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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鹃?”黛玉叫了一声,等了半晌却不见有人回应,只好自己起身,跛上鞋子慢慢的出房门。
“姑娘醒了?”紫鹃端着一个红木托盘进屋,托盘里放着一个青花瓷的大汤碗。
“嗯,人呢?都去哪儿了?”黛玉皱着眉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王爷不许吵到姑娘,她们都在外边伺候呢。”
“那王爷呢?”
“龚大人来了,说是查到了那晚行刺咱们那些人的踪迹。所以王爷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南宫公子走了?”黛玉又转回房里,坐在椅子上,看着紫鹃给自己盛上五福莲子粥。
“早晨一看见南宫老夫人在,一言未发就走了。”紫鹃叹息着,又转身拿过汤匙来,放在碗里,接着说道:“南宫老夫人很失望,但也没有办法,只看着南宫公子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便走了。”
“人家的家事,咱们不好多嘴。”黛玉摇摇头,安静的吃粥。
晚上,南宫老夫人送来了好多东西。补品,衣裳,玩器,字画,样样都是有银子买不到的好东西。满满的堆了一屋子。说,是答谢王爷和君主的恩情,给王爷和郡主的一点小意思。
黛玉看着这些东西,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的问道:“这些东西,送的有些无缘无故。”
“是冲着她孙子送的吧?“水溶摇摇头,南宫倾城看老夫人那一眼,毫无表情,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的样子。
“仅仅是因为我们让她祖孙见了一面?那这南宫世家可真不是一般的富有。”黛玉轻声嗤笑。
“玉儿没看出来?”水溶侧脸,似笑非笑的看着黛玉,一双墨色的眸瞳里是深不可测的目光。
“没看出来。”黛玉俏脸微扬,看着斜上方的屋顶,憨态可掬。
“坏丫头!”水溶突然间把她抱住,用自己的肩膀挡住她的视线,“看着我。”
“看你这张千年寒冰雕刻的俊脸?”黛玉抬手,纤纤素指扶上他的脸庞,鼻尖,剑眉然后是鬓角,最后手臂搭在他的肩头,带着几分哀怨看着他,今日,他一直不笑,不知为何。
“以后不许对他那么好。”声音有些沉闷,冰雕一样的脸上有了一丝酸酸的表情。
“对谁?”黛玉惊讶的笑着。
“装?”水溶剑眉微扬,不满意的伸出手,握住她肩头的一缕秀发, 修长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梳理着她的长发,“玉儿,早晨你那样待他,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什么联想?他不是为了救你吗?”黛玉仰着头,瞪着这人,小气鬼,在这样可有些忘恩负义了。
“别人多想无所谓,主要是,你让南宫老夫人多想了。” “啊?”什么?她多想一一等等……
“玉儿。”如丝缎般低稳的声音,轻滑在她的心底。犹如圆月下宁静的心湖上,忽然落下一只美丽的白鹭,一圈圈的涟漪慢慢的漾开,映着月色,美丽妖娆。她惊慌的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感觉到他微冷的面颊贴上自己的的手背,温热的唇触及发,其中的怜惜让人不由得心湖荡漾:“两情相悦并不是什么丑事,你打算每次都闭上眼睛吗?那会错过很多精彩的风景。”温润醇美的嗓音贴在她的鬓边轻喃,一声便让她柔软。心头一颤,僵直的双手找回柔感。
“还是,难道你打算一辈子不看我么?”温温的语调浅浅低流,那般的柔,那般的让人不觉叹息。
“不……”她不禁回应,出声了才发现自己的语音有多虚弱。
她的双手被轻轻地拨开,入眼的是他被夜色隐柔的俊美轮廓,以及他耀着象牙白的肌理。这美色迷乱了她的神智,头脑一阵轰热。他浅淡扬唇,笑得极之醉人。黑滑的长发垂落颈侧,细软的发梢微拂在她的脸颊,痒痒的酥麻一直流入心底。
他眼中的细细思慕渐渐化为炙热情火:“丫头……”低哑的轻唤似曾相闻。
在何时何地?她下意识地追忆。
啊,是在梦里,是哪个绮丽多彩的终生难忘的梦里。
可这次不是梦,这次清醒的很哦。因为她感受到他的真实,他的隐忍,他的渴望。心头软软的,软的不可思议。这个男人不知何时霸占了她的心底,在我的心湖漾起涟漪。一段悄悄酝酿的感情,已如月光,在眼角眉梢静静栖栖。终是酿成了一瓮,让人思之欲狂的醇醴。
爱恋之情在胸口发热,她抛开了矜持,挣脱了赧意。伸出双手,轻轻触碰他的胸前,纤纤素指在他胸前轻轻地滑动,然后伸到他的背后,接住他硬邦邦精瘦的腰身,让自己的身子贴合着他,深深地,相拥。
他惊颤,他低吟,发丝终是交缠在一起。
他瞳眸若春水,情思顷刻漫溢。
脸上迷人的酡红,如醉酒一般的艳丽。秋瞳剪水,应下他迷人的笑容。原来他是很适合笑的,淡淡一笑,似乎有着特别的魔力的漩涡,深深吸住她的眼睛,仿佛要把她吸入灵魂深处。
“呃,那个……我让紫鹃炖了鸽子汤,照着《养生十二经》上的方子,加了几味中药,给你调理身子。味道……应该不错。”不得不没话找话,黛玉为了避免在他的怀里失心,再次低下头去,暗暗地告诫自己,这里不是北静王府,四处都是苏州府衙的人,不可大意,不可大意……
“是吗?那让我先尝尝……”他低低沉沉地笑开,将怀中佳人勾进怀里。渐近的唇线浅浅飞扬,如丝般低稳悦的声音轻抚在我的唇际:“嗯,很美好的滋味。”
黛玉心跳一滞,下意识想要后退。可他却抬手压着她的后脑,于唇舌间纠缠。不仅仅是唇上的触碰,温暖的手掌在我的身上游移。
战栗,被他激放的情感吞噬,好似一叶孤舟,任由海浪涌动。
这次不再是什么融融春水,根本就已经成了灼灼夏火。她始终抵不过他炙烈的燃烧。这火焰燃的她瘫了、融了、化了,却依旧不肯放过,大有连灰都不给留的狠劲。
食不言,寝不语,这顿饭好安静,安静的她好忐忑、好无力。
她眼珠轻轻、缓缓、极小心地向一侧偷觑,却正对他坦荡荡、明朗朗的注视。
“呃。”她喉间一噎,滞住了气。
水溶眉梢微拢,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暖掌带着点内力,很有技巧地轻抚着她的背脊。怀中人渐渐顺了气,头垂得更低。黑眸暖暖看向她裸露出的泛红肌理,眼中染着点点情意。他的目光沿着她秀美的颈项一路游移,忽地定住,而后慢慢地虚起。
早上醒来时,他真不该手下留情。
好热,黛玉皱起眉头,缩了缩脖子,好像脖颈被什么东西烫到,两手颤颤捧起一碗滚烫的鱼汤。
她心不在焉地再喝一口,烫、烫、烫,好烫。
“玉儿,有一件事,我们必须面对。”
“什么事?”
“南宫老夫人认定了一件事,就一定会坚持。能有今天的势力,她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水溶放在黛玉肩头的手有些倍硬,眼前越来越复杂的局势,让一向应付自如的他也有些头痛。
“就是说,她会向皇上要求,把我讨去南宫家做媳妇?”
“长房长媳。”水溶嘴角淡淡的弯起,若隐若现的微笑。 “这件事其实不用担心。”黛玉低头,继续喝一口鱼汤。
“怎么说?”
“皇上不会准的。”
“因为他想据为己有?”水溶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目光中寒光乍现。
“就算不能据为已有,我想,他能坐在那张龙椅上,应该知道财富对于他来说多重要。我那样恨他,你说他会放心的把我送到南宫世家掌权吗?”黛玉不屑的轻笑。水溶啊水溶,有的时候,还真是个傻子。
“你还不了解他。”水溶却没有那么乐观。
“难道,对于他来说,还有什么东西,比龙座更重要?”
“没有,但他向来是贪得无厌的。”水溶放在黛玉柔弱肩头的手,慢慢的展开,轻轻地握住她的削肩,“得陇望蜀是人的本性,况且,那张龙椅已经让他失去了原有的警惕。他甚至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
“如果这样,会成全另一个人。”黛玉侧目,看着水溶的脸。
“是,但那样,我们的处境只会更糟糕。”水溶轻叹,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最不能放下的,是让黛玉陪着他从鬼门关里走了这一遭。若是再来一次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死不瞑目。
“溶,你绝望过吗?”黛玉把手中的汤碗放在面前的雕花炕桌上,腾出手来,把水溶的大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无奈他的手修长,她的手却很小,两只小手叠握,只能握住他竹节般温润修长的手指。
“嗯?”水溶一愣,绝望?没有吧?在他的记忆力,有过悲伤,就如父王猝死,母妃离世;有过无奈,比如听说她母亡父丧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