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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风呼啸,数十道黑影从天而降,手中长剑一起指向奔跑的两个弱女。南宫倾城忽然振臂一喝,一股强大的真气从白色衣衫中荡漾开来。黑衣人身形一顿,围成一圈蓄势待发,机警的看着不在计划之内的妖魅一般的白衣男子。
“紫鹃,你快走,找个地方躲起来,明日一早,去官府找水安。”黛玉,骤然立住脚步,把紫鹃狠命一推。
紫鹃被黛玉推出去十几步,再回头时,黛玉已经往回跑去。
“姑娘,你别去!”紫鹃无助的伸手,脚下一绊,倒在地上。
一切只是发生在瞬间。
黛玉回身奔跑,不顾左右数十道黑影如鬼魅般聚拢,眼看着水溶已经被那三个黑衣人团团围住,即使奋力拼杀,却也是节节败退。只因左臂受伤,又中剧毒,经过一番奔跑,毒已经沿着经脉慢慢的扩散。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黑衣人长剑飞起,只取水溶的后心。黛玉便凄厉的一声长喝,不顾命的往前扑去,倒地的同时意外的抓住那黑衣人的衣衫,拼命地一带。黑衣人身形一慢,水溶便躲过一劫。
“啊!”怒叫一声,水溶长鞭奋力一挥,被黛玉抓住衣衫的黑衣人登时毙命,长鞭一带,尸体卷入水渠之中。回头却见一个黑衣人手中长剑只取黛玉后背,心中猛然一痛,然后沉声到:“玉儿!小心一一”
影凌乱,剑长啸,杀气动,玉影飞。
黛玉尚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觉得自己忽然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空中有温热的雨点打在脸上,黏黏的带着难闻的气味。耳后好像有风,呼啸声声;夜空中,薄云吹散,弯月明净,天地间一片朦胧。
水溶立在桥头,看着空中翩然飞起的白影,抬手接住一缕长发,细腻柔滑,仍有淡淡余香。
南宫倾城一手揽着黛玉从空中直直的落到地上,黛玉惊魂未定,便被水溶一把拉过去,沉重的喘息声仔耳边一声重似一声,心跳如擂鼓,脸上粘滑的液体蹭在她的脸上,冰凉一片。
“玉儿……”水溶低声叫着她,眼睛却喷火一般盯着对面的两个黑衣人。
南宫倾城长剑一指,剑气荡起一股腥风,离弦利箭一般洞穿那人的身体,血点飞扬,又是一阵温热的雨。
“那个留给我。”水溶长鞭一挥,玄色长鞭如蛇一般缠上那人的脖子,用力一带,‘噶’的一声,一颗头颅旋转着飞起,砰地一声落在水里,无头的尸身依然站在那里,手中长剑耍了个剑花,方颓然倒下。
“别看。”水溶侧身挡住黛玉的视线,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全身,忍不住闷声一哼,身子一沉,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扑的一声撤在桥头。
“溶……”黛玉倾尽身体里所有的力量,抱住他的腰,二人相互支撑着,勉强站在那里。
“你中毒了?”南宫倾城看了一眼勉强支撑的水溶,手上力道又加了三分,剑气如虹,凝气成刃,手起头落,一地血腥。
“你带着她走。”水溶侧目,见两边依然有黑衣人不断地涌上桥头,知道对方今晚要定了自己的性命,只是看看怀中的黛玉,虽然心有不甘,但却不能拿她的安全当儿戏。
“我不走!”黛玉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地,却坚定无比。
“一起走。”南宫倾城回头看了一眼相拥的二人,心头的酸涩更重,仿佛一块石头压着,让人窒息,无望,压抑得近乎疯狂。
长剑入鞘,南宫倾城回身伸手,一手抓住一人,转身一跃,一黑两白三个身影,飘飘然落尽水里。雪白的水花倾力四射,水面片刻后又归于平静。青石黑水,月光下闪着嶙峋的光斑,黑衣人聚拢桥头,细细观察,却找不到一丝痕迹。
黛玉不懂水性,水溶此刻毒性发作,亦昏昏沉沉。南宫倾城一只手揽着黛玉,一只手揽着水溶,运起一口真气双脚不停地摆动,借着水流的力量往下游漂移,忽然觉得脚尖捧到一个硬抑抑的东西,接着脚踝不知被什么夹住,一只脚便动弹不得。
南宫倾城暗骂了一句脏话,此刻身在水中,左右两只胳膊各抱着一个昏迷的人,一只脚被夹住,全身上下只有一只自由的脚。此等背运的事情,能遇到一次还真是不容易。
心中有气,脚上的力道便不由得加重,另一只脚也用力向那个硬东西踢出去。
“吱嘎嘎”的声音从水中传来,水流旋起一阵漩涡,南宫倾城脚踝上的东西无声的放开,漩涡逐渐加大,水渠里的水慢慢的涨起来,来不及多想,南宫倾城和水溶黛玉便被卷入漩涡之中,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着,仿佛进入一个长长地甬道之中。
浑浑噩噩中,黛玉只觉得仿佛被一阵劲风吞噬,此身欲坠黄泉,茫茫不知前途。腰间被轻轻地揽住,鼻尖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脸上微烫,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竟能感到从未有过的心宁。
青石桥头,黑衣人等了良久,忽见水渠的水汹涌起来,仿佛被烧沸了一般,咕嘟咕嘟的翻滚着,眼看着即将涨出两边青石垒成的河岸,为首的黑衣人急忙摆手,一声令下,众人飞速散开,踏着茫茫夜色,消失在黑暗之中口
姑苏古城,莫名其妙的发水,一夜之间水淹半壁古城。
紫鹃蜷缩在角落里被当地的居民救起,恢复意识后,第一件事便是往那边维护秩序的一对官兵冲去。
水安,叶碧落,三筝等人和紫鹃在官衙相聚,几人找遍了姑苏城,惟独不见水溶和黛玉的影子。
“姑娘,紫鹃对不起你……”紫鹃先忍不住,转身抱着一根柱子失声痛哭。
“紫鹃姐姐,别哭。我们让官府加大力量搜寻,一定会找到王爷和郡主。”叶碧落嘴上虽然这样说,她自己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姑苏城外,寒山寺中。
简郡王李云绵正正独自坐在松荫下,身边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年手中端着一只温润的青瓷茶盏,走到李云绵近前,媚笑道:“主子,这是莲州的贡茶,名唤‘美人舌’。”
李云绵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美人舌?”
“是。”少年讨喜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据说这茶色香味具绝,初尝入口,仿佛伸进一条香软而温润的舌尖。”
“哦?听着极为有趣。”李云绵抬起手来,并不接茶,而是握住那少年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脸上得意的笑容渐渐扩大。
少年揭开茶盏的杯盖,把香茶送到李云绵的唇边,色迷迷的简郡王李云绵借着少年的手尝了尝那茶,轻轻摇头:“不过如此,比起雅官儿的舌头来,差得远了。”说完抬手推翻香茶,霸道的把少年摁在石桌上,为所欲为。
水溶头脑昏昏,感觉到经脉中流入一股纯阳的内力,暖暖的涌动。慢慢地睁开双眼,周围一片黑暗。右掌被轻轻地拖起,掌心紧贴着一个温热的肌肤。
“调息。”对面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水溶依言盘坐,催动体内的真气。原本纠结在一起的内息,在那股暖流的带动下,慢慢地打通了七经八脉。仿若缠在骨髓中的麻木疼痛被深厚的内力打得粉碎,一点一点地消失于无形,刺痛感随即被舒爽感代替。
徐徐的睁眼,在黑暗中水溶轻轻开口:“南宫公子,谢谢你。她呢?”
哧地一声,对面燃起一点星火。暗橘色的光为南宫倾城冷峻的脸染上一抹暖意,在火光的映衬下,那双斜飞凤目粼粼熠熠,显得格外有神。
“她没事,只是体力透支,又受了惊吓,在那边睡着了。”沉静地看了看水溶的手,南宫倾城低低说道,“左掌。”
水溶伸出左手,摊掌而去。他拿着那点星火,细细地看了看,眉头微皱。水溶紧张地看着他,不明所以:“请问,这是什么毒?”
“放心,你暂时死不了。”南宫倾城忽然轻笑,美丽的不似男人的脸上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多谢。”水溶知道南宫倾城外号毒鬼,对毒药研究十分深刻,别的话可以不信,但对于毒药,她说死不了,便不会有事的。
“想不到北静王身为亲王,竟然也得罪了江湖中人。”
“他们不过是拿人钱财的杀手而已。我得罪的人,自然都在朝中。”水溶淡笑,又别有深意的看着南宫倾城,“或许南宫公子比水溶还更明白一些,朝中那些人,谁在处心积虑的要水溶的命。”
“哈!你们那些恩怨与我无关。”南宫倾城伸手,解开水溶身上的衣衫。今夜一战,水溶身上大大小小十几个伤口,玄色衣衫几近破碎,血迹被洗去,身上的伤口浸了水,撕裂处却被泡的发白。南宫倾城不知从哪儿弄了些绿色的叶片,嚼碎了仔细的把汁液涂在水溶身上的伤口处。
温热的手指在他的肌肤上轻轻地涂抹,水溶衣衫褪下,只留一件长