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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笑着送他:“好,奴家此恭候王爷。”
燕靖哈哈大笑,东歪西倒,顾清风扶着他很吃力,他万万没想到燕靖能醉成这个样,平日里看着人模狗样,嘿,喝醉了也是个酒鬼。顾清风心里腹诽,扶着他好不容易出了春花秋月楼,怎么走成了问题。
姬情虽然叫来了两顶轿子,可是燕萧醉成这个样,得有人看着,燕萧本来是要宿这里,他小厮早已找地方睡去了,燕萧也清楚,拉着顾清风:“四哥,你让他送我回行馆吧。”
燕靖喝大了搂着顾清风不撒手:“他要送我回去。你,景卓你送他回去。”林景卓有些担心看着他:“那王爷你……”燕靖哈哈大笑:“我,我没事,我还能骑马,我都不用坐轿,我没醉!对不对,姬老板!我要骑马!我不坐轿!”
姬情站一边笑:“是是是,王爷没醉,王爷还能骑马!”燕靖也觉得自己没醉,要往他马上骑,歪歪扭扭,上了好几次都上不去,顾清风只好先骑了上去,再让林景卓把他扶上去,姬老板看着趴顾清风身上靖王摇头,她也没有想到靖王喝醉了这个样,跟她调查那个人一点都不一样。
林景卓再次嘱咐顾清风:“那你好好看着王爷,我先送萧王爷回去。”
顾清风把燕靖两个手拉到一起,拍了拍马脖子,燕靖马很通人性,带着两个人顺着路往回走。
马不紧不慢跑了一大会才出了夫子庙,这个时候夫子庙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天寒地冻,没有人愿意街上挨冻,顾清风就使劲拍了下马,燕靖他身上死沉死沉,顾清风要背不动他了。
谁料那匹马不听他话,怎么拍都不,唯恐他们家主人掉下来,顾清风骂了声:“真是个畜生。”
“谁是畜生?”顾清风想回头看看,燕靖不是喝醉了吗,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清醒。燕靖原本松松垮垮手臂一下子收紧了,顾清风被他一下子勒住了,话都说不出来,燕靖他耳边低声问:“你刚才是骂我?”顾清风咳了声:“不是……不是,我是说这马,我怕王爷你冻着。”
燕靖从鼻子里哼了声:“他叫漠北,不是畜生!”顾清风喃喃低头:“是。”燕靖也不再理他,从他手里接过缰绳呵斥了声:“漠北跑。”
刚才那匹打着都不跑马儿跟疯了一样跑了起来,顾清风没防备一下子撞燕靖身上,燕靖也没有把他推开,把他揽了揽继续跑,寒风夹着细碎雪花全都灌倒了顾清风脸上,顾清风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有心想说慢点,可又不敢,他实摸不清这个人到底发什么疯,他又为什么装醉,装疯卖傻给谁看呢?
顾清风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看不清是往哪儿跑,他五脏六腑都被颠移了位,燕靖猛停下马时,顾清风再也忍不住从马上滑下来,蹲路边开始吐。
他吃有点多,那一肚子好饭一点都没剩,全都吐出来了,顾清风扶着树站了起来,燕靖把马上水袋递给他,顾清风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竟然是酒,比他今晚喝那一口梅花雕烈多了,顾清风连呛了好几口才说出话来:“谢谢王爷。”
燕靖没说话,只是看着前面墓碑,顾清风这才看清楚自己来了什么地方,这赫然是连毅坟墓,顾清风后退了好几步,大半夜来墓地,他真是疯了。
燕靖没疯也没醉,那一点酒根本不算什么,梅华雕连烧刀子十分之一都没有,他就算把春花秋月楼里所有存酒都喝了也未必会醉。燕靖墓边坐了下来开始自言自语:“师傅,我来看你了。我对不起你,是我连累你了。”
顾清风看了看周围,确定他是跟死了连毅说话,连毅竟然是他师傅?燕靖还自言自语:“师傅,我真想当皇帝,真想把我们打下来大梁朝掌握手里。”顾清风被他这样胆大话吓了一跳,他往四周看了看,幸好这里是墓地,没人来。
燕靖继续对着墓碑笑,那个样子有些渗人,今天是农历初九了,天上半轮月亮,照着地上雪,让整个墓地格外渗人,而燕靖说话渗人:“师傅,你教我忠君为国,我知道,可是师傅你不知道,如果皇上他要我死呢?我也束手待毙吗?”
没人接他话,他纯粹是自言自语:“我不甘心,我也不会束手就毙,我也是他儿子,我凭什么不能当皇帝……皇上他设计逼死了你,借此削我兵权,我不甘心。”
他这话一出,顾清风清冷冷抖了下,他以为燕靖糊涂了呢,前半句想当皇帝,后半句却很清醒,顾清风不由看了他一眼,他坐墓地前一副痛苦模样,顾清风抿了抿嘴,原来是这样,那个被燕靖下令封了、不了了之案子,原来有这样内情。老皇帝为了削弱他儿子竟然挖洞,引自己儿子往里跳。呵,皇家人还真是搞笑。
燕靖没把顾清风当威胁,继续对这墓碑笑,带着一点凄凉了:“他既然要怀疑我,我就让他怀疑好了,他给我设局,我就跳给他看。我要借着他手逼我篡位!”顾清风看着他那张冰冷脸飞低下了头,心里真寒了。皇帝心狠,他这个儿子也不差,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燕靖把酒袋里酒浇到了地上:“师傅,我敬你一杯。我决定了,不管以后会怎样,我都要去博一下,要不然我会不甘心。师傅,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了,等我策马回来那一天,再来敬你。”顾清风偷偷看了他一眼,陈相果然没有看错,他真要谋反了,那他跟陈相目前应该是安全,按照惯例皇子过了正月十五便要返回自己封地,燕靖回去后怕是要准备谋反了,他要赶紧跟陈相说一声。
燕靖背对着他喊了他一声:“过来跪下。”顾清风看了他一眼跪下了:“下官给连将军拜年了,连将军你那边走好。”燕靖也没有意他说话,他对着墓碑问他:“顾清风,我今天说话你都听到了,你有什么想说吗?”
顾清风这次是真磕头了:“卑职誓死效忠王爷。”燕靖长久没说话,顾清风就一直跪着,地上寒气从腿上窜到心上,跪越久,心里越冷,顾清风摁地上手都觉得冻麻了,没有知觉了。他不知道燕靖什么意思,燕靖大半夜带他到这里来,毫无顾忌说那些话,是因为自己活不长了吗?他是要杀给连毅看吗?
顾清风有心辩解可是无从说起,是陈相逼死连毅,如果说父债子偿话,他是应该替陈相死,只是,他没有活够,他还不想死,他刚过了几年好生活,他才吃了一碗水晶混沌。顾清风头触到了雪,冰冷雪让他脸一阵阵疼。
顾清风跪腿都麻了,才听见燕靖冰冷声音:“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人了。”顾清风几乎不会磕头了:“卑职知道了。”
燕靖蹲下来跟他平齐:“我过好你就过好,我过不好,你也好不了。我活着你就活着,我死了,你给我陪葬。”从今天开始,顾清风你陪我一起吧,我不想再一个人。别怪我狠心,谁让你处处做坏事,谁让你第一次就招惹了我,谁让你好死不活撞到了我手心里……谁让你第一次就戳了我心窝,既然戳了让我忘不掉了,这辈子别想再跑了。燕靖手紧紧捏着他肩膀,顾清风疼一句话说不出来,他被燕靖眼里冷冽吓着了。
燕靖看他吓成那样气捏了捏他肩膀:“好了,起来吧。你记着我说话就够了。”他不明白顾清风怎么就那么怕他,他这是跟他变相告白吧!他领他来见他尊敬人,让他他坟前磕头,还跟他说生死这种重情话,为什么顾清风听了跟见鬼一样?
看着燕靖瞪他,顾清风双腿软了,站不起来了,燕靖只好把他半抱着扶起来:“走,回家。”
燕靖当真是无趣,他连告白都这么没有情趣,直接把顾清风吓晕了,他领他见亲人顾清风以为他领他见仇人,他跟他说那些鬼都听不懂情话,顾清风以为他威胁他,两个人再一次南辕北辙,好燕靖脾气厉害,说一不二主,他说了就算,顾清风从现开始就是他人了,燕靖一个横抱把顾清风扔马上去了。
29第二十九章
回去路上顾清风一直都没反应,他魂魄像是留了墓地里,燕靖一路挟持着他把他送到了家里,他也忘记问问他为什么会知道他家,因为他几乎倒床上就昏迷了。
这一睡睡了好些天,李探来看他:“大人,你生病了,烧了三天了。”顾清风嗓子疼,说不出话来,李探一点点喂他水:“大人,你别急,大夫说了,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
顾清风又躺会了床上,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像是大限已至样子。
李探把他额头上毛巾拿了下来试了试温度:“大人,你把这碗药喝了吧,喝了就好了,这是靖王爷派来大夫看。你昏迷这几天都是喝这些药,很管用。”顾清风听着靖王爷名字抖了下,李探以为他冷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