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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饭又跟李探说了这几个月的事,都忘记时间了,直到靖王府派人来找他,他才恋恋不舍的回去。
燕靖跟林景曜耿之言等人有很多事要布置,等事情说的差不多了才现天已经大黑了,顾清风还没有回来,安总管问他要不要先开饭,燕靖想也没想的说:“等顾清风来,安总管你着人去找他回来,他一定在李探家里。这个混蛋一回来就野了。”
话里虽然是呵斥,可是脸上的笑容不是假的,林景曜看着他抿了抿嘴,燕靖果然如他哥哥说的那样很宠顾清风,那陈相呢,他是不是也不想杀他了,他答应过他的是不是也忘记了。林景曜心里一阵失落,没有等顾清风来就走了,他自己的事情是不能依靠别人。
80第八十章
皇上嘱咐的相国寺里的东西;燕靖一直等到了白天跟太子一起去的;两兄弟站在那幅画面前;太子柔和看着这幅画笑了下:“四哥;我知道这幅画的意思。”燕靖看看他:“七弟请讲。”太子看了他一眼:“我常替父皇抄佛经;里面有一个故事,就是讲的这个:神秀和慧能原本在同一个寺中修行;后来方丈要选择接替他的人,就把这两个人叫来,让他们各作一偈子。
神秀做的是: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而慧能的偈子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个典故燕靖知道,他也替皇上抄过一段经书的,燕靖想着后面的故事笑了笑没有接话,太子就继续说:
“显然慧能的领悟比神秀高了一层,因为菩提树和明镜台本身也是凡尘俗物,以此自比说明还没有彻底的脱,而慧能的偈子可以表现出他对佛角教义更深的领悟。方丈也打算把位置传给慧能。但这个事情后来被神秀知道后就迫害慧能,迫使他逃到南方。”燕靖一声未吭,太子说完了看他不说话有些讪讪:“四哥,我没有别的意思。”
燕靖笑笑:“我知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逼宫不是逼你,燕靖想跟他解释下的却也解释不了,他确实是抢了他的位子,只是被他揭穿的那一刻竟是这么狼狈,他这一生严格律己,从没有做过分的事,就连他喜欢男人他都恪守了十年,没有给皇家抹黑,如果没有顾清风他想他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一个人了,如今逼宫却成了他这辈子永远都抹不掉的污点。他知道皇上是拿这幅画讽刺他,他知道的。燕靖低头握了握手。
两个皇子从没有这么长时间在一起过,没有外人帮忙,只有他们两个人为他父亲最后一个愿望努力,从早上到晚上,从菩提树到明镜台,两个人最终站到了相国寺后院的天井里,这里就是明镜台菩提树的的谐音处,方丈大师确实聪慧,也只有他能想的出这个地方,兄弟二人把池子里的水放干了,露出了盛放锦盒的暗槽,燕靖把东西取了出来交给了太子:“七弟,你拿回去给父皇吧。”太子看了他一眼:“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燕靖摇了摇头,他不想再去戳皇上的心了,这里面不用打开他都知道是什么,遗诏罢了,皇位继承人不用看就不是他,他又何必自戳心窝。想着自己刚来皇城时偷偷摸摸的进来,想要看看继承人是谁的样子也挺可笑的。
太子看着他大踏步的离开咬了咬嘴唇,他的表哥萧宇看他立着不动想打开看看,太子呵斥了声:“不要动。”萧宇不爽的看了他一眼:“太子!这一看就是……”燕敏怒斥了声:“我说了不要动!谁是太子!”萧宇看着他脸色扭曲了下不再说话,燕敏很少这么大火。
燕敏沉默的抱着这个盒子回去了,老皇帝看他一个人回来有些疑惑,燕敏跟他解释:“父皇,四哥已经回去了,盒子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找到的。”老皇帝眼里闪烁了下:“那他打开过了吗?”燕敏摇了摇头,老皇帝沉默了一会:“你把盒子打开吧。”
燕敏听他的话把盒子打开了,里面果然是圣旨,燕敏在皇帝的示意下打开,看到自己的名字没有多少激动,他父皇对他一直都很好,老皇帝看着他笑:“敏儿,我从一开始就想把皇位给你。我不喜欢燕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
燕敏看着他神色动了下,老皇帝自嘲的笑了声:“他母妃不过是个打扫庭院的宫女,一夜承欢而已,那时候我对他没有多好,但也不至于厌恶他,直到他母妃死了,他投靠了王贵妃,王贵妃后来谋反,他极快的抽身而出,去了战场,投靠了连毅,这么多年兵权越来越大,他的野心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
燕敏抿了下嘴:“父皇,我四哥也是迫不得已。”皇帝看了他一眼:“他都逼宫了,夺你的位子了,你还替他说话。”燕敏看着他很想笑,皇上说的话多可笑啊,燕靖是他儿子啊,他竟然说他从小就有野心,从他这些话里就听得出燕靖小时候过的多苦,母妃死的早,他父皇还不喜欢他,可能也很少见他,一个没人管的小孩在后宫中活下来多不容易啊。
燕敏想着自己母妃的那些手段,想着他仅有的几个兄弟笑了笑,应该是说他命太好了吧,从一生下来就是太子,多少人捧在掌心,他的贵妃母亲,他母亲家越来越大的势力,看似永远不倒的后台,连他一个远方表弟都那么的嚣张,他确实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没有吃一点苦,所以他不得不说他此刻有些怜悯燕靖了。
老皇帝看了他一眼:“敏儿,你四哥已经回来,只身住在王府,你现在去把他杀了。”老皇帝直直的看着他这个儿子,他就是想从中看出一点帝王之气来,可是看到最后他失望了,燕敏的反应竟然是惊诧。
老皇帝咬了咬牙:“我都帮你铺好路了,纪纲就在外面候着,只要你出去下一声命令,他立刻就会带人去杀了他,从此你便可高枕无忧!”老皇帝一字一句的逼他,燕敏都被他逼的站了起来:“父皇,我不想杀他。”
燕敏在这一刻也知道自己输了,他是想当好太子的,可是总是做不好,他的父母总是管他这管他那,总是指挥着他,他什么都放不开,他想要一个人处理件事,可是他们总是压制着他,他从上一次治理私盐就明白了,他的话在他们眼里一点用都没有,他们始终把他当个孩子,他不是没有努力过,而是他去他舅舅家,要求他开放私盐,结果他舅舅用礼物打他走了,他们从没有把自己当一个真正的太子看过,他就算是当了皇帝也不过是个傀儡,他母亲或者他外祖父的傀儡。
燕敏看着皇帝笑了笑:“父皇,我不想当皇帝了。”
老皇帝看了他好一会,全身都被抽了力气一样的倒了下来,燕敏吓了一跳:“父皇……父皇,你别吓我,父皇!”
皇上不是吓他,而是无力回天了,无论是自己的身体还是他的儿子,都无力回天了。这么多年,怪自己把他养成了家雀,无半点鸿鹄之志。也许就是因为自己心里清楚,所以没下手杀死他,无可奈何的留到了今天,无可奈何的把位子给了他,他终究是个皇帝,要为这江山社稷着想。
大梁一一五年的12月七日,大梁朝的第三位皇帝梁世宗驾崩,举国致哀。
燕靖没有赶上见他最后一面,他赶到皇宫的时候遇到了埋伏,纪纲的人要杀他,可是他不知道严进是他的人,所以埋伏在宫中的杀手没有得逞。
等太子听闻消息从死了的皇帝身上爬起来时,燕靖已经杀到了宣正殿,宽阔的殿前血流成河,燕靖的身上也不好看,只是手无寸铁。两个兄弟隔着遥遥的台阶看着。只是一个转瞬而已,这皇宫里已经惨不忍睹,太子看着四面八方涌出来的人,有自己的,有自己母亲的,有他舅舅的,也有燕靖的,燕靖的人多,原来他在宫中早已埋伏好,怪不得他能赤手空拳的来,燕敏心里叹了口气,他四哥终于造反了,没有等得及自己给他皇位。
太子努力的抬起了手:“都住手,我父皇才归西,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自相残杀吗!”
燕靖看着他:“父皇去世了?”
太子点了点头,燕靖有一阵沉默,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四皇子燕靖谋朝篡位逼死皇上,天理难容!”
弑父篡位,天理难容!混战再一次的开始了,纪纲果然是忠于皇上的,生死愚忠,死前的那一刻还在骂他。
燕靖因着这一句开了杀戒,从死者手上夺了一把长枪开了杀戒,纪纲必须要死,一把长枪穿了过去,死了两个人,姬情挡在了纪纲身前,长枪穿胸而过,把身后的纪纲也钉死了,燕靖看着死不瞑目的姬情眼里冰冷,他欣赏她的忠诚,可是厌恨她的手段,她欠顾清风的远不止这一死,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