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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量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我没有那么以为。还有什么是你田陆晓不敢做的?田陆晓,四年前,你逼我跳楼,我命大没死。那么四年后,你要逼死我才甘心吗?你难道不知道,你劫持我的那个时间,我应该是在回家的路上的,家里人都知道我要回去。可是我迟迟没有回去,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找我?你把我劫持到这陌生的地方,打算关我多久?你好歹也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
田陆晓瞪大了眼睛,手掌高高的举起来,九音直直的看着他,好似就在等待他那一巴掌落下来。然而他却迟迟没有行动,最后只是愤愤的咒骂道:“你给我闭嘴!轮不到你来说我!那些事情,自然有人帮我解决!你担心个屁!”
九音心里一喜,她继续跟他耗,说不定就免了这皮肉之苦,挑拨离间这种事情,她是不屑,也不得不做了。
她突然笑了起来,“有人帮你?谁?四哥吗?他要是知道,你这么做,他还会帮你吗?”
田陆晓皱了下眉头,“你什么意思?”
九音幽幽的叹口气,“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后悔。那天夜里,四哥来跟我说,要我按时回家,小心你,只是我没想那么多,没有听他的。”
这话说得是没错,田思意确实是提醒过她,只是她没有听,她又猛地一震,田思意为什么要提醒她呢?
田陆晓惊讶的看着她,“四哥半夜去找你?!”
九音眨了眨眼睛,无所谓的说着,“怎么了?四哥经常半夜去找我……聊天啊!”为不是总跟我求饶的么?这一次
田陆晓看着她,越来越陌生的神色,像是有些受伤,他似乎不敢相信,他的四哥,对他最好的四哥,明明知道,是这丫头害了他,还要去跟那丫头好吗?
“贱人!你怎么就那么下贱?勾搭一个又一个,现在又来祸害我四哥吗?!”
九音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扭着头看他,冰冷的目光,轻蔑的申请,“我跟四哥的事情,你管得着吗?你尽管拿了那录像带去给四哥看,就算他不是真的爱我,你上了他的女人,我倒要看看,四哥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九音故意这样说给他听,并不是想要激怒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一条活路,让田陆晓有所顾忌,就不会把那录像带公布出去。毕竟也关系到了田思意,那是他最爱的哥哥。这也就是为什么九音没有拿田艺馨来压他的道理,比起这个威严的大哥,田陆晓更尊重四哥,反而经历了留学这件事,田陆晓对田艺馨也是有些怨言的吧!
她就是在赌,赌田陆晓还有没有一点点的人性。
显然的,她赢了。
因为田陆晓掐着它脖子的手,始终都没有用力,最终他放开她,仓惶的离开。
临走时说了句,“你要是敢欺骗我,我会让你比今天更凄惨!等着!”
一句警告的话,她不敢不放在心上,今天这样过了这一关,那么以后呢?看来田家还真的不是一个久留之地。只等着田娆的病好了,或者知道她真的得到了幸福,她也就什么都不会再顾及了。
从这里出来,她打电话给家里,说自己迷路了,掉在下水井里,被困了一夜,浑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今天早上才借着光亮爬上地面,手机才有信号给家里打电话。田娆只顾着心疼她,并没有多想,风风火火的就跑去找她。
一见到九音,田娆也没管她身上有多脏,一下子抱在怀里,眼眶早就红了,她是一夜没睡,就在担心这丫头了。
“怎么就掉进去了呢?这些人好好地地井盖怎么还没了?!回头我找他们去!”田娆满是心疼的看着她。
九音咧开嘴傻笑,“大晚上的我没看到,阴沟里翻船了。姐,你别担心。这不是没事儿了么!犯不着,跟那些没人性的生气。过去了。”
卷二01
春节,也叫做过年,听说很久以前有一只叫做年的怪兽,经常为害人间,后来不知道是谁想了个法子,在农历年的最后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大摆宴席,来供奉年兽,并且还要放鞭炮。
这么个传统一直传下来,这么多年过去,或多或少的都失了原来的味道,从热闹,到了冷清,从重视,到了稀松平常。
似乎也只有老人和小孩喜欢过年了,老人们爱热闹,小孩子喜欢压岁钱,如此简单。
对于田家这样的大家庭,过年是顶重要的,又和往常一样,旁系的直系的亲属欢聚一堂,为首的自然还是田老爷子。几个老兄弟姐妹,聚在一起,只差抱头痛哭了,每一年都是如此,他们之间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
而今年缺了一个人,他们当然更是有话题可聊。他们的一位亲弟弟,去世了。就是那位黄哥的爷爷。(橘*泡泡鱼 手 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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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大家都以为,黄哥会去给他爷爷送终,可是直到火化了老人,他都没有出现。栖墨去找过他,可是他避而不见,早就说的很清楚了,他不会再回来。只是老人的最后一面都不肯见,的确令人发指。
栖墨那天差一点就砸了黄哥的店,虽然说老早都明白,但是真的这一天到来了,还是为了他的绝情而痛心,人之将死,为何就不能满足老人家一个愿望?
还是九音偷偷地拦住了栖墨,人都已经死了,黄哥见不见,来不来,不都是一样吗?他来了,要遭到这些所谓长辈的责骂,老人也活不过来。他不来,兴许自己已经在某个地方拜祭了。何必强求?
今年的春节,九音比以往要高兴一些,她十八岁了,法律上是成年人了。不高兴的,反而是田娆,她二十岁了,为此而愁眉苦脸。九音知道这原因是什么,因为二十岁的这一年,田娆要跟张西亚订婚了,也就意味着,她即将嫁为人妇,离开这个生长的地方,而张家的人,显然不会像田家人一样的宠着她,她公主一样的生活,可能就要结束了。
田衫非说的对,这样的大家族,还是封建的。有许许多多的规矩,婚姻还是讲究门当户对,所有的一切,都要跟家族利益挂钩,哪里容得你自己做主?
在年底这一天,最大的惊喜,莫过是田陆晓归来了。田老爷子看见自己的这个孙子,险些热泪盈眶。老爷子似乎越老就越重视亲情了,对于这个差不多四年没回来过的孙子,没有一句的抱怨,拉着他的手,一直关怀着。
田陆晓也乖巧的抱了老爷子,“爷爷,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没拿到学位哪里有脸回来啊!好了好了爷爷,我这一回来就不走了,为咱们社会主义做贡献!”
倒是像个乖孙子,哄得老爷子喜笑颜开的,时间久了没见面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的。一些叔父伯父,也纷纷来夸奖了田陆晓几句,老爷子拉着他去了书房聊天。
九音站在田娆的身边,看着田陆晓从自己面前走过,感觉到他的目光曾经有一瞬间瞥向了自己,她也毫不畏惧的,大大方方的看了他一眼,甚至还对着他笑了笑。这一个小小的细节,却让田陆晓诧异了,因为这丫头变得跟以往不一样,他想见到的那种惊慌失措,完全没有机会看到,这难免就不好玩了。
而这些又落入了沙发里,那个烟雾缭绕的男人眼中,他指间夹了一支香烟,并不急着吸它,只是看着那支烟,慢慢的燃烧着。
旁边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哥,烟要烧完了。”
田思意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将那烟头熄灭在水晶一眼的烟灰缸里,对栖墨笑了笑,“是啊,已经完了,可这香烟还不知道,自己被重视的时光,就要结束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扫了一眼九音。这句话九音自然也是听到了的,因为离得并不远,他的言下之意,也不多去猜测。田娆已经拉着她去了花园里透气。
这大冬天的,有什么好透气的,九音一直都在奇怪,等出来了才知道,原来田娆是要放鞭炮,田尔嘉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地上放了一小堆的烟花爆竹。
“怎么才出来?这大冬天的,你二哥我这么单薄的身体,你让我在这寒风中等你半天,娆娆你过得去吗?!”田尔嘉抱怨的说着,眸子里满是笑意的,显然就是在打趣,完全没有责备她的意思。
田娆笑嘻嘻的拉着九音走过去,挽住了田尔嘉的手,“二哥我错了还不行吗?让你这么个花样美男等我这么久,的确是我的罪过,二哥就原谅了我吧!”
田尔嘉连忙摆手,“别给我戴高帽子!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花样美男?你说的不恶心,我听者都想吐。你二哥我今年都二十七了,还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