最後如佝偻老人一般抖著身子,缓缓站起来。
再一次靠自己的力量站在地板上,心情相当复杂。他哆嗦著合不拢的双腿,许久抬不起步伐。
在蓑田说不来之前,佐藤每天饱受折磨与性事,又久久没有自己下床,抖得这麽厉害,也是情有可原。
在自己发麻的双腿恢复知觉之前,佐藤开始嫌聊地在这房间左右瞧了瞧,最後定眼在浴室的门。
他依稀记得,浴室里是有一张大镜子的。每过几天都会有下人来擦拭,反光的程度,可以媲美阳光洒在自己身上时的刺眼难受。
先前佐藤给人抱著去方便、清洗时,他都垂著头,无力地死掉一般,任由他们摆布,不曾去照过镜子。
不知道,现在那面镜子映照出来的人,是怎样一个面貌。
从解开了绷带开始,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成了可怕的谜团,让人忍不住去碰那些其实早就知道很伤人的答案。
於是像著了魔一样,佐藤举起艰难的步伐,缓慢朝浴室走去。
再打开浴室灯前的霎那,他扶著墙壁,恍然想起,不久前似乎也有过这般景象。
那似乎是段不怎麽遥远的记忆。那个时候,因为被男人第一次的玩腻,以及艾利的到来,他自然打击不小,也是被蓑田伤得破碎。
而後被移送来这间房间,他颓然地终日在落地窗外,看著蓝天白云,吸著海水湿气,麻痹神经。
好像是哪天突然想通了,就从椅子上滚著下来。
那时候,也是像今日这般,抖著好久没用的双脚在走,每一步都比美人鱼还要艰辛痛苦。
而且目的竟也都是一样的。
不论过往或现在的他,都是想要去看看,被那个男人伤害後的自己,成了什麽样。
佐藤笑了声,靠在墙壁上,回想那段日子。
其实,那个时候,蓑田并没有对自己做了什麽。
男人只是一如既往地找来替身,玩弄,丢弃。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公平。
他没有对自己太差。
只是那个时候,佐藤单以自己的立场来看,失了男人,就魂飞魄散一样,颓得厉害,空盪的心还不时有些怨怼。
如今想来,他算什麽呢。到底来说,还连个弃妇都算不上。
一切都是一厢情愿罢了。他竟把自己抬到怎样的身价。
虽然那点身价,也不过就是认为蓑田弃了自己,为之难过。
不过他好像连这样伤心的价值也没有。
因为蓑田那时,确实没对自己太差。
至少那时,他还没有让自己振作起来,有了想飞的心,再把他的翅膀打断,还顺便连最要好的同伴也给打残了,再跟自己说,一起一辈子沉沦。
把他弄得彻底坏了,最後却还是说,不要他了。
至少那个时候,他还没这般绝情绝意。
现在想来,那时候自己的伤,搞得死去活来,还真不算什麽。
那时候还有凤卿陪著呢,不知道他现在怎麽了。
佐藤一个凄笑。当初,有凤卿这般如春风温和的人相助,他有了慰藉,却还是一蹶不振。最後过段时间,他照了镜子,老了几十年,真是吓得他不轻。
当初都这样了,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身体被玩得不堪入目,脸蛋也毁了,心也碎如粉末,这样过了几天,到底会变成怎样的鬼怪。
佐藤微弯起嘴,打开了漆黑浴室的灯。
可想而知,黑暗里生活久了的魍魉,暴露在灯光下,人神皆惧。
《腥黏的爱》(87)→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当灯光打在自己身上时,佐藤实在感觉太明亮,活在黑暗里久了,著实不适应。
於是他靠在墙边,眯起眼来好一阵子,才颤颤地打开眼帘。
当他看见,浴室里那面镜子反照出来的人影,霎那间,说佐藤要不惊愕到呆愣,是不可能的。
镜中的人,头发灰白,原本的乌丝不是成了白发,就是显得苍灰;经过一番折磨後,如今剩下的完好皮肤也显得蜡黄,宛若枯萎老去的病人。
佐藤狠狠怔了怔,僵住身子。
他再瞅了眼,看见镜中那人身形有些驼,而且瘦得只剩骨,都能清楚看见微微浮出的青筋。
光是这般单看一眼,佐藤就有些止不住哆嗦。
心想,这是怎样一个可怖的人。
而後,当他将目珠的馀光来到自己的脸上,险些直直摔倒。
好不容易定了定心神,便猛然呆立著,再不能动作分毫。
右半边尚未被毁容的的脸颊,丰腴不再,深凹沉陷,眼神空洞,恍若无眸,嘴唇乾裂发紫,若不是佐藤那有些颤抖的气息,还真一点也看不出是个活生生的人。
最後,佐藤终究是看到了左边脸颊被毁了的部份,面对了几段日子来的谜底。
而今,他实在也只能愕得无法言语。
左脸那儿,自从被蓑田用刀割刮下一层皮後,并没有得到妥善照顾,所以连愈合都称不上,顶多成了一片红色溃烂的疤。
那块丑陋的疤,并不是很大,但也足够显眼。
疤痕没有扩及到眼框的部份,索性视力没有受到伤害,也不知道是不是蓑田当初刻意的控制。
溃烂的范围仅仅只在颧骨以下,直到接近下巴的部份,都成了一片肌理暴露的暗红色,其他未伤及的地方,都是如右脸一样的枯黄。
佐藤还未检查自己的身体,单单看了这些,就实在看得愕然,好久没有移动。直到自己脚麻得痛了,才回过神来。
他缓缓在心底想著,自己以前是长得不怎麽样,後来显老,丑是丑了,却也不至於沦落到生得可怕的地步。
现在这麽一看,倘若自己走在街上,恐怕不只孩童吓哭,连路上的人看见都要退避三舍。
这究竟,是怎样一张连鬼看了都要惧怕的脸。
佐藤苦笑几声,来回在镜中看了许久,虽然已经不至於害怕地避开眼,却还是不能适应过来。
他著实不太能想像,自己以後竟就要顶著这麽张脸过活。
就算是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被彻底毁成这样,都不见得能够换回原本的脸。
更何况是他没有钱。什麽都没有。
更或许,就算讨回他的样貌,也讨不回他原本的心。
佐藤讽然般地笑了笑,而後转念一想,前几天蓑田要临走前,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