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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痴著脑袋,漠然听著蓑田塞入自己耳里的话语。心脏那里一片寂静,他不确定自己左胸里面的东西,是否还在跳动。
他不晓得自己为何得知这些讯息後,会如此心哀,毫无来由一般。
但是,痛是痛了,伤是伤了。他无法反驳,强烈的疲倦袭来,他颓然地闭上眼。
他想,那麽就这样吧。否则凭他,又能如何呢?
他从来不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痛就痛,伤就伤。他的前半人生,虽然平淡无奇,但来到这里,什麽大风大浪,都不是不曾经历过。
只是,这次的伤口似乎非比寻常。好像太深了一些,直达心窝了。
而更凄凉的却还在後面。
当佐藤再一次被伤得体无完肤,他痛彻心扉,却无以为力,只得捡著破碎的心,颤抖地想寻个人来做依畏。
脑中恍惚浮现一个人的身影。似乎唯有那个人翩然淡笑的脸,能接纳他,安抚他,让自己感受到从未有的温暖。
但是,现在佐藤却愕然发现,那个仅能依靠的人,早在先前已在自己面前,身心俱血肉模糊。
那个温软的人,也为了眼前这个男人支离破碎了。
佐藤颤著睫毛,瞅了眼前啃食人身的恶魔一眼,见他仍挂著蛊魅的笑,顿时又闭上了眼。
他终於体悟到,这世上,孑然一身,何谓哀莫大於心死。
《腥黏的爱》(72)→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佐藤无法依靠别人,更无法独自支撑。心底扩散的哀戚已经无法遏制,他感觉顿时身躯被抽空似的了无生气。
自己连正视蓑田的力气都没有了,更或者不想有。佐藤将脸侧了一边,毫无焦距地望著前方,乍看之下如死了一般。
蓑田此时也难得不开口,只是沉寂地看著佐藤些许时间。
空间寂静,而後还是蓑田先低沉地笑了笑,笑得像抢了别人玩具的孩子一般开心,得意里却含著些许失落。
男人黑漆无波的瞳仁好像有些黯淡起来,霸气的脸都灭了丝冷冽。男人看著佐藤,最後启了唇,淡淡开口:「可是,佐藤,你知道吗?水仙,其实是带毒的。」
「它会一点一滴地侵蚀身心,最後让其体无完肤地丧失所有。」蓑田的口吻仍旧平淡低沉,看著佐藤的视线不曾变动。
只是佐疼并没有因此唤回灵魂,男人看著佐藤失了魂魄的脸,知道他没有在听。
男人伸出了手,慢慢褪去佐藤身上的衣物,低磁地:「你可知道,它毒了我一生,我也寻觅了一生,却终不得解药。」
「於是我只好把自己身上的毒,施到他人身上。让他们陪我一起坠渊。」蓑田终於退下俩人的衣饰,佐藤虽丧了心,却还有身。身体接触到空气,打了颤,随即感受到一温一冰的身子纠缠不清。
「你们常人,不是最爱热闹的吗?人满无寂,如此一来,再冰的身子都能暖和。」蓑田俯下身,舔一般地吻著佐藤苍老的脸蛋,等到亲够了,抬起头来,看见佐藤满脸湿润,笑了笑,勾著嘴角,却好像没有表情。
「不过就算身体因此得到慰藉,还是不够。」蓑田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比了比自己左边胸膛的部位,动作轻柔得像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把里面的东西摔破了似的∶「最重要的地方,竟给疏忽了。」
男人语毕,心底却也明了,佐藤没有在看。一个馀瞥也不愿施与。
也是呢。
也是呢……
男人脑袋千丝万绪飘过,扬了唇,依旧笑得媚惑。
但那笑容,似乎从很久以前,就只是个定型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他持续指著心窝,霸魅的口吻在此时也显得有些单薄:「这个地方,是永远也不会暖,不会跳,不会满了。」
佐藤眼珠子没有转动半分,仍如尸具瘫躺,压根没有把蓑田的话听进去,自始自终连跳个眼皮都没有。
蓑田似乎也知道这点。
毕竟蓑田了解,刚才自己那番恶毒言语,让躺在底下的男人断了神志,像什麽器官都坏死似的。
佐藤现在如此,是因为左胸里面的痛楚,麻痹了所有能运转的神经。
蓑田非常明了。也或许是这样,那邪魅的男人才能讲出这麽多话来。
这麽多无法说的话,只能说给听不进去的人听。否则让人知道了,可怎麽好。
男人是不被允许露出伤口的。像他这般的人。
蓑田这麽细细看著佐藤,也就不再开口,低下身子,舔吻著佐藤身上的伤。
那些鞭痕,大概是蓑田要唤醒昏迷的佐藤才施的刑。虽然不多,却足以形成一条条深深的沟疤,血都污黑。
佐藤感觉伤口刺辣,终於疲倦地往下一看,发现蓑田的头颅在胸前肆虐,短黑的发刮搔著皮肤。
除了男人,佐藤还看见了自己过於暗沉的血。
他恍然转动脑袋,想著,血不是红的吗?为什麽自己的血,是黑色的?
是因为凝固了,还是因为处在这个地方,所以连血液都污浊了起来。
蓑田把舌头顺著那长长疤痕舔过去,湿腻温热的气息伴随著再度流出的血腥味,让佐藤疼得无法克制,颤抖地弓起身子。蓑田的行径,简直跟往伤口上洒盐没什麽两样。
佐藤总算回过神来。他没想过,竟有人能这样吻著丑陋恶心的疮疤。不过或许正是蓑田,才做得出这种事情。
先是给了伤,再吻了伤,然後让自己分崩离析。
蓑田没有停下,像迷恋一般的来回吮吻著,不曾停过。原本凝结的伤口裂开,血液也开始源源流出,沾满了佐藤的身子与蓑田的唇。
待蓑田再次抬起头,佐藤恍惚中好像看见,蓑田唇边的血闪著诡异的红艳。
常人看来或许畏惧,但却不知为何在佐藤眼里,那沿著嘴角流下的腻红,替男人多添了几分魅人。
或许,男人本是嗜血的。比吸血鬼还要可怖。
吸血鬼是为了生存而吸人血,而眼前的男人,是为了满足兴致而吮血。
「宝贝,你若心疼凤卿,我会治好他身上的疤。」男人勾起嘴角,佐藤好像看见那男人白得会反光的牙,也透著点丝红。
男人低低笑著,如痴心似的疯狂:「不过,你身上的疤,我是一辈子也不会让它消。」
佐藤听著那沉磁的音,神志迷茫。
不知道到底是疯了蓑田,还是疯如自己。
《腥黏的爱》(73)→年下淫邪攻平凡受(H)
「这是为你烙下属於我的印记。」蓑田用冰凉的手指来回抚摸著佐藤身上的疤痕,力道温柔而暧昧,让佐藤忍不住微微弓了身子。
而後蓑田一笑,猛然用指甲重重压进了凹处,让伤口溅出了血,也痛得佐藤顿时睁大眼,呻吟了声。
蓑田盯著佐藤,盯著血冒,平沉的目光里仍旧黑浊,缓缓吐出低语:「很美……让人忍不住再多添几笔,在更显眼的地方。」
男人持续在伤势上刺压,鲜血不断点滴冒出。佐藤微喘著气,感觉生命好像一点一滴被男人带离,悲恸的疼让他身子都有些抽蓄。
他怕痛。他一直很怕痛,不仅如此,他原本也怯懦。
所以当有人拿刀威胁他,不用真的做,佐藤也会吓得立刻倒退。
只是眼前的男人不一样。他没有要胁,也没有拿刀捅自己的身体。
蓑田是拿针,缓慢地、一分一毫地推入佐藤的胸膛,一根根。
根根皆在人心最脆弱之处,每动一分,便是椎心遍布。於是自己毫无保留的馀地,被男人抓在掌心搓扁揉圆。
不顾自己的害怕与意愿,男人凭著喜好做事。
到了最後,佐藤颤抖著,已经分不清楚,刺痛自己的,是针,还是蓑田。
而且,不仅外面血肉淋漓,连自身内部也鲜血横飞。
只是那仅是个开头。
待蓑田刺压够了伤口,或是觉得血流得让他满意了,便停下了刺戳伤势的手。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佐藤已然无法用言喻表达。
那俨然是个生生世世褪不去的梦靥。他知道人心险恶黑暗,却从来不知道,能做到这种地步。
能把一个人毁到这种程度。
蓑田开始用冰凉的手在佐藤身上来回游移,极其情色挑逗,有如许久之前,他们夜夜欢爱的场面。
只是现在,那双冰冷的手随著抚摸沾满了腥热的液体,所及之处,触目惊心,抹了一道道长长的五指痕红,因而显得诡谲异常。
男人的唇舔吮著佐藤身上每一处,而一如既往,佐藤感觉被那冰冷的身子所碰触的地方,都是烫著一般火热。
但顶多只是热。热到要把自己给灼伤。
心里面,俨然再也不会有任何悸动。
男人用染了血的双手握住佐藤垂软的下体,熟练地套弄了阵,却发现那里仍旧疲软,没有任何反应。
佐藤心里忍不住嗤笑。
自己不如蓑田一般变态,怎可能在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